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写意 (出书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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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越慌,越让他觉得像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今天怕是身边没了护花使者了吧,其实沈律师啊,你不知道我平时最仰慕你这样的知性女性。长得漂亮,身段好,还是律师。特别是你在法庭上义正言辞替那女人告我的时候,简直就像我是想强奸的那个人就是你一样,你说我冤不冤呐。当时我要是把你给吃了去,判个十年八年的我还算值得,可惜。。。。。。”他说话语气变得极为轻佻,还伸手撩起写意搭在肩上的发丝拿起来在鼻子前嗅了嗅。
“朱少爷,你老毛病又犯了”写意说
“别在我面前装清高,姓历的不就比我怀里多点银子。你以为他真有什么好。那么一个残废,做起正事来肯定比不上我让你那么享受。”说完朱安槐还朝旁边俩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况且,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行”
写意皱了皱眉头,原本就是想好了不和他计较,打打马虎眼就过去了。可惜她高估了自己除了历择良以外对异性的承受力。她平时最讨厌和人有肢体接触,而且还是朱安槐这样的人。
何况,说她也罢,若是连带历择良也一并被他侮辱了去,她是真正有些动怒了。她非常嫌恶地拍开他的手,嘴上却忽然笑道:“可是啊,你要是真有本事到历择良跟前说去,在背后嚼人家舌根,有什么能耐,你这样的人,也只得在女人面前逞逞能,最后还不是得让朱家人出来给你擦屁股。现在这么多人看见,朱少爷,你要是敢再动我一根毫毛,我保证让你上明天头条。”
写意连讥带讽地说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劳烦你让一下”随即弯腰去拾周平馨的手机,却一下子被朱安槐拉一个反转。
“放手!”写意瞪住他
“想这么唬住我?”朱安槐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要不要我们几个带你去别的地方乐一乐?”
话音一落,写意再也忍不住,扬起巴掌朝朱安槐掴去,那一掌落在他脸上一声脆响。他怒着双手一拂,写意下意识地退后半步,没想到踩空了楼梯,跌下去。
在医院,周平馨忍住眼泪拨了个电话通知历择良。
历择良几乎是颤抖着声音才将医院和地址问清楚。反复叮嘱叫她照顾好写意。几乎才过了十几分钟,那个英俊的男人就像疾风一般出现在医院里。
周平馨以前只在远处看见过他几回,也知道平时他是出了名的整洁,可是他现在一件简单的短袖衬衣扣子也没有扣全。
他在护士站焦急地问过之后,直直地朝她这边奔来
“你是周平馨”?他一把拉过她问道。
周平馨咬住唇点头。她明显感觉到历择良的手抖得厉害,手心冰凉,神色不定。大概还从没人见过他如此失态。
“写意在里面?”
还没等周平馨回答他就推门进了去。他一眼就看到写意躺在病床上,眉毛拧在一起,额头上缠着纱布,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是因为擦伤上了药。
他走去,拨开夹在她嘴角的发丝。
“医生说只要她没吐,就没跌出大问题。她刚才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要我给历先生你打电话。”周平馨小声地说。当然写意没说那么清楚,只是喃喃地叫着阿衍。
幸亏,周平馨还晓得阿衍是谁,这才发觉自己最应该通知历择良。
可是也不知历择良听没听她说,微微地蹙着眉眸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眼神,旁人瞧着都揪心。他站在床前轻轻用手指摩挲她的脸,也不避讳她和旁边给写意打针的护士。可见他平时就没把什么人放在眼中。
没想到他那么失神数秒,转身刹那已经敛尽方才的神色,对着周平馨的时候,此人又恢复成历氏那个不可一世的历择良。
他双眸骤然沉下去,语气却很平淡地问道:“怎么回事?”那种目光让周平馨忍不住一胆颤。
“写意陪我去喝酒,中途她说给你打电话就一个人出来了,结果没想到从楼梯上跌下来”周平馨说
“她自己跌的?”
“据说当时旁边还有几个人”
“人呢?”
“见苗头不对就跑了,我也没看见”
历择良眼睛微微一眯,五指一张一合忍住了怒意,嘴里仍然淡淡说:“很晚了,你回去吧”
这听起来就向客套话,而散发着的那种凛然的气势确实很异常不容人抗拒的严肃命令。周平馨还真害怕他在心里连她一起责怪,不敢多呆瞧了写意一眼,立刻从命。
周平馨走了以后,他去值班室问了问医生写意的情况。确定除了皮外伤之外没有特别严重的地方,“只是。。。。。。”值班医生说。“怕是状到脑子,但是现在还没办法确定,只能注意下她吐不吐。最好明天一早做个全面检查以防万一。”
历择良点点头,回到病房拨了个电话给季英松和薛其归
他推门进去,又盯住写意看了很久。写意手上挂着点滴,睡得有些不安稳。她打针吃药从小就不怕。似乎比他还勇敢一些
这时季英松赶了过来。历择良轻轻地退到走廊上,正好薛其归回了个电话过来,俩人简单地来回说了几句就挂掉。
“是朱安槐?”季英松问。
“恩”历择良颜色一凛,“是我疏忽了,”她原本是留了一手的,这种小少爷打算教训他下就行,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对写意下手
“你准备怎么办”
“叫他把手剁了,滚到这里来谢罪。”
“朱家怎么会肯,”这朱安槐是没什么本事,可惜他就是辉沪三代的心头肉,朱家怎么能让他受半点委屈。
“否则代价很惨”
“你……”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但是也真的很怕他为了写意一时冲动。因为保不准里面躺的那个人有什么闪失,他做出些偏激的事情出来,上次人家黄家那位小姐不过就是失手掴了写意一掌,历择良就派人去教训了下人家,可见护犊之情不是一般的深。
历择良冷笑,“英松,这世界上杀人的办法多的事,拿钱去情人索命放血这类是最蠢的,我还不想做。”
季英松听了不再多说,他知道历择良已经成竹在胸,是铁定要拿朱安槐泄愤了。
那么冷酷的一人,回到病房的时候刚此啊凌厉的气魄全然不见,他将刚才英松带来的日用品放在床头,又看着写意。
她的唇抿的紧紧,可见做着梦,睡得极不安生。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却不想她却喃喃地冒出一句呓语,“阿衍。。。。。”
这两个字像个烙印,渐渐沁透心肺。他胸口顿时觉得微微一暖,惹得嘴角泛起淡笑
“写意,疼不疼?”即使他知道她肯定听不到,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输液管里的药水似乎滴得有些快,他伸手一摸,她那永远热乎乎的手却有些凉人。他拉了跟凳子,坐下来将那只手轻轻捂在掌中。
就这样,守了一夜。
9——5
一大早,已经陆陆续续有护士医生来交接班。厉择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一进门就发现写意已经醒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窗外的树叶出神。
很多年前也是这个情景,他们说她很多人和事情都不记得了,他却不信。他挣扎着去那家医院去看她。她也是那么静静地坐在医院花园的一角,发呆似的看着树上的叶子。
她大概仰久了脖子酸,垂下头来,目光流过他的脸庞,不见丝毫停顿。稍事之后她又调头去看轮椅上的他,偷偷地对旁边的护士说:“那位先生的腿没有了吗?”
“大概是吧。”护士说。
“好可惜,难得见到那么英俊的东方人。”她默默地点点头,出于礼貌不再盯着他看。那个时候,她病得很严重,时常神情恍惚前一秒钟做过什么事情都会不记得。所以她又忘记了,其实车祸后他们也见过的。
厉择良的关门声惊动了靠在床上发呆的写意,她闻声看过来,瞧见厉择良后,眯眼一笑;“阿衍。”
“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就怕她摔出什么毛病出来。
“有啊。”她说。
“哪儿?”他警觉地问。
“我肚子饿。”她笑。
“季英松一会儿就带早点来了。”
“我想喝你做的粥。”她撒娇,“香香甜甜的荷叶粥啊,上周我肚子痛你熬给我吃那种,你说下一次吃可以放薄荷叶来试试。”
听得旁边替她换药的护士都忍不住微微笑。
写意当着陌生人的面这么说他,使他反倒有些窘迫。于是,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
做完CT出来,路过其他病房,她在走廊上都听见有人冲着电话大声:“抛,抛,今天一开市就一定要替我出货。”声音一点也不冷静。
“大家都被股票整疯了?”她狐疑地说。
“你应该庆幸你没买,不然我就到公寓楼下收尸了。”他说。
“估计你也赔了不少。厉兄,看来你这人看得开,心脏也蛮强劲的嘛。”她哈哈笑。“我不只心脏,还有个地方也很强。”他淡淡说。
“&%¥#@!”
写意默了下,张望四周有没有人偷听。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一肚子坏水呢。果真,三句话不离本行。
“你好坏。”她说。
“我说错什么了?”
“坏人,就知道想那种事情。”
“我说写意,”他看着她,很义正言辞地教导道,“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随便一句话都要往那方面想。”
“……”写意再次被击败。
写意回到病房开始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复述了下自己从楼梯上跌下去的过程。呃……当然她将朱安槐侮辱厉择良不能人道那几句自动过滤了。。电子书不然她无法保证这男人不会立即提刀去砍人。
“这种人,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居然世界上有这种人渣。一定要叫他付我医药费,还有误工费。”说完,写意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
厉择良坐在旁边听着,也没怎么接话。
写意皱起眉,“你好歹附和我一下嘛。不然我这样骂起来很没有成就感。”“怎么附和?”他居然问。
“你可以说,没错,就是人渣,一定要他给医药费。”写意恶作剧地教完后,他居然真就学着她那么说了一遍。
搞得写意很受宠若惊地伸手摸他的额头,“阿衍,你不会见我摔着了就伤心傻了吧。”厉择良笑笑没恼,却让写意明显感觉他心不在焉。
果真,变性了。
那几天来看望她的人很多,唐乔也好厉氏也好,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蛮有人缘的。一般情况下厉择良是夜里出现,白天有人时消失。写意心中琢磨了下,不知道是因为他俩在搞办公室地下恋还是因为他有别的事情忙。但是,他在病房的出现还是让大部分熟人知晓了写意与他的关系。
出院后,厉择良将老宅的厨子叫来每日给写意做午饭。她在家吃吃喝喝生养了好几天。一日,突然接到吴委明的电话。
“写意,辉沪出事了。”
“啊。”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怎么了?”
“一早朱安槐和他老爹都被警察带到经侦科了,估计不到明天就会看到新闻。”“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厉择良干的?写意紧张地问。
吴委明拿起电话向写意复述了自己得到的内幕。
原来,那朱安槐虽然在辉沪挂了个总经理的名字没有实权,但是却因为父亲的关系可以在账目上做些手脚。
他挪用辉沪的公款去炒股买期货。上半年赚了以后,却更贪,没有取出来将公款补回去。从五月开始股指下滑以后,这三个月已经两股指数下跌到最高点的百分之三十不到。这是什么概念,平均一万跌成三千。
“如果你是朱安槐你怎么去还这些公款?”吴委明问。
“那种人渣我做不来。而且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更不会做。”
“如果,我说如果,考下你智商看脑子摔坏了没有。”
“我要是他,”写意想了想,“往坏处做的话,干脆弄一批大项目的无抵押贷款出来,做假账。公司人一查到就说是内部关系,再搬出董事长的名义做担保。”可是这样会成恶性循环。
简言之就是,拿银行的钱去做股票,赔了以后急需还回去的公款漏洞填不了,就再造一些假的贷款去还前面的漏洞。而那些贷款根本就是空户口,如果借钱的是张三企业,可这世界上哪儿找这个企业去,一查就穿帮。
于是,他家虽然是开银行,却不过只是帮人家保管一下,钱终究还是别人的。
“你要是做起坏事来,肯定要比那朱安槐聪明的多。他一遇大事就腿软,这法子不是他想的,是他老爹为他擦屁股做的。所以银监会一来查账,就把父子两个一起兜了进去。”
可是无抵押贷款的事情,估计很多银行都有,这是行规了。她知道确实某些银行在做这种无抵押的贷款,虽然风险大但是收益也是最大,默契下的黑市交易不用执行央行贷款利率的标准,可以自己上浮很多个百分点。但是资金不能太大,否则万一有个闪失怎么赔得起。
既然是行规,为什么偏偏查到辉沪身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