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被人欺负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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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让人听着有别扭的感觉。
接着,龙卓越又呢喃着自言自语:“为什么叫兔子爷,而不是兔子奶呢?难道说因为你是男人,所以要叫兔子爷?恩,应该是这样。”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颜暖的头低得更下了,耸动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笑得有多欢。
还好龙卓越是个傻子,否则也太腹黑了,哪有人这样调戏人家名字的,也怪司徒子言倒霉,好好的名字,碰到了龙卓越全都变了味。
司徒子言忽然觉得自己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冷冽的脸上满是骇然之色,那一双瞪着龙卓越的眼睛,仿佛要瞪穿了似的。
颜向泰心中陡然一惊,忙开口打破这份尴尬:“站了这么久,怕是要站累了,司徒公子请主厅里坐。”
说罢,他凶狠的目光像无数道利剑向颜暖射去,这该死的扫把星,也不知道回来干什么,本想扫扫她的颜面,却不曾想反而让司徒子言出了丑,也不知道司徒子言会不会因此将埋怨转移到他的身上来,而这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颜暖将这个傻子给带了回来。
司徒家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但却是南沧国的四大世家之首,不仅财力雄厚,司徒家的人在战气上更是有超乎普通人的领悟能力,高手倍出。
因此,在南沧国虽不是高门贵胄,但司徒家的地位与势力却让人一点都不容小觑,其余三大世家虽没有司徒家的成就,也不低于他们这些高官权贵。
“对耶对耶,站了这么久,人家的腿都麻了,暖暖,咱们也去坐坐。”龙卓越捶捶腿,声音带着撒娇道。
颜暖看了颜向泰一眼,淡淡的开口道:“二叔招待客人,我还是不打饶了,王爷若是累了,咱们先回院子。”
“一起去也无妨,在下今日来,本就是跟侯爷商量关于在下跟大小姐的事情,既然大小姐回来了,在下直接跟大小姐说更明白。”
颜暖刚拒绝,司徒子言便冷着脸说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那就一起去吧。”颜向泰说道,紧绷的脸上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很糟。
他都以礼相待的贵客,颜暖跟贤王竟然如此愚弄人家,真是气死他了。
若颜暖知道颜向泰心里想的,定会咆哮,死老头,从头到尾,愚弄司徒子言的是龙卓越好不好。
司徒子言的话让颜暖微微一怔,他们貌似第一次见,在记忆中也从未有任何交集,她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要谈。
“暖暖,死兔子的表情好恐怖,他要跟你说什么?”龙卓越害怕的看了司徒子言一眼,缩在颜暖的身旁,问道。
又是一句“死兔子”,司徒子言英俊的脸气的几乎变得扭曲。
颜暖摇摇头,这也正是她想知道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颜绫跟颜巧齐齐望着颜暖,眼中是满满的憎恶之色,两人心中也不免纷纷猜测着,司徒子言什么时候跟颜暖认识的?
两人相视一望,很有默契的跟了过去,在对颜暖的事情上,她们的意见,多数是统一的。
司徒子言经过颜暖身边时,微微侧目,如玫瑰花般润泽的双唇轻动,无声的两个字吐了出来,颜暖的脸,当下便如寒霜腊月般冷若冰霜。
他无声的两个字是——废物!
长长的睫毛微敛,在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眼底的墨色汹涌,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司徒子言,很好,敢骂她废物,这个仇,她记下了。
才在正厅坐下,颜暖冷着一张脸问道。
“不知司徒公子找我何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颜暖光用脚指头也能想到,绝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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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凭空而出的婚约
在坐的众人当中,除了颜向泰明白司徒子言的来意外,其余人都好奇的纷纷竖起了耳朵听着。
司徒子言优雅的抿了一口茶,举手投足之间,魅力无限,哪怕只是坐着什么都不动,依旧让人不由得为之沦陷。
不过被陷的人,只有颜绫跟颜巧,颜暖的不屑不仅在心里,当司徒子言那一句废物出口后,本对司徒子言不好的印象更是降到了恶劣的程度,不屑的神态也在脸上露出了几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渣,就这模样,连龙卓越的三分之一都及不上。
司徒子言不知颜暖心中对自己的鄙夷,放下茶杯,轻蔑的目光落在颜暖身上,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寒意:“我这次来,是跟颜大小姐解除婚约的。”
简单的一句话,像道闷雷似的炸进了众人的心里,颜绫跟颜巧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仿佛见鬼似的望着颜暖。
怎么可能?那个废物跟司徒公子有婚约,这事打死她们都不相信。
她们完全忽略了司徒子言说的解除婚约几字,心里嫉妒的几乎抓狂,怎么都不能接受平日里只有被她们欺负的废物颜暖会有这么好的命,一双双目光像淬了毒液般愤恨的瞪着颜暖。
颜暖被司徒子言的话给惊了一下,错愕的望着他,而落在司徒子言眼里,就成了颜暖不愿放弃他棵大树的表情。
真是不要脸,难不成嫁给了贤王,还想要跟他履行婚约不成,就算颜暖没有嫁给贤王,他也不会娶她的。
能当司徒家的少夫人,必须要有过人之处,才情,战气,外貌都要属于最优秀的。
颜暖的确生得倾国倾城,不过却胆小懦弱,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这样一个空有美貌的女人想当司徒家的少夫人,简直是对司徒家的侮辱。
颜向泰望着颜暖惊愣的神情,眼底闪过嘲弄,好心的解释道:“暖儿,是这样的,你爹生前跟司徒家主是好友,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时就指腹为婚,将你许给了司徒公子,不过天公不作美,你被选为贤王妃,为了不影响你的名誉,司徒公子便匆匆赶来京城与你解除婚约,免得日后引起什么误会。”
什么匆匆赶来,怕是早有预谋的了,只不过碰巧赶上她嫁给龙卓越而已。
“这不过是上一辈擅自作的主,颜大小姐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能坐上司徒家少夫人位置的人,必是才貌兼备的女子,我对颜大小姐早有耳闻,实在当不得司徒家少夫人,眼下颜大小姐已觅得良人,咱们的婚约也就不作数了,这是你爹给我爹的信物,我还给你,未免他日纠缠不清,还请颜大小姐将当初的订情信物还给我,从此我们各不相干。”说着,司徒子颜自袖中拿出一块紫色玉佩放在桌上,隐隐流光闪烁其中,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一看就是好东西。
颜暖秀眉轻蹙,努力在记忆里搜寻关于司徒子言所说的事情,却徒劳无功,别说信物,就是她自小跟人订亲一事,都没印象。
“什么信物?我从没见过。”
颜暖摇头,老实的说道,印象里真没什么信物,如果有,她一定二话不说扔给他,什么狗屁东西,就算以前的颜暖稀罕,她也不屑一顾。
她的老实,落在别人眼里却变了个味。
司徒子言的脸当下一黑,说话的口气也不善了:“颜大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说没见过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想以后拿着信物再来纠缠于我吗?这样死皮赖脸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这颜暖什么都不会,最会无耻,竟然给他来这么一招。
颜向泰的脸色也不悦了:“暖儿,别胡闹了,你如今已是贤王妃,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快把信物还给司徒公子。”
“就是,大姐,你如今都是贤王妃了,还霸占着司徒公子的信物作什么,何况司徒公子都明说了,你根本就没资格当司徒家的少夫人。”颜绫双手绞着手帕,嫉妒的讽刺道,最后的话说的很轻,几乎是呢喃出声,不过却还是被眼力极好的颜暖看出了她的唇形。
颜暖气得双手发抖,你丫的一群混蛋,把她颜暖当成什么人了,就司徒子言这种素质的,就是倒贴给她,她也嫌脏。
司徒子言恶劣的话跟众人轻蔑的神情,将颜暖仅剩的理智给击垮,她霍然抬头,仰起的下颔,划出流丽的弧度,漆黑的眼中容纳着严厉的冷淡,直直的逼视司徒子言。
从一开始就见颜暖怯弱的神情,突然的转变,让司徒子言猝然一惊,她眼中的冷冽,让他差一点不能与之对视。
下一刻,她蓦地听到颜暖清灵通透的嗓音响起,透着冰冷与高傲。
“司徒公子是吧,我是不知道我爹当初是怎么瞎了眼,会与你爹订下这门亲事,不过有句话你到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你司徒子言也不是我颜暖喜欢的类型,更何况,你司徒家什么都不是,区区一个世家少夫人的位置哪能跟贤王妃的位置比,我颜暖是一点都瞧不上,现如今我好歹也是皇家人,按说司徒公子还得跟我正经八百的行个礼,称我一声贤王妃才是。”
她的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双眸似水,却带着浓浓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如珠珠似炮的一番话,让司徒子言等人纷纷傻了眼,一时间忘了反应。
颜暖顿了一顿,淡漠的黑眸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接着又道:“来人,上纸笔。”在主厅伺候的下人犹豫的看了看颜向泰,他们向来不将大小姐的话当命令听,如今她要纸笔,当然得问问侯爷同不同意。
“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颜暖见下人无动于衷,声音更冷了几分,直将下人吓得一个激灵,忙下去拿颜暖所须的东西。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司徒子言从怔愣中回神,英挺的剑眉拧成一个川字,沉声问道,心底却忍不住腹诽,刚刚是他的幻觉吗?怎么跟他所了解的颜暖不一样?
不是说胆小懦弱,一无事处的吗?
为何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无数风华绽放,不仅仅只是因为她绝色的容貌,而是她的气质,那种浮生若梦洗尽铅华后的气质,高高在上散发淡淡威仪的气势,这根本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会有的?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隐隐之间,司徒子言蓦地伸出一股想要收回那番话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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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不
下人很快拿来了颜暖需要的纸跟笔,在众人惊讶怔愣之下,她拿起毛笔,刚要下笔,忽然意识到自己不会写毛笔字,于是将笔颠倒了一下,拿没有毛的那一端蘸了墨汁开始书写。
大家对颜暖握笔的姿势很奇怪,这样握笔,能写出字来吗?
颜暖的速度很快,当众人还在研究她握笔的姿势时,她已经写完了。
“花招没有,退婚书倒有一份,今天不是你司徒子言要与我解除婚约,而是我颜暖不屑于嫁给你,这封退婚书你收好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有了我亲手签名的退婚书,就算我拿不出信物,日后也不会上你们司徒家纠缠着你,司徒家的门槛太低,我一点都瞧不上。”颜暖拿起写好的退婚书,重重的拍在了司徒子言的面前,高傲的姿态,就像睥睨天下的女王,盛气凌人。
既然要撇清,就得撇个干干净净,归还信物算什么,要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真以为她稀罕那劳什子信物么,尼玛,要不是她真不知道信物在哪里,早就扔他脸上了。
司徒子言拿起颜暖写的退纸书,额间青筋跳动,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写退婚书,让他的脸都丢尽了。
当目光落在那绢秀的字体上时,司徒子言喷火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抹讶异。
他所熟知的颜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不可能会写出如此端庄秀丽的字来,握笔的姿势纵使怪异,但她的一笔一划都仿佛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他见过无数女子写的字,可是都不如眼前的字来得漂亮。
“武阳侯府庙小,容不下司徒公子这尊大佛,您请回吧。”颜暖不客气的对司徒子言做了个请的手势。
说好听好点叫请,说白了就是在赶人。
司徒子言收回思绪,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寒眸幽深。
“哼,颜大小姐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告辞。”
颜暖讥讽的勾唇,甩着手中的小手绢:“希望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这张死兔子脸,不送。”
走到门口的司徒子言,心里本就哽着一口恶气,再听到颜暖的这句话,脚下一个趔趄,显些被门槛给绊倒。
司徒子言回头,英俊的面容满是阴鸷的神色,眼中的寒意让人如坠冰潭。
想他司徒子言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学有才学,要样貌有样貌,走哪都是被人以礼相待,不曾想今天,在他最看不起的女人这里,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耻辱。
一颗高傲的心瞬间被激的怒火,他早晚也要让这个废物也偿偿被人羞辱的滋味。
用力的一甩衣袖,司徒子言带着怒意离开武阳侯府,一张脸比锅底还黑。
司徒子言怒气冲冲的离开,最恼火的,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