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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婴儿寡妇-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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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气了没?”林俭心怀歉意,放低姿态,柔安抚:“暴风雪要来了,所以事多了点。你一个人呆着无聊了吧?再忍忍,还有几天就出甸子了~”

“哼~”纪小蛮恨恨地拍开他的手:“你忙个屁!”话出,眼眶立刻红了。她倔啊,又要面子,又憋屈得慌,扭过头不肯看他。

“是真忙~”林俭着急解释:“你不是看到了?从扎营开始,我就没停过~”

“你那是忙吗?”纪小蛮来气了,忽地掉过头来冲他吼:“我怎么瞧着你是忙着风花雪月,卖弄风流呢?”

“嘎?”林俭怔住。

卖弄风流?这是说的他吗?似乎八竿子打不着啊!

纪小蛮话即出口也就不再忍耐,一连串地数落下去,一边数落,泪珠子还叭嗒往下掉:“行啊,林俭,你出息了啊!现在长进了啊,都学会调戏人家小姑娘了!瞧你把人勾得,连魂都没了,一口一个俭哥,你听得带劲了是吧?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砍着小树,边上还有个小妞陪着,聊着小天,递个小手帕,擦个小汗的,看把你美的,要上天了是吧?”

林俭张大了嘴,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慢慢地从迷惘中理出头绪,等弄明白她这无名火从哪里发出来,忍不住垂着头“噗~”很没良心地笑了起来。

第058章 人如玉马如龙

“笑,你居然还敢笑?”纪小蛮肺都挤炸了,俏眼圆睁,怒气勃发,像头发狂的小狒子冲过去,握着拳头没头没脑的就打下去。

林俭早有准备,轻轻松松的抄住她的小拳头,随便一拉,就把她搂到了怀里,俯头望着他,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水,一脸的笑意盈盈。道:“吃醋了?”

这些珍贵的眼泪啊,每一颗都是为他而流的,叫他怎么不心花怒放?又怎么不把她疼到心坎里去?

纪小蛮憋了一肚子的火,原准备了一大堆的愤怒腰向他倾泻,被他这顶帽子一扣,像被踩住了尾巴,猛地跳了起来,撞到林俭的下颌。

“啊~”林俭到没防她这招,吃痛的轻呼出声,手底一松。纪小蛮低头顺势从他的腋下钻了出来,像只小羚羊一下子窜到了帐篷边上,结结巴巴的说:“谁,谁,你说谁吃醋了?”

“你确实吃醋了。”林俭心情大好,笑觑着她,不急不慢的下着结论。

“呸!”纪小蛮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笑话!我干嘛吃醋?你要是真喜欢她,只管去好了,我,我才不稀罕呢!”

“哼!”林俭双手环胸,抬高下巴,学她的语气:“笑话,我干嘛喜欢她?你不稀罕我,我,我可稀罕你了!你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纪小蛮一口气没憋住,“哧”的笑了出来,想想不对立刻绷住。林俭已过来拽住她的手:“不生气了?”

“走开啦~”很用力的推开他,“做你的事去!”

“其实,”林俭笑嘻嘻的环住她的腰,乘机给她洗脑,“你要是嫁给我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你当我傻子呢?”纪小蛮并不上当,狠狠地瞪着他,“做不成妻还能做妾,若诚心想缠着你,娶了一百个都白搭!”

林俭肃容,正色道:“这辈子我有你就足够了。”

“谁信?”纪小蛮轻哼一声,嘴里硬着心早就软下来了。

林俭轻声叹:“嫁给我有什么不好?”

“我才十七欸~”纪小蛮眼里亮晶晶,得意洋洋的说,“林大爷,你慢慢等吧。看头发掉光之前。我会不会考虑一下?”

“你敢?”林俭作势要呵她痒,手举在半空中,忽的顿住——外面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纪小蛮奇怪的抬头看他。

“呆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林俭表情严肃,掉头铺就往外走。

“我也去!”纪小蛮哪里肯听话?后脚就跟着出来了。

外面,所有人都在奔跑。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家伙,脸上神色很慌张,就连格洛桑家的,都拿了一把菜刀,哆嗦着嘴唇跟在人群后面。

那些被围在栅栏里的数百条雪橇犬,发出嗷嗷的叫声,身体蜷缩着堆积在一起,眼里流露出惊恐。

“出了什么事?”她牵着林俭的衣角,诧异之极。

“俭哥,出事了!”依娃匆匆跑过来,手里提着一条美丽的银鞭,平时围在腰间,没想到原来还能做武器用。

“是不是被狼群盯上了?”看这个架势,林俭心里多少有点谱。

“嗯。”依娃脸都白了,“估计是这场暴风雪赶过来的,方圆百里之内,只有这片林子可以防风。”

“我知道了。”

“雪狼?”纪小蛮见两个人的神色如此的凝重,新砰砰的狂跳起来,“数量很多吗?”

“暂时还不清楚具体有多少,阿爸说,估计不会少于上百头。”依娃拽着跟银鞭在手里颤抖。

雪狼,草原上最凶猛残暴的动物,通常只要有三头以上就敢与虎博,与狒斗。而他之所以让人畏惧,还不仅仅因为他们有强势有力的攻击力,还在于他们那非常顽强的斗志力和狡诈机敏的性格。他们极有组织,目标明确,一旦被雪狼盯上,通常意味着灭顶之灾。

平时遇上十头雪狼,一是一场噩梦,现在被上百头雪狼围攻,会有什么下场,完全无法想象。

林俭转身,抚着纪小蛮的肩膀,“坠儿,你挺清楚了,不论外面闹多大的动静,你都别出来,乖乖呆在帐篷里面,听到了没有?”

“等一下!”纪小蛮知道自己出去,并不能帮上忙,反而会成为林俭的包袱拖累他,纪小蛮到没有跟他争,反身进了帐篷,去下挂在墙上的剑跑出来塞到林俭手上,拉住他避开依娃的视线小声吩咐,“千万小心,别傻乎乎的一个人冲在前面,知道不?”

以他的身手,对付几头狼没有问题,他比较担心他为了救别人,不顾自己安危,把自己陷入险地。

“知道了!”林俭有些想笑,揉了揉她的头,把剑又塞回她的手上,“这个你拿着防身,我用箭。”

雪狼性子最狡诈,万一漏了一条窜到营区……这么一想,突然觉得他就是那把宝剑也不安全。可,带在身边也不行啊!怎么办?

纪小蛮看到了他眼里的犹豫,笑了,“还是你拿着吧,这么沉,我拿不动。”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把镶金嵌玉的匕首来晃了晃,“我用这个。”

谢怀恩曾用这柄匕首为她剔除鸡皮,事后,她死缠烂打的问他要了过来,这次匆忙非别,没有机会也还没有精力去想,扔了又舍不得,就一直呆在身边。原以为这辈子只能尘封,没想到还有用到的时候。

林俭一瞥之间也认出来了,怔了怔,笑道:“不错,这个轻巧,的确适合你。”

小蛮岂有不知他的心思,笑了笑,把他往外推:“记住,为了我,别逞强。”短短几个字,把林俭的不安跳荡的心安回了肚子里。

风越发强劲了,夹着雪粒打下来,砸到皮肤上生生的疼。

“我去了,你小心些~”林俭掉头望了眼纷乱的人群,轻应一声,整理好心情,转身匆匆迎了上去。

纪小蛮目送他没入风雪之中,喃喃低语:“哑铃,给我时间,会忘记的。前尘往事,断的干干净净,只想着你的好,只想着我们的未来,真的!”

天色已晚,狂风卷着雪粒呼啸而来,雪花一改平日温顺静美犹如处子的形象,如一个妒妇,织一张灰蒙蒙的网,兜头盖脸的砸下来,隔着一二丈的距离看不清楚人性。

薄雾里,开始有星星点点的绿光远远近近的闪烁,并且在不断的增多,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步步的向营地逼近。

“点火,快点点火!”格洛桑大叔的声音有些颤抖,“大家注意点,千万别走散了,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缩小范围!”

这么大规模的雪狼群是他在这片草甸子里生活了四十几年生平仅见。同行的虽有五十几个男人,抵抗风雪或许还帮的上手,但对付雪狼,真正能用得上的,恐怕不多。

于是,人们迅速的集结,火光窜了起来被风势压得很低,像是随时要熄灭。

众人屏息等待,但狼却并不肯离开,上次那场暴雪,把所有的动物都驱赶着离开了草甸,他们饿得很了,突然出现生机,怎么可能会放弃?

人与狼隔着火堆对峙着。

没多久,远远地一声狼嚎似的闷雷般滚过,绿光出现骚动,慢慢的有点大胆的向人群接近。

林俭当机立断,张弓搭箭,倏地一箭疾射而出,精准的贯穿了狼的咽喉。雪雾中传来了“嗷”的一声惨叫,雪狼手偶到震慑,迅速退离。

“好!”如雷的喝彩声响起。

然而人们的欢呼声并未持续多久,那俊朗饿得太久,所以并没有等待多久,暗夜里的嚎叫再次响起,狼群有一次分涌而至。

林俭再次张弓,吓阻狼群,可是反复数次之后。狼群学乖了,开始从林俭躲在的方位佯攻,另外的狼群成扇形包抄营地。

雾太大,等发现雪狼群攻上来时,已经太晚了。

人与狼爆发了一场最原始,最残酷的战争。呼号声哭泣声不断响起,陆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断肢残骨,稍有不慎,抢救的玩了一分半分,立刻被狼群围上去撒扯的只剩下一堆白森森的骨架,场面看上去叫人胆寒。

而闻到血腥气得狼群越发的激发了野性,进攻的更加狂猛。

林俭的箭已经发挥不出优势,纪小蛮的吩咐只能抛诸脑后。他回首在望了一眼帐篷的所在,低叹着拔出腰间的剑,冲劲了狼群里,开始了苦战。至少,他多杀一条狼,坠儿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不是吗?

可惜,他独立难成大局。狼群如潮水般纷拥而上,眼见的死伤的人数越来越多,商队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黑暗里,啸声忽的响起。高亢入云,犹如万马奔腾,千军赴敌。竟是铿锵如云,声若裂锦,穿云裂石。初时还在数里之外,转眼间已经到了近前。

说也奇怪,那啸声一起,狼群顿时胆怯,纷纷退至,转眼消失不见。

林俭心中一动,停剑瞧去。

一人白衣飘飘,胯下一骑神骏非凡的黑马,人如玉马如龙,宛如天神般从天而降,不是谢怀恩是谁?

第059章 江湖事江湖了

这几个月,他辗转去过很多地方,以他当初的那口气,是要把当年所有参与追杀沈子墨的仇人通通杀光才舒服。可是当年的仇人很大一部分已经死在了沈子墨夫妇的手里,剩下的来一些也或被疾病,或被流逝的岁月吞噬。

他不能去问李竹君,因为真相会令她崩溃。他只能凭自己的两辆去寻找,可时光真的是最残酷的刑具。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两个,杀了一个,另一个已是风烛残年,新旧将木。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仇人,有说呢吗骄傲可言?

于是,他倾尽全力挥出去的巨拳却击在一团棉花你,无处着力,他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抱酒而眠,每日痛苦得快要发疯!

在他足足闭关了半个月之后,沈白山终于沉不住气,找上门来。

“你早知道的,这一切,你都知道,是吗?”他嘶声怒吼,郁积在心里的痛遭到了缺口,奔腾而出。

影都有那么大的情报网,他不信爷爷真能然住不去查沈子墨的行踪?他一定拍了因为暗中注意爹娘的,不是吗?可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能按兵不动,是在让他愤怒!

“你真以为我是神仙?”沈白山苦笑:“我若知道,就算子墨再不孝,又岂会让肚子死在异乡?更不可能让唯一的孙子姓了仇人的姓!”

他只是,不想看到仇恨在他身上延续,不想他唯一的孙子辈仇恨蒙蔽了眼睛,毁掉了一生的幸福啊!他已风烛残年,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只有这个孙子,若是他活在仇恨你,对他已是世上最残酷的刑罚!

他已失去儿子,万万不想再失去孙子,他明白吗?

他眼底的悲哀如此真切,那双尽人世沧桑的老眼里,盛满的全是失望,那种被自己最亲近,最信任,最付与厚望的孙子误会和指责的失望。

谢怀恩扭过头,辈分低质问他:“爹是你的亲生儿子!仙子啊,你明知道这些年被人欺骗,名知道他死得有多冤,为什么你还能如此平静地袖手旁观?”

瞧瞧凤九天已经爱把他害成了什么样?他的世界在一夕之间变了颜色!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恩人变仇人,情人变陌路,姓不成姓,名不是名!闹到最后,他什么都没剩下!多么可恶,多么讽刺!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世上有这种荒唐的事情,他肯定会哧之以鼻,谁料到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江湖事江湖了。”沈白山神色平静地道:“他自己做的孽只能由他自己去承受,那些被你爹娘亲手所杀的人,哪个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如果他们的后人通通都要找你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屏息你心底的愤怒?最重要的是,就算你杀光了他们,子墨也不可能复活!”

伤害已经造成,痛苦也只能靠时间去平复。杀戮也许能换来短暂的平静,却永远无法抹平心里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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