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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溺宠--至尊狂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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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名暗卫拖着还尚有一口气在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向坐在太师椅上的温柔屈膝行礼,却是一言不发,将黑衣人扭到了身前,黑衣人吃痛跪下,尤见他腰间汩汩淌血,一副强忍着剧痛的模样。

温柔看了惊恐万状的王如敏一眼,便缓缓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声问道:“说,受谁使命而来,欲干何事?”

黑衣人强忍着痛,却是牙关紧咬,一言不发,暗卫见状,挑起剑,在黑衣人腰间的血口子上轻轻杵了一下,黑衣人痛得翻到在地,抽搐着,冒了一头的冷汗,依旧不肯松口:“无可奉告!”

温柔拿过暗卫手中的剑,将剑尖轻轻抵在黑衣人的伤口上,而后轻轻旋着剑柄,冷眼看着剑下的黑衣人痛不欲生,面无表情地再次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否则,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黑衣人疼得冷汗湿了全身,再也忍不住这样的折磨,颤抖着哆哆嗦嗦道:“我……我说!”

“说。”温柔将剑还给了暗卫。

“受,受青王爷之命,取白王府敏,敏夫人性命。”因为痛极,黑衣人的话并不顺畅,却是清楚地传进了温柔耳里,传进了王如敏耳里。

“证据?”没有证据证明是青王派来的人,王如敏不会死心。

黑衣人赫然摊开了左手掌心,一个沾染了血迹的已然有些年月的“青”字赫然刻在掌心,温柔便已明白。

在风之大陆,为谁人效命,便要在身上的任一部位刻下主上的“字”,如此,即便想倒戈,一个曾经效命于他人的人,便也无人收留。

而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并非想要倒戈,而是要求死,求温柔能一刀了结了他,不要再折磨他,所以才会和盘托出。

“好,让你解脱。”温柔自然知道黑衣人心底的想法,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温柔看了一眼暗卫,暗卫会意,抽剑出鞘,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黑衣人的心房。

“啊——!”在暗卫手中的长剑刺入黑衣人心房的同时,屋里爆发出了王如敏惊恐万状的尖叫。

暗卫将黑衣人拖出屋子,温柔转身往王如敏走去。

“敏妹妹,可看清楚了?又可听清楚了?”温柔重新在太师椅上落座。

然而此刻的温柔,在王如敏的眼里,简直就像一个无情无感的阎王!可是,更让她震惊的是,青王居然又派人来取她性命!

就算他觉得她碍事想要将她除掉,她没有丝毫怨言,可是如今她有了他的骨肉,他却想要将他的骨肉一并除掉吗!?

不!她怎么能让她的孩儿还未出世便死在自己生身父亲的手上!

他怎么能如此!她的命她可以给他,但是孩儿的命她绝不允许他抹杀!

既然如此——

王如敏赫然抬头,望着温柔。

“敏妹妹可想好了,若你再一意孤行,不久之后,莫说你,便是你腹中的胎儿,都会尸骨无存。”温柔盯着王如敏的眼睛,出口的话仿佛让人抗拒不得,“若你能变通,我保你腹中孩儿不仅能安然出生,并且日后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绝望中的女人是可怕的,有着既然独活,不如同归于尽的想法,聪明的王如敏,便是这样的女人。**青王大婚**

翌日,镇国公府。

温世仪万没有想到昨夜的暗杀居然失败,如今温颜还安然无恙地坐在屋子里,身披红嫁衣准备做她的准嫁娘,而他最心爱的心儿却是在独自饮泣,而且外头还风言风语地传着心儿与人欢好之事,周麻不是说将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做到青王爷交代的事,那么必会影响他日后的仕途。

温世仪烦躁地在厅子里踱来踱去,他实在想不到昨夜的暗杀为何会失败,明明安排得那么隐秘,为何还会有人出现阻挠,令己方三番四次不得手,非但如此,他派去的人非死即重伤,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帮着温颜!?

将消息报予青王爷,想必青王爷已经大失所望了。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青王与温颜大婚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是王上赐婚,即便再不情愿,镇国公府上下皆是张灯结彩,将门面功夫做得足足的,唯独温世仪自己与赵嫣儿一步也不踏入温颜的院子。

温柔来到镇国公府,瞧见那满目的喜庆之色,也不叫家丁去向温世仪通传,便径自往温颜的院子去了,这还是温柔第一次踏入温颜的院子,虽然张灯结彩,但是那岁月的痕迹却掩盖不了,那斑驳的院墙,脱漆的梁柱,陈旧的家什,一一皆显示出这是一个多么不受宠的庶女生活。

可见温颜在这镇国公府的日子,是多么的不如意,当年娘亲还在的时候,想必不是如此,否则温颜也不会想要将赵嫣儿母女踩在脚下。

温柔进屋的时候,温颜正在可人大的铜镜前穿红嫁衣,身旁一个婢子也没有在伺候,衣襟处的扣子太过繁复,温颜一直低着头拧着扣子,竟是连温柔进来也未有察觉。

“三妹妹何故自己披衣?”温柔淡淡地问道,而后向身旁的尹儿吩咐道,“尹儿,上去帮三小姐将衣裳穿好。”

温颜这才惊得转过身,瞧见温柔,连忙福身行礼:“妹妹见过大姐姐,如何大姐姐来了也不让人传报一声?害得妹妹怠慢了。”

“三妹妹何须多礼,若知三妹妹身旁无人伺候,姐姐当将小玲一齐带来才是。”

“不可!”温颜立刻制止道,“小玲不能此时回来,妹妹一个人能顾得过来的。”

“爹爹也可还真是无情,三妹妹出嫁,竟然连一个婢子都不派给伺候着。”温柔抬手拿起温颜放在妆台上的红盖头,似笑非笑道,“便是这红嫁衣,怕也是三妹妹自己请人做的吧?”

“大姐姐真是说笑,妹妹今日能活着站在这里,便已是祸中之福了,又岂还敢奢求有人在旁伺候?”温颜笑得苦涩,忽而向温柔直直跪下,而后朝温柔重重磕了一记响头,“温颜谢过大姐姐昨日出手相救之恩!”

当昨夜屋顶传来兵器碰撞声时,温颜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浑身颤抖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道,定是赵嫣儿与爹爹派人来取她性命了!她没有想到,白日里赵嫣儿没有得手,夜里竟然会再次出手!她大意了!难道,今夜真是她的死期了吗!?

可当她躲在床脚,双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之时,没有料想中的杀手破门而入,门窗依旧紧紧关闭着,刀剑声在继续,依旧没有人闯入,温颜忽然间明白一件事,定是有人在帮她!而这天下间谁还会帮她?除了温柔别无他人!即便有,也无人料得到他们会再次出手,除了那个似乎能事先洞察一切的温柔!

最后,刀剑声消失,温颜依旧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

而除了温柔,她再想不到还有谁能有如此的先见之明。

温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望着温颜,如此心思,留着为己所用,该会是好事的。

“三妹妹,今日之后,你便是个只有权而无爱的人,当真不悔?”一切,她要在今日结束。

“不悔。”温颜回答得坚定。

“好,今日之后,青王府尽归你手!”除掉一个渣滓,放进一个自己的人,一举两得。

温柔很是满意温颜的回答,转身欲走,临走时留下话:“我让尹儿留下伺候三妹妹,至于小玲,待三妹妹拜完天地,姐姐即刻将她送到你身边。”

“温颜谢过大姐姐。”望着温柔的背影,温颜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青王府。

管家正在大门忙碌地接着前来道贺的大人、公子以及各家的夫人们,家丁们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唯独作为新郎官的青王至今还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前来的客人们虽有不解,却又不能问不敢问,堂堂丞相之事可不是他们能管的着的,他们人到了,象征性礼仪做到了就是,也没有让谁抓着对青王不敬的“把柄”就好。

一顶米白色的绣竹纹软轿在青王府门前停下,轿夫连忙掀开帘子,温柔从软轿中轻轻走出,一袭白衣,一件白狐裘大氅,那倾国倾城的姿,频频引来了惊叹的目光。

管家眼尖,一眼便瞧出了温柔的身份,吩咐身旁的家丁好好接待客人,自己则连忙来到温柔面前,躬身行礼:“小的见过白王妃,白王妃安好。”

“免礼吧。”温柔微微颔首,而后向身后捧着贺礼的云浪吩咐道,“云浪,将王爷与我备的礼呈上。”

“小的代青王爷先行谢过白王妃与白王爷。”管家点头哈腰地笑着,“白王妃请随小的入府。”

云浪欲跟着进去,却被管家挡在门外,笑着向温柔解释道:“白王妃,今日宾客众多,自家带来的下人等一律不准入府,以免冲撞了客人们,还望白王妃见谅。”

“既然如此,云浪你便先行回府吧。”

“云浪在府外等着王妃就好。”云浪向温柔躬身,告退。

管家眼见打发了云浪,眼里即刻浮上了得逞的满意,“白王妃请随小的来。”

管家一直躬着腰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眼底的邪意。

前来的众人看到为温柔引路的竟然是青王府的大管家,不禁对温柔投来既不解又嫉妒的眼神。

可是,管家所引的路根本就不是通往前厅!**无耻之徒**

“其实管家不必为我亲自引路,我自会跟其他宾客一起去往前厅。”温柔说得不紧不慢,此刻她正悠闲地欣赏着周身的景致,果真是亲王又兼当朝丞相的府邸,景致较白王府而言,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用两个字概括,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而她当然也看得出,管家所引的道路,并非是通往正厅。

嘴角勾起一记若有似无的笑意,温柔折下怒放在路边的一枝梅,在手里把玩着,眸子沉沉如暗云,青王,想要做什么?

“白王妃身份尊贵,自然不当与他人同道。”管家谄媚地笑着解释道,这可是他见过的爷最上心的女人,自然要小心地伺候着。

“哦?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有这般尊贵,竟然使得青王爷这般特别优待。”白王妃的身份再如何尊贵,也尊贵不过白王,而青王连白王都不放在眼里,会对她礼待有加?

“白王妃不必怀疑,确实是爷吩咐了要好生伺候着白王妃的。”管家瞧见了不远处嶙峋的假山,不禁加快了脚步。

温柔没有说话,却是心下的警惕多了一分,她倒要看看,青王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走到一处嶙峋的假山前,管家对温柔做了一个“里边请”的手势,温柔提了十二分神,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小桥流水,水榭亭台,空间不大,却是十足的韵味十足,一名身着青袍的男子正负手而立在小桥上,看见温柔,眼里满是压抑的愤怒和满满的欲望。

不仅没有将温颜处理掉,便是连温柔他都还没有得到手!如何叫他不怒!?

“今儿可是青王爷的大喜之日,青王爷此刻不在前厅应酬,却是跑到此处消遣,真是难得的雅兴。”温柔微微笑了,笑容里满是讽刺,这么美的风景,偏是让这么一个煞风景的人给毁了。

“温柔,见到本王你应当行礼!”瞧见温柔眼底的讽刺,青王握紧了拳头,慢慢走向温柔。

“若照青王爷这么讲礼仪的说法,青王爷见到温柔,也当叫温柔一声‘嫂嫂’才对。”温柔轻笑着望着迎面走来的青王,不躲不闪,就这么直直地站着。

“温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青王紧握的拳头已是青筋暴突,狠狠地盯着温柔,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住,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得罪了他吗!?还有她的颜色,似乎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给他脸色看!温柔,他一定要得到手!

“敢问青王爷,何谓敬酒?何谓罚酒?”温柔轻蔑一笑,看着青王那一张亦可称之为美男的脸便觉恶心,“况且就算青王爷不称温柔一声‘嫂嫂’,也应当称温柔一声‘白王妃’,岂能如无知竖子一般直称温柔的名讳?”

“你竟敢说本王是无知竖子!?”青王怒不可遏,再也无法自制,抬起双手用力捏住了温柔的肩,“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哈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温柔仰天大笑,而后用像看无知小儿一般的眼神看着青王,不屑道,“青王爷可知道‘无耻’两个字如何写?若是不会,温柔可以教教你。”

“莫说温柔是你的女人,就说温柔是你曾经的女人都不可能,亏得青王爷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温柔真正的男人,还请青王爷不要忘了,温柔的男人,是你的亲兄长,白王,冷澈!”

没有任何预兆的,温柔将“冷澈”两个字咬得紧紧的,她如何也想不出,这人还能无耻到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的地步,真是古今都无人能超迈。

“呵!亲兄长?白往冷澈?”而青王也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一般,笑得极致不屑,“就那个废物一般的病秧子?本王只要一抬脚就能将他踩到泥地里!当初本王既然能将你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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