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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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可。”他在背后轻轻地叫她的名字,声音缠绵深情。
她半醒半梦之中含糊不清地回答他,唔。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吧。”
“唔。”她在梦中回答了他。而且她忘记了告诉他,那张藏在玫瑰花饼里的纸条她已经找到了,那上面写着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能做到的,是在因缘际会的时候好好的珍惜那短暂的时光。但是她太困了,睡意更浓更烈地包围了她。
直到她早上醒来,乔承驰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换了衣服下楼去,发现心妮已经跟杨羽坐在餐桌旁用早餐了。
她走到餐桌的时候,杨羽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瓮声瓮气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每天下楼煮早餐给我们大家吃呢。”
“妈,对不起,今天我起来晚了。”她的脸色顿时涨得绯红。
“伯母,以后我煮给你们吃吧。反正我每天都睡不着,醒来的也早,住在这里白吃白住的,也不好意思,就让我尽一份绵薄之力吧。”心妮那憔悴而不失清秀的面容上,一双深黑的大眼睛往奕可的脸上瞥了瞥。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下厨呢。”杨羽严厉的表情缓和了许多,“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好了。何必让你亲自动手呢。”
她尴尬地站在一边。听着杨羽与心妮不时地交谈着。直到心妮吃好了早饭,站起身来说道:“伯母,我先上楼去了,收拾一下就去参加我父母的追悼会。”
“好,好你去忙吧。”杨羽点了点头。
心妮一走,杨羽就板起面孔,对着一旁的她说道:“坐下来吃饭吧,难道还要让我来侍候你吗?”
她有点慌忙地坐下来。杨羽对待她跟心妮之间的态度,真可谓天差地别。
在用餐的时候,她咽了一口吐沫,在心里先打了腹稿,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妈,用过早饭之后我想出去见一个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杨羽不高兴地说道。
“是我读书时的一个同学,她生病生很久了,我想去见见她。”她移开视线不敢与杨羽的眼神对视。
“我真不明白,你每天怎么有那么多的事!那么你中午总可以回来的吧。”杨羽没好气地说道。
“我去探望她之后,要回花店上班,大概下午才能回来。”她快速地说完,看着杨羽不阴不晴的脸色,舐了舐嘴唇继续说下去,“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杨羽终于动怒了,高声地嚷嚷起来,“承驰没有跟你说吗?他没有让你不用再去工作吗?你那份工作能赚多少钱啊。也是承驰给你投资的,难道我们家每个月没有再给你家用吗?我再说一遍,从今天起你不用上班了。还有你上午见完那个朋友之后马上回来!”
她一听,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擂起了鼓说道:“妈,我不想结婚之后失去工作……〃
“你是怕我们乔家会亏待你吗?还是怕每个月不给你家用?”杨羽徒然地冲她发起了火。以前虽然也看她不顺眼,但是没有心妮在旁边处处比着她,倒觉得还没有什么。现在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就来气。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喜欢得她要命,她早就把奕可扫地出门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女人结婚之后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她虽然敬畏杨羽,但是言辞之间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告诉你,女人最大的事业就是自己的老公,还有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老公照顾好了,把孩子教育好了,这才是女人的事业!”杨羽带着冒火的眼神瞪着她。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杨羽粗暴地打断了,“你别再跟我可是来可是去的!总之你现在是我们乔家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你说我霸道也好,*也好,总之做我们乔家的媳妇,是不需要去外面抛头露面的。”杨羽说完,气呼呼地上楼了,再也不去理会她。
她望着满桌已经凉掉的早餐,哭笑不得。这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心妮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
心妮穿着一身黑色的羊绒大衣,领口边镶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珠花。她双手插在口袋里,肩上背着一只小巧的起绒皮包。
“你何必要跟伯母斗气呢。她可是驰哥哥的亲生母亲。”
她讶然地抬起头,目光在心妮的脸上停顿了几秒说道:“我没有跟她斗气。”
“我教你一个方法,听不听就随你了。其实你只顺着她的意就行了。”心妮的脸上隐隐地透露出不屑的微笑。见她没有答话,心妮又悄悄地凑近她说道,“我呀,会一直住在这里,直到我嫁人了为止。不过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嫁人了,一直跟乔家的人住在一起。而且你也看到了,伯母跟乔承驰对我有多好。”
心妮的话极大地震动了她的神经,脑子里轰然一响,像是万马奔腾。她看着心妮带着胜利笑容的嘴脸,一股凉意从她的发根渗透了进去。心妮的脸上好像没有刚刚失去双亲的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难道她全部都是假装的吗?
心妮坐了乔家的车走了,而她心神不宁地走到大门口。忽然间从墙角蹿出来的一条身影从她的背后捂住嘴巴。她以为自己遇到抢劫的了,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那个人一直将她拖到遮蔽的地方,才放下手。她惊魂未定才发现是於文宇。
“爸,你这是干什么?”她吓得心口还在突突地巨跳。
一段时间未见的於文宇似乎苍老了许多,头发也变得灰白了,眼角嘴巴周围全是细纹。
“你身上有没有钱?”这一次他开门见山地来说。
虽然她早就知道於文宇找自己准没有好事,可是当他*裸地提出来要钱的时候,她的声音就变了,变得很是冷淡。
“我没有!”
“等一下。”於文宇见她转身欲走,连忙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语气中含着几分莫名其妙的火药味,“你信不信我进去找你婆婆。”
听到他提到杨羽的名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停下了脚步。
“你要多少?”
“不多,给我十万就好!”於文宇的脸上已经没有往日问女儿要钱时的那种羞愧的神色,甚至连一句歉意的话也没有,他要得理所当然。
“你说什么?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上次为了给你还高利贷,我连旧债都没有还完呢。”她骤然激动地开了口。
“你现在嫁给了乔承驰,谁不知道他有的是钱。你看看你现在住的房子,是别墅啊。你爸我一辈子也没有住过这么大的房子!”於文宇灰白的脸起了一丝不屑,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神情。
“乔承驰有钱那是他的事!”她愤然地喊道,又唯恐乔家的人走出来,于是压低了嗓音,“爸,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给你!”
“我白养你这个孩子了!”於文宇说得理直气壮,他忘记自己带给女儿一个痛苦,支离破碎的童年。“现在爸爸有困难了,只是问你要这么一点点钱而已。你现在嫁得这样好,这么风光。十万块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奕可啊,我是你的爸爸,是你这世上的亲人,你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只顾着自己发财……”
“爸爸,我发什么财,我嫁得好,那也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从小到大,跟妈妈离婚之后,你只陆陆续续地给过一年的抚养费而已。可是我帮你付了几十万的高利贷也算是还清了吧。你别来这里了,我没有钱给你!”她实在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嫁入豪门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了是吗?要不是你爸爸我走投无路,我也不想跑到这里来看你的脸色。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在外面欠了赌债,债主都快找上门来了,你阿姨带着你弟弟离家出走了,现在整天闹着要跟我离婚。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於文宇情绪稍稍地平静了一些。毕竟他也不想跟奕可撕破脸,那么以后来要钱可就难了。
她打开手袋,从里面数出一叠钱交给於文宇说道:“这些钱你拿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这里才多少钱啊。”於文宇望着手上那叠薄薄的纸钞,显然对她很不满。“就这么一二千块的想打发我。你可真够小气的,你小的时候要什么爸爸也尽量满足你。难道你真的想让爸爸被那些债主逼得走投无路吗?”
“你要就拿去!”她硬下心肠说道,“上次我已经帮你还了一次高利贷,你现在又去借钱,我实在没法再帮你了。”
“好,你不肯帮我是吗?我进去找乔家的人!”於文宇将那叠钱塞进口袋里,迈开步伐往乔家的别墅走去。
他的话音刚落,从大门里缓缓地驶出来一辆车。
第一百章 阴森
黑色的轿车在奕可的身边停下来了,车窗打开了一半,杨羽的脸在幽暗中闪现:“你不是说要去见朋友吗?怎么还站在这里?”
奕可正想开口的时候,杨羽严厉目光聚集在於文宇的身上:“不要跟什么人都搭讪!当心引狼入室!”
於文宇的脸颊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堆起了谄媚讨好的笑容往车前凑了一凑说道:“是亲家母吧。”
亲家母。杨羽听到这个看起来带有几分猥琐的男人竟然这样称呼她,她的脸色顿时往下沉了一沉,狐疑困惑地跟奕可说:“他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奕可张了张嘴,又被於文宇抢先说了:“亲家母,我是奕可的亲生父亲。”他故意将最后这四个字的音节咬得特别重。“奕可结婚的时候我也没办法来,现在抽空来看看她。”
杨羽的目光犹如复印机从头到脚,不放过一个细节地打量了他,神情傲兀地说道:“原来是你啊。”
“你见过我吗?”於文宇兴冲冲地说道。
不料杨羽的嘴角往下歪了歪,有点很鄙夷轻视的感觉:“奕可,早去早回,不要忘记我跟你说的话!”说罢就吩咐司机将车开走了。
於文宇听着杨羽那不中听的话,很不服气地指着车子的背影说道:“奕可,这就是你婆婆吗?真是狗眼看人低啊。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能拿额头看人吗?”
“你走吧。”她微微地叹了口气。
“等一下!”於文宇又跑到了她的面前。“那钱呢?”
“三天以内我会把钱汇到你的户头。这是最后一次!”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於文宇的脸笑得就像一朵怒放的菊花。
“好好,以后我绝对不会来找你了。”於文宇喜滋滋地说道,他往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看了她,“奕可,以后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爸说说。我看你那个婆婆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站在原地嘴唇颠动了一会儿,就走到大街上拦了一部计程车,前往芷卉的家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过芷卉了。每看她一次就觉得芷卉的精神又萎靡了不少。
这一次去看她的时候,周和泽正陪着芷卉去花园里晒太阳。
周和泽跟她打了声招呼。因为芷卉的病情,她跟周和泽的见面次数也多了起来,除了那次与周和泽交谈了之后,每次一见面也只是客套几句,不再深入地交流过。
芷卉两眼空洞无神,闪烁着茫然的白光。见到她来了,也没有什么精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她该吃药了,我进去拿药,你们聊聊。”周和泽很和气地说道。
她坐在芷卉的面前,握住芷卉的手说道:“芷卉,你还好吗?”
芷卉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目不斜视,完全无视了奕可。
她替芷卉捋了捋那略显凌乱的长发,发现芷卉的耳朵后面居然有一条手指粗细的伤痕,上面结痂了。她怔了一怔,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这才轻声地说道:“芷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侮你?为什么你受伤了呢?”
芷卉有了一点反应,她机械地将那没有什么活力的眼珠转了过来瞧了瞧奕可,尔后又将视线撇向别处,仿佛奕可说的话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她仔细地看了那道伤痕,应该是被什么利器划破的。
这时周和泽端着水跟药盒走过来了。他穿了一件条纹的法兰绒衬衫,外面罩了一件灰色的羊毛衫,看上去干净清爽,斯文大方。
“芷卉,来吃药吧。”
一直没有反应的芷卉条件反射般地拉住她的手,揪得她的手很痛。
“不如……”她眨了眨眼睛对周和泽说道,“我来喂她吧。”
周和泽愣了愣,还是将杯子跟药盒交给她,嘱咐道:“这种白色的药要吃两片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看到周和泽走远了,于是从药盒里将药片取出来,放到芷卉的手心上。然而芷卉却突然将药片扔到了地上。
“芷卉,你不想吃药吗?”
芷卉的眼眶里溢出了大颗的泪珠。
“为什么不吃?吃了药你的病才会好啊。”她发现芷卉的神情古怪,还忽然流下了泪。难道是这药有问题吗?
“怎么?她又耍性子不肯吃药吗?”不知何时,周和泽已经悄悄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回过头,差点撞到了他。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周和泽虽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