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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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再沉沦,直到堕/落到一个无比的深渊。
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梁子越咬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看她的脸:“疼吗?”
叶青娆没有回话。
他也并没有期待她会回话,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疼了才好,你才不会离开我。”
他忽然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柔/软处,闷声道:“青娆,不要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青娆……青娆……求你……”
叶青娆的眼睛有些湿润,却硬生生地忍住了那股湿意,她告诉自己那不是真实的,他不爱她,他不可能爱她!
她也不爱他,不爱!
*
窗帘拉得死死的,尽管夕阳还没落下,房间里却是一片漆黑,只有隐约的一些昏暗光线,不明亮,只是能让人看清楚彼此而已。
叶青娆正靠在梁子越赤/裸的怀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处地方看,许久都没有折。
此时的梁子越已然睡着了,平和的呼吸让他的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一下一下。他的双手环在她的纤腰上,搂得紧紧的,像是生怕她会逃走一样。
她也没有动,她的后腰因为他熨烫的手掌心觉得很是灼热,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动,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具没有人气的尸首一般。
江彦给她的**香极其厉害,梁子越果然迷糊了神智,往常的严肃和冷然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完全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索取的男人,普通的男人。
让她心里极为不舒服的,却是过程中,他嘴里一直念叨着青娆这两个字。
每当听到,她就极其的不是滋味,好像是心口一次一次地被重物击打着,那声音在她耳边循环不去,让她焦躁不安。
他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是重叠了,可又有些重影,让她看不真切。
叶青娆闭了闭眼睛,觉得身体有些僵住,便稍稍一动想要换个姿势。
可睡梦中的梁子越却是极为的强硬和霸道,她不过一动,他揽在她腰间的手便猛地一收,她身子往前一冲,更是完完全全贴合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身上的黏湿汗渍还没洗掉,这样靠在一起的感觉并不舒坦,她不禁皱了皱眉,不管不顾地要和他分开。
她的动作太大,终于吵醒了他。
梁子越恍惚间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眼前的叶青娆眉心皱着,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抚平她的眉心,声音还带着欲/望过后的低哑磁性:“青娆,别皱着眉。”
说完这句话,他便看到她的眼睛迅速地红了起来,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可却又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瞬间慌了,伸手去拭她的眼泪,然后将她抱入怀里轻哄:“对不起,我错了,青娆,对不起,不要哭,不要哭……我,很心疼。”
叶青娆的眼泪是苦涩的,也是灼热的,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仿佛灼烧。
梁子越还在不知所措地哄着,却听到她说:“对不起,我不是你的青娆。”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压制住了哭音,可谁都听得出她声音中的哽咽。
梁子越身子一僵,原本轻拍着她背脊的手也顿时汀。
叶青娆扬起头,看着他惊讶到完全没有反应的脸,忽然扯了扯唇角:“你看清楚了吗?我是yan。”
梁子越颇为怔愣,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待意识到怀里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人之后,他瞬间收回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脸。
叶青娆似是早就意识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微微垂了头,伸手扯了一下被子,遮掩了一下她被他啃咬出无数红痕的胸口,然后拿背脊对着他:“我明白了,你走吧。”
梁子越仿佛是被人捆住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状况,应该说是他极为相信自己的定力。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和俞玮珊分手之后那么多年都没有女人,不然他也不会在娶了叶青娆之后还好几年都不碰他。
他是很相信自己不会出这种低级的错误的。
可今天他怎么了?居然会做出这种他最为不齿的事情来?
偏偏女方一副谅解的涅,这让他心里更为难堪。
他成了什么?
在她眼里,他算是什么?
梁子越许久都没有动作,伸出手去想搭她,却发现她肩膀上亦是被他咬出的伤口,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咬得这么深,齿痕历历在目,让他想否认都没有办法。
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还能和她亲近,可如今他的手却怎么也不敢再搭到她的肩膀上了,僵了一会儿之后他颇为颓败地收回了手。
这种情况,他甚至连道歉都说不出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卦下床先套了衣服,然后在转到了叶青娆的这边,他坐在床沿看她。
她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只隐约能看到她颤动的睫毛。
梁子越抿了抿唇,想说话,却被她抢了去。
她没有抬头,声音也有些颤抖,她说:“不用说什么,也不需要对不起,我会忘记的。”
她这话说出来,只让梁子越更加的难堪和不知所措。
“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负责,那这次的事件必定只会是一个错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失误,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怎么想逃避也没用,更何况从小到大,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作逃避。
“我会补偿你。”他终是说道。
补偿?叶青娆冷笑一声,眼中却迅速蒙上了一层湿雾,她恍然抬头:“补偿?什么补偿,我并不需要。”
梁子越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湿润,却又倔强地不肯掉泪的样子,正不知该如何的时候,手机猛然响起。
叶青娆别过了脸不看他。
梁子越起身拿起手机,走到了窗边接起。
“怎么了?”打电话来的是一向照看叶青娆的看护。
那看护有些激动,叫道:“梁先生,夫人刚刚醒了。”
“你说什么?青娆醒了?”梁子越没了一向的沉稳,几乎是叫出了声音来。
他这话一出来,正在床上的叶青娆猛地抬起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叶青娆”醒了?怎么可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好,我知道了。”梁子越的声音喜悦得不能自已,“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了叶青娆还在床上坐着,动作蓦地一僵,连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那个消息太让人兴奋激动,竟然让他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正想说些什么,她已经回过头来看他了:“你走吧。”没有丝毫挽留。
梁子越虽然觉得对她抱歉,但此刻“叶青娆”醒来的消息已经占据了他的所有心思,竟也没有多留,复又说了声抱歉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他从卧室出去,叶青娆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房门,好像能透过门板看到他的身影一样。
她脸色冰冷苍白,很是烦闷和躁动。
如果“叶青娆”能早点醒来,那她并不需要做得那么多,江彦交待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叶青娆”来完成,而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梁子越不好受,想要俞玮珊得到应有的代价。
无论如何,她吃亏了,而且是大亏。
叶青娆恨恨地将床头柜上的东西一把全都扫到了地上,粗声喘气。
*
梁子越赶到医院的时候,苏婉和罗映已经在了,而“叶青娆”还在接受一系列的检查
苏婉见到他,不由得先拉他到了一旁,低声质问:“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过来?”
梁子越说不出口,便只得转移了话题:“青娆真的醒了吗?”
苏婉剜了他一眼,也没追究,大概是觉得他并不需要她操心,只说:“的确是醒了的,只是医生在检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毕竟躺了一年多了。”
梁子越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挂心,她醒了,他是欣喜异常的,可若是被她知道他曾经……
正纠结着,他却忽然想起曾经的承诺,他不是早就决定等她醒来之后,她想离婚,就离婚的吗?那还顾虑这么多干什么?只是心里却总觉得对不起她。
“叶青娆”总算被推了出来,却是闭着眼睛的。
梁子越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昏迷了这么久才醒过来,难免会有些小问题,都没有大碍。
梁子越护着她回了病房,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情仿佛没有想像中的激动。
她醒来了
( 梁子越一直坐在一旁等到了“叶青娆”再度醒来。
悌
她醒来的时候苏婉和罗映回去给她准备汤汤水水去了,说是她昏迷了这么久,怎么着也要补一下,所以病房里只有梁子越在。
“叶青娆”脑海中有记忆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那漫天的火光和腿上的剧痛々
方才她确实睁开眼睛过,不过还没看清楚周围便又昏睡了过去。
如今再度睁眼,便转着眼珠巡视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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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刚醒,可她一直以来的敏锐度却一点都没有下降。
她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从她浑身瘫软,没什么力气的状况看来,时间必定不会短。
这一点便让她产生了无限地恍然,她不知道她昏迷的这段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父亲”要她做的事情,又是不是已经有别人替她完成了?
她动了动手指,刚轻哼出声,就有人迎了上来,俯看着她,言语中满是焦急:“青娆?”
青娆?她微微一怔,便意识到她身旁的男人是梁子越,不管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至少她还顶替着叶青娆的名字,可是,真正的叶青娆去了哪里?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
梁子越伸出手去,用他略显灼烫的手指搭在了她的唇上,然后低声道:“不用急着说话。”说着微微倾身,柔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也不敢用力,生怕压着她,只是轻轻地搂着,嘴里低喃:“总算醒了,青娆,谢谢你可以醒过来。”
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叶青娆”便僵住了身体,她并不是没有被男人碰到过,只是从没有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过。
江彦只将她当成床/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泄,而且她并不喜欢他,甚至于讨厌他的阴狠,可命运注定了他们是同一类人。
至于Jason,她是有数的,Jason并不是很会掩藏心思,可他不适合她,所以她从来没给过他任何期望。
而那个她名义上的父亲,则最会恩威并施,她很清楚她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因为还有用,所以他还肯对她好,如若她跳出棋盘,那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颗弃子而已,到时候她的处境,将会艰难无比。
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男人,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梁子越这样的男人。
纵然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是别人的替身,她是叶青娆,可那又怎么样?
真真切切,确确实实被拥在他怀里的人,是她,是她岑月。
梁子越身上的味道很浓厚,是都属于男人的气息,仿佛是一张密密织成的网,将她全都拢起,无处可逃。
岑月不知为何生出了泪意,当初如果留下的是她,那么享受这份温暖和爱意的人,是不是也会变成了她?
她一直恨,恨自己被抛弃,恨她的亲父亲母明明知道她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却因为怕她对他们不利所以避而远之,即使知道了她和叶家的关系也从来不认。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他们能表现出一丝温情,如果他们能让她感受到一丝家庭的温暖,如果他们能让她知道她和叶青娆其实是一样的存在,那么或许,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会义无反顾地去做众人眼中的坏事,不会无所顾忌地伤害别人,不会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会连真正的自己都没有办法做……
岑月闭了眼睛,眼泪滑落。
她有多羡慕叶青娆,就有多恨她。
梁子越怎么会知道,如今在他怀里默默淌着眼泪的,竟会是岑月?
没过一会儿,苏婉和罗映便都赶了过来,看着已然醒来的岑月都由不得留下了眼泪。
还是苏婉先回过神来,拉着罗映道:“这是喜事,我们哭什么?该笑才是呢。”
罗映也抹了一把眼泪:“你说的是。”说着和苏婉一起拉了岑月的手,柔声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可要记得说,别自己闷着,嗯?饿不饿?刚刚煮了汤过来,趁热喝点吗?眼看着又瘦了那么多,这次一定要补回来才是。”
岑月看着众人面对自己的真心疼爱,只觉鼻尖酸涩,可她很清楚这疼爱并不是给她的,心里有些不适,却是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着道:“我睡了多久了?”
苏婉叹了一声:“都一年多了。”
岑月颇有些意外,原本因为自己最多只昏迷了几个月,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年多,那……
她还想问什么,罗映却道:“才刚醒过来,多休息休息,别问这么多,我们慢慢的。”
岑月也不好多问,只点了点头,很乖巧的涅。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