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婢 (邪君凌贱婢)-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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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死了,你可不可以在奈何桥上面等我一下,今生我们不能把手牵在一起,但我想下一世,下下一世,我们都要在一起。”幽幽开口,脸上带上了淡笑。
如果可以,她想他平安,如果可以,她想他为她种上木棉,如果可以,她要死在他的面前……但这么多的如果,怎么全部都是假设,却没有一个真实。
“你真的很自私。”叹出一口气,想起他的总总,就连在刚才,他也要用如此深刻的举动,来让她记住他,让她真的为他伤心。
布帘掀开,第一个伴随阳光,印入水颜眼里的是安简薰。
她一脸的惊恐和憔悴。
“快,快去请大夫。”惊恐的吼叫着,上前,将阎濮昊搂进自己的怀里,再让侍卫将他移进府里。
水颜至始至终都坐在马车里,当自己在看见安简薰的时候,心突然一步步的往下沉,沉得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走下马车?跟着走进屋子里?
摇摇头,水颜还是怕了,就算此时她多么强烈的想在他的身边,但她用什么理由,她又用什么借口?
怀里还是空了,就如过去一样,突然觉得刚才的实在感是一个梦,一个让人美好但有刺痛的梦。
迟疑了许久,纠结了许久,踏出马车。
望着阎府的大门,如此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郁骐说得对,他有公主照顾,公主才是他此时的妻子,是他这一世要相伴的人,她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显得多余?
风吹动着裙摆,发丝和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就这么几步的距离,就这么不堪一击的门,在此时却像鸿沟让人无法上前。
啪的一声,脸颊突然火辣辣的疼痛。
“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会这样?!”安简薰浑身发抖的质问着,脸上全部是后悔,当初自己就不该找这么一个女人回来。
“是我害的。”想也没想,就如实的开口。
安简薰的脸颊变得更加的惨白,身子开始抖动。
“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陪葬!”尖锐的语调说着的威胁,却在水颜以为有一丝欣喜。
卑微的她,居然想着陪葬一词,都想着能和他一起的厮守。
看来自己真的为他痴狂,为他傻了。
提高裙摆,这次没有犹豫的走进这大门。
此生,他活不过来,她也要陪伴他,就是最后的路,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她也要在他的身边。
屋子里人群晃动着,人们说着的话语,和麻利的做事情,一切都像是在要打仗一样。
安简薰紧紧的握着阎濮昊的手,脸上的担忧是如此的深刻和明显。
水颜站在一旁,看着大夫为他缝合伤口,看着大夫为他调制能压抑着毒汁的解药。
“毒药里面有些蛇胆,不易在开清热抑毒的药物,如果可以,试试其他的草药。”水颜缓缓的开口,但却不知道该想出什么样的东西来抗衡着毒药,来当做解药。
其实当初不是她不做解药,是她做了很多次,得到的结果的都是失败。
确实也像他说的,如此狠毒的她,就连制作出来的毒药,都不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大夫诧异的望着她,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望着她,此时她说出这样的话语,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简薰开口,有些警惕。
水颜叹出一口气“这毒药是我做的,他中的毒是我做出来的毒药。”连续开口,心一次次的抽痛。
四周变得安静,安简薰再次伸出手,却被才走进来的姚镜桐握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开口,他成了里面最有魄力的人。
水颜再次叹出一口气,像下了很大的决定,才开口说道“我就是水颜,我不是什么木棉,他身上现在的中的毒是我研制的毒药……现在根本就没有解药……就让他安静的去吧。”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这样的话语像在述说着别人的事情。
姚镜桐倒吸一口凉气,像不在认识般的望着面前的水颜。
“这毒药真的没有解药。”姚镜桐的脸上全是不相信。
水颜点了点头,但就在她头抬起来的时候,姚镜桐突然用力的抓住了水颜的衣襟。
“救他!”咬牙切齿的说出此话,仿佛可以瞬间要了她的命。
水颜摇了摇头“我无能为力。”
“你分明就是想要他死,你怎么会无能为力。”安简薰的脸上全是震惊,她此时也许和姚镜桐一样,都想要水颜的命,但她更不相信,这就是水颜?!
“如果可以,我怎么会不想去救他?如果可以我又怎么会想害他……”眼神失去的了焦距,语调是如此的无可奈何。
姚镜桐徒然的放开了水颜,低沉的笑了出来,笑声从最初的低沉,到最后的狂野。
“对,水颜你这样做得对……你解气了,他死了你也解气了。”伸出手,连手指都在颤抖着。
“你给我写,把这毒药,用过的成分,用了哪味药,全部都给我写出来。”姚镜桐浑身都在颤抖,这是他在世上的唯一血亲,怎么能就此离开。
水颜点了点头,拿着笔,却写出来的字全是弯曲得自己都不认识。
“大夫,你看你能找出解药吗?”姚镜桐将水颜写的纸,拿到大夫的面前。
大夫认真的看着,但看到最后,脸上的表情全部是惊恐。
“这姑娘用药,是每一味都用到了绝处,心狠得是真的要致人于死地。”大夫都如同在看怪物一样的望着水颜。
水颜低下头,如果当初知道,她做出此药会让自己,会让这么多人黯然伤神,那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毒药……其实她不想他死啊。
“你们还是为这位爷,准备后事吧,小的无法医治。”大夫拱手,急忙的走出房门。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所有人,脸色苍白得更加的苍白。
安简薰突然踉跄了几步,上前抓住水颜的手,就开始不停在她身上捶打着。
“好了!”姚镜桐将安简薰抓到一旁,脸上的表情也是恨意。
“能让我在最后,陪他一程吗?”开口,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取闹,知道他的身边不缺人的陪伴,何况还有一位妻子。
安简薰冷笑了一声,抓住水颜的手,打开房门,就像扔着一件让她深恶痛绝的东西一样,将她甩出屋外。
“你给我滚,滚出这里!”浑身颤抖,安简薰此时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水颜的手被割破了皮子,有着血珠从里面泛出来,她缓缓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有些吃力的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望着屋子的里面。
安简薰带着哭腔,扑到了阎濮昊的身上。
“你怎么能这么的狠心,你怎么能就这么的将我们抛弃,你难道忘记了永儿。”伸出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希望他就这么的醒来。
“现在谁的医术高明?”姚镜桐转过头,望着面前的侍卫和丫鬟,厉声的问道。
全部人都沉默不语,想不出有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本事。
“来人,去给我找江硕侨,把他给我带到这里来!”安简薰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慌的开口。
“上次还在京城的时候,昊浑身是伤,也是他医治的,他的用药比御医还要大胆,还要有本事。”安简薰急促的说着,认准了这一个人,成为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姚镜桐有些诧异,想了想,觉得不可取的说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又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就是找到了,昊也会命丧黄泉。”
姚镜桐理智的开口,这个办法是真的不可取。
安简薰的泪水,滑落得更加的厉害,苍白的脸,惨白的唇,想着的都是不好的画面。
她不想阎濮昊就这么死去,她也不会让阎濮昊就这么死去。
“你们全部去给我张贴公告,找天下有本事的大夫,只要能救爷的命,我重重有赏。”话语虽然铿锵有力,但已经无可奈何,就像死马当成活马医治的无奈。
水颜一直站在屋外,直到天际繁星点点,月牙高高挂着,她都一直站在原地,就连挪动的脚步,都不曾有过。
她的眼睛一直望着那点着烛火的房门,看着里面的人,进进出出,也看着那些背着药箱的人,满脸自信的进去,却一脸想不通的出来。
夜深沉得让人害怕,秋季的凉风吹着人的心,一步步的绝望。
水颜抬头看了看天,脸上扯开了笑意,一抹有些奇怪的笑意。
服用过此毒药的人,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活过了一天,总是在天明之前,就气绝身亡。
“我在外面等你,出来的时候叫我一声……”有些怪异的语调,说着的却是生死不离。
水颜抚住自己的胸口,沉闷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一股血腥涌出,染红了裙摆,染红了鞋袜。
能够残存到现在也是自己的命贱,现在她不要在此般的活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蜡烛的油,一点一点的凝结。
天际快变成深沉的墨蓝。
水颜用手擦干净自己嘴角的血腥,一步步的走到门边,带上笑意。
如果他的魂魄走出房门,那第一个一定看见的是她。
里面哭泣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的出现,安简薰痛苦的低鸣着,述说着阎濮昊的一切,述说着他的没有责任和良心。
水颜有些疲惫的将头放到门上,脑子里想的却是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努力的想想,其实突然发现快乐幸福的回忆不是没有……只是当初并没有感觉,除了恨意和挣扎。
别院里又出现了声响,水颜抬起头,却看见了熟悉的影子。
那人走得满头是汗,他和郁骐的步子都显得着急和难堪。
水颜扶正自己的身子,步步的走上前,灯笼的烛火照耀着那满是着急,但给个她温暖的一张脸。
“水颜。”开口,但眼神还是飘忽到那人影晃动的屋子里。
“江硕侨不知道听谁说,你还没有死,就到处找你,他要你赶快把药服下。”郁骐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还有着刚才看到江硕侨时的诧异。
水颜睁大自己的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有一丝意外。
伸出手,摸上水颜的手腕,脸上的愁云更加的深沉。
“快把药吃下去,它至少能让你身上的毒减轻一半。”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开口吩咐道,着急的想让她活下去。
在初听见这个意外的时候,他的脸上全是惊奇和不相信,有时候江硕侨不得不去感谢老天,此时将她再次送到他的面前……
“能将毒减轻一半……什么毒都可以吗?”抬头,眼里划过一丝光亮……
正文 090 提亲(上)
江硕侨愣了一下,然后淡笑,望着水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习惯性的挂上笑意。
“至少这药在你跳崖的时候,就该让你吃下,里面的药物都是对着你身上的毒而配置出来的。”江硕侨回答得认真,他以为水颜是在质疑着他做出来的东西,和他的经验。
“假如其他人中毒,吃下此药,是不是会有缓解的余地……毕竟我身上的毒,更加让人无可奈何吧。”水颜的眼神痴迷,想到的是江硕侨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里面有刺莲蛇的蛇胆,那蛇胆,既是毒药,也是解药,所有一般的毒性,吃下这药更能压制。”江硕侨毫无顾忌的开口,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在王府吃下那毒药的时候,我就开始到处找着刺莲蛇……虽然当时晚了,但还好我还是赶上了。”还是扯开笑意,但有些不明白水颜眼神里那奇怪的神色,迟疑的伸出手,将药丸放到水颜的手里。
水颜笑了,有一种解脱的笑了笑“既然里面有着刺莲蛇的蛇胆,看来老天爷也不会收他的命走了。”
她将药,收进自己的掌心里,提高裙摆,没有犹豫的朝那满是焦虑的房间走去。
江硕侨和郁骐诧异,但郁骐却最先想到了什么,连忙拉住水颜。
“你疯了吗?难道不想活了。”上前,用力的抓住水颜的手,不准她的脚步在移动。
水颜停下了步子,但一脸哀伤的望着郁骐,蹙着的眉头,纠结着的眼神,让郁骐更加的不敢放开她的手臂,更加明白她的想法。
“让我进去,不然他也活不了。”开口,有着希望的祈求,她其实想要他活下来。
“你呢?你不想活了吗?”郁骐想笑水颜的傻,前几日那么狠心的想让自己下手害他,但今日的事情意外得让她心疼,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居然会这般的纠结和牵绊,或许她也没有想到阎濮昊的情感。
“你先让江硕侨进去看看,万一能救起他,你还有必要将药让给他吗?”郁骐的话语一落,江硕侨再次走到了水颜的身边。
“你们在干什么?”一脸的迷茫,但却清楚的看出水颜不会吃下此药的决定。
“阎濮昊中毒了,估计也活不到明天了……水颜这个傻瓜,想把这个药给阎濮昊。”郁骐如实的说着,但语调全是责备。
江硕侨愣了一下,眼底有着微微的惊讶。
他虽然不了解水颜到底对阎濮昊有着什么样的情感,但在他认识她开始,每次当水颜遇到阎濮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