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只能忍着气冷笑道:“他今天上晚班。
“是吗?”他对着相框里的她笑了一声,“你的男朋友对你怎么样?”
“关你什么事!”她终于忍不住满脸愠怒地瞅了他一眼。
“今天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他俯视着那些相框看够了,直起身子,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贴着纱布的额头,“谢谢你那天的救命之恩。”
“不客气。”她冷冷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波澜的声音说道,“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那么做。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张了张嘴,那乌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惶惑,瞬间却又发笑了。
第四章 深沉
他盯着她幽幽地发笑,她瞥见他那深不可测,暗沉的眼神,令她想起从前两人在一起的光景。幸福的日子总是来得比较短暂,而痛苦总是要比幸福来得漫长一点。
那件事发生了之后,她当天就离开了酒店。翌日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她不想再看到他,她对爱情总是那么地纯粹,没有中间地带,要么爱要么不爱。她走得洒脱干净,甚至连手机号码都换掉了,她那样的绝决,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后悔,怕他找到自己,怕自己会心软。她的感情上是绝对不允许有第二个女人存在的。小时候父母婚姻给她造成的阴影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在遇到他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拍拖。可是这唯一的一次恋爱,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三年了,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你再见到老情人,还可以做到这么淡定吗?”他骤然地攫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向了自己。
三年了,岁月如梭,刚开始的那一年,每一天,每一个钟头都是数着睡过去的,她越想忘记他,却越是忘不了。直到第三年,他的样子才变得渐渐的模糊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清晰,可是他的样子,总会冷不防地从脑海中闪现。甚至自己有时跟别人说话,都会在说完一句话之后恍然地觉得曾经他也说过。
四年的相处,换来的是她在生活中不经意地模仿着他的笑容,他的语气。他虽然不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的影子总是无处不在的,这都是无意间一点一滴渗透进去的。
她看着眼前的他,音容依旧,甚至比以往更加地帅气,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自卑。三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男人身上留下什么沧桑的烙印,而是为他增添了更多的男人味与气度。
在他的嘴唇落下来之前,她及时地撇过了脸,并因此而恼羞成怒了:“乔承驰,请你自重好不好?”
他嘴部掣动了一下,笑了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以前我们都是这么接吻啊。难道你还不习惯吗?”
她的眼睛开始升起两团火焰来了。这三年以来,她一直深居简出,心止如水,可是一遇到他,却没法做到心平气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接受你的感谢,你可以走了,我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你!”
他举起手臂绕到脑后去搔了搔头皮,笑容从唇边隐去:“我记得当初可是你不辞而别!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还这么恨我?”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她心中猝然一痛。没有什么事比发现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在房间里偷情这种更严重的事了。“往事已经成过去,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提起!”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希望的呢?”突然间,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霎那间阴云密布,用力一搂,将她紧揽于怀,双唇同时贴住了她的嘴角,一阵寒意顿时在她的全身游走……
第五章 父亲
他的吻还是那样的炽热,热烈,缠绵,一度让她误以为两个人还在一起。可是她却感觉到有一丝冷,窗外的微风吹拂着双层的窗帘,她猝地推开了他,用手捂住他吻过的双唇,指尖残余着他的温度,渐渐地,脸上露出一种被屈辱的表情。
他的嘴唇牵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掴了他一个耳光。她知道这一掌打得很重,震得她的手心发麻,这一掌也积聚了四年前她对他的恨,怨跟爱。
果然乔承驰的脸僵硬了,他大概没有料到斯斯文文的她竟然会打自己,他盯着她那张柔和的面孔透露着刚毅的神情,永远记得那个时候他们相遇的情景。
那时他已经是远近驰名的大明星,他接下了一个啤酒的广告,需要在广告中启用一个新人,经纪公司就找到了她。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袭白裙子翩翩然地走过来,手上还抱着一本书,一阵大风飒飒地吹过,将她白色的裙裾掀起,她那白净的小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拼命地按住自己纷飞的裙袂,惊惶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拂拂落在上面的灰,递给她。风停了,红晕染上了她白皙的脸孔,她那怯怯的,羞涩的笑容给了他极深的印象。那个广告中他们要饰演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而拍完了之后他们也就成了一对地下情侣。
“好,我走了。”他自嘲似的牵了牵嘴角。他来这里无非是找个借口来见她而已。但是他又不能告诉她三年以来,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地思念她。
推开门刚刚才走了出去,就听到她在背后蓬地一声关门声,他停顿了一下,嘴角自嘲的笑容就更深了,可是同时,心中冉冉升起的那种辛酸的滋味是难以言喻的。这些年以来他收获了许多,如果没有失去靳心琪,也许他连婚姻都已经拥有了。他从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已经跻身于上流社会,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商人。但是他觉得还是很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是鬼魇,时不时地钻出来啃噬他。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在他走出去之后,房间就变得空荡荡的,令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大块。三年来她一直住在这里,从未觉得如今日这般难受,寂寞与空洞。她盯着他坐过的沙发,有一个微微凹陷的痕迹。她摇了摇头,把他的样子从脑海中拂去。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了,她跑进去接了起来。
从话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嗓音:“喂,是我。”
“爸爸。”她惊呼了一声。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电话。”话筒那端传来咳嗽声,伴随着是她父亲苍老的声音。
她握着话筒,听她爸继续说下去:“我想见见你,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她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电话告诉他。
搁下话筒,她觉得自己的心不仅是被挖去了一大块,更像是被掏空了。她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想不到他竟然辗转地找到了自己。十岁那年,她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於文宇拂袖而去的时候,她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而他竟然一脚将自己踢开了,从那时起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
第六章 内疚
乔承驰赶到医院,发生车祸的时候,他的女朋友靳心琪坐在副驾驶座上因头部重重地撞击在方向盘上,导致严重的脑出血,脑水肿,生命危在旦夕,在icu里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都没有脱离危险。
他每天都会去探望她一次,但是每探望一次,就会失望一次。他跟靳心琪交往两年,要说有多爱这个女人也不见得。只是心琪很爱他,当初为什么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为了填补奕可走掉之后的那种空虚,又或者是想借由心琪来忘掉她。
他们的感情进展得不疾不徐,因为对这个女人无感,连带着对她所做的事都可以做到无所谓,不在意。曾经她流着泪问自己,是不是外面有了新的女人?为什么拥抱她的时候不够靠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现在隔着玻璃窗看着她全身上下插着管子,头发也被剃光了,缠着厚厚的绷带。她还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靳心琪吗?
她的母亲只要一有空就痴痴在站在玻璃墙的外面盯着自己的女儿,有时流露出绝望,有时又噙着泪,让人看了很不忍心。
遥遥的,他听到寂静的回廊上响起橐橐的脚步声。
那是一张酷似靳心琪的脸,那是她的妹妹心妮。她身形要比心琪孱弱,这也难怪,常年累月地不见天日,偶尔去下家里开设的画廊或者餐厅,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她的脸色也比常人要显得苍白。
“驰哥!”她见到他,那久未晒太阳,过分雪白的脸上绽开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抓住他的袖子,两道柳眉之下的眼睛又显得格外的漆黑,“姐姐好一点了吗?”
“她还没有醒。”他的心里像蒙上一层灰色的纱,无法阻止自己的心跌落至无望的深渊里。医生的话总是说得很保守,但是他清楚,心琪醒来的希望非常地渺茫。
“我的心琪……”年过半百的靳母抑制不住地号啕起来,平日时端庄典雅荡然无存,她先是扒着玻璃墙用拳头擂着,当心妮上前制止她的时候,压抑已久的她控制不住情绪的崩溃。
“都是你啊,为什么要带她去那里?为什么会发生车祸?为什么你没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靳母一向视他为亲生子,可是面对爱女凄惨得躺在病床上,她终于忍不住地质问起来,她一直忍,一直忍,以为女儿终究会醒过来的。可是全然不是这样,日子平滑地过去,女儿苏醒的机会反倒是越来越遥远了。
他任凭靳母推搡着自己,捶打着自己,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在同一部车子里,他只受了一些轻微伤,连医院都不用住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心琪却……
“妈,你不要怪驰哥,他也不想的……”心妮带着怯意地瞟了一眼他凝肃的脸,两粒眼泪骤然地冲出眼眶。
这时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唿地响了起来。
第七章 自责
她鼓起勇气打给他。那个号码,已经三年没有打过了,可是当她抓起话筒的时候,几乎是出于本能,那串数字就会从脑海中蹿出来。他的手机号码竟然没有改变。
当话筒那端传来他的声音时,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地剧跳起来。
“你的手套在我地方!”她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他的皮手套,很柔软的质地,就像以前他会牵住自己的手的那种温度。“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寄给你。”
她的口气冷冰冰的,冷得令自己都要绝望。
“不用,我自己来拿。”这时的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冻得通红。
“不,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她的生活波澜无惊,不想因为他的出现,再次掀起大浪。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他的心情好像被牵了一下。
收了线,才发现心妮靠在门框边看着他。她的样子,神态,眼神与她的姐姐心琪一模一样。她迎暗地站着,有一恍神的时间令乔承驰以为自己见到了心琪。
当那个心字从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地吐露了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站着的是心妮,将那个琪字又硬生生地咽下了肚。
“这里风大,你要不要回去?我送你。”他走近她,发现她那张异常苍白的脸上犹带着点泪痕。
心妮点了点头,她一如既往地顺从,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她跟心琪是双胞胎,可是自从一出世,仿佛在母亲的肚子里时,所有的养分都让心琪给吸收过去了。她从小体弱多病,又患有严重的哮喘。大学一念完就没有出去工作,闲暇时去家里开的店里帮帮忙,做一些不费力气的活。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跟心琪在一起两年,在心妮的面前已经习惯了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对待。
“妈她不想回去,她说想在这里多陪陪姐姐,我回去让爸爸来接她。”心妮的声音娇娇软软的,似乎不胜怯弱的样子,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更衬得她的脸纸也一样的雪白。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带着她上了车。
“驰哥哥,姐姐会不会死啊。”心妮站在他身后,轻轻地问道。
他从口袋里掏了车钥匙,听到她这么一说,回过头,看到她一脸沉痛的表情,不由得悲从中来。他将车门打开,心妮从另一侧上了车。
“我情愿受了伤的那个人是我。”他眼神幽暗地说了一句。心琪是个好女孩,他们在一起两年,这两年来她的内心估计也备受煎熬,他对她不好,起码没有像跟奕可在一起的时候那般对她。他辜负了她太多。
“不,驰哥哥,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姐姐受伤的事,谁也不想的……”心妮泪汪汪地看着他,两只洁白的小手在膝盖上不安地搓弄着,“你不要责备自己,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这时他的皮夹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掉到了她的脚边,她捡起来想还给他的时候,却从那皮夹的内袋里掉落出一张照片来。
第八章 慰籍
心妮拾起那个皮夹,用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从那内袋里掉落出来的相片,随后她那雾蒙蒙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