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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孽爱深囚-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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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又耍性子不肯吃药吗?”不知何时,周和泽已经悄悄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回过头,差点撞到了他。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周和泽虽然文质彬彬,待人也很和气,但是在他的身上总有一种阴森可怖,使人接近不了的气息。

“哦。可能她现在不想吃吧,不如等下我再喂她吃好不好?”她的眼睛望了一眼那没有表情的芷卉。

周和泽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可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怎么行呢。你看她的病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没有好转,这是最新的对控制精神病有显著疗效的新药,一定要按时服用。”他伸过长长的胳臂,从她的手上将那水杯拿了过去,又从药盒里倒出两片药,走近了芷卉。

她看到芷卉虽然含着泪,居然顺从地将那药片吞了进去。吃完之后,又保持那种一动不动,漠无表情的样子。

“奕可,你难得来,不如留下来跟芷卉吃顿便饭吧。”周和泽见芷卉吃完了药,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她对于周和泽这个人已经产生了莫大的疑惑。

芷卉打了个呵欠,似乎有点犯困了。周和泽便将芷卉推回到卧室里,她留在客厅里,看到周和泽进来的时候顺手将那药盒放在了桌子上,于是就从里面倒了一颗藏进了手袋里。她倒是想知道芷卉患上这种心理疾病是不是因为周和泽背地里做了手脚。

她打开手袋的时候,发现夹层居然一直保留着芷卉以前拿来的那张画像,眼前突然灵光一现。

等周和泽下来的时候,她跟他客套了几句。他们之间的话题总是围绕芷卉在进行着。攸忽间她话锋一转,从手袋中拿出那几张画像说道“周先生,这几张画像是以前芷卉到我家来的时候留下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周和泽接过那几张画像,俯下眼帘看得很仔细,可是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含蓄的微笑:“这不是我画的,是芷卉画的吗?”

“不是。”奕可没料到他居然会否认,于是不露声色地问道,“我听芷卉说你以前是学画画的,是吗?”

“对。”这一次周和泽点了点头,“我上的大学就是学画画的,可是后来一毕业就跟着我父亲学做生意。不过这些话不是我画的。”他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到这几张画像上面来,“这些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只画了部分的五官……”

“我觉得画这画像的人应该是不想让人猜到他画的是谁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仔细地瞟了他一眼。

然而周和泽的表情却很平静,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索然地回应道:“也许吧。”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觉得空气静止了,光这样坐着不说话也很令人尴尬。恰在此时,周和泽的手机铃声响了。周和泽接起了电话,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对她说,有事要回书房处理下。

于是客厅里剩下她一个人。她上楼走到芷卉的房间,推开门进去,房内的窗帘都拉得死死的,密不透风,即使是白天,这间房间也显得阴沉无比。她走进去的时候,想看看芷卉,却突然发现床上传来略微沙哑的叫声:“放开我!放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连忙拉开窗帘,让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这才看清了房内的摆设。她俯身探视着芷卉。

芷卉俨然还在睡中,她枯槁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急切地想抓住些什么。奕可一把握住了她乱动的手。

“芷卉!芷卉!”她轻声地叫着芷卉的名字,却叫不醒她。

“放开我!”芷卉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她那久未修剪的指甲将奕可的手背都划破了。

“芷卉!”她看着芷卉那痛苦的模样,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手背上辣辣的痛楚。“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在害你?”

芷卉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奕可的脸,只是抓着她而说不出话来。芷卉突然间坐了起来,在她的手心里笔划了几个字。她猜到了那几个字的意思,转身走出了房间。

在走廊上,她遇到了周和泽。她不知道他一直在房间门口监视着她跟芷卉,还是凑巧出来的。

“芷卉醒了?”

“等一下。”见他要进去,她连忙拦住了他。“她只是做了个梦,我安慰了她几句,她又睡着了。〃

“我了解到国外对这方面的病很有研究,我想把她送到国外去治疗。”周和泽看着她,慢慢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要送她出国?”她骤然地吃了一惊。

周和泽点了点头,脸色隐在半是昏暗的走廊里。奕可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第一百零一章 费解(上)

她走出芷卉的别墅,回头看一眼,发现周和泽站在二楼的窗台边灼灼地望着自己。他的眼神很奇怪,给人一种很犀利的感觉。她连忙掉转头往马路上走去。她想到芷卉在自己手心里划下的那几个字,快点离开。

这句话包含着太多的意思。她不禁揣紧了口袋,见有一辆公车来了,于是就上了车。

路经过热闹的中心广场,看到印有齐牧秋的大幅海报贴在商场的外墙上,很是耀眼。齐牧秋接连地发行了几首单曲,成为传唱度很高的热门歌曲。再加上他外表帅气,为人低调,几乎可以说是零绯闻,所以他的名气慢慢地开始大了起来。

她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齐牧秋,于是拨打了他的手机。

齐牧秋刚好在家里,于是她就跳下公车,打了部计程车前往他的家中。

在他的家中,她将事情从头到尾还有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地告诉了齐牧秋。齐牧秋听后久久没有说话。

“我觉得周和泽这个人很可疑。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去他家了。”

“为什么?”原本她顾忌着芷卉,不想把周和泽的事情告诉齐牧秋,但是眼下随着芷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怕自己再隐瞒下去,恐怕以后会耽误到芷卉的病情。

“照你的说法,周和泽这么可怕的人。我觉得你暂时不要跟他有所接近才行。”齐牧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她突然想起点什么,从手袋里掏出那片药递给他:“这是他平常给芷卉所吃的药。我觉得芷卉看上去很怪异,我记得她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了,现在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她几乎不与人来往,连最基本的交流也不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怀疑周和泽给她吃了不该吃的药。”

“这颗药就放在我这里吧。”齐牧秋找了一个小盒子,将这片药小心谨慎地装了起来,“我找人去化验一下。”

“周和泽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去形容他,以前我听芷卉说过他有一个地下室,从来不请人进去,偶尔芷卉提到地下室,他还会冲她大发雷霆。”她闪烁着认真的目光,拚命地追忆当时的情景,越来越觉得周和泽这个人的怪异,或者可以说是恐怖。

“我会找人去查他的,也许他跟卜怡晨的失踪有关呢。我是不会放过每一条线索的。”齐牧秋胸有成竹地说道。

从齐牧秋的家里走出来,她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十二点了,又想起杨羽的嘱咐,于是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去,途经过报摊的时候,随手就买了几份杂志。

突然对面跑过来一对小情侣,在大街上打打闹闹。冷不防碰掉了她手上的杂志,那三四本的杂志扑簌簌地往下掉。那对情侣却跑掉了,她喟叹了一声,蹲下身将那些杂志一一地捡起来,忽然发现了有齐牧秋的内页新闻。而她的照片居然也登在角落里。新闻的标题更是耸人听闻,写着斗大的新晋歌手齐牧秋真命天女出现。这则新闻不禁详细地描述了齐牧秋的公寓地址,连她的外貌特征,穿着打扮也写得极为详尽,再配上几张模糊不清的背影照片,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样。

她顿时感觉到手脚冰冷。这种八卦新闻如果被她的婆婆或者是乔承驰见到的话,那真的是不得了了。一想到这里,她连忙将那本杂志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才正了正脸色,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接近大厅,她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不通畅。杨羽正坐在沙发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

她毕恭毕敬地跟杨羽打了一声招呼。

杨羽的声音如一块寒冰:“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去了芷卉家里,可能跟她聊天的时候忘记看时间了,对不起,妈下次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她跟杨羽说话的时候免不了要胆战心惊。

“那你吃过饭了吗?”杨羽掀起一侧的眉毛,阴阳怪气地说道。

她愣怔了一下,尔后回道:“还没有。”

“那好,我给你留了饭菜,吃一点吧。”杨羽从沙发上抬起身来,直视着她。

她没有料到杨羽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受宠若惊。

杨羽让方姨准备好碗筷,示意她坐下。

方姨准备就绪了之后,就退下了。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们两人,这使得她的心里更加地忐忑不安。

“不如放点音乐吧。”杨羽攸忽间提议道。

她没有表示异议,甚至杨羽都不需要她起身动手,而是自己走到电视机旁边,打开来了。

一阵熟悉而又抒情的旋律开始响起,她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大自然了。

因为这首歌正是齐牧秋的《念》。

在这首接近四分钟的歌曲中,由始至终杨羽听得很是陶醉,而她却坐立不安,她想起那则新闻,怕杨羽会知道。

这首歌放完了,杨羽清咳了一声说道:“齐牧秋这歌手不错,我最近也在听他的歌,每一首我都百听不厌。”

奕可没敢接茬。

杨羽又不断地提醒她快点吃。

“听说你跟齐牧秋很熟?”杨羽话锋一转,目光嗖地一声就留在了她的脸上。

“还……还可以。”她支支唔唔地说道。

“我记得他好像住在你曾经住过的地方,是住在你的隔壁吧。”杨羽的话越来越让她难以接话。

她搛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如同嚼蜡。

“怎么?你不会忘记了吧。”

她猛地抬起头来,接触到的是杨羽充满讽刺的眸子,闪烁着一丝不耐与轻蔑,冷冷地望着自己。

吞进肚子里的鸡肉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杨羽的脸色就已经阴沉地如这毫无人气的客厅一样。

“我真是看不懂你啊。既然你还没有完全地收心,为什么要嫁给我儿子呢?是因为那个歌手的身家不如我们承驰吗?不过据我的了解,那个歌手的亲生父亲可是我们当地的大富豪,当初你选择他,其实也不吃亏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缠住承驰!”

杨羽的话令她浑身一颤,手上的筷子便落了地。

“妈……”她哀哀地叫了起来。

“别叫我妈,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媳妇!”杨羽的语气冷得简直让人战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们承驰在外面怎么抬得头来!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像心琪,以前心琪她多么善解人意,是承驰的贤内助,而你呢?你没有一样比得上她!”杨羽顿了顿时,看着脸色晦暗的她,“也许你那张长得有几分姿色的脸蛋狐媚了我儿子,才使得他对你欲摆不能!”

“妈,我跟齐牧秋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她的脸孔微微地发白,为自己辩解道。

“什么事也没有?那么记者怎么会拍得到这些照片!”杨羽从茶几底下取出来一本周刊,劈头盖脸地掷到她的脸上,“难道是我诬陷了你吗?这些照片……你看一下,你敢说上面那个女人不是你吗?”

那本周刊丢在她的脸上,边角蹭到了她的脸颊上,被拉出了一道血口子,接着骨碌碌地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她拣起那本周刊,正是她刚刚买过的那一本。望着上面的内容与照片,一丝惶恐的情绪慢慢地从心底浮了上来。

“你说不出来话来了吧。”杨羽见她哑口无言,眉毛挑得高高的,嘴角往下扯,样子十分地凶狠吓人。“我们乔家正是家门不幸,怎么娶了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怪不得你口口声声跟我说要去上班,该不是趁着上班的机会外出跟他幽会去了吧。”

杨羽的话使她大惊失色,脸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更伤人的是她婆婆的那些话。

正在这个时候,心妮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手捂着嘴巴,眼眶红红的。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乔承驰,他是帮心妮去料理她父母的丧事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乔承驰看着站在餐桌旁边的两个人,尤其是奕可脸颊上渗出来的鲜血,更是令他大吃一惊。

“问你的好老婆吧!”杨羽寒若冰霜地交叉起双手说道。

心妮放下了手,哭过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清亮,她轻轻盈盈地走过来,挽住杨羽的胳膊,温温柔柔地说道:“伯母,你怎么了?别生气了,不如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吧。”

杨羽一听到心妮,紧皱的眉头微微地舒展开来了,轻轻地拍了拍心妮的手背说道:“乖,还是你最懂事,不像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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