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老公贪亲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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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飞机,清晨阮梨落人已到北市。
熟悉得像早已映入生命里的城市,熟悉的机场,熟悉的街道,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阮梨落看着计程车窗外熟悉的一切,偏偏这所有熟悉的景物里,就只剩下自己是唯一一样陌生的,陌生得仿佛哪里都融不进去。
看着晨阳里像一汪温暖港湾的阮家甜品店,阮梨落一直停了十多个小时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在门口偏僻的角落看着店铺的方向转悠了好几圈,阮梨落终于还是拖着箱子,离开了心里最依恋的地方。
看着地上拖得长长的影子,阮梨落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简直是狼狈到没法见人了。
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司机麻木地问:“去哪?”
阮梨落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个地,这座城市有n多她可以去的地方,而且绝对会受到热情的对待,但是此刻,她谁也不想见,她不想面对任何人的盘根问底,害怕也不想面对才经历过的失败,这次,真的一败涂地,简直比无颜见江东父老还丢人。
等了半天没等到要的答案,上夜晚开了一夜的车的司机更加不耐烦了,他捶了捶方向盘粗声吼:“喂,我我说小姐,你倒说个地儿行吗?我们在这耗可耗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时间!”
“我也不知道去哪,我还得仔细想想。”阮梨落心情低落地随口说道。
司机差点没火死:“小姐,那麻烦您赶紧下车,好好想清楚了再上来行吗?”
阮梨落还想赖在上面仔细想想去的地,哪知司机已经跨出车,跑过来,将车门拉开,直接开驱客令:“小姐,麻烦您呢,站路上来想好吧?我这是跑车的生意,可不是咖啡厅之类想事儿的地方!”
阮梨落不得已,问他:“那这哪儿有咖啡馆吗?”
“不知道!”看到她下来,司机风火火丢下一句话,回到车上迅速扬长而去。
“切!这服务态度,赶明儿一定要投诉你去!”看着风火火跑走的司机,阮梨落真是气啊。
拖着箱子,提着包包,阮梨落流浪一样晃荡在北市的街道上。
站在幽格国际酒店门口,她停下步,看着熟悉的招牌,熟悉的大门,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第一次和莫晏辰相见,就是在这家酒店呢,想着想着,突然发现居然又在想那个可恶的男人了,她不禁抬手就在自己脸颊上狠狠掐了一记。
“让你还想他!看你还想不想他!再想就掐得你流血!”不知是掐得太重,还是自己骂自己骂得太重,阮梨落不想流泪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一个劲儿往下淌,惹得路人一个劲地张望。
“唉,还是离这儿远些吧,在这里什么都能让我想起他,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抹了一把泪水,阮梨落重新拖起箱子,索性往就近的长途汽车站大步走去。
找个偏远的地方,让心静下来了再回来看望奶奶和妈妈!这样想着,阮梨落走得更快了,她不想让家里人看到自己的失败,更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的泪水。
阮梨落从小到大只待在北市,从未去北市以外的任何地方,看着车站里电子牌上面那些陌生的地名,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待一段时间。
站那里研究了半天,还是没确定下来,最后索性选择抓鸠的方式,她将眼睛使劲闭上,然后猛地睁开,落入眼眸里的第一个地方是一个名叫清源市的地方,一咬牙,她拖起箱子就跑到售票口那里买了到清源市的车票。
近五个小时的车程,本来就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阮梨落这会儿在车上更熬不住了,一上车就歪在座位上睡得云里雾里。
等清源市到了时,已是中午时分,站在完全陌生的路口,阮梨落首先只听到了自己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饿声音。
遥望四周,百米处有一排青砖小楼房,其他的就是一望无尽的田地,说实在的,这种景色阮梨落还真没在现实中见过,至多也就在电视里看到过那么几次。
她大呼了一口气,将包包挎在臂上,再次拖起箱子就往那百米远的人家走去。
“哇,原来是超市!太好了!”阮梨落看到里面简单的几排货架,不禁乐得惊叫着跑进去。
里面除了几位老太太以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她们几人在店里一张八仙桌上正摸着牌,看到阮梨落进来,一个个在看到她身上时尚的装束后,都目瞪口呆地惊讶看着她。
阮梨落将箱子丢在门口,就快步跑了进来,嘴里一边啐啐念着各类零食以及各种泡面的品牌,一边猫着身子在里面货架上仔细搜寻。
看到她在里面一连转了好几圈都没拿件像样的东西,老太太们看不下去了,一位扎着花色头巾的老太太走到她身边,好心地问:“姑娘,你找什么呢?”
“哦,您好,我要泡面、可乐、饼干,总之什么样的零食都要,我饿了!”阮梨落兴奋地说。
老太太脸明显地抽了抽,她再次好心地说:“姑娘,你要的我这里都没有,我这里是种子批发部呢!你要找的东西在隔壁的小卖店呢。”
“啊?”阮梨落粉脸顿时刷地一片通红。
经过老太太的好心指引,阮梨落总算在一个小时后填饱了一直咕咕直叫的五脏庙。
躺在一片齐腿深的碧草地里,阮梨落叹息:“这要想找个静心的地也不容易啊,连吃的问题都这么难解决!”
这草地旁的树粗得让阮梨落都以为它成精了,电视里不是有百年老树修成精的说法嘛,阮梨落好奇得在树干上摸了好久,就是想探探它究竟是不是真的会化出人形。
天空蔚蓝,清风送爽,绿树成荫,碧草青青。
脑子里要是一直空着,在这样的美景里,每个人都会情不自禁地随着大自然的恩赐而心旷神怡,心情大好。
可惜阮梨落此刻却没有这么放松的心情,想到这段日子以来经历的这些事情,她便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阮梨落看着到处青翠的一片,突然将双手挡在唇边握成喇叭状,然后看到开喉咙对着空旷的原野就开始放肆的吼叫,她觉得自己需要这样发泄一下。
“啊——我要彻底忘掉过去!我要重新做回洒脱的阮梨落——”
“啊——”
“啊——啊——”
原野里将她一声接一声狂吼的声音扩出回音,在整片田野上飘荡,阮梨落只觉得这种感觉真是爽得不行,她索性更加拼命大叫起来:“啊——”
“喂,谁在这里狼嚎啊?”
阮梨落正发泄得起劲,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吓得她将吼出的啊字的一半都卡在喉咙里,差点呛死。
然后,就看到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太太迎面走了过来,老太太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单衣,黑色的长裤,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不过这遮阳帽阮梨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款式,浅黄色,和她家以前用过的藤椅一样,像是用竹或是草之类的材料编成的。
“年轻轻一个姑娘家,在这里鬼吼狼叫的,是想吓死谁呢?”老太太精锐的一双小眼睛,直视着阮梨落的眼神犀利得有点可怕。
“您您您好,不好意思,是我打扰到您了吗?”阮梨落战战兢兢地小声问。
老太太继续直视着她,冷静地说:“你不是我们村里人!到这儿来做什么的?”
阮梨落真佩服她的眼力,忙对她点头说道:“对,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我我是来干嘛的?我也不知道我来干嘛的。”
老太太陡地又严厉起来:“还敢撒谎?说,到我们村来有什么目的?”
阮梨落又吓一惊,闭了闭眼睛回答:“我什么目的也没有!我就是暂时找不到住的地方,想找个住的地方,仅此而已,而且而且我今天一天都还没有吃饭,只吃了一点方便面零食之类的东西……”说着说着,阮梨落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再次被男人甩得凄凄惨惨不说,现在居然还沦落到这种地步,一想到这里,泪水马上泛滥一样就那么不经意地就滚了出来。
这下归老太太吓着了,她皱了皱严厉的眉头问:“你能干活吗?能干活才有饭吃,才有地方住!”
“啊?”阮梨落愕住,这么好的事?不过要干什么活呢?她怯怯地问:“都要做什么呢?”
老太太又爆脾气了,眼一瞪说:“当然是给你饭吃,又能给你地方睡,然后又做的活!”
阮梨落愣了一下,说了半天这老太太似乎还是没说干什么活呢,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老太太一看也不算坏人,一般坏人可都是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哪会像这老太太见面就板着一张僵尸似的脸,这点阮梨落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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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青砖大瓦房,建得简直和民*国时期的房子有得一拼,阮梨落好奇地问:“奶奶,为什么你家的房子不是楼房啊?”
刚才买泡面那地方阮梨落分明记都那可都是两层小楼房呢,那样的楼房才好看嘛。
“怎么?看不上?看不上你现在就可以走!”严厉的老太太没句好话。
阮梨落马上涎起一脸的笑:“当然不可能看不上!”
晚饭是老太太自己手擀的面条,阮梨落发现味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香,等端上桌后,她看到自己的面条里还卧了两只荷包蛋,诱人极了。
道了声谢谢,阮梨落捧起碗和筷子就不赤乐乎地吃了个干干净净,虽然房子不怎么样,可这饭确实很不错。
吃完饭,老太太就带着阮梨落下地,地里究竟长的是什么反正阮梨落也没认明白,老太太这时候脾气总算好了起来,跟她解释了半天,最后看阮梨落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她索性从地里将那东西拔了出来,阮梨落这才发现,竟是小小儿的花生!
“看清楚没?这种叶子的就是落花生,其他的全是杂草,你只要拔杂草就可以了!”老太太认真交待。
“好!”
阮梨落觉得这简直太神奇了,没想到东西在地里就是这样孕育出来的,她满怀新奇地开始仔细在里面搜起杂草来,可是找了半天,拔了一丛又一丛才发现拔出来的居然全是花生!她偷偷拿眼去瞟了几眼已经速度极快地拔到前面去的老太太,迅速将花生又随意插在松软的土里,继续开始找杂草。
很快,老太太发现了那些被拔掉的花生,她猛地河东狮吼道:“阮梨落!把你眼睛睁亮点!再让我看到拔错一根,晚上给我省点粮食!”
拔了一天,拔掉的花生比杂草还多,回去的路上,老太太的脸都是绿的,阮梨落发现,这老太太河东狮吼起来,和妈妈简直有得一拼。
晚上,老太太给她随便就安排了个房间,反正阮梨落认为她就是故意给她的差房间,因为她才一上床,那床便嘎吱嘎吱响起来,那声音比白天在村里听见的板车声音还要吵人。
天亮,阮梨落还在熟睡中,昨天做过太多的体力活,让她这个城里孩子真有点吃不消,很快,老太太的河东狮又响起来:“再不起来早饭省了!”
一听到这熟悉又恶劣的威胁声音,阮梨落猛地睁眼,然后一骨碌爬了起来,念咕道:“吃饭!吃饭!我要吃饭!”
很快吃完饭,在门口,老太太没点好脸色地突然塞了一条粗糙的粗僵绳给她:“小祖宗,为了防止你把我那点庄稼都给废了,你还是给我去放牛好了!我告诉你,一定要把牛肚子喂饱了再回来!”
“这就是牛吗?”阮梨落看着那牛一对又大又圆的眼睛,不禁又好奇得兴奋起来,“哇,它眼睛好漂亮啊!对了,奶奶,这牛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老太太不耐地扬眉。
“当然了,要是不知道名字我等下在外面想喊它了怎么办?”阮梨落解释。
“就喊牛不就行了!你这娃儿,怎么就那么多怪主意!我告诉你,千万别把牛给弄丢了!”又一次严厉叮嘱后,老太太搬着下地的工具就下地去了。
阮梨落牵着牛边打量边嘀咕:“没名字吗?好啊,我来给你取个名字吧!不过,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呢?等奶奶回来再问问!”
嘀咕嘀咕着她突然眼睛一亮,贼兮兮地笑起来,凑近牛咬牙说道:“牛,你可听好了,现在姐姐就给你取名字了,如果你是母的就叫卡雅尔!公的呢,就叫莫—晏——辰!听懂了没?”
这牛似乎跟阮梨落还挺投缘似的,在外面乖乖吃草,不到半天就让阮梨落完成任务回来了,一回来,老太太正在做中饭,阮梨落在牛拦系好牛,就跑到老太太身边问:“奶奶,咱家那牛是公的还是母的呢?”
阮梨落问完,边紧张兮兮地等着她的回答,边在心里巫婆念咒似的默念:一定是母的!一定要是母的!这样就能叫它卡雅尔了!
就那么的,脸绿了
阮梨落问完,边紧张兮兮地等着她的回答,边在心里巫婆念咒似的默念:一定是母的!一定要是母的!这素就能叫它卡雅尔了!
老太太今天看阮梨落的任务完成得不错,脸色总算和善了些了,她扫了阮梨落一眼平板地回答:“公的!”
“咳……咳……咳……”这个出乎意料的答应让阮梨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