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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憾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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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八万六千四百多秒。
    要说快,其实她已经看过他很多遍。
    在飞行器航拍的镜头下,在昨夜酒吧炫彩的灯光下,在今夜的月色中。
    这时间,已经不是一时半刻。
    理智如她,若只是冲动,已经到了冲动消退的时候。
    他是一棵颀长枝叶舒展的树,她也是一株自由摇曳枝叶的木。
    她迈出这一步,并非因为需要一个男人。
    她动唇告诉他:“我在佛坐到十一点。我告诉自己今晚只等到十一点。”
    “幸好”,男人笑,“我今晚的打算是,等到十一点半”。
    幸好等到了,幸好没错过。

☆、第11章 真是女人?

第十一章:真是女人?
    次日红日初升。
    古城墙下,两人,一犬,不管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都仰首虔诚地看向城墙高处。
    不似昨夜有风凄寒,霍之汶不觉得冷,侧身看向席晏清:“我第一次见到古城墙的时候,挺想把两条腿搭在上面坐着,随意地晃几下。”
    席晏清点头,绳一扯,滚滚被牵动即刻汪了一声。
    他回应地很快,没用任性那两个字,只稀松平常地问她:“做过吗?”
    “差一点,总是在最后记起我其实是有公德心的人,不希望有人误会我要跳下去,不想听人生很美好不要自杀那种心灵鸡汤。更不想害消防白忙一场。”
    他启唇笑,双眸漆黑正对她的眼睛:“做的对。”
    而后交换他的经历:“我第一次见到城墙时,只忙着数砖块,虽然知道数不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数。”
    他说见到……
    霍之汶眯起眼:“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他肩一耸:“半年前。”
    “并非全黑,光线好的时候,还有光感。你在我眼前走动,我大概能看到一点影子。”
    “永久性?”霍之汶抬起手臂,想去摸他的眼睛。
    通常她想做便会去做,不会觉得羞涩,所以此刻,她的掌心已经触到他翘而硬的眼睫。
    她一碰上去,便感觉到掌心的睫毛一跳。
    然后她的心紧跟着一跳。
    说爱还是天方夜谭,说钟情也有些重了,她唯一确定的是在喜欢。
    所以放肆。
    席宴清松了牵着滚滚的绳索:“别人非礼我,我通常会加倍非礼回去。”
    他对肢体接触一向敏感。
    从前人摸他一下,他定会狠踹回去一脚。
    可遇到了才知道也有例外。可能不许众人点火,却允许一人燎原。
    霍之汶见他长腿一动,向她所在的位置迈进一步,她的身体禁不住紧绷,心跳一时有些快。
    这种体验很新鲜,是拖枪匍匐在野地时,都没有过的亢奋。
    她一动不动等他上前。
    “站在我正前方?”他问。
    霍之汶下意识点头才想起他看不见:“对。”
    她只能出声回答。
    他的步子沉稳有力,往前又迈了一步,突然掀唇站定。
    那笑里有放肆,甚至还有霍之汶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的“不怀好意”。
    就在霍之汶以为他要伸手试探她所在方位的时候,他突然急速逼近手臂往前伸,掌心滑扣到她腰侧定位,而后大力将她扛起,整个挂在肩上。
    她疾斥:“你——”
    “牵着滚滚。”席宴清截断她的话,“别乱动,小心掉下来。”
    “告诉我应该往哪里走,我看不见,我们能不能安全到达目的地,都要看你嘴的表现。”
    他其中一只手,甚至在她腰上略微摩挲。
    霍之汶身躯一震,狠吸了口气:“信不信我现在能把你揍趴下找牙。”
    “信”,席宴清笑得更为开怀,“但一般人看过之后都不会舍得伤害我……的脸”。
    霍之汶:“……”
    相识不长,她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得自信,简直膨胀到无耻。
    故事里的那些盲人,不大都或消沉,或温文,或自闭?
    “我记得过来的时候这里有一排台阶,还不告诉我怎么走,是想和我摔倒同归于尽?”
    霍之汶思索这几秒,他突然发问。
    她咬牙:“你的步幅还差一步半到台阶边缘。”
    ***********
    席宴清扛了她一路。
    霍之汶通常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这一次……竟然觉得丢脸到想撞墙。
    他们越过杜家客栈,他请她到他在此地租了三个月的房子观光。
    他很坦荡,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进了厅门内里是个旋转楼梯,他在楼底将她放了下来。
    他已经在这几个月时间内熟悉了这里的环境,霍之汶见他不需要滚滚便能自行上楼。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见他进入二楼的房间,推开通透的窗,而后倚在一侧墙壁上。
    “喝什么?”他问,“复杂的不太方便,我甚至怕烧水点着这栋楼。”
    “不用。”霍之汶自己选择在红木桌旁落座,环视四周。
    房间很空旷,适合看不见的他。物件家具越多,对他来说恐怕越危险。
    “不是永久性的。”
    他突然开口,霍之汶这才开始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在城墙那里问了许久的问题。
    他修长的手指戳向自己的额:“里面撞坏了点儿零件,白衣天使问我是要革命性的手术还是保守性的治疗。”
    “我出息不大,选了后一种。”
    “结果没什么起色。”
    她直觉他的话半真半假。
    昨晚在杜家客栈门前见到这一人一犬,她一度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结果没有,她们互道晚安,约好再见。
    刚刚他从城墙下扛了她几十分钟回来,她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结果依旧没有。
    只是一站一坐,聊这三言两语。
    一向逻辑分明,简单直接的她,已经猜不透自己所思所想所为。
    更遑论去窥探他的想法。
    *********
    她说了不需要喝什么,可席宴清还是替她做出选择。
    慢慢地移到靠墙的角柜那里,取出他扣在凉杯上的玻璃杯。
    他准备倒水时,突然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来”。她推他贴到一旁的墙上,齐耳短发扫过他的手臂。
    “真是女人?”他突然笑着问,“短发,说要跟男人抢生意,还说要和人打架,还要背我,还要揍我。我虽然看不见,但不要骗我。”
    水流声音清脆,霍之汶嗯了一声:“刚从部队出来,现在可男可女。男女都像。看需要什么。”
    她放下水杯,适才将他推到一旁,他颀长的身躯贴墙而立距她咫尺,此刻她一侧身,便能碰到他的身体。
    他看不见,所以她的目光无所避忌。
    即便他看得见,她想看也不会偷看,还是会正大光明地看。
    扛了她一路,他体力不错。
    她的眼神渐渐幽深晦暗,像是能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吸附过去。
    她解释:“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她不喜谎话,也不喜被人误认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希望他能懂。
    “我只是想做什么,只要不违法,不伤天害理,便觉得还是及时做完比较好。”
    她只有一七五,距他大概还有十五厘米,她目测了下,脚微掂,指腹压在他唇侧。
    没带分明的情/欲,只带着真诚。
    眼前的男人黑发精短,黑眸深长,睫羽和俊挺的鼻梁因斜打进来的阳光扫出小片阴影。
    他深邃的轮廓很漂亮,让人目光沉醉。
    杜栖月健在时曾经告诉她:越理智的女人越疯狂。
    越是留雏久了的女人,越容易恶变成色狼。
    好像都是真理。
    她笑。
    眸光里的温度因心底蠢蠢欲动的某些东西而渐渐炙热滚烫,霍之汶趴在他肩头叹了口气:“我刚刚想明白,昨晚我在街上见到你——就想睡你。”
    她净白的脸逼近他的脸庞,唇碾向他的唇瓣,猛地将他刚离墙直立的身躯,大力抵回坚硬的墙壁上。

☆、第12章 撩/拨

第十二章:撩/拨
    背后是僵硬的墙壁,身前是霍之汶柔软的身躯。
    席宴清随意地笑,妥协般贴在墙上任她动作。
    这漫漫白日,才刚刚开始。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真能无所顾忌地办了他。
    又或者,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室内空旷,能供睡的家具,仅是一张距地面不过二十厘米的竹床。
    一张即便有人置身其上动作激烈摔下来,和地面接触四肢也无跌撞感,只会觉得顺其自然的竹床。
    霍之汶吻得有些笨拙,逼席宴清到墙侧。
    她无经验,有些莽撞。
    席宴清已经脱掉外套,内里的衬衣上一排规矩的纽扣。
    很扎眼……很衣冠禽兽。
    霍之汶长眸微眯,啄了他的唇之后,手搭扶在最上面那颗,用力一拽。
    崩裂的线头搭在衣襟上,衣扣落地的声音清脆。
    隔着这薄薄一层衬衣,她能够感觉到掌下紧致隆起的肌理。
    她掌心划过许多地方,他的锁骨,他的前胸,他的肋下……
    从温热的掌心小心的触碰,到微颤的指尖慢慢在他身上游走。
    像恶作剧般。
    一颗,两颗……六颗。
    他匀称的上身,最终赤/裸地呈现在她眼里。
    她的手扯着他对襟洞开的衬衣:“撕掉它。”
    她动,他便配合。
    霍之汶将被她破坏的衬衣攥在手里,头微侧向身后看去。
    滚滚正专心致志地“欣赏”她们的动/作/戏。
    她手臂往后一扬,将衬衣扔过去整个罩在滚滚这个“偷/窥者”的头上。
    滚滚被衬衣罩住脑袋,“唔”了两声。
    “你怎么他了?”身体渐渐发烫,席宴清攥住霍之汶不规矩的手,“他这是表示不开心,以及很委屈。”
    霍之汶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而后猛地跳开一步离开他身前,答非所问:“我看完了,需要我给你从衣柜里找衣服穿吗?”
    “你看到什么了?”他笑,不知道她思维为什么总是这般跳脱,“或者我应该问,你想看什么?”
    霍之汶咬了下牙,很坦诚:“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看你……的身体。”
    “哦,”他动了下腿,要迈不迈,“那看也看了,还满意吗?”
    霍之汶还没答,他又将自己的手下移,扣在腰带上:“下面也要看?”
    霍之汶深吸一口气,滚滚还在用爪子和罩在它脑袋上的它挠来挠去挠不掉的衬衣战斗,她摇头:“不用。”
    而后走向滚滚去帮它摘掉那件困扰它的衬衣。
    她刚转身迈步,手还未触及滚滚的脑袋,突然被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拖回去,短暂的天翻地覆之后,她被他极速压到了那张竹床上。
    他看不见,她被压下去的位置略有问题。
    她的头出了床身,后仰离地,只得下意识地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寻找依托。
    她一动,竹床叽歪一声。
    她再动,竹床又发出吱吱声。
    “既然撩/拨我,就该想到后果。”
    他一笑,她一颤。
    他的手摸索着撩开她的衣领,他指尖的温度触及她白皙的肌肤,酥麻感瞬间从她心房辐射向四肢百骸。
    “怕了吗?”他问,指尖的力道从摩挲,变成了更轻的蜻蜓点水。
    这力道让人心痒。
    散布及霍之汶四肢百骸的酥麻感牵连起四肢轻颤。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我怕的。”她的身体绷紧,嘴却依旧不承认。
    “噢,”席宴清的手蹭了下她侧脸,“那你现在有了——我”。
    他彻底压在她身上,长手长脚重量不轻:“我要对你的冲动负责,如果今晚你还想,我们再议。”
    他全身压着她,霍之汶不能动。
    席宴清笑了下,问:“沉吗?”
    “下去。”霍之汶从牙缝里挤出了些声音。
    他上本身赤/裸,像只蛰伏的雪豹,突然问她:“会做饭吗?”
    **********
    霍之汶不常进厨房。
    席宴清倚在一旁,虽然他看不见,多少给了她一些压力。
    凡事她总想做好。
    “有忌口的吗?”她问。
    “目前还没发现。”
    “那就好。”
    “擅长做什么?”
    “部队里帮人拆过整猪。专业点来说,叫分/尸,分猪的尸。”
    他笑:“真全能。”
    各种厨房用具齐齐作响,席宴清听着这些久违的声音,又笑了下。
    这个世界上,给他做过饭的人不多。
    他在纽约的那间公寓,厨房鲜少开火。
    偶尔大哥商浔飞纽约到他那里,休整的那几小时到几十小时才会到他那里探望,下厨做菜,抨击他不规律的饮食和生活习惯。
    让他尝到人间烟火的味道。
    可那个原本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他的人,已经死在五个月前。
    死在那场无尾的空难里。
    死无全尸。
    不仅死了,还被抹了一身黑。
    那个好的像傻子一样的人,是舆论里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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