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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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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娆缓缓闭起眼睛,眼泪渗出她的眼角,晕湿了枕上一片。

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失忆后的她尤其不同,如今她觉得自己太过脆弱,一点点小事就能教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她并不想这样,可她总是害怕,害怕目前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场美好的梦境,等醒来,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也知道她把他当作心底最重要的部分,而在梁子越的心里,她却不知道占了几位,无论如何,她并不是最重要的,这点她非冲楚。

也正因为清楚,所以才害怕,害怕自己太喜欢他,害怕他会不会有一天为了别的更重要而而放开她?

叶青娆无法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尤其是一个人在这么安静的房间里,闭了眼睛便总是能想到那些不好的画面。

不知道想了多久,叶青娆总算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手机铃声响,她眯着眼睛去抓手机,也没看屏幕就接起:“喂?”

“青娆,你回来了没?”那边是苏渐渐的声音。

叶青娆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嗯,刚回来睡了一觉,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那天晚上我也喝多了,所以有些不管不顾,没顾虑到你的心情,这不是怕你老是记着吗,的死我了,就想给你打个电话,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苏渐渐抱歉地说道。

其实她也能感觉到叶青娆如今对梁子越是满心依赖,除却以前两年的互不相扰不算,梁子越对叶青娆其实也不是极坏,而且她也记着苏婉对她说的话,所以有些后悔那天晚上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告状了,可她被江彦灌了些酒,迷迷糊糊的,气头上来就什么都控制不住了。

叶青娆清醒了些,听苏渐渐这样说话,欣慰地笑,她总是心惊胆战,却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个最最不舍的她被伤害的好朋友,闺蜜是什么?闺蜜就是会气你所气,苦你所苦,疼你所疼,她笑说:“我没事,我相信梁子越肯定是因为一些事情才会这样,听我妈说好像是有些棘手,指不定是去借酒消愁的,你也别扰心了。”

苏渐渐长叹了口气:“这样就好,你见到他就仔细问问,让他说个理由出来。既然回来了,那明天出来不?我当面给你赔个罪。”

倒不是什么赔罪不赔罪,叶青娆本身也是有些话想要同她说,便应了,说明天再见。

收了线,看时间已经不早,叶青娆便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开门想出去。

她才关上房门就听到走廊尽头属于梁父的书房里发出一声响动,好像是茶杯被摔在地上的清脆响声,然后便是梁父的怒喝:“你把你当成什么人了?这种事情也好去插手!梁家要因为你给毁了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叶青娆咽了咽口水,心想梁父发怒真是极可怕的,也不知道谁在被骂,刚想下楼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做,我一点都不后悔。”

那分明是梁子越的声音。

被梁父怒骂的,是梁子越?

就她这段时间所知,梁子越是梁父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只因他继承了他的衣钵从政了,而梁子辰因为不顾梁父的反对从商,所以梁父一直对他那所谓的梁氏看不上眼。

这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能让一向对梁子越满意的梁父怒成这个样子?

叶青娆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过去听听墙角,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苏婉已经从楼下跑了上来,见到叶青娆一脸惊惶的样子便急道:“吓坏了吧?他爸爸就是这暴脾气,我劝劝去。”

说罢就往走廊尽头而去,苏婉开了门进去便见梁子越在书桌对面站得笔挺笔挺的,脸上没有丝毫愧色,反而满是义正言辞的涅,苏婉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看不过两父子这般闹,便劝梁父:“发生什么事情了,子越做错了什么了?他不是一直做得很好的吗?”

梁父怒然:“你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才在部里呆了几年,翅膀难道硬了?就敢这么狂?”

苏婉拉着梁子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瞧把你父亲气成那个样子。”

梁子越硬声硬气:“我不后悔。他不仅是我的朋友,同事,更是我钦佩的人,如今死的不明不白,难道连一个逝后名都没有?这次明明是部里的指挥错误,却要让他邓这个罪名,如何说的过去?人死不能复生,但不能死后还被人辱骂。”

梁父是真气着了,一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就往梁子越砸了过来,他也没躲,就那么硬生生地挨了一下。

叶青娆犹豫着过来的时候刚巧看见那块砚台砸向梁子越,幸好没砸准,只擦着他的额角过去,但就是这样,额上也已经蹭破了一大块皮,血丝渗了出来,从他的脸侧滑了下来,他却不管不顾,甚至不拿手去擦。

叶青娆看得倒吸了一口气,可也不敢进去,只能站在门口暗自着急,却不知道梁子越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后果?梁家有我,是还不会倒下去,那你自己呢?你以为得罪了上面的人还能和以前一样?我苦心把你培养出来,难道就是让你为了这种小事就失去了判断能力吗?”梁父气得伸手撑住了桌子,声音也低了一些,“罢了,出去吧,我尽量保你就是。”

苏婉看着梁子越头上的伤口,心疼得厉害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拉着他出门,见叶青娆战战兢兢站在门口便说:“替子越处理下伤口,我你们父亲。”

叶青娆点点头,看着书房门便关上,这才仰头看向梁子越的伤口,口子虽然不深但是挺大,血越渗越多,看上去可怖的很,她看着心惊,不过也不敢把情绪表露出来,只拉着他进了自己房间,然后让张姨将医药箱拿了上来。

看着梁子越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叶青娆又心疼又无奈,心想他怎么也这样倔,叹了口气便去卫生间端了盆水和毛巾出来,坐在他旁边。

叶青娆挤了块湿毛巾,抬手先将他脸上的血迹给擦掉,然后才去擦他额头伤口附近的血。

她虽然不晕血,但是见着源源不断渗出来的血却觉有些头晕,心里头疼得厉害,之前因他不顾她提前离开,还和别的女人去酒吧而来的伤心如今全都转化成了担忧和心疼,她生怕弄疼了他,擦一下便问一句:“疼吗?”

回应她的只是梁子越默无声息的摇头。

叶青娆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必定不好,便也柔了声音道:“明知道爸的脾气暴,怎么还赶上去被骂呢,东西砸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躲躲?”

梁子越总算侧头看了她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只道:“这样他能消气。”

“可你就不疼吗?”叶青娆说话间便有些哽咽了,这么大的口子,留了这么多的血,该是要疼死了,也就他才能一声不吭的。

梁子越摇摇头。

叶青娆叹了一声给他上红药水,手下的劲轻到不能再轻,就怕痛着他,等贴好了纱布,她才状似埋怨了一句:“就算你不能,难道不知道我和妈都会心疼吗?”

这本是埋怨的一句话经她这么一说,竟是带了些哭音,说完眼睛里便已经温湿,她不想让梁子越见到她脆弱的样子,别过头想将眼泪逝去,却没料到腰间忽然被那双结实的手臂拦住,她一个发愣便被搂进了那温暖的怀抱。

叶青娆有些发怔,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手里还拿着纱布,完全不知所措,可她却不敢推开他,因为她察觉到了他身上不甚明显的颤抖。

她忽然想到刚刚她在书房外【文、】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大概知道定是他【人、】的一个好友逝世才会如此,她从不知【书、】道他还是这么个重义的人,心里猜测那【屋、】个朋友定不是普通的朋友,更或许在他的心里,那个朋友比她更为重要。

想到此,叶青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可转念一想便又释然,梁子越本就是这样,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梁子越,又如何能因自己的这点猜测而埋怨?

想着,她已经伸出双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背脊,无声地安慰。

梁子越微微动了动脑袋,将脸埋进了她长长的发丝中,她刚洗过头发,发间还散发着柠檬的清香,让他忍不住狠狠地吸了一口,原本浮躁懊恼的心情仿佛顿时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安静得厉害,只有床头的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因着已然天黑,房间的大灯早就开了起来,将那白灼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一时,静谧无语。

“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好一会儿之后,叶青娆轻声问,她终是的梁子越,梁父都那般气恼,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

梁子越闷声摇头:“不用的。”

叶青娆很想说她怎么可以不的,但知道这会儿却最好什么都不说,干脆点了点头,又与他靠近了一些。

两人隔着衣衫紧紧贴着,心脏处仿佛也都连在了一起,扑通扑通,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叶青娆很消这样的时光能过得慢一些,可天不遂人愿,才刚刚想着,梁子越的手机铃声便已经响起。

梁子越松开她,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数字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怎么了?”

叶青娆无意听他电话,便坐到了一旁收拾药箱,可和梁子越通话的那人却是激动得很,连她都能听到那人的声音。

她说:“子越,你怎么能不和我商量就这么做了?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为张扬不平,可我也是他的朋友,难道就能看着他被污名盖着?”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叶青娆听出来了,而且似乎和他关系匪浅。原本缓下来的心仿佛又被吊了起来,她原想出去,此时却起了留在这里的心思。

梁子越却也只是淡淡地回:“没事,不用连累你。”

“子越……”她有了些抽噎,“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那么生分吗?或者你还是怪我……”

“和那些没有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刚刚回国,不该自毁前程。”梁子越打断她。

“那你呢?虽然有你父亲在,不过就是降职而已,但这么多年了,你就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梁子越说,“我还有事,就这样。”

收了线,他才看到叶青娆一直坐在沙发的边缘怯怯地看他,不禁有些想笑,她怕是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女声了,于是说:“同事而已。”

叶青娆怔了怔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解释,有些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拿着医药箱起身,急急说:“我拿下去。”转过身,才走了一步却因为慌乱而撞到了茶几,她吃痛,轻哼一声,低头见小腿处破了些皮,倒是没有血丝,便不再管它,只匆匆走了出去。

梁子越看着她出了房间,不觉长叹一声,伸手用手臂盖住眼睛,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别人都觉得他疯了,竟为了一个朋友与上级对抗,可他却怎么都不后悔,张扬算是他敬佩的一人,如此落得这般下场,无论如何都不能承了污名,他是因公殉职,需要一个称号。

他不过是替他讨要了这个称号而已。

尽管结果可能是降职,他也丝毫不在乎,可他的的是会离开J市,近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对叶青娆有了新的理解,他能看出她对他的百般依赖,若是他离开了,放她一个人在这边,她会不会的和不安?

叶青娆放了药箱之后又端了张姨为她炖的糯米红枣粥上来,梁子越看起来也没吃过东西,这东西虽然甜腻,但总能让他填填肚子。

她开门进房,刚想出声却见梁子越正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是已经睡着了。

她便也放轻了手脚,缓缓走到了沙发旁,将托盘放在了茶几上,坐到了他身边,仔细去瞧他便能发现他的脸色不好,下巴上一片胡渣。

叶青娆不自觉地伸手去触,可还没碰到,手就已经被他抓住,他捏的那么紧,她吃痛,却不敢呼痛。

梁子越睁开看她,见是叶青娆,急忙松了手,皱了眉头去看她的手,果然已经被捏红了一片,他颇有些懊恼,问:“痛吗?”

“不痛。”叶青娆急忙摇头。

梁子越自是知道他的力道,她说不痛也不过是不想他内疚而已。

叶青娆端过粥,问:“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见着她满是期盼的眼神,他没有拒绝,尽管他并不是特别喜欢甜食,接过后吃了一口,有些腻,是叶青娆喜欢的味道,他顿了下还是将那一碗全都吃下。

叶青娆满足地看着他吃,忽然想,如果他吃的是自己做的菜的话,那岂不是更幸福?

这个念头一起,她便有了学做菜的想法,面上却是不表。

*

晚饭的时候梁父面色依旧阴沉,但到底没有刚刚那么气愤,还问了梁子越的伤是不是严重。

苏婉和叶青娆见此,都是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亲父子,打断了经还连着骨呢。

晚上叶青娆想陪着苏婉看会电视,却被她推着上楼了,还说:“别陪着我了,去陪陪子越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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