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风华惊天下-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也不会进入天潢贵胄如他的想法里。
果然一会儿那主人就去报了里正说家里青天白日来了强盗,带着一群人回来。
在吃饭之前,两人已经各自梳洗过。因为都穿的是渔民的衣服,所以索性就扮作了渔家少年。谢陌等会儿要扮太监,脸上、脖子还有手被萧槙抹了一把锅底灰。
待到来人半信半疑的恭请他们上马车去县衙,萧槙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说:“这个人方才叫本王滚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人在一旁磕头不止。
方才一番口舌,里正觉得这个人多半真是雍王,等闲谁敢冒认。再说此人气度不凡,年纪相符。是听说雍王落水的消息,命大没死被冲到这里也是可能的,何况还带着太监呢。还让他送他们上县衙去,要县大老爷派兵护送他回维扬。
方才正在吃晚饭,同村的方老大跑来说他家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强盗。想来是雍王的小太监长得太过美貌,所以被误认成了女人。
开始方老大还一味的阻挠,说他们肯定是冒充的。里正自觉是见过世面的,他在京城做八品吏员的儿子信里就说过,宫里有些太监自小进宫,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呢。自己如果能帮到雍王,将来于儿子的仕途也是大大有利的。就是万一弄错了,这不是还要去县衙请县大老爷做主么。如果是真的,他们可得罪不起这样天大的贵人。在场就是里正也只是远远看到过知府那么大的官儿而已。
因此现下听了雍王的话里正就要呵斥方老大,却听雍王又说:“不过本王吃了他家的饭,还拿了他家的衣服,你赏他二十两银子。回头去了县衙,叫县令给你。”
“是、是。”
“小磨子”萧槙笑吟吟的喊。
谢陌不得已应了声,“奴才在。”学郑达的样子扶他上马车。
马车已经是全村最好的,但还是有些简陋,不防震。不过,有枕头有被子,谢陌已经很满意了。这可比团在桶里舒服多了。
“过去点。”萧槙把她连人带被子往边上推,然后自己也躺下来。
萧槙其实一直在想,是什么人把自己推下来的。开始很疑惑是因为谢陌也被人推下来了,可是后来听她说她是易容后被推下来的。那么推她的人就不可能知道她是谢家四小姐。
所以,这事多半还是谢青鸾派人做的,而那几个他曾经怀疑过的细软被他派人洗劫一空的贪墨官员多半只是在暗中配合。
那些人可真是蠢,这件事无论会不会查出来,贪墨作为地方官前途也尽毁了。除非谢青鸾许了他们别的什么。毕竟她是皇后,太子生母,的确是有本钱给人画大饼的。侧头看看旁边的谢陌,头回觉得她姓谢不是什么好事。
他原本一直觉得得到谢相的女儿是件很不错的事,此刻却希望她只是陌儿,不是什么人的女儿,什么人的侄女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县衙都半夜了,县大老爷被人从如夫人的热被窝里叫起来,本是怒不可遏,听说是落水的雍王到了县衙,赶紧穿上衣服往外走。
雍王落水是在维扬,这两天一夜消息在沿河已经传遍了。原本什么事不会传这么快的,可是这事太大了。万没料到人竟然被冲到他这里来了。
谢陌是睡得迷迷糊糊被萧槙拍醒的。村民早早去报讯,因此娄县令迎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刚走进县衙。
萧槙大刺刺就把主位坐了,谢陌站在他身后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娄县令一边让师爷去打发村民,一边迟疑的问:“敢问,可有信物?”
“本王身上这身衣服尚且是旁人的,你觉得还会有什么信物?”
“这……”
谢陌巴不得早早去睡觉,而且这时候也该她这小喽啰出马。于是开口道:“娄县令,你有疑惑是应当的。不过我家王爷在水里漂了两天一夜,早已疲累不已。不如先安置王爷歇下,同时你派人快马去维扬报讯。等雍王府的人来了,自然就知道了。”她的声音清越,听着倒与宦官尖细的嗓音不太像,而且脸又全涂黑,因此娄县令听了略有起疑。不过觉得她说得的确在理,便先让他们安置。
虽然不能十成确认,但是十之八九是错不了的。娄县令腾出最好的院落给雍王住。
“为什么我要跟你睡一间屋?”谢陌不满。
“你是本王的贴身太监,当然是要随身伺候。按规矩,你这守夜的可以睡到那个小床去。等本王要茶要水的时候就起来伺候。”
043 追杀
萧槙和衣往床上一倒,不再说话。衣物是娄县令让丫鬟送来的上等丝绸的成衣,洗了个澡那身布衣便换下了。
谢陌走到小床那边,也只好和衣睡下。她的衣服也换了,不过洗澡嘛就是用的萧槙洗过的水了。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小太监。
谢相千金的名头当然是不能露的,一则大家之女哪有到处乱跑的道理。二则,萧槙言之凿凿的说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当然不能叫外人知道。
谢陌当时就还嘴,不过是巧遇的,又不是跟你私奔,什么奔则为妾的。但也知道如果暴露她的身份,那是大大不妥的。父亲首先就会得个教女无方的考语,严重了还会影响仕途。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自家子女都管教不好,还如何统率百官。
再就是这事传开了,人家才不会信他们是巧遇呢。只会说她谢陌千里来奔雍王。品行有亏,她恐怕真的得从正妃降为侧妃。那更是大大的丢谢家的脸。
萧槙过去两天一夜疲累过甚,如今一挨枕头,虽然明知此地尚不是万全之地,也忍不住沉沉睡去。反正如果有人偷袭,他习武之人的警觉也会让他醒来。而谢陌睡得就更好了。虽然不是高床软枕,但是比桶里好过多了。
萧槙一时睡沉了,只当是在自家王府,随口就是一句‘倒茶来’。谢陌完全没听到。不过,以她此刻的困乏,就是听到了,怕是也会装没听到。
娄县令已经派了人去维扬,同师爷商议,两人都觉得那个自称雍王的倒的确有几分王者气度。就是那个小太监有点不像。不过,维扬到此快马加鞭三天就可一个来回。很快就可以知道真假,这三天就好生把人留着好了。
萧槙喊了一声,没有美妾俏婢上前伺候,慢慢醒过神来,这可不是在雍王府。只得自己起身倒了茶喝。茶刚端到嘴边,却是面容一肃,猛地往窗边扔了过去。刺客竟然来得这样快,这不是显得他雍王府的人太过无能了么。
谢陌晕晕乎乎的被人连人带被卷起从窗外跃出。
“慢点,我晕轻功。”被萧槙抱着在别人屋脊上奔驰,她就是睡得再死也醒过来了。
因为来人有四个,且不好对付,只能选择逃走的萧槙听到‘晕轻功’的说辞,差点脚下不稳。低头一看,谢陌果然是面色苍白。不过,此时可不能慢。如果不是有县衙的衙役挡了一挡,他可不容易跑出来。娄县令派了县衙的精锐守在他的屋外保护,这才让他在察觉之后可以伺机逃出。
“忍着!”
谢陌耳中听得呼呼风声,腹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哥哥说过,雍王的功夫暗中还有高人传授,比起等闲皇子来高明多了。
萧槙抱着谢陌绕了几圈跑到山上,这才甩开追兵。刚一停下,谢陌就蹲到地上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她不晕车不晕船,但是晕轻功。小时候被哥哥抱着从这棵树荡到那棵树都不行。
“算了,我背你吧,真是个麻烦。”谢陌没穿鞋,而且人也虚弱得不行。
谢陌心道,那你可以不带我走的。来人既然是姑姑派来的,肯定不会动她。萧槙此时带走她,就不是单纯的患难与共了。
天光泛起鱼肚白,萧槙背着谢陌从山路慢慢朝维扬方向去。消息已经通过娄县令传出去了,现在就看他手下那群人几时能找来了。
过了一阵子,谢陌在他背上悠悠醒转看天色大明,拍拍他的肩,“槙哥哥!”
“什么事?”
“驾——”谢陌拍着他的肩吆喝。
“信不信我扔你下山?”萧槙作势要扔。谢陌的手脚把他缠得越发的紧。
萧槙身子僵了一下,背上的毕竟不是当年的小娃娃了。这么紧的缠着他,他定力可不够。
“松开,再乱动真扔你了。”
谢陌知道他不会扔自己,不然在河里就早扔了。不过,似乎上了岸,有些想回避的东西就又冒出头了。譬如说,方才的刺客。不过还是乖乖的把手脚松开了些。
远远的看到间茶寮,萧槙背着人往那边去。
“槙哥哥,你有银子么?”
“没有。”
“我有,我请客。”
“哪来的?”
“娄县令的师爷想在我嘴里套话塞给我的。”然后她胡乱说了几句就收下贴身收藏了。
此时天色已然大明,茶寮不只有茶,还有包子馒头稀饭,两人坐下吃早饭。连生鱼都吃过了,这些东西也就没什么好挑剔了。
看茶寮的老婆婆端了馒头小菜上来,忍不住道:“你这小姑娘黑是黑了点,可真俊。”
“婆婆说笑了,我们其实是京城人士,在路上碰到这场洪灾,同下人失散所以才打算寻路回去的。至于脸上涂锅底灰,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脸上涂些锅底灰,也不过遮人耳目而已,哪及得水清幽的妙手神术。这个老婆婆就连她是个女儿身也一语道破。想来她那个小太监扮得也不像。不过也无妨,只要旁人不知是她便好。
那老婆婆听谢陌所说倒是不疑有他。人老成精,这两人一看吃饭的举止就知道是出身富贵人家的,而且操一口京城口音。这么俊的小姑娘,路上的确容易出事,涂上锅底灰也好。
在老婆婆处讨了一双不合脚的鞋穿着,谢陌跟着萧槙继续上路。
“我们这样,很不好掩藏行迹呢。”当初段远老江湖带她出京可不是这样的。
萧槙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不是还有你么。”
谢陌咬住下唇,“必要之时,你将我做人质,对方也未必会撒手。”杀死雍王,三皇子尚年幼且出身低微,根本不能跟表哥去争。这个诱惑太大了。
“放心吧,你是谢相唯一的嫡女,是下任家主唯一同胞妹子,比旁的谢家人自然更加值钱。”所以,带着谢陌一起上路,就可以防止那些会同时把两人一起弄死的杀招。譬如火攻下毒之类。至于说人质,那倒是不必了。他拿自己老婆做人质,那就有些没品了。
044 擦枪
谢陌心内叹息,也只有在神谷的三个月才没人那这层身份往自己身上套。还有在河中生死未卜时,她相信眼前之人是没有去思考她的利用价值,救她到底值与不值的。可惜,也只有那大河里生死与共的两天一夜。
被一个茶寮的老太婆就一眼看出他俩出身富贵,而且满口京城口音,这行迹露得也太分明。所以进城以后,两人还是设法换了粗陋衣服,又租了辆牛车上路。
车是谢陌去雇的,萧槙瞪眼,“为什么会是牛车?”
“马车贵。”谢陌言简意赅的说。他们穿这么粗陋,坐牛车不正好,还可以省几个钱路上用。要知道她只是收了个红包而已,也没得多少银子。
“你现在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自然我做主。”谢陌言下不无得意。
“那可是给我的随身太监的红包。”
两人压着声音在牛车里嘀咕。
萧槙路上坐在旁边与驾牛车的老头儿闲聊,老头儿问他是做什么的,他答是杀驴的。
“不像、不像。”
谢陌在内听了咬牙,卸磨杀驴,这人嘴里就不忘拿她说事。
这一路行来,倒是平安无事。晚上打尖的时候,谢陌拿出换的碎银子要两间连着的房却被小二告知只有一间空房,不然就只有大通铺。小二还说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就挤一挤何妨。谢陌看看客栈里客人是不少,只得就要了那一间空房。
在上一个城镇,谢陌去购了些物品学着水清幽的法子给两人改换装扮。她一向聪明,在旁边看了几次,倒看会了大半。只是有些药物不好找,有些秘术也不是看一看就能学到家的,所以效果不好。但比光拿锅底灰一抹却是强多了。
只得一间空房,而且这镇上也没得多的客栈了。无奈,只得挤一挤。反正娄县令府上,也不是没有共处一室过。只是进去才知道,不是每个房间都会有下人守夜的床的。
萧槙笑着道:“你选吧,是挤一挤,还是你打地铺?你说的,你出银子,该你做主。”
谢陌只得抱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打地铺就打地铺吧。既然她没本事让某人打地铺,那就只有自己了。
“你说万一,我半夜起来踩着你怎么办?”
“我已经是靠墙角打地铺了,你除非特意来踩我,否则怎么可能踩到。”谢陌说完睡到地铺上去,裹了被子背朝着萧槙。
萧槙自己坐下喝了两杯凉茶。谢陌自然不知,他已经和雍王府的人联系上了。而那些尾随的刺客也被料理了。便是这客栈里只剩一间空房十之八九也是那些家伙揣度上意弄出来的。
这么同行同止,谢陌不知人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