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被穿之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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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沐又笑说:“所以,我没什么可图的,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忍受她怀着孩子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委屈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要帮她。但是别墅,真的是我买的。”
林之杭看起来有些动摇了,景沐再接再厉,“她和周亦温虽然有积蓄,但毕竟不多,她打算买车,所以想卖掉别墅,但是别墅哪里能那么快找到买家,后来我就想帮她一把,买别墅的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别墅位置也好,很适合度假。上次i我那么说也是怕你怀疑我。”
林之杭沉默了下来,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景沐喝完了一大杯蓝山,他才说:“谢谢你,在她离开之后还能为她做这么多事。”
景沐一下子噎住了,“不,应该感谢的是你。”说完这句,景沐想了想,又说:“林律师,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去世了,我们为她做该做的,但是自己的生活也要继续,你说对吗?”
林之杭并未回答她,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景沐实在是担心,“你休息两天吧,你看起来真的太累了。”
林之杭点了点头,很是敷衍。
两人私房菜馆出来,谁都没有说离开的话,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过一个小小的公园的时候,林之杭忽然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一直都非常信奉法律,我学习很认真,研究过太多案例,我做过法律援助,干过免费法律咨询,我希望每个人都能遵循法律,这样不公平的事例就会越来越少,可是当我步入社会,我听到有人说,学校里张口闭口就是法律,出了学校法律算个屁。我当时就发誓,虽然我力量微薄,但我保证能帮到最多的人,所以我从来不打刑事案子,我从来不沾手边缘案件,就这样我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我开始小有名气,我做客母校的律师论坛,告诉所有人和我当年一样的学生们维护正义的必要性,可是现在……我却无法为我的爱过的师妹伸张正义,为什么!”
他转过头来,目光悲怆,表情狰狞,景沐一惊,赶紧说:“别这么悲观,这件事情肯定会水落石出的。”
林之杭摇摇头,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景沐也知道,可是她无法安慰他,这个时候语言太苍白了,林之杭走入了一个误区,或者说他的信仰在这个社会里显得太脆弱了。
她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林之杭说这些有些太奇怪,但是她不能看着林之杭这样下去。
“林律师,你太否定自己了,迄今为止,你帮过很多人吧,虽然你没有办法所有的不公平,但是你在用自己的力量尽可能多的帮助所有遭受苦难的人们,你一个人力量微薄,可是现在有太多人都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
林之杭的目光变了又变,最终却只说:“那就拜托你了。”
景沐微微一笑,“我会的。”
林之杭走后,景沐心情沉重的去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她原先当警察的时候有认识的私家侦探,现在也是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地方。
而与此同时,贺呈钏也即将结束了和舒咏惠的见面。
舒咏惠虽然不知道贺呈钏为什么忽然和她说起女儿的事情,但是她知道的已经全部都告诉了他,从景沐十几岁开始到她和贺呈钏的相遇,只要她知道的,她基本都说了。
原本她是担心贺呈钏是不是想和女儿离婚,但后来她想那些不过是些往事,想来也不会对女儿不利,只是舒咏惠还是担心,有些心神不宁的问道:“呈钏,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看着贺呈钏,男人的脸色平静,眸子黑沉,看不出异样。
贺呈钏说:“伯母,你放心,只是最近她的情况好了很多,我想多了解她一点。”
他这话说的让舒咏惠又惊又喜,差点喜极而泣。
贺呈钏基本已经了解清楚了,所以他告别了舒咏惠,但就在他刚出舒咏惠办公室的时候,忽然收到了工行的手机短信。
他的卡里支出了一万五。
那是他给景沐办的卡。
第二十六章
景沐找到的这个私家侦探其实也是个律师,姓张,熟人都叫他老张。全名张锰,三十岁上下,长相特别憨厚,一眼看去就是那种随时能隐藏在人群中的人,没有任何特色,但这就是他的现在吃这碗饭的优势。
张锰原先一直打离婚官司,久而久之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偷拍跟踪本事,于是就干脆发展了副业。他的顾客从来不靠打广告,而是熟人介绍,一传十十传百,他就成了市区里比较有名的“小三捕手”。
景沐轻车熟路的到了这家老张咨询事务所。
张锰正在伏案工作,简单的介绍过后,景沐开门见山,张锰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个刑事案子,他他不想惹麻烦,但是让他犹豫的关键是——周若颜是他熟人。
忽然听闻周若颜的死讯,张锰着实惊讶了一番,后来听景沐这么说,张锰连连叹气。
“她是个不错的女人。”
张锰抽了口烟,他和周若颜也是因为一个离婚案认识的,离婚案发展到最后女人失手杀了丈夫,但案子复杂在那个丈夫长期精神虐待妻子,所以案子不好定性,而且双方亲戚也闹得不可开交,周若颜为了那个案子调查取证了半个多月,张锰和她就渐渐熟悉起来了。
“真是世事无常。”
张锰一个人感叹起来,景沐也叹了口气,世事无常这句话,恐怕她体会的比别人都多。
“她死的不明不白。”景沐定了定心神,说,“以我和她的关系,我能有七成把握是因为那个轮/奸案。”
张锰一愣,惊讶道:“她还在查那个案子?”
景沐点点头。
张锰连连叹了好几次,才说:“行,为了周警官,我接了。”
周翰涉嫌的轮/奸案当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几乎谁都知道,最后案子证据不足,还引发了一定程度上的公愤。
景沐笑了,“我知道你这边的收费情况,这件事情也不简单,我给你一万五的预支费用,如果不够你可以随时给我电话。”
她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卡上,递了过去,张锰拿了个刷卡机过来,景沐刷了钱,正准备出门,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转身说对跟着她出来的张锰说:“对了,还有一件小事情要拜托你一下。”
—
贺呈钏收到了刷卡记录,看了半晌,简直要气笑了。
他在车前站了一会儿,气才消了点,其实他是个脾气挺不好的人,但是这些年来到底慢慢磨掉了性子,再加上景沐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有时候他也想离婚算了,当初为了那么个不被对方记住的誓言耗上这么久太没有意义,可是自从孩子出生,他又觉得没必要,男人不是非要女人才能活,他有两个可爱的宝宝,还有工作,如果一旦婚姻对他来说不重要了,解决生理问题的事情就更不重要了,可到底是不忍心。
其实蒋梅梅有句话说对了,他现在明面上被人尊重,背地里说他是窝囊废的大有人在。
贺呈钏皱着眉头,忽然开始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爱上景沐,找不到继续下去的意义。
唯一的支撑,可能就是心有不甘。
他今天问了舒咏惠景沐的事情,舒咏惠给的答案和他了解的差不多,景沐性情大变是从昏迷后醒来发生的。
贺呈钏细细的捋了捋事情的经过,当年那场意外发生之后他和景沐都被送到了医院,他抢救过来了,但是景沐却紧急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后来他去医院看过景沐,她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当时还是清醒的,可是就那么断断续续维持了一年后景沐忽然昏迷,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彻底不同了。
受伤之后人性情大变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但关键离奇的就在于景沐出现的第二次变化。
贺呈钏想了想,给梁郁打了个电话,让他去了一趟景沐的家里。
有些事情到了现在必须要处理了,从前贺呈钏觉得如何景沐再那么下去,他可能会看在景沐救过他的份上,保她衣食无忧,但是更多的他不会给,但是现在,他反倒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梁郁接到贺呈钏的电话后虽然很疑惑,但也没有详问,只问了句:“少爷想找哪方面的?”
贺呈钏想了想,说:“她十六岁之前的日记,看过的书籍之类的东西。”
景沐当然并不知道她手里拿的这张卡是贺呈钏给办的,她以为是她自己的,因为卡里的钱数不算多,家里还有一张数额比较大的卡,她不敢动。但她没想过就这一张卡竟然都是贺呈钏办的,所谓百密一疏大约就是这样了。
和张锰分手后,景沐立刻往家里赶,一方面是放不下两个孩子,另一方面还是要把合同弄出来。
结果刚进家门就发现保姆着急的在打电话,电话可能还没打通,看见自己进来就挂断了。大概是景沐从前形象太恶劣,保姆一见她就哭了,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吓坏了。
景沐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保姆抽抽噎噎的说:“蕤少爷发烧了,我没办法,不知道找谁。”
保姆就说了个发烧后,景沐立刻朝着楼上跑去,保姆跟在后面解释说因为贺蕤睡着了,所以没有更早的发现。
景沐推开了门,就见贺朵朵在床上玩,贺蕤躺着,看起来特别没精神,脸蛋红红的,原本他最喜欢弄的发型都乱糟糟的。
忽然被推开门,贺朵朵和贺蕤都吓了一跳,但是贺朵朵一看见景沐就立刻蹦上来,抱住她的腿,急切的说:“妈妈,哥哥发烧了,好烫!”
贺朵朵急的眼眶都湿湿,景沐赶紧走到贺蕤身边,发现贺蕤的身边放着一个小脸盆,里面的水是温和的,还放着一个毛巾。
保姆解释说已经给贺蕤擦过身体了,也喂他喝了挺多温水。
景沐摸了摸贺蕤额头,问:“多少度?”
“三十八度五。”
景沐从前怀孕的时候学了很多照顾孩子的办法,三十八度五是不需要去医院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哪里能那么理智的选择只用物理降温。
贺蕤躺在床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景沐再次拧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体,贺蕤扭动着,哼哼唧唧的,显然很是难受。
“你去拿酒精过来给擦擦脚心手心。”景沐头也没回,吩咐保姆去拿东西。
小保姆一愣,“家里好像没有酒精。”
“那就去拿瓶酒过来!”景沐语气也不好,说话冲了一点。
小保姆委屈的下楼去取酒,景沐也觉得自己着实是因为太着急而语气不好,心里又埋怨自己放着孩子自己出去。
“行了。”景沐结果保姆手里的白酒,问,“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保姆赶紧说:“是贺先生。”
景沐点点头,“继续打,我记得家里有医生,让过来一趟吧。”
现在去医院也很远,而且家里的医生应该更好一点。
景沐说完就去给贺蕤擦脚心和手心,保姆背对着景沐,白了她一眼才去给贺呈钏打电话。
贺呈钏很快就来了,保姆打电话的时候他刚从梁郁手里拿过东西,因为说贺蕤生病了,他也顾不上去看,直接放进自己办公室的抽屉,然后立刻开车回家了。
景沐一直在照顾贺蕤,保姆拿来白酒之后她害怕浓度会不会太大,又给稀释了一下,然后才给贺蕤擦了擦交心和手心,然后又给他喂了点水,贺蕤看起来稍微舒服了一点,景沐给舒咏惠打了个电话,舒咏惠让她给贺蕤洗个温水澡,又说酒精不太好,让景沐不要再用,挂了电话后景沐让保姆去弄水了,贺朵朵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时不时和哥哥说两句,帮帮景沐的忙。
贺呈钏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景沐正在给贺蕤喂水的场景。
她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高跟鞋和裙子,头发被随便扎成了马尾,因为角度问题,贺呈钏只看到她的侧脸,却温柔的让他错不开眼。
景沐并未发现他来,小保姆站在门口也不敢进来,片刻后,贺呈钏走了过来,轻声说:“我来吧,你缓缓。”
景沐闻言猛一转头,看见贺呈钏来,放了心。
贺呈钏的心情也因为景沐这个明显的放心动作而好了许多,景沐擦了擦汗,说:“这点水喂完了我们给小蕤洗澡吧,我先去换件衣服。”
贺蕤睁开眼睛看到是贺呈钏,就往人怀里钻,贺呈钏脱了外套递给景沐,伸手将孩子抱了起来,贺蕤缩在他的怀里哭的可怜,小猫一样的声音听得景沐也难受,更别提贺朵朵了,她听见哥哥哭,自己也跟着哭,景沐赶紧将贺朵朵抱起来,“走,和妈妈去换衣服,爸爸要给哥哥洗澡。”
贺朵朵乖巧的跟着景沐去了另外的卧室,贺呈钏抱着贺蕤,看着儿子这么难受,他的心里也难受。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更不会表达,不会随口说出爸爸爱你这样的话,当然现在和过去不能比,男人也开始懂得表达,只是贺呈钏向来内敛,贺蕤性格其实更像他。
贺呈钏轻轻的拍了拍贺蕤的脊背,“蕤蕤,我们去洗澡吧?洗完澡会舒服点。”
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