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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帝颜红-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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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是将为伊的假死,严景的儿子严吴中被杀,步凌寒的入狱,严景叛了柳相,步凌寒是夜离策的人串联起来,那么当初的事恐怕远远不止那么简单!夜离策利用宁王欲陷害步凌寒的心,与阙央对为伊的感情的逃避,揣测着人心,精心布了一个局啊!一箭双雕?恐怕还远不止!夜离策的心,到底是有多深不可测?她恐怕永远弄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那便是爱了罢

“我曾听说,为伊姑娘当初是被人用了化尸水,尸体全无的,那为伊姑娘是如何……”凤轻歌看着为伊犹豫片刻开口道。

“阙会医术,更精通易容,若是仅仅找个死尸易容,很容易被他察觉出来,所以才用了化尸水,毁了尸身。”为伊眼眸一闪,轻声开口道。

“原来如此!”凤轻歌想到什么,摸了摸自己被布全部包裹起来的脸,迟疑开口,“我的脸……”

“你的脸被人毁成那样,太难看了!既然救了你,便顺手给你整了整!”阙央慵懒地靠在石壁旁,邪魅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嘴角一挑。

“整了整?你的意思是,我的脸还能恢复?”闻言凤轻歌不由诧异道,心中涌起一抹难言的情绪,似喜悦,又不似。

“这……”为伊婉嫕的脸上露出些难色。

“不能恢复吗?”凤轻歌心中微微一黯,虽然她一直让自己不在意被毁的容貌,可自己毕竟是女子,又怎么会真正一点都不在乎?可若真是不能恢复,她也不会很难过,只是有些黯然罢了!

“你的脸损伤得太严重了,而且时间也比较久了,恢复原貌是不可能的!但整过以后绝不会很难看!”阙央眼中忽闪过一抹怪异的目光,“只是那副面容,你可能不大能够接受!”

凤轻歌闻言敛下眸,淡淡开口:“我的脸毁成那样我都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阙央眉头一挑,唇角微勾。可他给她整的那张脸,可不是丑和美的关系!

“对了,你们可有看见和我一起冲下来的,一个瞎了眼的姑娘?”凤轻歌忽想到她被冲下瀑布时隐隐有看到绮罗和她一起被冲下了瀑布。

“你说那个双手双脚带着铁链的姑娘?”为伊闻言眉头微颦。开口道。

“是的。你们见过?”

“她死了!”阙央眼眸一闪,拿着竹制杯子的手一顿,漫不经心道。

“死了?”闻言凤轻歌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她瞎着眼,被瀑布冲下来本就只剩了几口气,又误闯了阙设的毒瘴,面目全毁,挠破了脸和皮肤,所以……”为伊一顿,“我找了个地将她埋了。你若是想看,我带你去!”

凤轻歌看着堆起的坟丘,眸光微凝。绮罗竟然就这样死了?!

都说祸害遗千年,她将她送到青楼里去,她没死,活着回来,算计她,害她!夜离策将她送到关押死囚犯的监狱里,送到军营里,她没死,反倒爬上了梁国皇妃的位置。后来又伤了她的眼睛,毁了她的脸。毒哑了她的嗓子,如今却就这样轻易的死了,甚至没多给她报复的机会!

不过,她也算被弄瞎了眼睛,毒哑了嗓子。最后被自己的毁了脸。也算自食恶果吧!凤轻歌将手中的白菊丢在了她的坟前,转身离去。

清冷的大殿中。头戴着凤冠,穿着一身庄严宫装的女子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线,在灯下微眯着眼睛穿针引线,淡漠的脸上透着一丝慈和。忽光线一暗,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拿过针线,串了起来。

“策儿?”太后抬起头,看着一身龙袍的夜离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柔和。

“母后想要杀她?”夜离策面色清冷,将串好的针线递还给太后,冷淡开口。

闻言太后不由面色一变,随即冷声道:“策儿,她是凤临天的女儿,天凤国的女皇凤轻歌,这件事你竟然瞒着母后!”

“现在她不是!”夜离策眸光一转,清冷开口,“世人皆知,天凤国的女皇已死,她只是小草!”

“可她骨子里流的是凤临天的血!”太后不由厉声道。

“那又如何?”夜离策声音沙哑而清淡。

“那又如何??!” 闻言太后冷淡的脸色变得难看:“你爱上她了?你不记得母后曾经跟你说过吗?世上任何女子,你都可以喜欢,惟独不能喜欢上凤临天的女儿!”

“喜不喜欢,爱不爱,儿臣不知道!”夜离策深黑的眸中掠过似波动,眼眸变得幽深,清冷开口,“儿臣只知道,儿臣放不开她!”转过眸看向太后,“宁愿她恨儿臣,也不愿她逃离儿臣身边!她的命是儿臣的,任何人都不能动,包括母后!”

太后脸色骤变:“你竟然真的爱上凤轻歌了!你忘了当年凤临天派兵灭了夜离国,杀了你父皇的血海深仇了吗?”

“当年夜离国被灭,是因为夜离国弱小,而天凤国能被儿臣掌控在手,是因为天凤国内患成祸。倘若凤离有本事,天凤国够强大,也可将二十多年前的事重演一次!弱者肉,强者食,世间本是如此!”夜离策眸光淡淡,面容清绝,看向太后,沙哑而清冷开口,“宁王当年掳走了母后,让母后委身二十一年,母后又为何要将宁王救起暗藏在宫中,而直接不是杀了他?”

闻言太后身子一震,脸上微微苍白,脸色骇人,抿着唇,半响才恨恨道:“杀了他,不足以解我心中之恨!”

“是吗?”夜离策眼眸淡淡一闪,薄唇轻勾。

太后脸上不由难看。

夜离策收回目光,淡淡而沙哑开口:“时间不早了,母后早些休息吧!儿臣会找到她的!”说着转过身,向殿外走去。忽颀长的身子微微一顿,眸中透着幽深的光芒,声音低哑从薄唇中吐出:“若真如母后所说,儿臣是爱上了凤轻歌,那便是爱了罢!”

太后不由身子一颤,紧紧地扶住了雕花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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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央拿着鱼竿悠闲地钓着鱼,一身火红妖娆的红衣,耀眼之极。连钓鱼的动作也优雅慵懒万分。转过头看着晒着衣服的凤轻歌,好整以暇地挑起嘴角:“最近不少官兵到瀑布下来搜查,他们找的人,可是你?”

闻言凤轻歌晒着衣服的手一滞。

“看来夜离策那小子是非要与你纠缠不可了!”

凤轻歌不由眸光一紧。看向阙央。

“看来有句话我还是没说错的!”阙央提起鱼竿。钓上一条鱼。

凤轻歌看着他那没有鱼饵的鱼钩,眉头微挑。

“凤轻歌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子!以前看来是因为身份,现在看来,似乎不止这一点!”

凤轻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异,敛容走向阙央,凝眸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当初因他用为伊的事利用算计我,我便与他翻了脸。后来他延误了放毒的时间,也不曾下令派人找过我。但前一段时间,夜离策却下令大肆派人查询我的下落。我就知道,不会是为他自己!恰巧,天下又传出天凤国女帝驾崩的消息。我就隐隐猜到,夜离策要我救治的人,应该会是你!”

阙央拉起鱼竿,又钓起一条鱼,解下来放进了桶里。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似水流般泛着波光。瞥了一眼凤轻歌,嘴角邪魅一挑:“前几夜,你被人追捕,从瀑布上掉下来时,我也在!能被太后的护卫追杀,令夜离策出动黑刃的女子。又岂会是一般的丑女?”

“前几天你醒来,看见我,虽诧异惊讶之色,眼中却没有半丝防备和陌生,也未曾问过我是谁!而见到伊丫头时。不止认得她。而且也似乎当初她的假死的过程!最初只是怀疑,几经推测。也就有肯定你的身份了!”

凤轻歌面露警惕,眼眸微凝:“你会将我交给夜离策?”

阙央闻言眉头一挑,提起桶子,站起身来,嘴角邪魅一勾:“明日我会设一道毒瘴,阻挡官兵的搜寻。你往南走十里路,再往东走七里,会看到一个酒家,在那里买下一匹马,到你要到的地方去!”

“你要帮我?”闻言凤轻歌眸光一闪,目露诧异。

“他要找到你,我偏偏让他找不到你!”阙央看向凤轻歌,“我既帮了你,你可不要太快就被他抓回去了!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那是当然!”凤轻歌唇角一抿。

闻言阙央满意地勾起嘴角,提着桶向山洞走去。

“阙央!”凤轻歌看着阙央火红妖娆的背影,叫道,“你可是在报复夜离策?”

闻言阙央身形一顿,微偏过头,嘴角邪肆一勾:“我就是在报复他!”谁叫那小子竟然连他都算计利用!还让他白了一头的黑发!凭白又显老了二十岁!

因为脸还未好,又不得不提前上路,凤轻歌只好戴起了斗笠,按照阙央所说,向南走了十里,向东又走了两里。那时候,已是她离开山洞的第二日了。实在走不动了,便又在林间生了火堆,露宿了一夜。听着狼嚎,心惊胆跳的度过了一夜,凤轻歌再也不敢独自在林中露宿,便早早地赶了路。

咬着牙,又走了五里,凤轻歌终于看到了阙央口中所说的酒家。

凤轻歌看着面前简陋的茅棚,破旧的木桌木椅,上面是草棚,四周连个墙都没有,确确实实,只能称作为草棚!草棚前,用一根棍子,一块布支起的招牌,上面写着“酒家”二字,最奇葩的是,两个字的右下角,还写着几个小字:邪医阙央题

凤轻歌不由无语,还真不怕被人找到!向酒家的老板说明了来意,听说她是阙央介绍来的,老板很爽快地给她借了一匹好马。不得不说,这店虽破旧,但这马倒的确是好马!

凤轻歌骑着马又行了十里,经过上一次露宿的经验,她是不敢再露宿在野外了的。遂快马加鞭,总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酒店,当然是有顶有墙的那种!

酒店内,亮着晦暗的灯,清清冷冷的。凤轻歌方走进去,就有种不妙的感觉!移过视线,柜台上,一个账房自她进来后,便盯着她看,那目光就好像林子里盯着她看的才狼一样,让她浑身不自在!(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换皮

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轻纱从楼上走了下来。面容艳丽,脸上描画着妆,透着一股风韵,打量了凤轻歌一眼,试图看到她斗笠后的面容,随即开口道:“姑娘可是要投宿?”

“嗯!”凤轻歌眸中一闪,点头,“还要备些热水,再上些饭菜!”

闻言女人转过头看向走进堂的伙计:“二福,还不快让厨子准备些饭菜!再去给姑娘烧几桶水!”

“哎!”那叫二福的伙计看了凤轻歌一眼,将抹布搭在了肩上,转身进了堂里。

女人转回头看向凤轻歌:“姑娘请楼上走!”说着向楼梯走了上去。

凤轻歌微微点头,环顾了大堂一圈,跟着女人走上了楼。

“就是这间房了,二福等会就给姑娘将热水送上来,姑娘洗了澡就可以下来吃饭了!”

“嗯!”凤轻歌点头,淡淡一笑。

老板娘眼睛朝凤轻歌的包裹看了一眼,妩媚一笑,走出了房门:“姑娘若还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唤二福!”

凤轻歌等老板娘走出房门,走上前将房门关上。眼眸微凝,这家店,有些怪异!她也说不上哪里怪,只是直接上,就很怪!

凤轻歌拿出包裹中的匕首,放进袖中。走到床边,从床底摸了摸床板,将包裹用一根细绳,穿着床板缝,紧紧地绑在了床角的床板下。

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倦,下了楼。小二已经替她上了饭菜。凤轻歌看着桌上鸡,眼中微闪。抬起头,柜台边与账房对账的老板娘时不时地瞥向她,见她看了过来。又对她一笑。

凤轻歌收回目光,眼中微凝。随即招来二福,微微一笑:“我是北方人。习惯吃馒头,不知,可有馒头?”

二福闻言脸上一愣,不由看向老板娘,随即转回头,点头道:“有的!有的!”说着转身替凤轻歌去拿。

凤轻歌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来这酒家,的确有些问题!拿起筷子,夹了一团饭,放进嘴里。再怎么下毒,应该也不会将毒下在饭里!

“呦。几位大爷可是要住店?”忽马打响喷的声音和一阵脚步声响起,老板娘看着门口,连忙迎了上去。

凤轻歌不由朝店外看去。

“住店吃饭都要!”一个阴邪的声音响起。

凤轻歌看着为首的男子,拿着筷子的手不由一抖,忙低下头,心中满是惊诧和复杂,怎么会是他?貊尧!

貊尧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的黑袍跨进了店中,黑色的衣袍将浑身的野性尽泄,鼻子依旧英挺如峰。眸中透着阴邪,身后跟着一群护卫。

老板娘笑得一脸风情,招呼着貊尧在大堂坐下,看着貊尧的眼睛发着亮光。

“姑娘,您的馒头来了!”二福端着馒头走到凤轻歌桌前。

“二福,还不快过来招呼这几位爷!”老板娘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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