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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皇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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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北辰买凶杀人!

巨大的阴霾压下来,空前的恐惧感盈满心房,几乎要将我整个人淹没。

我屏住呼吸,理智告诉我,我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再追问下去,可是脚下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怎么也挪不动步子,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杵在那。

“他——要找的是什么人?”终于,我还是问了。

从陆雪衣眼中迅速变换的色彩中,我想我已然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三年前,大郓城外,皇陵近郊——”陆雪衣的声音很淡,风轻云淡间描摹的就好像是那一天晴空万里的澄澈风景。

我一直以为我忘了,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刻意的不再去想起,就不会再记得了。

这三年里,我甚至于刻意的去深化自己对骆无殇的恨,我以为只要这样就能把心里最深的那个伤口盖住,让它安静的在皮下结一个丑陋的疤,然后随着岁月的风干慢慢的磨平消失。

我以为所有的伤口都可以随着时间不药而愈,却忘了除了痊愈之外,还有一种结局是不治而亡。

虽然我还自欺欺人的活着,可是那个见不得天日的伤口早已偷偷的腐烂化脓,再也不会愈合了。

可是韦北辰,你在我面前什么都能伪装成不管不问的模样,为什么这一次偏偏要是你来叫醒我?

我们之间风平浪静彼此依偎这么久,终于——

也要曲终人散了是吧?

心口似是被什么突然大力一压,冲撞间一股腥甜的液体涌至喉头,我脚下一个踉跄,忙以手压住胸口背过身去,强忍着不适把那口血水咽下。

唇角有一点残血渗出来,我刚准备拿手背去擦,陆雪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身后,递了方帕子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手上素白的帕子,也觉得那色彩讽刺至极。

我用力打开他的手,继续抬手用手背把唇边的血迹抹净。

陆雪衣低头看着自己悬空的右手静默片刻,倒也没有不高兴,想了想还是旧事重提,“普天之下,没有雪阁拿不下的单子,还是——你想让我把这项交易完成?”

当年的那件事关乎我的清白,但对南野的皇室而言却是不折不扣的件丑事,除了我跟骆无殇,就连我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宫女琉璃和翡翠都不明原委,她们也跟所有的朝臣一样,都只是知道那半年间我与骆无殇之间的感情莫名的出了裂痕,至于前因后果根本没有人敢去追究。

莫说是以雪阁遍布天下的杀手耳目想找一个人,其实如若有心想要追究的话,以骆无殇的身份地位,他也早就可以做到了。

但也许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这三年,他跟我一样,对那件事都选择了自欺欺人的遗忘。

不管他是出于怎样的用心,总得来说,我其实都很感激他的守口如瓶。

而如今陆雪衣会在这件事上犹豫的原因我也明白,他常与凌飏混在一起,想来是对这天下间今后的局势也估算的很清楚——

除了风北渡会幸灾乐祸之外,如今凌飏还想借我的力,而骆无殇又丢不起这个人,如果这个秘密因他雪阁而走漏半点风声,那么雪阁上下绝逃不过灭门的祸运。

陆雪衣此时的云淡风轻,不过是在等着讨我的口。

可是我已经溃不成军,只能遂了他的愿。

“不用了!”我失控的嘶声打断陆雪衣的话,转身去桌子上抱了那个盒子,回过头来愤恨的盯着他的脸道,“这件事到此为止,这笔交易,取消!”

“好!”陆雪衣轻轻的扯了扯唇角,安静的点头,我却很难将他此时的表情归结为一个微笑。

我没有心情再去研究他的表情,一把推开他,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我们借住的小院比陆雪衣那里也大不了多少,左右大两个厢房,风北渡和韦北辰各占一间,门口处还有一间小屋,给四个亲兵轮流打盹儿休息。

当我气势汹汹的冲进院子里的时候,门口两个守夜的亲兵吓了一跳,慌忙的拔刀由风北渡门边聚拢起来,见着是我才松了口气,重新把刀收起来,“是你啊影姑娘,你怎么才回来?”

“嗯!”我趁着脸没有吭声,直接绕过俩人回房。

风北渡那边的灯已经熄了,而韦北辰房里的灯还亮着,他该是还没有睡,可是站到门口的那一瞬间我却犹豫了,手伸到一半竟是没有勇气去推门。

我低头看向手里的盒子,从陆雪衣那出来我就一直把它紧紧的扣在怀里,因为用力过大,此时指关节处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这盒子里放着的是韦北辰最珍视的东西,可是他却用他最珍贵的东西去买了我那段最肮脏的过去,怎么看都是讽刺至极。

我闭眼缓了口气,然后把收握成拳的右手五指一根一根重新放开,贴在冰冷的木门上狠命一推。

吱呦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我低着头一步跨进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将房门拉上。

身后静谧的空气里晕染着柔和温暖的灯光,我就那么静止在门边,任凭唇边苦涩的笑纹一层一层无休止的绽放开来,就是久久不愿回头。

可能是我开门关门的方式太过激烈吓到了他,韦北辰也没有说话,只是半晌之后他清瘦修长的指尖安静的落在的了我的肩膀上。

我手里抱着那个盒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脏,心下一个轻颤的同时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往旁边退开一步甩开他的手。

“影子,怎么了?”韦北辰问。

那个笑容,如五月的朝阳,丝丝缕缕都带着和煦的暖意。

“哦,没……没什么!”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慌乱的掩饰,却怎么都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狼狈的一塌糊涂。

我想要再让自己伪装成一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模样,可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一遍一遍的叫嚣——

风影潼,醒醒吧,再可怕的噩梦也总有需要清醒面对的那一天。

“你来,我给你看样东西。”我努力的让自己的脸上牵出出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拽了韦北辰的袖子回到桌前,然后没事人似的把那个盒子推到他面前,打开。

泛黄的书页映在灯光下就更显陈旧,可是韦北辰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我所预期的那种惊慌或者尴尬的表情。

他的表情很镇定,带一点点清浅的微笑,那样子像是带着超脱世外的大智慧。

然后,他从盒子里把那本医典取出来,端在手里把皱掉的首页捋平,默默的转身收进了他自己的行李里面。

我不知道此时在他平静的外表下会包裹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本来我一直以为对于他我是用不着去掌握的,因为信任,我从不费劲心机去思考他在想什么,会做什么。

可是这一刻,我才猛地发现,无知竟会是这么让人觉得这么恐惧和无助的东西。

“对于我的那些过去,你很介意是不是?”我的喉头哽咽,每一个字眼爆发出来都强烈的震慑着自己的四肢百骸,疼痛异样。

不是心痛,是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寸皮肉,每一滴血液都被粉碎了一般,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所有的意念里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

很痛很痛!

韦北辰没有回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想要试着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一星半点儿他处于挣扎中的痕迹,可是——

他的脊背挺直,像一株苍劲的松,那个背影纹丝未动。

半晌,空气中响起他的声音。

“是!”他说。

一个字,斩钉截铁。

我本以为这个字的重量足以将我压入无底深渊,永世都不得翻身了,但是出乎意料的,那一刻,所有的束缚竟是仿似瞬间消散,那些遗失的意识也瞬间回拢到脑海中。

“呵——”一声释然的浅笑不经意的溢出唇角,“好!我明白了。”

我转身,绝然的推门奔了出去,却因为跑的太急,正好与外面迎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夜半三更,你要去哪儿?”风北渡的声音冷硬,带着明显的嘲讽味道。

我抬头,对面上他阴霾的双瞳,不期然也是毫无顾忌的冷笑,“堂哥你不是一直想我回南野去拿回骆无殇手里的传国玉玺么?我现在就去。”

我说,嫌恶的扫他一眼,绕开他就往院里走。

然后,毫无意外的,四个亲兵已经剑拔弩张的冲上来,横刀将我拦下。

短兵相接我手里又没有与之匹敌的兵器,束手就擒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但是那一刻我已然什么都顾不得。

就在与他们正面交锋的那一瞬,我趁其不备扯出右手小指指环里的血蚕丝,身形一侧从两人中间错过去的同时出手勒断了其中一人的脖子,而回过头来的同时颈边已经是寒气逼人的三把大刀。

应该是没有想到我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胆量在他面前杀人,风北渡看着地面上的一片残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上前一手扣住我的下巴,寒声道,“风影潼,敢在朕面前杀人的你还是头一个,朕的耐性有限,别以为你手里抓着把柄朕就真的不敢动你。”

“风北渡,你错了!”横竖是避无可避,我迎上他的目光也是凌厉的反驳,“自始至终,我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手里有任何的把柄,相反的,却是你一直想要将我用作把柄才会养虎为患,走到今天这一步。”

“养虎为患?”风北渡像是听了笑话,“阶下之囚,这说这话也未免太过自不量力了。”

“也许吧!”我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冲他扬眉道,“但很快就不是了!”

许是我此时这份自信晃了他的眼,风北渡的脸色微微一变,还不及反应,院外已经是一个男人如一团炽烈的火焰般灼目的卷了进来。

【51】血凤还巢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凌飏轻曼的一声浅笑,本来正是举步往里走,但见着院子里横着的那具尸体,又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扒在拱门边上嘻嘻哈哈的笑,“怎么了这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么?”

既然陆雪衣会上我,我自信凌飏定然也已经到了此地,所以他会在此时出现我并不觉奇怪,反倒是风北渡有些意外。

“凌飏?”风北渡沉吟一声,面色一沉,颇有些不善,“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嘴上虽是这样问,但只看凌飏身后那密密麻麻的一道人墙,想来也是了然他此行必定来者不善,眼中怒色也瞬时凝为杀意。

“我?”凌飏想说什么,但是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尴尬的掩饰道,“哦,出门在外,多带几个人壮壮声势。”

终究,他也没有交代自己此行的目的,在为他自己留下余地的同时,我知道,他也是在等我的那句话。

而此时此地,我成全了他,也就是成全了我自己。

我没有理会他,深吸一口气,以两指拈着横在我颈前的那把钢刀往外推却半寸,然后转头对上风北渡的目光,平静说道,“对南野而言,你这风氏一脉不过是乱臣贼子,骆无殇不配得到的,你更不配,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把玉玺给你?”

这是第一次,我在他面前完全的与他展开对立的立场。

风北渡的脸色阴沉至极,我知道,若是恼羞成怒,他此时手下一个没准卡断我的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面前还站着一个凌飏,就算此次他随行的那上万御林军和皇家仪仗都可以统统不要,毕竟这里还是苍月城境内,他想要安然离开也不得不照顾一下凌飏的面子。

所以不等他接话,我便又转向凌飏,目色一寒,沉声道,“凌飏,你动手吧!”

凌飏丝丝的抽了口气,不由的从门边站直了身子。

毕竟是从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人,风北渡的神色还算泰然,目光中竟是隐现出一点似笑非笑的意思。

“朕的脾气你清楚,不能为我所用的人,就没有存在于世上的价值。”他的语调平静,听不出半分威胁的味道。

这句话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曾对我说过,我一直都记得。

“你的脾气我是清楚。”我说,无所畏惧的回望他,“你从来都精于计算利害得失,现在我走了,你手里至少还有夜澜,可如若我走不出去——”

后面的话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眸往凌飏的方向瞥了一眼,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风北渡的目光森寒已经完全失了温度,又盯着我的脸看了良久,然后,他转向凌飏,“你怎么说?”

凌飏摸着下巴,眼睛眯起来,狐狸样的狡黠目光在我与风北渡身上流连了好几遍,似是在斟酌。

一切都不过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这个假意思索的表情落在我的眼里破绽百出。

“凌飏我跟你赌,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我也不再与他迂回,深吸一口气冷声道,“现在,我要离开这里。”

感觉到逼近我后颈的两道刀锋明显一颤,凌飏却是在一瞬间展颜笑开了。

“风国主,得罪了!”他耸耸肩举步进了门来,却是直接站到一旁,整个门口都被他带来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

没有人真的动手,也没有人再说什么,这样明显的差距其实已经完全不需要再用言语表达什么了。

“皇上!”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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