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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皇女-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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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圣屿国回去中土地区至少需要七天时间,也就说如果不能在近期内返航的话,我们之后就至少会被困在岛上一个多月才能回去。

而之前我们与颜怀越分道扬镳已经有一段时间,再音讯全无的拖上一个月,南野朝中势必交代不过去,这也就是说我们必须马上启程回南野。

许是我神色间犹豫的情绪表露的太过明显,还是凌飏先往我边上打破沉默,“还是不想走?”

不能说是不想走,只是韦北辰在这里,我能去到哪里?

但如果我就此消失,那么对南野上下,凌飏又断然交代不过去,到时候就不是南野的内乱问题,而是他的整个苍月城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我不说话,凌飏也并没有逼我,只靠在门边眉目含笑静静看着远处的流云。

我与他之间虽然谈不上什么情谊,但作为合作伙伴,他答应我的都一一践诺,便是只看在韦北辰的面子上我也是不该陷他于水火。

其实做出这样的决定并没有费我多少时间,只是要下决心离开却又让我很犹豫。

暗暗的咬牙挣扎良久,我才身一口气举步走到凌飏身后。

“阿飏,我们回去!”我说。

然则话音未落,凌飏却是眉开眼笑的扬手指向门外,欢喜道,“明月师叔来了!”

思绪被打断,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眸看去,魏明月正由院外快步走了进来。

凌飏与我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侧身把他引进门,“师叔如此行色匆匆而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该是走了不近的路,魏明月有些微喘,进门后也顾不上答话,先径自往桌旁倒了杯水灌下去,这才转向凌飏道,“我听明楠说你们这就要走了?”

“是啊!”凌飏点头,也跟着走到桌旁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是要变天了,而且以潼潼现在的身份在此间逗留久了多有不便,所以这两日就准备启程回去。”

问罢了凌飏,魏明月这才转向我,神色间有些不太分明的问道,“丫头,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再回来?”

对韦北辰,我确实亏欠很多,就算我们之间彼此不甚计较,但在外人看来我此时弃他而去就难免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我答应凌飏的事又不是一年半载可以速成,此时若问归期——

我只剩无言以对!

“南野那边的事情有些麻烦,可能——”虽然非我所愿,但有些话说出来却连自己都觉得只是一个借口。

我心里自嘲的笑笑,往一侧别过头去,“北辰这边就暂且托付给师叔了,中土之地的能人异士甚多,正好我也可以寻寻看。”

魏明月没有接话,沉默片刻才是忽而深深的吸进一口气道,“丫头,我过来——其实还想跟你说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突然没来由的轻轻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他道,“是——跟韦北辰有关?”

“嗯!”魏明月点头,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他不再说话,因为心中不安我也小心翼翼的不敢贸然追问,最后倒是凌飏先行上前一步来打圆场,“师叔有话要与潼潼单说?需要我回避么?”

玩虐的语气中虽然是一副玩笑的口吻,凌飏却也识趣的抬脚就要往外走。

“哎,不用!”魏明月赶忙叫住他,下定决心要开口之前又是反复抬眸看了我几次才道,“这几日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有个法子可以一试。”

【76】我想试试

我心下一喜,近乎木然的怔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急忙往前拉了他的袖子,急切道,“师叔你找到化解幻沙的方法了?”

“我本来是不想先与你说的,但——”魏明月不置可否,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新近写好的药方递给我。

因为他脸上凝重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完全化开,我的心也始终悬着不敢轻易落下。

趁我低头去读那方子的空当魏明月继续道,“冰蚕虽是至阴至寒之物,但与夜修罗相较,一个生在雪山之巅一个长在沼泽低谷,彼此本身就相互抵触药效也很难激发。但有一种罕见的冷血毒蟒与夜修罗同生在炎热的沼泽之地,寒热相克的话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关于药理我不是太懂,只把他写在方子上的十数味药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最后目光重新移回首行标注着“药引”二字的地方,那里用朱砂刻意标注的四个字是——

真龙之血!

“夜帝!”这个如神祗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突然横亘到面前,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顷刻之间也就明白了魏明月此时愁眉不展的原因。

夜帝少年英武,五岁那年曾率部众于沼泽之地猎杀了一条千年巨蟒,巨蟒的尸体运回北越,举国称奇。

后来北越的御医将巨蟒的心脏剜出,取其内之血加以各种名贵草药提炼出一滴具有奇效的蛇血——

即为现在我们所说的“真龙之血”。

因为弥足珍贵又不易保存,夜帝就命工匠将那滴血封存在琥珀之内存放。

两年后,夜帝生母昭荣皇后诞下北越的嫡长公主夜赖雅,夜帝又命人将那琥珀做了一挂项链赠予小公主。

那滴真龙之血夜赖雅贴身带了五年,五年后她被北越王送往东敖为质,临行前又将那琥珀作为信物还给了夜帝,两人约定,等到她他朝回国之后再重新拿回来。

可是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夜赖雅这一走就是死生不复相见。

第二年东敖覆灭,苍月城被焚,留在夜帝手中的真龙之血就再也没能重新挂回小公主的脖子上。

夜帝对他这个唯一一母所出的妹妹一直视若珍宝,她的死偏偏又是南野的过失,而这滴真龙之血正是她的遗物,怎么说夜帝肯割爱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

“这件事——怕是不太容易!”凌飏抽过我手中方子扫了一眼,沉吟着抬眸看向魏明月。

魏明月摇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也是我能想出的最后的办法了,而且成败尚未可知——唉!”

“师叔!”我打断他的话,“试一试也是好的!”

该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决绝,魏明月脸上表情一滞,眼中神色一时有些复杂难辨。

“北辰这边就烦劳你多费心了。”我垂眸避开她的目光,不禁伸手抚上自己犹且平坦的小腹,“我现在身子不便,可能稍微晚些时候,我一定会带了真龙之血回来见您。”

“可是——”魏明月的目光落在我的腹部亦是蹙眉,“不出意外的话你该是八月临盆,从时间上算那一阵你正是你体内寒毒发作之机,我怕你身子会吃不消。我看你还是暂且留在岛上稳妥些,有我跟暖暖在旁边好歹也能放心!”

如若之前我还可以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凌飏的死活留在岛上,那么此时却是无论如何也非得回去不可。

“不了!”我摇头,“以我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宜在岛上久留,莫说南野那边,就算万一稍有不慎在岛上走漏了风声,只怕也是不妥。”

圣屿国的子民素来排外,这一点魏明月也是清楚。

“那好吧,小辰子现在这样,让你们朝夕相对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他思忖片刻,虽然还是不放心,但终于也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松了口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事不宜迟,风暴无情,还是早走为上。”我说,回头跟凌飏交换了一个眼色,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重新转向魏明月道,“就明日一早吧,一会儿我跟阿飏先过去跟师娘辞行。”

“嗯,这样也好!”魏明月点头,转念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凌飏面前拿回他捏在手里的那张方子。

因为他的举动反常,我与凌飏一时间都摸不清状况,只剩面面相觑的看着。

“收好了!”魏明月把那方子叠好又折回我面前,拉过我的手再把那个纸团郑重的塞到我的手心里,敛了神色正色道,“不过这个方子的事你们暂时可千万莫要与暖暖说。”

风暖对韦北辰明明也是上心得很,如若知道有医他的法子,她是断没有理由阻挠的。

魏明月此时的举动着实是有些莫名其妙,我愣了一愣,手里抓着那方子回过头去看凌飏。

凌飏倒是唇角含笑,一派自然的颔首应允,“既然是师叔的意思,我们照办就是,也省的师娘跟着担心。”

与其给人希望再将之湮灭,莫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这样。

我暗暗思忖了下,觉得他这话也在理,是以也就没有再追究,也冲魏明月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由魏明月亲自下厨,我与凌飏连同杜明楠一起往风暖的住处吃了餐便饭,算是作别。

风暖寡言,只象征性的叮嘱了我们两句,倒是魏明月滔滔不绝,说了好些无伤大雅的闲话。

可能是离别伤感的缘故,魏明月醉了,凌飏和杜明楠一左一右的搀了他回药炉,将他安顿好已经是二更时分。

凌飏有睡前沐浴的习惯,早早的就先回了房里打理自己,杜明楠却在阁楼门口叫住了我。

“影子!”他说,低沉稳健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的情绪,感觉似乎不是很自在。

彼时我的前脚已经跨过了门槛,闻言还是止步回过头去,“有事儿?”

杜明楠张了张嘴,似是有些犹豫,迟疑片刻才由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抓着走到我面前站定。

“这些药是北辰留给你的,不过因为走的太急我没来得及交给你,现在正好——”他说着顿了一顿,然后拉过我的右手把两个瓶子一并塞到我手里,“你收着吧。”

在苍月城最后与韦北辰相处的那几日他几乎都是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炼药,如若他自此不会再醒,那么这该是他予我的最后纪念了。

“明楠,谢谢你!”手里用力的握着两个小瓷瓶,我说,抬头看着杜明楠的眼睛莞尔一笑,“先替我好好北辰,等我回来。”

说罢,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再等他首肯就转身快步进了阁楼。

我们的船次日黎明已经离港返航,风暖没有出现,魏明月宿醉未醒,是以只有杜明楠一个人前来相送。

大船驶出浅滩,我站在甲板上吹风,久久不愿进去,凌飏倒也不勉强我,自己转身进了船舱,片刻之后再出来已经重新换回了他那一身繁复华贵的大红袍衫,大摇大摆的坐到船头的栏杆上。

我心中疑窦再起就偏过头去看他,“有理由吗?”

虽然话未言明,但我知道他心知肚明,只是离了圣屿国他又习惯性的选择了装傻充愣,只嘿嘿一笑就抓着袍子从栏杆上跳下来冲我招手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咱们一醉解千愁好不好?”

一醉解千愁?只可惜没有人能长醉不醒呵!

趁我失神的空当凌飏已经命人直接抬了两大缸酒到甲板上,一人一只海碗邀我对饮。

两个人在甲板上席地而坐,有孕在身我自是不能如凌飏那般畅快豪饮,手里端着一碗酒仍是面向船头去看远处的茫茫无边的海景,是以最后——

我醒着他已面带桃花,两眼迷茫。

“潼潼!”他把脑袋抵在我的肩膀上,带些顽皮的样子一遍遍的唤我的名字。

“什么?”拗不过他,我只能应了一声。

“呵——”确乎是恶作剧得逞一般,凌飏心满意足的笑了,就势翻了个身滚到甲板上,把头枕在我腿上,笑靥如花的仰面看着我。

他的笑素来明媚无邪,让人看不出凡垢,尤其是刻意为之的时候,虽然你明知那不过一副迷惑世人的皮相,却是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打心底里去排斥。

这样想着,我心中无奈,目光不禁有些游离。

“潼潼!”凌飏又唤了我一声,突然抬手抚上我的面颊。

海上吹了一天的风,我的脸孔也略微有些僵硬,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掌心却是干燥温热,肌肤相触间冷热交汇的触感让我猛的一惊,下意识的往一侧扭头避开。

凌飏探到半空的手指僵硬的滞住,片刻之后却是无所谓的笑着颓然坠落。

“在你心里,我,再加上整个苍月城近百万人的性命才勉强能跟韦大公子打一个平手。”他道,不能说是失落,也不能说是责难,只能说是略带感慨的一声叹息,然后便是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毫无防备的仰面朝天去看云层后面缓缓坠落的繁星。

情之为物,在学会去爱的同时首先教会人的两个字是“自私”。

虽然凌飏并没有质问我什么,可他的话我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只能默认。

沉默片刻没有听到我的回音,凌飏又重新收回目光来看我,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调侃道,“你爱他?”

虽然我与韦北辰之间从未面对面的提过这个字,但他所给我的和我愿意给他的都远胜于这个字,所以,我不想否认。

“是!”我点头。

“会爱多久?”凌飏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但又可能是料准了这个问题不易回答,想了想又道,“要不这么说吧,如果他不是为你想了那么多,若干年后你会不会也像对待骆无殇那样把他忘掉?”

我与骆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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