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魔尊,妃常桃花多-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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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御花园忽的刮过一道阴风,方才还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之气的清风亭,此时却笼罩在一层嗜血沉沦的冰冷中。蓝小陌恍惚一阵后,寻着源头望去……。
------题外话------
小妖精们,你们可发现了,在前面的章节里,相若的那个密室里,有一件天蝉云锦做的嫁衣…。阿卡卡…。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哦
第一卷:乱世间化羽成蝶 0019:轩辕傲VS木塔尔
只见轩辕傲微倾着身子,左手撑颔,侧头瞥向主座位上的人,唇边一抹邪肆诡异的笑:“皇上,敢问背后诟谇,该当何罪?”
老皇帝放在龙凤椅上的食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清了清嗓子就要发话,一个略显发福的中年男子忽的从后排人群中窜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趴伏在地上,没命的扣头求饶,颤抖的声音带着极致的害怕:“魔尊饶命,魔尊饶命!下官教女无方、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轩辕傲不理,只是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低头,斜一眼茶水面上漂浮着的淡淡的绿,优雅的端起放至鼻尖轻嗅。
茶香,很诱人。
这一刻,原本歌舞升平的清风亭却静的出奇。鸟不啼、虫不鸣,唯独只有地上跪着的人不住的磕头声。
“哎哟,本宫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敢情是疯丫头胡闹呢!”雍容华贵的皇后由近身公公小心的搀着,起身走到了中年男子的身旁,俯身微笑着拉起了他。
蓝小陌怔了怔。外表贤淑的皇后会为了此人不惜睁眼说瞎话,那么,这人与皇家,应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正在这时,方才嚼舌根的女子忙不迭冲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皇后娘娘的腿便开始泣不成声:“萍儿错了,姑姑救我,救我…。”
姑姑?呵,若有所思的蓝小陌轻轻一笑,静静的望着亭子中间的三人。
“畜生!”皇后娘娘陡然扬起手一巴掌扇了下去。错愕中,萍儿歪倒在一旁,惊恐的瞪大双眼极不可思议的望着盛怒的姑姑。这一巴掌,皇后确是下了狠心的。因为不过瞬间,萍儿白皙姣好的右脸上,就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
可,皇后似乎还觉着不够。她上前一步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怒骂道:“你自小没了娘亲,虽是弟弟忙于政事疏于管教,但‘话前思三分’这个道理,姑姑于你说过多次。如今满口胡言犯下这等大罪,若不是蓝姑娘心性豁达,不与你计较,你又岂会还有苟且活着的命!”
蓝小陌心下一诧,随即明了的看着皇后自说自演。她先是痛下毒手,以力证她的大公无私;接着打同情牌,指出萍儿身世可怜;再然后给蓝小陌戴高帽,让蓝小陌处于一种较高的被动姿态。
如是,就算蓝小陌心头有千般恨、万般怨,也只能‘豁达’的选择原谅。
前戏演足了,皇后拂了拂裙摆,端庄的走到蓝小陌的跟前,执起她的手,柔笑道:“好一个水灵的丫头,难怪魔尊那小子如此护着!哪像我们萍儿,一天到晚聒噪得很。蓝姑娘,还千万莫与那疯丫头一般见识。”
“皇后娘娘谬赞了,姑娘家私下闹着好玩,不碍事。”蓝小陌赶紧起身迎上,故作乖巧的应着。
既然是演戏,那她且就配合着。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本宫啊,看着就打心眼里喜欢,”得到满意答复的皇后,笑得见眉不见眼。她褪下左手上的玉镯,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亲自将其戴到蓝小陌纤细的手腕上,“这个玉镯跟了本宫三十多年,是先皇遗留下来的圣物。先皇曾有言,见此镯如见其人。今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拿这镯子治他!”
蓝小陌一愣,这镯子可比免死金牌还管用,是常人想求都求不来的护身符,而皇后,却选择在这个时候送与她。看来,这皇家人,对轩辕傲,甚是忌惮。
斜睨一眼对面始终不曾有过其它话语的轩辕傲。他正悠闲的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儿。只是,那上挑的眼尾,噙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使不得使不得,皇后娘娘!小女子出生低贱,会污了先皇的圣名。”
现下,既然借着轩辕傲的风,让她有了一个闪耀的光环,那她就应该再添一把柴,让这火烧得更旺些。
“有何使不得?!日后,谁要是再敢嚼舌根子,看本宫不扒了她的皮!”皇后的这番话,显然是说给轩辕傲听的。
“谢皇后娘娘赏赐!”
突然得了个金饽饽还托了皇后的吉言,蓝小陌在众人或倾羡、或嫉妒的眼神中回到了自个的座位。才坐定,她便发现一道大胆探究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不曾转移。
是坐于太子另一侧的木塔尔。
他挑着眉梢、好看的手把玩着桌上的金樽,侧头满眼兴味的望着她,像是在打量草原上的猎物。
迎上这样赤裸裸的直视,平常人或许早已坐立不安或是吓得心惊胆战,但偏偏蓝小陌没有,她只是礼貌的浅浅一笑,既不会太过张扬,也不会失了礼数。
“哈哈哈!”木塔尔爽朗的大笑几声,还从未有人能如此坦然的和他对视。端起酒杯绕过启太子行至轩辕傲的桌前,敬了一杯酒后,道:“本皇子与蓝姑娘一见如故,颇有相见恨晚之心。魔尊大人可否忍痛割爱,成全了本皇子?本皇子愿以皇子妃正位相许,好生待她!”
此话一出,清风亭的人立马不安生了。谁都知道木塔尔是大汗国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现在,若是这事真成了,日后蓝小陌将极有可能成为大汗国的皇后。
“呵,”轩辕傲轻蔑一笑,幽暗的眸子深的一眼望不到底,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嗜血杀伐之气,“本尊说过,蝶儿是我的心头肉。木塔尔,是听不懂中原话,还是,耳有隐疾?”
最后那四个字,几乎是带着恨意的。
蓝小陌听闻忍不住抽蓄了一下嘴角。这人,直呼三皇子的名讳不说,还如斯狂妄的诅咒他。
“你!”意识到轩辕傲是在骂他的木塔尔,“咔嚓”一声捏碎了手中的金樽。半晌,才隐了怒火强压下心头之恨继续道,“蓝姑娘尚未出阁,在我大汗,但凡未出阁的女子,男子都可以通过决斗来求得美人。不知魔尊大人,可敢与本皇子一较高下?!”
木塔尔这话,是挑明了不得美人誓不罢休。
“本尊倒是乐意,不过,”轩辕傲斜勾唇,意味深长的望着木塔尔,“蝶儿是中原人,自是不同于你们大汗的女子,不是一两场决斗就能一许芳心的。”
木塔尔一阵呆愣,恍惚中似在细细的思量。
蓝小陌禁不住在心底叹一口气,木塔尔遇上轩辕傲这样腹黑的对手,算是倒大霉了。不仅没能占到半分的便宜,还句句被钳的死死的。偏偏又不敢发作,只能忍着气看不可一世的恶魔招摇显摆。
“木塔兄这又是何苦?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天下女子何其之多,木塔兄还是另觅佳人为妙。”这厢,太子一面宽慰着木塔尔,一面作着和事老。
“哼!本皇子定有法子让她接受我!”木塔尔霸气的留下一句豪言壮语,不再坚持。
所幸,接二连三的风波总算过去。不多时,清风亭便恢复了春日的生机。只是…。蓝小陌撇头望向亭外,刻意忽略掉老皇帝身旁那抹蓝色身影默默追随的关注。这三月的天气,怎的,说变就变。
方才还是艳阳天,此时下起了毛毛细雨。一抹冰冷的白,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像是误落凡尘的仙子,缓缓的从御花园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第一卷:乱世间化羽成蝶 0020:夜探百里相若
是公子无殇。
他没有撑伞,怀抱着一架古琴踏着落红而来。还是那般的孤傲冷清,一袭瀑布般的墨发随意的散落肩头。细雨中,柔软圣洁的白袍随着人儿的动作飘逸起伏。
远看,他的举止动作是极像百里相若的。却又分明和百里香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的美。
一个冰冷似雪,一个温暖如玉。
到底,到底他有一颗怎样渴望被爱的心,才会固执到连衣着打扮都刻意模仿着百里相若?难道说,仅仅是因为得不到的爱么?
待到他行至清风亭外,简单的行过参拜礼后,便拾了古琴坐于御花园中,任凭缠绵的雨珠轻吻着双鬓。
调音、试琴,如是几番过后,一首扣人心弦、动人悱恻的曲子缓缓流了出来。前奏低沉黯哑,点点滴滴敲打着魂;接着是欢快的动人,如同一缕清风吹过,却又带着无法述说的哀愁;最后琴音一个婉转,由高到低,就像是流水突遇高山、嘎然停止。
久久屏住呼吸静听天籁的众人,在等候了几秒过后,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叹。接着是响雷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果真是天下第一琴,妙不可言啊!”“不愧为我们龙炎国的三大美男子之一,人美,琴更美!”
“还真是可惜了,怎的要去那种地方做公子?听说,他还是毒仙子的大徒弟呢!”
“别胡说,公子无殇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
蓝小陌静静的听着春情泛滥的女子们小声的议论。她无语的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转身,状做不经意间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子,望着那群三八淡淡一笑:“在龙炎国,背后诟谇,罪当割舌。”
听闻此话,先前还叽叽喳喳的几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或被迫或无奈的选择了沉默不语。
蓝小陌挑了挑眉梢,孺子可教也,总算是识相还知道收敛。抬头,望向御花园中的公子无殇,却见那人恰好睁开了低垂着的睫毛,一双如隔在尘世外的眸子正迎向她的方向。
四目相对间,她在他的眼中,读到了孑然一身的孤独、寂寞,还有无法言明的感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是几番莺歌燕舞,今日这老皇帝特为木塔尔和落逸设的宴请,就在公子无殇再一次绕梁三日的琴声中卸下帷幕。
回到紫裟殿,用过晚膳,蓝小陌无聊的倚在贵妃榻上听着浅雨拍打着窗纸。
想起白日里听得说那人病了,蓝小陌的心,慎得慌。她应该恨他的,可为何,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自个的脚。鬼使神差的,蓝小陌隐了身形,避开了轩辕傲穿插在她院落周围的暗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几经折腾,她终是寻到了龙炎王府。
守卫森严的王府大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带刀侍卫目不斜视的坚守着。远远的,看见清风细雨中徐徐而来的白衣女子,左边的侍卫紧了紧腰间的佩刀。待到看清来者的真容,他忙不迭迎了上去,弯腰俯首道:“属下眼拙,不知蓝姑娘前来。里面请!”
说完,他利索的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的在前方带着路。
蓝小陌怔了怔。她记得,她从未来过此处,这人,又是如何认得她的?埋下心中的疑惑,她谨慎的跟了进去。
王府里,复杂的布局、严明的纪律,训练有素的自卫军井然有序的巡视着。一切,都与她想的不一样。
“世人可以随意进出王府么?”
“回蓝姑娘,但凡没有龙炎王的批准,任何人不得入内。”前面的侍卫小心的应着,顿了顿,似想起什么,继续道,“您是特例。王曾交待过,王府所有的一切,蓝姑娘都有权支配。属下自是不能怠慢。”
“所有?”
“嗯,所有。包括王府名下所有的房产、地契、隐卫、军队等,都是蓝姑娘的。”
蓝小陌一诧,他这…。又是作何?困惑几秒,她张了张性感的红唇,想问什么,却什么也没问。看到前方院落还闪着点点烛光的卧室,不待侍卫通报,她径直走了进去。
绕过偏厅,蓝小陌终于看到了一整日都让她心绪不宁的人儿。
典雅的木雕花床上,百里相若赤着上半身、头朝向里趴着,三千青丝被小心的束着放至在肩头。从蓝小陌的角度,她恰好能够看见他裸露在外侧的缠绕在右臂箭伤上的白色布条。那个布条很打眼,它是上次在谷底蓝小陌从裙摆里侧撕下来为他包扎用的。
他的背部曲线很美,肤如凝脂、白若霜雪。以至于后背上,那一团巴掌大小血肉模糊的伤口,是多么的不相合宜、触目惊心!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蓝小陌的脑海中闪过他奋不顾身为她挡化腐水的一幕。定是,定是那个时候……
床沿边上,侧坐着一位轮廓分明、神色严肃的俊美男子,此刻,他正前倾着身子,左手托着药膏,右手顿在空中,看样子,是准备要给病床上的人上药。
男子在看见门前静静站立着的佳人后,诧异的直了直身子,却在看见蓝小陌微微摇头的示意中,闭上了正要询问的嘴。
床上趴着的人许是察觉到了有外人进来,他抬了抬尖尖的下巴,轻启薄唇,好听的声音如涓涓细流:“苍,是你么?”
蓝小陌不答,只是捏紧了宽大袖摆中的小手,强压下心头的酸楚走了过去。
“王,冥告退。”男子再次瞥了一眼蓝小陌,然后利落的起身,将药膏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