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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憾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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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妈一直支吾着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因她挂断得很快而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秦轻虽然平时偶尔聒噪,在私生活方面却不会多问。
    霍之汶在将门卡转交给秦轻让她找人搬家和自己现身处理之间犹豫了半响,最终让秦轻先去搬认床的流沙平日里用的那些东西。
    秦轻已经电话告知她开始行动。
    等她跟着晏阳初看完新出的样机测试数据,捏了半响车钥匙,最后还是和他搭伙吃起了午餐。
    她吃得快而规矩,晏阳初突然打破寂静开口问的声音让她握叉的手一滑:“头儿,有心事?”
    “没有。”她迅疾地否认,抬首看向晏阳初,就看到他眼底的那片青色。
    不用想,清早她遮不住的眼底的青色一样正落在他眼里。
    晏阳初微点头:“那就是纵……过度?”
    他留白了那个字,霍之汶听得太阳穴欢腾:“闭上嘴,低头,动叉,吃。别说话,谢谢配合。”
    她严肃的模样莫名让他想笑,可他笑了几秒,想起这几日频繁地被杜合欢的电话和讯息骚扰,笑又压了下去,唇角再也掀不起来。
    两人各怀心事急速结束这顿午餐。
    霍之汶没有和他一起回沃刻,而是返向驱车回河岸的宅院。
    **
    当初选在这个地方安家,不过是因为青砖乌瓦的大宅会更有家的气息。
    可现在……
    从昨夜开始的雨如今依旧没停。
    霍之汶撑伞步入雨幕中,挂着沃刻标志的小卡正停在家门外,装点好物品,准备关门。
    霍之汶绕过小卡,走进家门。
    流沙要用的东西很多,可她要拿走的却没什么。
    她推门进入客厅,一向迎门的陈妈不在。
    室内像是空无一人。
    她扶着墙体的手手指慢慢收紧,刚想往二楼迈步,却听到一楼的洗手间门开阖的声音和冲水声。
    她身躯一震,慢慢地转身,一回头,正迎上席宴清额发微湿,面色惨淡的脸。
    “漏了什么?”他动了下唇,眼睛弯的似乎有些艰难。
    霍之汶打消了往楼上走的念头,:“该拿的都拿了,留下的都是可以扔掉的。”
    东西留下的是可以扔掉的,留下的人也是她决定扔掉的?
    他的手扶在一旁的墙壁上,人有些昏沉:“都是你不在乎的?”
    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霍之汶看了一眼忍住别开视线的冲动:“对,都没那么喜欢,可有可无。”
    席宴清笑了下,问她:“真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霍之汶反问,依旧迎着他锐利的眸光。
    她想起此前从医院回来那夜,也在这同一个客厅,她问,他却依旧没有说出些什么。
    她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回来,重新抬步往外走。
    一步一步,也不知道把谁的心踏的血肉模糊。
    他的身影即将脱离她的视线。
    霍之汶屏住呼吸,在即将越过他的刹那,忽然被他的话钉在原地:“那我呢?”
    她移眸再度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只有她。
    她问,他不语。
    如今却执着地要她的答案?
    霍之汶咬牙狠下心:“曾经可能是必需品,现在……”
    她用真话开头,这数秒的停顿让人揪心。
    “没那么喜欢,没那么在乎。”
    她继续迈步向外走,却突然被他大力攥住手臂扯了回来后背抵在墙壁上。
    被他碰过的地方,留下滚烫的温度。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一样灼烫。
    “为什么?”他的额上青筋暴起,摁在她肩头的力道越发强劲,“因为你看错了我?”
    霍之汶没有回答。
    “就因为你知道我对边城做的那件事?”
    “还是因为你发现我去靠近杜合欢?”
    “发现我蓄意复仇。”
    他的身影,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地笼罩其内:“我做过的,我都承认。上次你问我接近你是不是因为《第三眼》和边家,我不能骗你说完全没有。”
    他的眉峰蹙起的高度带些凄惶和后悔:“我有。”
    他的眼睛像是充血一般,霍之汶心底那份坚定开始摇晃。
    看着他不断剧烈起伏的胸脯,她的心也抽痛到麻木。
    她不知道自己狠心时可以这样不手软,伸出手去掰他搭在她肩头的手:“别这样,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好像对我一往情深一样。”
    “关于你的一切,有什么是我知道的?”
    “你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爱的吗?”
    “我不相信。”
    她的眼神清明,印进席宴清眼底都像些冰凉的锋刃。
    脑海里翻腾的声音太多,他已经想要剖开自己,可她也许只会冷眼旁观。
    他挫败而难过,看着她眼底的怀疑,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音调都开始变得苍凉:“你怀疑我会对霍家下手?”
    霍之汶没否认。
    “我是怀疑过杜合欢那篇报道的发出他也有份,我是怀疑过霍岐山。”
    她掰他手的力道强劲,他却突然松了摁在她肩头的力道:“可不管我瞎还是不瞎,我问过自己,生出养出你这样一个女人的人,怎么会不是一个好人。”
    他的力道松下来,霍之汶的步子却再迈不动。
    说要教育他两下……可结果,为什么是她现在便开始觉得自己是被打击得溃不成军的那一个。
    霍之汶闭了闭眼又睁开,无非是……她还相信这个男人。
    无非是因为那三个字。
    她望过去,他的黑眸敛了很多教人分辨不清的情绪。
    也许她该走过去抱住他,可她还是狠心到底往外走,给他继续反省的空间。
    她要的,不过是两个人互相坦诚、彼此分担一起走。
    她脚步一动,面前这个已经退无可退,站姿都有些萧索的男人目光里露出痛色。
    她也痛,可她不要这样互不坦诚的爱。
    “你可以随时来看流沙。我不是在同你闹脾气,你知道那样的事情,我做不来。”
    她走得越来越远。
    身后的男人突然在此时再度出声。
    带些谨慎,带些喑哑:“我是你的,你可以随便扔。你拿走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高跟鞋踩在脚上有些疼,霍之汶声音依旧平静:“我不爱你,我不是你的。”

☆、第25章 我们家

第二十五章:我们家
    四肢僵硬的难以挪动,霍之汶离开之后,席宴清保持着适才的动作停留了很久。
    陈妈被他放假离开。
    流沙和霍之汶都不在,这房子白日里也显得黑暗。
    他想起自己还有很多话没有说。
    比如关于复明,关于他的眼睛。
    可她今天大概并不想听。
    他在房间里从日暮站到天黑,一直到整个房间彻底黑下来,一直到搁置在卧室的手机铃声乍响,透过二楼洞开的卧室门传递到一楼的客厅里来,他才动了下腿往楼上走。
    台阶没上了几个,就被绊倒摔在楼梯上。
    呼吸绷得发疼。
    铃声此时也停歇了下来。
    他站起来,又在台阶上坐下去。
    觉得人生最悲凉不过如此。
    她说了那样多绝情的话,他却依旧看得到,她爱他。
    可他说不出口,没有厚颜无耻到那种地步。
    他没办法对她说,承认吧,你还爱我。
    她爱,可还是可以舍弃他。
    是不是他爱的方式真得不对?
    所以才会让她觉得累,想要离开。
    消停了几分钟的手机又开始作怪。他从台阶上爬起来,一步步挪到卧室去接电话。
    r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活力和生机,不像他此刻这般落魄。
    “你画的那张婚纱设计稿已经做好了,sugar亲手缝制的,你过来拿,还是我们寄过去?”
    从他能再度看得见开始,从他看到她的脸开始,他在每日那能看见的数小时里总会抽时间出来画那张设计稿。
    给她一件独一无二的婚纱。
    他学画多年,终于有了实用。
    如今婚纱做好了,可他还有没有掀起她头纱的机会?
    “寄过来”,对r开口说话,他才发现自己嗓音的喑哑,“尽快。”
    **
    霍之汶将车驶向不远处的河岸公园。
    她伏在方向盘上平息情绪,安全带勒得本就作痛的胸膛更疼。
    刚刚没有见到陈妈。
    她拨陈妈的私人电话,才知道陈妈被席宴清放了长假。
    他一个人在那座大房子里,适才他触碰到自己手的温度灼烫。
    霍之汶想了想,又拨给陆地。
    等陆地接听的那几十秒,在客厅里适才她说过的话开始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也许那个男人会对她失望,可她并不后悔。
    “师母?”陆地很意外霍之汶会在这个时间拨给他。
    她言简意赅:“他大概病了,你去我们家看两眼,看他需要什么。”
    她没说“他”是谁,陆地自然也不需要她说得过于清楚明白。
    “师傅在家?他把社里的事情大概安排完,已经消失三两天了。”陆地转而一想,霍之汶话里的意思似乎不太对,让他去他们家,她不在?
    前几天闹的“办公室烟雾弥漫大战”还没完?
    他试探的小心翼翼的:“有师母你在,我去不是多余吗?”
    霍之汶不想对第三个人提只关乎他们两人的事情:“去,还是不去?”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陆地自然也关心席宴清的死活:“去去去,必须去。”
    **
    等陆地到了敲门,意外发现大门竟然洞开没锁。
    他边找边唤席宴清的名字,一直没人应。
    他找了半天,才在二楼的卫生间,找到手臂撑在盥洗台上的席宴清。
    席宴清站在那里,陆地没敢碰他,感觉好像一碰他就会倒一样:“师傅,你真得在家啊!”
    席宴清嗯了一声,动了动嗓子,过于干涩:“你怎么来了?下去等我。”
    陆地照做,末了想起来应该让他知道:“师母找我,说你可能病了,让我过来看看你,看你需要什么。”
    霍之汶没嘱咐他不能说,陆地默认可以说,万一席宴清想听到这个呢?
    他话一落,适才低头的席宴清嚯得抬首将视线重新钉在他脸上。
    “原话是什么?”席宴清捏着盥洗台的边缘,表情平静地问陆地。
    原话?还以为他顶多问真假。
    陆地想了又想,还好记忆力不错,复述给他听:“师母说:他大概病了,你去我们家看两眼,看他需要什么。”
    席宴清松了扶着盥洗台的手,身形一晃,浅淡的笑容也晃出来绽放在陆地眼前:“她说我们家?”
    陆地点头:“对。”
    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席宴清单挑这几个字重复。
    “谢谢。”等席宴清这两个非常客气又正式的字出口,他更是直接蒙圈了。
    这什么情况?

☆、第26章 他来了

第二十六章:他来了
    陆地来得路上还收到霍之汶发来的食物清单。
    粥和菜品的名称都很别致,附带熬制的时间,和提供菜品的餐厅和餐厅所在的地址。
    他们两人有矛盾?
    霍之汶离家出走?
    可她又支使他去宽慰席宴清。
    还细心地把一串清单传给他。
    现在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发展的方向有些超出陆地智商能理解的范畴,完全突破了他的智力。
    尤其是在他把霍之汶的原话复制出来之后,席宴清竟然笑了。
    陆地心头有太多身披“好奇”字眼的东西在奔腾。
    不问吧,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可要是问出来,他又担心席宴清鄙视他的智商。
    陆地这纠结的功夫,被席宴清连续迈出几步推出洗手间,而后推出卧室。他眼前如今只剩下一扇没有智商且不会说话的门,对着一块儿不解风情的木头,他还问个鬼?!
    **
    退/役后就没住过边家。
    边疆的公寓在最顶层,三十多层的距离,透过落地窗俯瞰下去,市中心的这片区域,夜色溢彩。
    眼前的光很炫,周身的环境却显得寂寥。
    边疆只开了一侧的呼吸灯,让站在静处的他自己更觉得四周空落。
    手边的资料被他不小心碰倒的水杯沾湿,边疆看着摆在最上面被水渍晕染变皱的那张图,回想前几日被霍之汶挂断的那通电话,和最初霍之汶回复他已经联系她二叔霍季青帮忙调查时那简短的话。
    他了解霍之汶这个人,大概甚于她自己。
    她不屑于说谎。
    所以他发现她的举止言语间有异常时,第一反应是去思考为什么。
    等他辗转从别的途径联系到霍季青,侧面敲击出霍之汶并未向他提及边家的事情时,差一点就捏断了手中当时握着的木箸。
    还能为什么?
    边疆非常不喜欢浮现在他脑海里的那个答案。
    他认识的那个霍之汶从来都是极为护短的,能让她忍着良心谴责骗他的,不过是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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