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第1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月后她抱着vivian回来,他并不知情。
那天他一早就进了会议室开会,长时间的会议让他感到头疼不已丛。
元清转了内线进来,“阁下,您的电话。”
他接电话的时候微微皱眉,“文姨,有事吗?”城堡打来的电话,除了文茜不会是别人了。
电话那端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他按捺住脾气,又问了一遍:“有事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几乎准备挂电话了,却传来苏安清浅的声音:“是我。”
他心思一颤,电话没拿稳,竟啪嗒一声砸落在桌子上,惊的会议室一大众人都是面面相眈,室内沉寂无比。
他连忙重新拿起电话,却是深吸一口气,才对准电话,尽可能声音平静道:“你……”一个你字出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能言善道,可是面对她好像一夕间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是不对的,他从未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口拙的时候。
“我回来了,谈谈。”她说着,又补充了三个字:“方便吗?”
他呼吸急促:“方便,方便……”
苏安挂了电话,他还握着电话失神,会客厅的人满腹疑惑,能看到萧何这么失常的画面真的很少,可谓是少之又少。
那天,他回过神来,拿着外套就走了出去,走了几步,似是这才想起来会议没有结束,便回头说道:“元清,主持会议。”
回去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梦,直到在萧家看到她,他才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看到他有些讶异,毕竟他回来的似乎太早了一些。
书房里,她说:“我明白家庭、父母对孩子的重要性。你和我不都是演戏高手吗?演戏吧!至少孩子们是幸福,是快乐的。”
他良久不说话,何需演戏,他早已入戏太深,能走出来早就走出来了。
他们谈了很多,多是围绕孩子,其实那晚的记忆很模糊,他只是看着她,她说什么,他都说好。他在想,只要她肯留下来,他愿意无条件尊重她的决定。
最后,她起身离开,他问她:“你恨我吗?”
“难以原谅。”至少现在难以原谅。
他忽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还爱我吗?”还愿意爱他吗?
她不说话。
他问:“你除了我,有一天还会再爱上别人吗?”
“你可以爱上别人。”她说。
他忽然心生焦躁:“允许别人在我人生里来来去去?”
“你需要负责任的对象是云萧和vivian,不是我。”离开时,她是这么说的,脊背挺得很直,那样的姿态仿佛驻扎在他的灵魂最深处,但是眨眼间功夫却狠狠的连根拔起。
他一直都知道,当她决定放弃一件事情的时候,她可以丢弃得毫不留恋。
然后,他们分开了一年。
这一年里,他和她淡漠有礼相处,但并非朝夕相处。
他和她见面话题多是在孩子身上打转,从不谈彼此。这样的谨守约定,却把他的心揪的很紧,那里有些疼,有些慌乱,却又无计可施。
她脸上的笑容永远都是无懈可击,她永远都表现的那么美丽优雅,眼神明亮清冷,她不依靠任何人,事实上她从未依靠过别人,这样的她纵使离开他,也足以撑起一片天空,她的光芒从来都不会因为总统夫人,因为他而失去光彩。
他看到这样的她,心里却是不安的,这说明,如果有一天她想离开,她完全可以走的很决绝。
就这样吧!他告诉自己,也许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只要她还在他身边,那她还是他的。
在这个时候,母亲死了,就那么死在他的面前,脑浆迸裂。他在想什么呢?后来他一直都在想,他宁愿母亲死的时候很安详,可以是生老病死;可以吃安眠片;可以割腕自杀;可以上吊而亡……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死法完全能够摧毁掉一个人心中最柔软的所在。
母亲一向爱美,但那天真的是太狼狈了,他站在那里把她和他这些年走过的路,说过的话,悉数又回想了一遍,然后生出了满心满眼的悲凉。
在这世上,爱有很多种表达方式,但母亲却选择了最难走的那一条,然后自己走的泥泞难行,也连累身边的人寸步维艰。
他知道苏安不会害母亲,苏安也知道他不是真心害云卿,但亲人的死亡阴影笼罩他和她的时候,心脏上面好比被人压了一块石头,很沉重,很压抑……
这个时候,他明白了苏安的感受,明白了苏安的爱而无力爱,恨而无力恨。原来很多心境需要彻底的掏空自己,然后将自己放在对方的身体里,才能体会到对方的痛中之痛。
再后来他的人生完全陷进一片兵荒马乱之中……
韩夕颜拿着文件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萧何靠着椅背似是睡着了。
韩夕颜也不急着唤醒他,站在那里等着。
她一直都知道,萧何是一位优雅并且刚柔兼济的出色男人,他的气度胆魄足以让对手折服,他对事业和信念的狂热是别人难以企及和理解的。有人说他是典型的工作狂,只是他能完美无暇的安排好自己的时间,所以总是显得那么游刃有余。
她进入政坛不能否认的是一方面是深受家族影响,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领导者是萧何。
她曾经看过萧何跟人会谈的视频资料,他在含笑间步步为营,一再试探对方,做的滴水不露。她第一次见识到有人可以把绵里藏针发挥的那么极致。后来她进入总统府,更近的接触到萧何。
他举止镇定自若,他嘴角的笑容嘲讽逼人,他语带机锋,他有难以猜测的大气和高贵。他在谈判场所眼神锋锐而热切,他对待敌人的时候通常不会通过面目表情和声音来宣泄他的愤怒,他会从心理上藐视敌人,偏偏这时候的他,脸庞在灯光下总是会渲染出圣洁的光芒。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没有人会不爱他!其实这总统府上下又有多少女人不爱他?
但对这样一个男人,实在不该太过亲近相处,要不然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会被瞬间打破,只因他看起来谦谦温和,其实生性淡漠,有距离感,让人难以亲近不说,更不容许旁人肆意冒犯他的底线。
苏安和萧何之间有问题,稍有细心就可以窥探得到。
她有自己的心猿意马,以前爱慕的小心思藏在心里,在萧何情感空窗期,她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天是萧何的生日,他们内阁成员都准备了礼物要送给萧何。
那天萧何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她注意到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再熟悉不过的盒子,因为那是她送给萧何的礼物。
萧何靠着椅背,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盒子,没有看她,但却平淡开口:“礼物很好,谢谢。”
“您喜欢就好。”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表现的很平静。
萧何看了她一眼:“但我不会接受这种礼物。”
她微愣:“……您不是说礼物很好吗?”
萧何笑了:“这样的礼物,如果是我妻子送给我,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你送给我又算什么呢?你该送给你男朋友,或是你以后的丈夫,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但那个人唯独不能是我。”
“阁下,只是一颗纽扣而已。”她有些脸红了。
萧何把玩着盒子,闲适点头:“对,一颗纽扣,衬衫第二颗纽扣最接近心脏,那个位置太过敏感,这颗纽扣不适合在那里安家。”
她忽然不说话了,一时有些难堪,偏偏萧何还问她:“你喜欢我?”
“喜欢。”横竖丢脸丢尽了,她索性豁出去了。
萧何低低的笑:“抱歉,我无意摧残你,也请你不要有意摧残我。”
宛如一盆冷水哗啦啦的冲头而下,浮现在韩夕颜脑海中的第一句话就是“真狠”。
他确实狠!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必看】
在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出身高贵,气质优雅,他说话的时候低沉而又淡漠,宛如深潭下的泉水,好比月光如霜一样的男子,高高在上却又令人心向往之。残颚疈午
在遇到萧何之前,韩夕颜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那么思维敏捷,反应迅速;可以游刃有余的掌控会晤场面,他可以跟对方针锋相对,却会松紧有驰,甚至在极度紧绷、令人心生不安的情况下说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当然萧何自有萧何的独特,他的笑话,有时候可以称之为冷笑话。
只有亲眼见过萧何的人才会明白,当你的面前出现那么一位男人,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俊雅淡漠的脸庞上带着波澜不惊的神情,只是那份优雅和步履间的气定神闲就足以让你永生难以忘记。
在总统府里,男人和女人比例其实相差无二,这里的女人全都被称之为“白骨精”。因为她们独立,能干,精明,她们是事业工作上的精英人物;韩夕颜进入总统府之前觉得这个圈子节奏感很快,压力会很大,她甚至会心生彷徨,自己究竟适不适合呆在那里,可她走进总统府之后,她学会了虚伪应酬,学会了谈笑风生,更加学会了勾心斗角。她庆幸自己有颗坚强的心,要不然怎么去适应总统府的兵荒马乱?
但她发现,她的心还不算坚强,如果她参照苏菲的前车之鉴,如果她谨守自己的心,如果她送给萧何的礼物不是纽扣,而是别的礼物,也许她还不至于经历那般难堪妍。
“摧残”这个词直接让她心里发凉,但面上却发烫,那是尴尬和难堪下的心境历程转变。
萧何又岂会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太精明了,他喜欢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最精准的话语直接***对方的心脏,他的话语永远都是那么深不可测,充满了涵养和品质,如果不细细揣摩,也许到了最后还会认为他是在夸奖对方。
他说:“你是一块好玉,连金银珠宝都不足以修饰你这样的女人。但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玉匠,无法雕琢出你这块好玉,况且我也没有那样有深度的自信可以雕琢你。钔”
然后他说:“我的婚姻还不到画句号的时候,我还在圈圈里,这个时候却有人想要多事帮我把句号画好,这不是想把我困死在圈圈里吗?”最后他淡漠的问她:“你觉得这是成年人该干的事情吗?”
“阁下,我……喜欢你。”这话忽然虚弱无比,只因他刚才说的说,明着是夸奖她,但萧何是总统,他却说他无法雕琢她,明着是褒她,但她听得却是面红耳赤。
他说他的婚姻还没有到画句号的时候,她听的胆战心惊,可见他是不悦的。
萧何眸光深幽却坦然,气质沉稳:“佛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于是我依佛所言,看你是你,是Ann是Ann。”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高深莫测啊!他们内阁成员聚在一起的时候多半都是每天在试图勘破萧何话语间的深意。
他看着她,唇角微扯:“你觉得这世上喜欢我的人多吗?”
“……多。”愣了愣,如实回答。
他笑,笑容有些讥嘲:“那么多,可我只有一个,别人喜欢我,我就要博爱满天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微微皱眉。
沉默一会儿,他闲适的说:“好,那我再问你,你觉得我妻子容貌如何?”
“……夫人长的很美。”是真的很美,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喜欢模仿苏安,就连她穿衣风格都快变成第二个苏安了。
萧何点点头,轻描淡写道:“你觉得放眼K国能找到比她更美的人吗?”
“目前还没有。”也许有比苏安更美的人,但是那些人绝对没有苏安的气质和一眼难忘,就算再美,站在苏安面前也有山寨和正版的区别。
萧何表情有些漫不经心,但一双黑眸却显得剔透明亮:“有人说,男人看女人最先看的是外貌,其次才是内在,我姑且也是这样吧!你觉得单从外貌上而言,我会舍弃我妻子再选择别人吗?”
“……不会。”忽然有些心里发慌,跟萧何这么对话还是第一次,她几乎有想要逃离办公室的冲动了。
萧何把玩着钢笔,慢条斯理道:“至于内在,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在国际上赫赫有名,她是外科权威学专家,是国医大院士,是国家特聘法医学专家,拥有好几项博士后外科学位,她救人无数,虽说女人在各领域都有人才,但在K国能把名字发扬到国际的又有几个?”
“……很少。”但不是没有,只是苏安比那些人更能让人记住,只因美貌和身家,最重要的是她很年轻就扬名国际,世人看她都带着神秘欣赏的心态去看,所以才会被人记忆犹新。
“再谈谈感情深浅好了,我十九岁就认识她,现如今我三十岁,虽说我和她情路坎坷,但也把彼此放在心上长达十三年之久,你觉得我会为了一晌贪欢放弃十三年情感吗?”说这话的时候,萧何静静地看着韩夕颜。
她因为他的目光心弦沉重,声音微不可闻:“……不会。”
萧何唇角上扬,眸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寒意:“最后我要说的是K国婚姻法。一夫一妻是个制度,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