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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婴儿寡妇-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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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以为是他不耐的表现,一急之下,冲口而出:“我喜欢你!”

第029章 乌龙啊乌龙

“你说什么?”谢怀恩一呆,愣在当场。

“呃~”纪小蛮这时又慌又窘,全身的血液全涌到脸上,炸了毛似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胡乱蹿:“没说什么~”

谢怀恩眸光一黯,三步并做两步跨了过去,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垂下头,盯牢她的眼睛:“没说什么?”

她明明说了,他两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可以抵赖?

“哎呀,”纪小蛮抬手盖住他不断下压的脸:“都说了没说什么嘛,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他咬牙,伸掌托住她的后脑勺,一寸寸拉进两人的距离,恨声问。

出尔反尔,四处招摇,惹一堆情债的人到底是谁?

纪小蛮呼吸急促,腰被他搂着,脑袋在他的掌心,被动地仰起头,迎视着他灼灼的视线。望着那双墨黑如玉的眸子里双颊绯红如饮醇酒的自己,她心头狂跳: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好嘛,好嘛,”她垂下眼帘,直着喉咙低嚷:“我说了,喜欢你,那又怎样?”

谢怀恩星眸一眯,抵住她的额头,眼对着眼,冷冷地道:“你喜欢的人还真多!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刚才对高茗欣……”

“那怎么一样?”纪小蛮霍地打断他,娇声抗议。

“怎么不一样?”他微微后退,给她一些喘气的空间,下巴微微抬起,脸上似笑非笑地表情,是一个十分骄傲的姿态。

“当然~”她直觉地嚷,忽地发现他漂亮得近乎完美的脸上,绽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愉悦的微笑,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神秘而诱惑。

她一窒,痴痴地望着他,心里知道上了当,声音慢慢地低下去,最后几近无声的呢喃:“当然,不一样,怎么可能是一样?”

微风拂动窗帘,烛光闪了一下,黯下去然后突地爆了个烛花,屋内乍然而亮。她神情羞涩,脸上染着醉人的绯色,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点,眼波流转,微微颤抖的红唇在桔色的灯光下,似一颗半透明的樱桃,甜美而诱人。

“小蛮~”谢怀恩感觉象有人在他心里放了把火,望着她的眸光变得幽深,手臂一紧,把她柔软娇小的身子紧紧地锁在怀里,垂着头,目光如兽般狂野,紧紧地盯着她娇艳的红唇。

“你想……呜……”纪小蛮一惊,来不及意会,他火热的唇已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她的抗议与惊呼被他吞入腹中。

她身体一僵,他的舌已蛮横地窜入她湿热的唇内。

在他强势而狂野的进攻下,纪小蛮心慌意乱,全身乏力,无助地瘫软在他的身下。

教她感到震憾的是,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的吻。

诚实点说,她甚至有些喜欢他如此亲昵而放肆的吻。

他毫无技巧,仅凭着原始的冲动,一手扶着她的俏脸,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热情地啃咬着,激烈地吮吻着,如一头激狂的兽。

她头昏目眩,颤粟着,压在身上的男人,象烧红的烙铁,隔着重重衣物,雄心勃勃,执意要点燃她的热情。

一种近似于痛苦的刺激感在体内骚动,她渐渐放弃了抵抗,情不自禁地逸出破碎的娇喘与低吟。

本是推拒的手,虚按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强烈混乱的心跳,变得酸软无力。

桂花无声地自树梢飘落,坠在地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两人急促的呼吸,伴着空气里浮动的花香,蛊惑人心。

他的气息充塞了她的鼻端,将她包围,令她头昏目眩,心跳急若擂鼓。

她的身体松驰下来,被他禁锢着,在他的怀中颤抖。

恍若狂风暴雨后的宁静,他的吻由急切转为温柔。细碎而温柔的吻如春天的细雨密密地撒在她的眉间,唇角,耳边,发际……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满足的叹息声,她闭上眼睛双手悄悄地溜上他的背,环住了他的脖子,享受着他的吻,回应着他的热情,一波波的热浪袭来,身体软绵绵,飘飘然,如在云端。

似乎是她的配合激励了他,他的手开始轻抚着她的身体,他进步得很快,马上就懂得以唇舌勾画她的轮廓,以激发她的欲望。

修长干净的手掌隔着衣裳肆意地爬上了她圆润秀挺的胸脯,没有任何技巧,纯粹凭着本能的对异性身体的好奇,近乎粗鲁地揉捏着,恣意地挥洒他的热情,带给她奇妙的感觉。

痛苦中带着些酥麻,惶恐里夹着点期待。

小蛮完全乱了方寸,这一连串的变化,强烈地震憾着她的心弦。他亲昵地撩拨,好奇地探索,热情地吮吻,再再挑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悸动。

这种亲密令她感觉羞怯的同时,又感到刺激和新奇,她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应付。

在她犹豫彷徨的时候,他已转移阵地,火热的唇吻上了她漂亮的锁骨,带着原始的蛮劲,疯狂而粗暴,快乐地啃咬着。

出于本能,她伸手推挡他的入侵,而他则似攻城掠地,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莫可能御的将军,已杀红眼的他,遇到抵抗,自然毫不犹豫地单手扣住她的手腕,随手一扭使了个小擒拿手法,轻轻松松就将她的双臂举高过头顶。

尖锐的痛楚传来,令意识昏茫,在欲望遥海洋里沉浮的纪小蛮发出一声短促地惨叫:“啊~”

纪小蛮吸着冷气,蹙着秀气的眉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瞪着他。

这不是她熟悉的谢怀恩,那个冷漠倨傲却又优雅淡定的男子,他喷吐的热气灼痛着她柔嫩的肌肤,双目赤红,眼里写着赤裸裸的欲望,吓坏了她。

象一个淘气的孩子,突然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他微喘着气,不满地抬起头,看到她扭曲痛苦的面容,一吓,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了?”

“手,我的手~”快断掉了啦~

谢怀恩的视线落到她迅速变得淤青黑紫的手腕,眼里满是诧异:“谁弄的?”

记得刚才把她抱回来时,并没有伤痕啊?

纪小蛮无语,清澈的眼里因为痛楚而蒙上一层水雾。

沉溺其中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全身都泛着酸,就象一个玩具被拆开来重新组装了一遍,竟无一处不疼。

“我?”她无声的指责,令谢怀恩手足无措。

他有些不信,捉了她的手放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我没有用内力~”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小擒拿手而已!

纪小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服了他!爱克斯欧欧而已,还用得着用内力?他对付的是江洋大盗还是大奸巨恶的魔头啊?

“还有哪里?我看看~”他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瞅她一眼,半跪在她身侧。

“不要~”她颊上迅速染上绯色。

他拉她入怀,轻轻却坚决地揭开了她的外裳,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似一个个无声的证据,令他触目惊心。

“对不起,”他倒吸一口冷气,又惊讶又惭愧:“我应该更小心一点~”

他跳下床,去衣兜里翻找出血府逐淤膏,挑了药膏轻轻地涂抹。

他力持镇定,可是那微微颤抖的嗓子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你忍一忍,开始会有点痛。我,我帮你揉一下,再擦点药油,把淤血化开,应该就没事了。”

该死的致轩!只说过男女情事很快乐,女人很甜美,很妖娆,却从没告诉过他,女人是如此脆弱,象一朵雨中的小花轻轻碰触就会夭折~

四周很安静,静得能听到风拂过树梢,花儿飘落的声音。

他的手掌修长而有力,轻轻地抚在她细滑的皮肤上,那轻微的摩擦使她忍不住轻颤;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药油的香气。

被他抚过的皮肤变得热辣滚烫,麻痒难当。

唇边似乎又感觉到他狂猛炙热的缠吻,体温迅速上升,极度渴望他温柔地抚触,盼望着两个人的距离可以缩短再缩短一些……

“啊~”一声低吟情不自禁地逸出喉咙。

“对不起,很疼吗……”他立刻住了手,忧心冲冲地询问。

“嘎?”小蛮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的脸放大了数倍,突然出现在眼前,那双黝黑的眸子亮得象天上的星星。

“不,呃,是~”小蛮语无伦次,生怕他看穿心里的秘密,心脏突突乱跳,脸红得一塌糊涂,心底一片惊惶。

谢怀恩低叹一声,替她掩上衣襟,小心地拥她入怀:“睡吧~”

“哦~”纪小蛮有些想哭。

她憧憬的美好的初夜啊,居然摆这么大一尾乌龙~

呜呜,谁说嫁给一个武功高强的老公好?不练点基本功,连跟他上床都要提心吊胆,搞不好还会骨折筋断,气绝身亡~

第030章 事情有变

“啧,某些人真是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望着纪小蛮肿涨淤青的手腕,傅致轩阴阳怪气地嘲讽。

原以为必定会引来某人的视线追杀,谁知偷眼望去,谢怀恩竟然听而不闻,目光盯在她的腕上,眼里有愧疚和心虚一闪而逝。

纪小蛮脸上微微一红,忙不叠地把袖口垂下,装做若无其事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奇怪了,她不但没有乘机数落,反而心虚逃蹿,这,可与她的性格不符啊?还有,做错事的是谢怀恩,她心虚个什么劲?

没等他研究明白,嗖地一声,一枝筷子变成利器破空而来,他伸手,轻松地挟住凶器,回头,谢怀恩冷冷地瞪着他:“吃你的饭,看什么看?”

傅致轩一脸莫名,转头望向萧轻尘:“我怎么招他了?”

萧轻尘微微一笑,不置一词,飘然离席。

倒是一旁埋头苦吃的韩德昆,突然福至心灵,抬起头直愣愣地道:“朋友妻尚且不可戏,兄弟的娘子,干嘛一个劲盯着看?”

“呃~”傅致轩无语望天。

话虽不错,但坠儿一直跟他们嬉笑打闹惯了,怀恩也不见说什么,怎会一夜之间突然转性,连看都不能看了?

高茗欣闻言,面色一僵,表情阴鸷,忽地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笃笃笃,两骑快马卷起一股烟尘疾驰而来,打破了驿馆沉闷的气氛。

“什么人?”负责警戒的侍卫将来人拦在了驿馆的门前。

来人翻身下马,朗声应答:“在下是林俭的朋友,烦请引见。”

谢怀恩心中诧异,此地离安南边境不过三日路程,快马一日可至。大家已说好在安南境内会合,为什么连这几天都不能等,竟找到这里来了?

林俭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声音出来一瞧,面上也显出惊疑之色:“常安,常平,你们怎么来了?”

“林大……哥,”常安见到常俭,面上一喜,匆匆赶了过来:“可找到你了~”

“出什么事了?”

“进去再说!”

常平留下来警戒,常安跟林俭一同进了屋。

傅致轩一见不高兴了,蹙着眉冷冷地道:“哟,看不出来,这假哑巴本事不大,谱还不小!说两句话而已,至于派人站岗放哨,防着谁呢,这是?”

“行了,”萧轻尘拍拍他的肩:“人家也许只是习惯,偏你想法多,再说了,你管人家做什么?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吧~”

“喂,你这主子怎么当的?”傅致轩抬脚轻踢谢怀恩的椅子:“我看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都快骑到你头上来了~”

“傅三哥你胡说什么呢?”纪小蛮听到消息,赶过来,刚好听到,立刻替林俭出头:“谁说林大哥是仆人了?他跟我们是朋友!再说了,你难道就没有隐私,事无巨细全都说给人听?”

“少爷我平生不做亏心事,事无不可对人言!”傅致轩笑嘻嘻地反驳:“不相信的话,你对我有什么好奇,尽管来问,我保证……”

谢怀恩伸掌虚按桌面,一只酒杯倏地飞了起来,直直地撞向他的面门,冷笑道:“话这么多,累不累?”

傅致轩身子微仰,随手把酒杯抄到手里:“喂,过份了啊!”

正在这时,林俭忽地推开门,笔直地朝谢怀恩走了过来:“公子~”

谢怀恩挑眉,淡淡地看着他。

“事情有变,咱们得立刻赶到豫州去~”林俭虽力持镇定,但看得出来,眉宇间隐隐有着焦灼。

“什么事?”纪小蛮和韩德昆异口同声地问。

“先上路,路上我再跟你们解释。”林俭没有看纪小蛮,显然是早有打算:“时间很紧,咱们得轻车简从,飞马赶过去。”

“喂~”傅致轩神情不忿:“你这哪是商量,简直就是命令嘛!”

谢怀恩神情平静,只声音略略提高了半分:“清风~”

“少爷~”清风应声而出。

谢怀恩冷静地吩咐:“只带随身的换洗衣物,车子和多余的物会送到镇上,以后让人送过去,然后去备马。”

“我呢?”纪小蛮微仰着脸,又是期待又是惶恐地望着他。

废话,特意来接她,总不可能把她拉下吧?

清风冷哼一声,话都懒得多说,转身忙碌去了。

“你当然跟我们一起走。”答话的是林俭。

纪小蛮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一种错觉——幸亏林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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