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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溺宠--至尊狂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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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这支会不会太素了些?”尹儿接过温柔递来的素净玉簪,再看看那些雕刻着花样的簪子,再一次征询温柔的意见。

“替我簪上。”选它,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这支簪子有多美,而是它的意义不一样。

“好了么?”尹儿正将玉簪在温柔发髻上簪好,冷澈正好从屋外走进来,尹儿向冷澈微微福身,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嗯。”温柔轻轻应了一声,冷澈便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屋外走去,温柔小小惊了一下,双颊微微红了,“澈还是将我放下为好,如此该是多找人耳目。”

“方才让夙夜备了歩辇,我若不抱着你,你要如何行动?”冷澈说得理所应当,丝毫未觉有何不妥。

“那你可以扶着我的,我还勉强能走的。”虽然是在白王府里,但是也用不着这么高调,虽然不讨厌,但是却会觉得有些难堪。

“我不喜欢。”冷澈回答得斩钉截铁,温柔则险些没被他气过去,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说话间,冷澈将温柔抱到了停在院中的歩辇上坐好,歩辇由两名家丁抬着,冷澈则在旁走着,温柔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便也就由着他了,迁就着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澈。”一路往南苑而去,方才尹儿的话还萦绕在温柔耳边,不由得扭过头看着在一旁走着的冷澈,轻声唤了他。

“嗯?”

“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何没有与我说?”

“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冷澈回答得云淡风轻,他虽未有与温柔说过昨夜之事,但他知道她指的肯定是他路上受到埋伏一事,千军万马他亦不怕,更何况几个小喽啰。

“一点小事?那在王爷眼里,什么才算是大事?”温柔被冷澈淡然的态度弄得不禁心底一怒,亏得她还担心他关心他,他就这态度。

“国破家亡。”冷澈回答得很严肃,“还有,不知道你在哪儿。”

“……”温柔险些气得背过气去,这是什么脑子,没听得出她话中带气,还回答得这么严肃认真!她温柔两世为人从不认为自己会败在谁人手里,若是非要言败,看来只有这块不知变通的木头能打败她。

“阿柔如何不说话了?”冷澈发现温柔没再说话,略为不解。

“不想说。”温柔回答得没好气,既然温柔说了不想说,冷澈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抬歩辇的两名家丁,则是心底忍不住叹口气,皆想到一块去了,想咱们王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虽然只是近来才能一睹王爷真容,还是咱大夷的堂堂丞相,更是想出新法的大才,怎么就觉得自己见到的王爷和外面所说的王爷不一样呢,难道王爷没听出来王妃是生气了吗?但是他们只是小小的下人,哪里敢出声提醒王爷,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南苑院外,冷澈让家丁停下,家丁便将歩辇放了下来,垂首在一旁等着冷澈的吩咐。

冷澈躬下身想要将温柔抱起,却被温柔推开,而后温柔自己撑着站起身,可是她才站起身便又觉得自己重心被抬起,整个人又被冷澈抱了起来。

“可是我又说错话了?”冷澈看着怀中的温柔,不解地问道。

“没有,对得很。”她能否说他的反应很慢?

“那阿柔为何生我的气?”既然他没有说错话,为何将他推开?

“……”说他对,他还真认为自己对了?

“没有,我没有生气。”温柔叹了口气,妥协了,看来不能和这种人生气,只会气死自己,“将我放下来吧,这么见将军怕是不好。”

冷澈没有听温柔的话,仍旧将她稳稳抱在怀里,向院长左侧的三开间屋子走去,道:“三弟面前,是最无须顾忌的,阿柔无须担忧什么好与不好的问题。”

若是在三弟面前都不能敞开心扉,那么整个大夷便真的一人都不可相信了。

“澈与将军情谊很是笃厚?”

“嗯。”冷澈微微颔首,温柔则眸光骤然深沉,看来找将军,是找对人了。

可是冷澈抱着温柔跨入紫王休息的屋子时,床榻上却空空如也,哪里有紫王的影子,冷澈不禁面色一寒,将温柔放在椅子上坐好,便转身走出了屋子,还不等他出声,便有一名家丁颤颤巍巍地站到了冷澈面前。

“紫王爷何在?”除了对待温柔,冷澈的声音寒得能将人觉得周身寒风凛冽。

“回,回王爷。”家丁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让自己还能回答得出这个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杀死的王爷的话,“紫王爷在后边的竹林练剑。”

“练剑?不是吩咐了在紫王爷身上的伤未有痊愈之前要好生照顾的?”冷澈微微眯起了眼,危险的气息在扩散。

“回王爷!紫王爷非要练剑,小的,小的拦不住啊!”家丁吓得立刻跪到了地上,这主子非要去做的事,哪里是他们这些奴才能拦得住的啊!要是能拦得住,那还能叫奴才吗……

“澈。”温柔轻唤了冷澈一声,“既然将军在后边竹林练剑,就扶着我去后边竹林吧,这样才能显示道谢的诚意。”

伤没好全就练剑?还真是兄弟俩,不怕死的本质竟然还都是一样的。

“也好。”冷澈转身,又是将温柔抱起,往后边竹林走去,温柔又是略无奈。

早春的风依然料峭,吹动常绿的竹叶飒飒作响,伴着长剑挥舞的声音传来。

“三弟。”冷澈的声音打断了竹林中的剑舞,剑影倏停,紫王停下手中的剑往冷澈的方向望来,原本闻得冷澈的声音而扬起的嘴角,在看到冷澈及其怀中之人时,嘴角的笑容骤然坍塌。

手一僵,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剑倏地扎入了泥土之中。

105、他是嫂嫂

105、他是嫂嫂

无数个日夜,紫王冷汐的脑海里都萦绕着某个人,他会想为何能让他心动的不是个女子,这样他的心就不会这么痛苦与挣扎,他也曾臆想过,只要下一次见面,他见到的他就会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可是他知道这只能是他的臆想,他是男子,他叫云游,他是大哥的挚友,这是不变的事实。爱残颚疈

自从在漕城边关见到他之后,他的心就无法自拔地沦陷了,致使他在他离开之后常常卧不能眠,他期盼再见到他,所以在接到皇命让他回帝都时,他便迫不及待策马往帝都奔驰,他想见他,这是他心底不可抑制,也无法抑制的念头。

没有人知道,在新阳崖底他再次见到他时,他的心是有多么欢呼雀跃,多么的想要向他一吐衷情,可是他怕吓坏他,他忍住了;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他受伤时,心有多疼,是有多想将那些伤害他的人碎尸万段;也没有人知道,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他,绝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便自己浑身浴血,他也要在敌人全部倒下之前护着他。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底,有这样足以让世人唾弃的爱恋,他想要从中挣脱,可是仿佛他愈是挣脱,他在他心中的印象就愈是深刻,他就愈是想要见他,永远也挣脱不掉,他妥协了,他也决定了,守着心底的这份情,能看着他,就足够了,他自己沦为世人的笑柄他可以毫不在意,可是他不想将他也拖入被众人议论指责唾骂的深渊。

然而,他的心里却仍是很压抑,仿佛有千万斤大石压在他的心口之上,他想要找人一吐心中情感,他知道,这全天之下,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他,大哥都不会以世俗的眼光看他,他觉得,这全天之下,也唯有大哥懂他,不管他做了什么,大哥都会包容他,所以他思量了整整一夜,决定将自己心底对他的那份情与大哥言明,这样或许压在他心头的大石的重量会减轻一些。

所以,在听到大哥的声音之时,他是高兴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见到的,竟会是这样的一幅画面,顷刻间,他觉得他的世界塌陷了,纵使面对千军万马,他都没有像此刻一般心生胆怯,想要逃离,远远逃离。

他该高兴的不是吗,事实与他的臆想重合了,他见到了女子的他,他不傻,他绝不会看错,他那曲线的胸脯,那如流云一般的长发,那素淡却美丽的裙裳,那依偎在大哥怀中的模样,无一不在宣示着,他是女子,真真是个女子。

所以他惊讶了,震撼了,他是美丽的,美得足以迷乱他的心智,多想将他搂在怀里端详他的美,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此刻正在别人的怀里,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敬最爱的大哥!

怎么,会这样……

“三弟。”冷澈抱着温柔向紫王走近,本想要斥责他伤未好全就来练剑,但是看着健劲的冷汐已不再是十年前任由他点教的小子,便道,“与你介绍个人,我妻。”

冷澈在说到“我妻”二字时,眼里不禁然地流露出了柔和,紫王看得清楚,眼睛极是刺痛,心更是痛得无法自抑,仿佛有人正拿着刀子将他的心慢慢剖开,然后慢慢撒上盐。

他从未见大哥在意过哪个女人,他甚至认为大哥的生命里根本就不需要女人,他也知道大哥不喜欢女人,而如今,大哥能将她抱在怀里,能眉眼柔和地告诉他,这是他的妻,不再需要什么话,他便已经知道,大哥爱她,因为即使是面对他,大哥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柔。

他也知道,大哥是一旦认定便是天塌地陷也不会变的人,能让大哥心动的人,能让大哥如此在意疼惜的人,能让大哥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的人,必然是大哥心底最重要的人,必是大哥要与之相携一生的人,他该为大哥高兴的不是吗,他总是担心大哥过得太孤寂,如今大哥找到了生命里的另一半,他该高兴的,可他为何高兴不起来。

可,为何偏偏是她!?为何偏偏是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人!?他是男人,他可以接受,因为他爱上了,他无从选择,就算背负全天下最污秽的骂名,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可是如今的他,不再是他所见过的娇弱男儿,而是依偎在别人怀里的小女儿家,这比他是个男人的事实还要令他无法接受!

若那个抱着她的人是别人,他可以放纵自己,将她抢过来,可是,为何那个人偏偏是他的大哥!是他最敬最爱的大哥!他可以对不起全天下的人,可是他独独不能对不起大哥!

啊——!老天!为何要和开这么残忍的玩笑!他宁愿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这样他可以和他成为挚友成为知己!这样他就能看着他护着他!

可是,为何会变成这样——!?

“三弟?”冷澈看着眉心紧蹙,眸子里的光明灭不定的紫王,不由再次出声唤了他。

温柔也察觉到了紫王的异样,以为是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全的缘故,便小声对冷澈说:“澈,放我下来。”

冷澈无动于衷,抱着温柔走到了紫王身边,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关心,语气更是寒得透骨:“紫王冷汐,身为将军,无论何时何地,皆不可失神!”

冷澈虽不知紫王因何而失神,但是他不能在一国之将的脸上看到这久久的失神,身为一国之将,可抛头颅可洒热血,却绝不可有任何私人之念,就如现下这久久的失神,若是在战场之上,在决策的瞬间,搭进的就是千万将士的性命!

“大……大哥。”久久,紫王才从痛心与震撼中挣扎出来,看着面前一脸寒霜的冷澈,艰难地发声,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般沙哑无力。

只是,他这声音一出口,冷澈的眼神更寒了一分,不愿再看紫王一眼,抱着温柔转身,留下冰冷的话在紫王耳畔回荡:“前屋见我。”

“澈,你怎能强求人人都与你一样。”温柔微微叹息一声,她虽如冷澈一般不知紫王为何会失神,但是这是白王府而不是边关,纵是片刻的失神也无甚紧要。

“我们不一样。”冷澈否决了温柔的话,因为他们不一样,整个大夷,还要他们来支撑,所以不论何时何地,皆要点醒自己,他们肩上所担负着的,与他人不一样。

紫王望着冷澈的背影,将扎入泥土的剑拔出,仰天嘶吼一声,削断了身边的青竹,而后才举步维艰地往前屋走去。

嫂……嫂,她竟然是他的嫂嫂!

南苑前屋,冷澈堪堪将温柔在椅子上放坐好,夙夜便脚步匆匆而来。

“爷。”夙夜在冷澈面前恭敬垂首,“夙夜见过爷,见过王妃。”

冷澈转过身望着夙夜,还不待夙夜有所言语,冷澈便已从夙夜的眼神里读到了他想要说的话,眼眸微眯,将一块白玉牌交到夙夜手里,严肃道:“传我之命,盘查好各个关口。”

“是!”

“昨夜的命令可已传到?”

“回爷,八百里加急已飞往各个边境关口,边境关口当已封锁!”

“嗯。”冷澈眼中寒光未退,紫王正在此时走了进来,他已从方才的震撼与悲伤中缓缓回过了神,看着夙夜与冷澈的神色异常,便知有事发生,急问道:“大哥,发生了何事?”

“你身上有伤,此事无须你来操心。”冷澈说罢,看了一眼温柔,再将目光落到紫王身上,“本要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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