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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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呢?她跟王君御呢?
王君御不爱她,这是肯定的,所以,即使她有心想要把这个家过好,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结婚那阵子,她还想着,王君御说了外边的已经处理干净了,或者是即将处理干净了,那么作为一名已婚女人,无论如何也还是要和自己的丈夫把关系搞好,至少不能让外界看笑话。
其实在对外界这一点上,她和王君御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只要是需要俩人一起出场的时候,他们俩肯定扮演的是恩爱夫妻,哪怕下楼后就分道扬镳,可在人前,却从来不表露出半丝的不和谐来。
因为第二天要陪米淑媛去香港,那晚她并没有留在柳家住,而是坚持要回来,大姨望着她叹息,只说希望她能熬得住这几年,等再过几年,王君御收心了也就好了。
她听了这话没有啃声,心里苦笑了一下,其实她很想对大姨说:王君御收心了,早在三年前就收心了,比陆振东佟震宇收心都要早。
可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叮嘱大姨保重身体,然后问大姨要不要帮她带点化妆品或者包之类的,因为她明天要去香港。
其实对于香港,她不是特别的喜欢,或许是她本人不太喜欢购物的缘故吧,香港是购物者的天堂,而对于不爱购物的她来说,就觉得没什么好玩的。
其实子心上个月才来了香港,那次她还问子心要不要陪同者,说她刚好没事,陪她去香港好了。
可子心那个人一向走神秘路线的,就是对她这么好的朋友,也还是尽量的保持她的神秘,所以子心就谢绝了她的陪同。
和米淑媛第二天中午到的香港,在网上订的酒店,四季酒店,也就是哥哥跳楼的那个酒店,米淑媛是哥迷,所以非要定这个酒店不可。
香港就是购物,米淑媛因为要结婚了,所以对购物特别的疯狂,再加上老公也还算有钱,她说自己不花难道留给老公让外边的女人花?
云端不怎么喜欢购物,不过既然都到香港来了,也不能空手回去,而她一向都比较孝道,平辈的一般不用带东西,可长辈还是免不了要带点礼物。
于是就给自己的爸爸和大姨买了补品和化妆品,给王家的奶奶买了血燕,奶奶虽然70多岁了,可保养得特别好,看上去也就不到六十的样子。
米淑媛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东西,把她累了个呛,抱怨的对米淑媛说,下次打死不陪她逛街购物了,哪里是把她当成同伴,分明是把她当成了苦力。
和米淑媛逛街很晚,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22点多了,她们俩都累得不行,也没有劲去香港美食街寻找美食了,就在酒店的西餐厅吃了晚餐,然后准备睡觉。
电话是在米淑媛洗澡的时候响起的,她其实不怎么想接,因为到了香港,手机接听很贵的,可电话一直持续不断的响,她不得不接听。
是王家的姑姑王雪琴打来的,她的声音在电话里焦急的响起:“云端,你现在人是不是在香港?”
“是啊,”云端如实的回答,然后又追问了句:“姑姑,怎么了?”
“君御也在香港,今天公司签了个大单,大家很高兴,晚上举行庆祝晚会,我在北京,刚才接到那边主管的电话,说他没有去参加,电话也关机了……”
“姑姑,如果他电话关机了,我也联系不上他啊?”云端赶紧对王雪琴说,其实她知道王雪琴的意思,让她去找王君御。
如果在三周前,她肯定会耐着性子去找王君御的,毕竟他们是夫妻,虽然说这夫妻做得有些名不副实,可她还是想老老实实的把这日子过下去,用大姨和王奶奶的话来说,熬几年就好了。
可三周前,他的那个心爱的女人香子开着玛莎拉蒂出现在她面前,当她知道那个香子其实就是很早以前的故人,虽然时隔十二年后,那个故人已经认不出她来了,可她还是认出了她。
原来众人嘴里的香子,王君御梦里呼喊着的香儿,居然就是那个从小就欺负她的姐姐尚凝香,只是她出落得已经真的是太漂亮了,漂亮得连她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好在十二年前,她走的时候尚凝香并不在家里,而那个时候她又瘦小又穿得破破烂烂一身又脏的不像样子,其实十二年前的她,因为长期劳作而又长期营养不良,长得皮包骨头,跟非洲难民有的一比,其实看上去只像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她是勉强把尚凝香给认出来了,而尚凝香却没有认出她来,当年柳玉衡来接她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告诉尚家他的名字,而尚凝香恐怕也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出落得跟水芙蓉一样漂亮的女子就是当年自己欺负的那个野孩子妹妹。
其实那天她和云杉约好在万绿湖吃饭,因为云杉去了一趟贵州,几乎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所以觉得有必要久别重逢一下。
她是在万绿湖的停车场遇到尚凝香的,当时她正从自己的甲壳虫车上下来,转身的瞬间,就看见旁边的车位停进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接着车窗摇下,然后玛莎拉蒂里驾驶室上的女子就看着她。
她和她目光对视三秒,当时并没有认出她是谁,只是迅速的走进了万绿湖一个角落靠窗的位置等云杉,刚点了两杯水,还没有来得及喝,没想到这个开红色玛莎拉蒂的女子居然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柳小姐,我想跟你谈谈——御。”女子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就是让王君御收心的那个女子——香子。
果然是生得端正漂亮,而且并不是庸脂俗粉一类,言谈举止之间,也显出几分小家碧玉的气质来,倒是让她不得不高看她几分。
只不过她总觉得这女子略微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没有想起熟悉的地方在哪里,既然对方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就表明是特地来找她的。
她淡淡的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座位,然后端起面前的橙汁喝了一口,这才云淡风轻的开口:“对不起,既然你要和我谈王君御,就应该知道我是他太太,我已经不是小姐了。”
常言道输了人也不能输了阵地,所以她这架子还得端着,见这女子脸红一阵白一阵,这才淡漠而又疏离的问了句:“小姐贵姓?”
“姓尚,名凝香。”女子在她对面坐下来,然后低了头,也许是因为略微有些紧张,端起她为云杉点的柠檬水就喝了起来。
而她却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橙子打翻,然后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女子,尚凝香,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女子有几分熟悉,原来居然是尚凝香。
分开12年了,她想过千百种再见到尚凝香的场景,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北京遇到她,而且是这样的场景,居然是为了同一个男人。
尚凝香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只是低声的跟她说她和王君御是多么的相爱,王君御现在过的是多么的痛苦,而她不想看见他痛苦。
她强忍了心里的怒火,并没有说出自己是谁,既然她写回去的那么多的信她都从来没有看见过,估计尚家父女早也就把她给忘了个干净。
于是她冷冷的回了她一句:“尚小姐,有句话叫着人要有自知之明,还有句话叫着要懂得分寸,我想君御他不会很喜欢一个不懂得分寸的人。”
尚凝香的脸当时红了,正想说什么,恰好云杉到了,或许是她认为一个人不敌两个人,所以寻了个我还约了人的借口灰溜溜的就走了。
从那以后,她就完全的放弃了要跟王君御继续过下去的念头,因为尚凝香有句话说对了,这个婚姻让王君御痛苦,其实她也痛苦,而尚凝香也同样痛苦。
如果一个婚姻让这么多人痛苦,那么,还不如不要这个婚姻,这样的话,至少王君御和尚凝香不会痛苦。
而她么?她至少解脱出来了,可以恢复以前的单身生活!
姑姑王雪琴在电话里说王君御这几天住在王家在香港的帝豪公寓里,让她去看看人在不在,因为打那个房间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担心他在香港出事了。
至于为什么担心王君御在香港出事了,云端没有问,王雪琴也没有说,她只是答应王雪琴过去看一下。
帝豪公寓离四季酒店有一段距离,打出租去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而王家在香港的这套公寓是用于王家人来香港时落脚临时住的,她作为王家的孙媳妇,理所当然的也就有一套钥匙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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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因为比较忙,所以更晚了,么么大家,明天争取早点更上来。
初识云雨
离开四季酒店,打车去帝豪公寓时,在出租车上看见日子,才想起今天是王君御的生日,31岁的生日。
其实她不太记得谁的生日,除了她自己的和尚妈妈的,别人的生日一般要提前在台历上用笔做个记号才行。
去年王君御的生日那天,她其实也没有记住,当时她好像是感冒了,挂了两天点滴,人晕沉沉的,独自在家里躺着养病。
当时大姨还在叹气的念叨着:“云端,这再过半个月你就和王君御结婚了,你说说你这身子骨,怎么弄的,突然又感冒了?”
怎么弄的?其实还不就是淋了点雨,然后最近流行感冒抬头,学校人又多,最主要的是,她很久没有生病了,估计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然后就给她在婚前安排了一个感冒给她。
其实她已经挂了两天的点滴了,今天第三天,复查已经好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挂点滴,吃点药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天傍晚,王君御却来了,跟自己的大姨打了招呼,然后笑着说听说云端生病了,他开车来接她出去吃麻小,吃了包管就好。
大姨当然是欢喜的,临出门前还叮嘱云端,如果实在太晚了不回来也成,反正她和王君御再过半个月就结婚了。
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王君御难得的殷勤,恐怕并不是真的想要带她吃什么麻小,估计是别有用心什么的吧?
果然,等她到了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30的生日,王家帮他举办生日宴会,而这样的日子,他总不能带着他的香子出席吧?于是就把她这个挡箭牌给拉了出来。
王奶奶和姑姑王雪琴都对王君御能把她接去非常的满意,只是她感冒还没有痊愈,所以不能久留,等替他唱了生日歌吹了蜡烛,然后就起身告辞了。
王君御当然要送她,只是车驶出王家三公里后,他就把她放下了,因为他说有急事不能送她,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去。
那是三月底,北京下第一场春雨,晚上温度特别低,而这雨里明显的还夹着雪花,他就把她扔在大路上,然后开车疾驰而去。
那是她最狼狈的一个夜晚,因为从柳家出来时她穿了礼服,虽然礼服外还加了见风衣,可这根本不能御寒,而最可怜的是,她连包都没有带,想着反正他在身边,她连掏钱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根本不需要带包。
而现在,她流浪在街头,身无分文,好笑了不是,柳家大小姐,也有身无分文的时候?最倒霉的是她连手机也没有带。
那晚是她最为狼狈的一晚,偏王君御放她下来不是街道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马路上,她走了好久才看见一个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然后即刻钻了进去,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先躲一下雨,虽然身上已经湿了差不多了。
在电话亭里站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等来一个打电话的中年阿姨,她厚着脸皮给阿姨要了一块钱的硬币,然后给云杉打了电话。
那晚回去后,她原本已经快要痊愈的感冒愈发的加重,晚上还发起烧来,第二天去医院,居然成了肺炎。
所以,她就把这个日子给记住了,王君御的生日,想要忘记也有些难度,毕竟她的肺炎又挂了近一周的点滴。
打车来到帝豪公寓,云端不确定王君御到底有没有在里面,因为王雪瑶也只是估计他住在这里,如果不在,她也好打电话给王雪琴,总算是有个交代。
她从包里掏出钥匙来,其实和王君御结婚后她这也是第一次来香港,因为和米淑媛在一起,所以就不好意思独自来住这里。
钥匙是王家奶奶给她的,毫无意外的打开了门锁,拉开门,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扑鼻而来,她本能的用手捂了一下鼻子和嘴,然后迅速的走进去,却发现这里的情况和她想象中的情形大相径庭。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而厚重的落地窗帘又拉得严严实实的,空气明显的不新鲜,而地上呢,一气儿摆了三个红酒瓶,而酒瓶旁边的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丘一般。
云端几乎在一瞬间感觉心口好似揪了一下,她认识王君御12年了,记忆中的他一向是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每每都以王子般的尊容见人,从未出现过如此邋遢如此颓唐的一面。
侧身看见蜷缩在沙发上,包着一条毛毛虫当抱枕的王君御,她心里猛然间有些难受,于是忍不住上前,用手推了推他,轻轻的喊了生:“君御。。。。。。”
云端的话音刚落,沙发上的王君御却突然睁开了暗红的眼,愣愣的盯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