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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虐婢 (邪君凌贱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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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第一次挽上已婚女子发髻的安简薰,脸上依然还带着昨日的娇羞,她第一次明白,男人会让女人痛并快乐着。

祭拜完阎濮昊家里的先主后,缓步和阎濮昊来到姚镜桐的房里。

姚镜桐似乎早有准备,穿着红色的纱裙,慵懒的躺在芙蓉椅子上。

安简薰带笑的倒上清茶,在姚镜桐还未开口的时候,便将清茶端到她的面前。

“二叔,请用茶。”温柔的声音里有着尊重。

姚镜桐微微蹙眉,看了看阎濮昊,最后无奈的喝下这杯茶。

“如果你敢告诉任何人我是男儿身,我会要你的命。”清脆的声音夹杂着威胁。

安简薰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姚镜桐十几岁被京城的大爷当成玩物养着的事情,她早已知道,但她今日才知道,这个二叔穿上女装是如此的美丽……。。

府里的下人也依次来见过这位新主子,安简薰微微的纳闷,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水颜。

轻声问了问张妈,张妈却添油加醋的说着她在府上听见的闲言闲语,甚至说着水颜杀了从京城到这里的丫鬟时,更是绘声绘色,水颜在她的嘴里仿佛成了怪兽。

安简薰细眉纠结在了一起,虽然有了准备,但这般听见,还是有些震惊。

“把水颜带上来吧。”红唇微启,脸上出现了担心。

水颜被带上来,她眼神焕散,全身汗涔涔,全身的痛也不曾褪去,疼痛留在骨子里,压迫她所有的神经……就在刚才,张妈在她的身上又扎了好几百针,有几次,她熬不住;好几次,她真的想咬舌

,只是一丝倔傲支撑着她,逼自己不输,因为老天说,贱命的人,会活得长久……而且她想看,他穿上红色长袍的样子。

安简薰微微惊讶,一眼就明白,张妈对她动了大型,但心里没有一丝柔软。

“你去把爷请来,曾经她也算是爷的人,就算要处置她,也要看爷的意思。”轻声的吩咐,心里有着另外的意思。

水颜依然躺倒在地上,眼神恍惚的看着一切,但浑身瘫软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或许又要发生什么。

过了好一会,阎濮昊才走了进来,凌厉的眼神望向地上躺着的水颜时,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的慌张。

“这是干什么?”阎濮昊走到安简薰的身边,虽然诧异,但语调中还是有着宠爱。

水颜的身子缓缓的抽搐了一下,她努力的想抬高眼睑,因为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很实在的声音,不像在那废弃屋子里出现的一些幻觉……。

努力的让黑色瞳孔里印出他的身影,水颜扯开了笑意,不自觉的笑意,其实她知道,她不该这般渴求的想见他,但在这一刻,自己还是有些欣喜……。

安简薰认真的对阎濮昊说着事情的由来,声音有着询问的意思。

阎濮昊突然失声笑了出来,然后慵懒的喝上一口清茶。

“这些小事,你不用来问我,你是这里的主子,既然她动手杀了人,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无所谓的调调,已经将水颜撇得干净。

安简薰愣了一下,想读懂阎濮昊脸上的表情,但就在这一瞬间,她笑了,因为她清楚的认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水颜恍惚的眼睛,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今日的他没有穿上那火红的长袍,但她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看着的另一人,眼中温柔依然。

痛苦的呼出一口气,她怎么忘了,昨夜前厅里的火红是为他们装置的,难道被针扎傻了的她,脑子开始乱想着什么?

“刚才张妈对我说了一些处置她的提议……。水颜本来对你有恩,我想就选最轻的方法处置她,而且我还是想留她在身边。”安简薰淡笑开口,脸上柔情依然。

阎濮昊抿着清茶,眼睛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水颜,没有任何表示。

一个丫鬟端着黑色的汤药走了进来,张妈连忙扶起完全使不上力的水颜,要将黑色的汤药灌入水颜的嘴里。

阵阵药香,飘进水颜的鼻翼里,水颜睁大眼睛,手脚同时挣扎着,她不要喝这个药,从小就种草药的她,知道这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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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颜挣扎得厉害,其他的丫鬟婢女,都急忙过来帮忙按住水颜。水颜紧咬着贝齿,那会要人命的草药她是怎么也不能喝。

水颜翻动自己的身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黑色的汤汁终于从张妈的手上掉落,滚烫的汤药在地上冒出缕缕青烟。

水颜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的眼睛惊恐的望着地面上晕染开的药汁,她知道这汤药的作用,也知道他们想用这药,来化去她的内力,其实她可以不要在王府里学的东西,可以不再舞动细丝,但这

药不止会让她失去内力,更重要的是,吃下这药后,带给她的痛苦,据说吃下这药后的连续七日里,身体时而会像被丢人寒冰中,血管暴张,千百根细针同时戳刺每吋肌肤;时而像烈火炮烙,热得腑脏

皆融,直到所有的内力消失……难道宫廷里的人,都这般的狠心

难道非要吃下这药,才算了事?

黑色的汤药再次端到了水颜的面前,水颜脸上的惊恐没有消失,现在都只剩下半条命的她,难道还有余力来抗衡这药?

阎濮昊蹙眉,不懂水颜脸上的惊恐。

“这是什么药?”阎濮昊低声问着,但声音依然平缓,没有情绪。

“回爷的话,这药是化去她内力的药,一个女子学这么多的本事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好好的学习女红,在说她已经不止一次杀了人,如果没有这本事她或许……。”张妈毕恭毕敬的说着,话语中有着

对大家的好。

阎濮昊抿着薄唇,看着水颜苍白的脸,想起她用细丝差点捏断她自己的手,想起她用细丝让雀儿命丧黄泉……。看来是应该让她本分。

“让她喝下汤药后,就让她去休息吧。”低沉的声音说着他到这屋子来的第一句关心的话语,但依然残酷。

水颜死死的望着眼前的阎濮昊,脸上出现了嘲笑。

“你真的要我喝下这个?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干涩沙哑的声音有着质问。

阎濮昊微微蹙眉“女子本就不应该要这些东西,如果可以,我还想让你脑子里使毒的本事全部清洗掉。”冷淡的声音只剩下绝情。

水颜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阎濮昊面前,涣散的眼睛里有着嘲笑。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你为什么这般的对我……。我并没有害你,为什么你步步都不肯放过我?”雾气模糊了水颜的眼,她找不到,他为什么会带她如此冷酷的原因,如果是因为他的母后,他是

不是怪错了人,他不是傻子,他不会不知道这和她没有关系。

阎濮昊静静的望着水颜,听着她歇斯底里的话语,但冷酷的面容里没有情绪,可他脑子里找到的依然是仇恨,依然是那木棉花下的血腥。

“你是奴婢,你应该听主子的话语,你杀了人,让你化去你的内力已经算是开恩,你不知道谢恩,却还在指责主子?”阎濮昊冷淡的声音,依然说着水颜寒心的冷酷。

“你当真的要我喝下此药?”水颜用颤抖的手,端过张妈妈手中的药汁,脸上依然是质问。

阎濮昊没有答话,只是冷眼的望着水颜苍白的脸,或许是他根本不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是不是我喝下了此药,你就不在步步逼我,也不会给我任何希望和幻想?让我的心里真的不在有你?!”水颜的声音,有着近乎的凄凉和绝望。

此话一出,惊讶的不是安简薰,而是坐在她旁边的阎濮昊,或许他没有想到她会说出此话,更没想到,他的心里会不舒服。

但阎濮昊依然没有答话,直到很久才幽幽开口“我至始至终都没叫你的心里有我。”

要冷酷,他会冷酷得彻底,因为……。他不能在乎她,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位置来在乎她。

雾气终于化成泪水,飘过脸颊,水颜咬了咬下唇,拼命的点了点头,摸出胸前有着温度的白玉,用力的扯下,不管绳子在她的颈子上拉出怎么样的伤痕。

“还你!”手拉出弧度,白玉掉落到了地上。

水颜仰头,将黑色的药汁全部落入自己的腹中,手一松,白色的瓷碗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姚镜桐站在门外,屋里的一切她看得清楚,也看得明白,新主要建立威信,找对了人,也惩罚对了人。

上前,他扶住将要倒在地上的水颜,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以后就把她交给我吧,她以后就是我的婢女。”将水颜递给旁边站着丫鬟,把地上的白玉拣起,在站起身的时候看了看阎濮昊,他清楚的在他眼中看见没有焦距的晃神。

望着众人离去的影子,安简薰突然站起身,身子窝进阎濮昊的胸膛,满脸柔情,如此对水颜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要眼前的男人,她只是希望他的眼中能有她的存在,任何威胁她都要铲除,不是

她狠心,只是女人的一种本能。

※※※

月光幽幽,银色的月光让有流水的别院里,有着一丝寂寞和不真实。

姚镜桐站在紧闭的门前,脸上有着焦急,因为水颜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三天了,这三天里,她不见任何人,不吃任何东西,也听不见她的任何话语。

“水颜,你开门好吗?”姚镜桐再次敲门,没有了耐性。

水颜卷缩在床上,头偏斜在被褥上,她的眼神死死的望着门前的影子,她是怎么也不会开门,现在的她太狼狈了,缩缩身子,水颜闭上眼,等待身上的疼痛褪去,要熬过七天,她真的很难……

“我知道你怨阎濮昊,我知道你对他有情,但水颜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没有权利去怨恨他,也没有权利去恨他。”姚镜桐无奈的声音传来,她的话语让床上的人有了反应,她确实想知道为什么,但

此刻她说不出任何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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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闩掉落到地上,冷月照进了屋子里,姚镜桐撞开房门,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水颜躺在床上,无力的看着姚镜桐走向自己。

抿亮灯火,水颜几乎病态苍白的脸印入姚镜桐的瞳孔里,她微微惊讶,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这药会这般的厉害。

扶起她,将水颜靠在床边,但温热的手,突然碰触到了一丝冰凉,诧异的低头,却看见闪着银光的匕首,躺在水颜的手边。

“你拿这个做什么?”微微惊讶,脑子里想不出所以然。

水颜撇过头,呼吸似有似无,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来答话,更没有力气告诉她,这是她熬不过痛苦时,为自己准备自尽的东西,但很可惜,有几次被痛苦折磨得想动手划破自己的喉结时,还是缓

缓的放下,偶尔想想,还是自己懦弱了。

姚镜桐伸手将匕首仍到地上,这下仿佛猜想到了什么。

“这里面有一对白玉,一个是你在前几日前仍到昊面前的,一个是昊在大喜那日仍到地上的……我想这东西,他不会要了,还是你好好的收藏。”姚镜桐把装有白玉的盒子,放到水颜的面前。

水颜看了看眼前的盒子,眼里有着嘲笑,但紧抿的嘴唇依然没有问出疑惑。

“这一对白玉是母后在你和昊订亲时送给你们家的,那时还是她挂在你的脖子上,还叫你好生保管,但……。。”姚镜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接着说“水颜你怎么能忘记,你怎么可以忘记?!”姚

镜桐的话语里也有了疑惑和不甘心。

水颜摇了摇头,真的有丝想笑,根本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还是她不能忘记什么?

姚镜桐坐到床边,将被褥盖在水颜的身上,将自己的回忆也拉到十几年前。

“那年,也是在春季,江南成片成片的木棉花,开得真的很美丽,我和昊跟着自己的母后终于逃出了那没有任何希望的皇宫来到了江南……。”

刚才还冷月照耀的后院,现在却下起了雨水,绵绵的细雨怕打着刚发出嫩芽的叶子,姚镜桐悲愤和无奈的声音,在暗淡的屋子里叙述着自己一直想忘记,或不想忘记的事情。

水颜涣散的神情有了一丝惊讶,或许姚镜桐话语中的指责,她根本就不记得,仿佛这一切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也许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水颜虚弱的声音又了一丝抗议,欲加之罪何患无穷啊。

“我也希望不是你,我也希望不是你们家告的密,但真的是你,你怎么可以把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姚镜桐眼睛睁大了许多,眼里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只要想起自己被那些男人当女人玩弄的时

候,他真的很恨当年。

水颜望着姚镜桐,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就算想在脑子里找到那一丝记忆都好像是枉然。

因为好像她童年的记忆根本就没有出现与江南有关的事情,更没有和他有关的事情。

“其实昊已经对你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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