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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武烈太后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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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澈,由你来做我的卫队长吧。”希望不要大材小用。

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望了眼摆在身旁的节杖和帛书,赵相如叹了口气。车队一行总共才不到六十人,却已经让她感觉非常庞大了,尤其是庞澈、蔺羊等人,举手投足都是军人模样,走到哪都十分引人注目,与当初低调行事的想法不符,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装扮成富家纨绔子弟,稍加遮掩。

刚刚接了奏报,另一路打着赵国使臣旗号出使秦国的使团,一出赵国边境就被山贼打劫。赵相如不禁庆幸廉颇弄出一路假使者以转移注意力,但也不得不为前程担忧,这一路必然不会太过顺畅。

赵相如紧紧攥着装有和氏璧的椟匮,手指细细摩挲着木匣上的云纹,心里不禁祈求和氏璧,若真是通灵的宝贝,就保她能够“完璧归赵”。

“少主,汾河已过,前方就是汾阴。”许历在车帘外禀道。汾阴是魏国的边城,出了魏国,就到秦国了。

古人取地名很有意思,山南水北为阳,比如洛阳,在洛水以北,衡阳则在衡山以南。反之山北水南为阴,比如汾阴,就在汾水以南。

赵相如掀帘看见车外天色已晚,“许历,你先进城打探,其余人等随大部队行进,日落时分所有人在汾阴城外会合。”甫一交待,许历扬鞭打马,一人一骑就这样跑远了,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正准备上路,赵相如忽然听见远处有打杀声,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吩咐蔺羊领特务连的一支小队前去小心察看是何事。

过了不一会儿,侍卫有人来报,蔺羊带队和别人打起来了。赵相如急得不行,自己身肩出使重任,不仅要保护和氏璧以及节杖国书的完整,更要保护好自己和随行人员的安全。一路上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信条直往目的地冲,压力大得差点就崩溃了,眼看到秦境了,竟然还是惹出事端。

小春看着王后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后,现在怎么办?”

赵相如强压了火气,召来在队伍最前的庞澈。

庞澈也听说了蔺羊在前面的事,一看见王后就单膝跪下,认错道:“属下管教无方!”赵相如对着“冰块”摆摆手,示意他起身,“今日之事与你无关,蔺羊与我相处亦有些时日,发生这样的事想来是有原因的。算了,不如弃车,与我一同去看个究竟。”

庞澈知王后虽是询问他的意见,但话间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于是并无多话,上前搀扶王后下车。而赵相如怀揣着和氏璧,往传来打斗声的方向寻去。

官道边的一片树林外二十来人分成三伙正打得难舍难分。没有了武侠剧中飞檐走壁、翩若惊鸿的功夫,这架打得就像群殴。赵相如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人,招式倒是干净利落,充分贯彻了“稳、准、狠”的三字要诀。

虽然都是雷厉果敢的军人,但大部分时候,他们在赵相如面前皮得像个孩子,毕竟还未娶妻,在古代算是大龄未婚青年。

现在赵相如仿佛看到他们的另一面,极富男人气概。

这当中还有一人十分显眼:身着月白衣衫,头顶铜簪,一尘不染,动作轻灵,飘逸如仙,对敌时神色自若,游刃有余。

还未等分清敌我,那边已见胜负。将对方的人都放倒后,蔺羊正在洋洋自得,突然看到赵相如一行都站在旁边观战,惊得立即跑向这里,俯身认罪道:“少主,属下办事不利,不小心卷入战局,拖延了行程,属下该死。”

赵相如看着这个事儿精,能耐不少,惹事的本领也不小。当下有外人在场又不便发作,只得按下情绪低声道:“知错就好,我不需要理由。到住所后自去领罚。”

“诺。”

“究竟怎么惹上的?”赵相如担心这些人是不是针对自己的。

原来听到打杀声后,蔺羊带了一支小队过来查看,只见一群蒙面人围住一名白衣男子,正欲行刺,而这白衣男子明显武功不弱,以一当十竟然撑了一阵子,却也渐渐力竭。就在此时,蒙面人看到蔺羊等人,以为是那白衣男子的援兵,二话不说分兵杀了过去,于是蔺羊就被卷了进来。

此时,那白衣男子正向赵相如走来,庞澈不动声色的按住挂在腰间的剑,往赵相如身边挪了挪。

赵相如知道他在暗中警惕着,没有放松丝毫。这段时间她跟庞澈日日相处在一起,才发觉他这个人其实很好,只是嘴巴够坏,脸有够臭,很容易被他的假象所蒙蔽。每每和他一起,赵相如都以破坏他的冰脸为乐,有时看他“破功”后脸上无奈或是喷火的神情,总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而有一个心思细密,办事稳重的人随时随地站在身后,也让她无比心安。

而当赵相如看到白衣人的刹那,她的眼睛再也不能移开。眼前这人鼻梁高挺,身姿俊美,眼睛深邃有神,举手投足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儒雅风流,然而这些都不重要,眼前这人竟有七八分像她前世的未婚夫段奇。

段奇是赵相如心中最疼痛的伤,在段奇离开最初的日子里她甚至生不如死,因为她会想念一个人到夜不能寐,为了怕家人看出来,她总是人前强颜欢笑,只有在夜幕深黑的时候,才会放任寂寞和思念的痛侵蚀自己。

穿越时空后,很多事情纷繁复杂,逼着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她也从没有计算过,来这时空后,自己想起段奇几次。这个人似乎瞬间被遗忘,丢弃在角落里。

赵相如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她感觉自己心脏已经爆裂,所有的血喷射在体腔里,四肢百骸俱是热热的。以为自己已经淡忘,却在最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揭开,鲜血淋漓。

赵相如睁着眼睛,盯着面前越走越近的人,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心上的伤口上,疼痛不已。

白衣人走到赵相如跟前,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抱拳道:“在下公孙启,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公孙启见眼前这名绿衣少年面若冠玉,身形瘦弱,却似乎是这批人的头头,于是特来感谢,却不料此人眼睛竟然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像是见过自己的模样。

赵相如听到他说话,方才回神,强忍心中剧痛和酸涩之意,回礼道:“公孙兄好,在下蔺相如。”

公孙启见他一副欲哭未哭的样子,不知他为何如此,却也不便多问,于是道:“刚刚在下路遇歹人,幸遇得蔺贤弟出手相助,受此大恩,当结草以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孙兄台客气了。”赵相如勉强挤了个笑,看到公孙启的脸又开始失神。

“未知公孙兄因何遭人追杀。”庞澈看见赵相如失魂落魄,傻愣愣的盯着陌生男人不再开口,不禁有些微怒,又担心这公孙启来路不明,于是一反过去“闷葫芦”的状态,主动问道。

“在下与他们并不认识,可能是附近山上贼寇,下山劫掠路人的。”公孙启看着这少年怪,旁边黑脸的侍卫更怪,不过好在教养甚好,见庞澈咄咄逼人的发问,也并未生气。

“蔺兄少年侠义,在下佩服,蒙子相救,今日天色已晚,前方不远就是汾阴城,想请蔺兄一同饮酒,以表谢意,切莫推辞。”公孙启倒是十分感谢这位蔺相如,到底帮了自己一把,否则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也许没有他的帮助,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想到此他显出了十二分的诚意。

赵相如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下,早过了先前与许历约好的时间,她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跟这个叫公孙启的人多呆一会。于是抱拳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与公孙兄一道入城吧。”

“如此甚好。”公孙启跨上马,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而庞澈,也用深思的目光看着白衣人。

醉酒

路上赵相如总是偷偷瞅着公孙启,其他人倒还好,庞澈、蔺羊、百里云等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见赵相如反常之举,都微微诧异。

一路紧赶慢赶,等到了城门前许历早已等在那里,看到众人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释然道:“少主,路上可是有什么变故?”

赵相如笑笑,拿眼瞥向一旁的公孙启道:“这倒没有,只是路上巧遇这位公孙兄,正好他与我们同路,所以结伴而行。”〖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许历早已看到队伍中多出来的那个人,稍一打量后便收回眼神道:“少主,属下已订下客栈,就在城东。”

“蔺兄,在下就今日请你就在这客栈中叙叙,不知可否赏光?”公孙启粲然笑道,天边的晚霞映着他的脸庞,点点余晖撒在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圣光,眉宇间的淡定让赵相如疼痛的心突然安宁下来。

赵相如看着他,片刻的失神。

“头前带路!”庞澈一句话震醒了她。赵相如微觉自己失态,羞得满面绯红。公孙启见他失再三异状,眼神也总在自己脸上停留,却并未轻视,只是报以安慰的笑容,心下觉得这个总是失神落魄的少年面皮竟是这样薄,羞怯的模样倒有几分少女的情趣,十分可爱。

赵相如自见了公孙启,满脑子都是段奇与此人,交错混乱,再不记得其他,她甚至有种眼前一切都是幻境的错觉。正胡思乱想者,车慢慢停住,许历回禀说到了。

这家酒楼有3层,与周围建筑相比算得上是鹤立鸡群,装潢古朴典雅,门前有专人负责迎客和牵马,从门外就能看见大堂里陪酒的那些莺莺燕燕,显示这里做的绝不是一般的打尖住店的处所。

公孙启对着赵相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赵相如涨红着脸,略客气了下,就一脚踏入堂内。

掌柜是个中年人,并无特点的长相却有双精明的眼睛,见店里来了贵客立即迎上前,脸上堆满笑容,站在庞澈身边,恭敬地向赵相如行礼。

公孙启似是常混迹酒肆,熟稔地叫了一间楼上的雅间。小二飞快地穿堂而过,来到他们面前,为他们引路。

赵相如留了许历、蔺羊、百里云及众随侍在大堂用餐,只带了庞澈与小春上楼,一时酒店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包间与外面差距很大,柱边悬着红色的绢纱,案几上放置的精美漆器,炉中升起袅袅薰香,满室华贵。

赵相如有些吃惊这边境小城还能有如此奢华之所,但她更关心公孙启的事。

他是何人,从哪里来。

相距两千年,公孙启与段奇竟如此相像,难道真是缘法?

待布完菜,赵相如和公孙明启相对而坐,小春、庞澈原想侍立在赵相如身后,结果赵相如觉得他们一路鞍马劳顿很是辛苦,便让他们也坐下一起吃。两人见推脱不得,便也不再坚持,都坐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由门外又进来一黄一蓝两名年轻女子,傅粉施朱,明媚妖娆,婷婷袅袅地向主人行了礼。黄衣女子碎步上前跪坐到公孙启身旁,而蓝衣女子躬身来到赵相如右侧,俯首坐下,开始把盏。

公孙启看蔺相如一副呆楞的模样,只当是年少新鲜,在二女把盏后对他举杯。因为笑容而微微敛起的凤目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白衣更是一尘不染,看着眼前这个俊逸风流的人物,赵相如的心不禁突地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敲击过似的,慌乱了起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与段奇初遇时就有过这样的感觉。

“在下今日幸得与子相识,大恩不言谢,愿共饮此杯薄酒,结为布衣,他日若需在下之处,定当全力以赴。”公孙启一番话说的真诚,赵相如自然不愿拂了他的意思,立即端起酒杯应道:“若能与子结为布衣之交,实乃三生有幸。”

公孙启与赵相如交换了生辰和籍贯,赵相如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得说自己刚满十五,家住蔺地。却没想到公孙启已经二十七了,郿县人。赵相如不禁问了一句:“公孙兄可曾婚配?”

公孙启笑道:“未曾。”

赵相如听完并未说话,只是心里有些小窃喜,连她自己也未发觉。庞澈冷眼看着两人对答往来,心中并不放松对公孙启的警惕,却也担忧王后。按说王后虽居深宫,但在军营里也见惯男子,缘何见到公孙启就频频失态?庞澈反复思量着,不得其解。

“贤弟对现今局势如何看待?”觥筹交错间,公孙启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赵相如捏着酒杯,晃了晃,杯中的玉酿也跟着摇晃起来,倒映的人影开始破碎,她靠上嘴唇,一饮而尽道:“和平统一,天下大势。”

赵相如并未注意到公孙启眼中一闪而过的亮色,停顿了一会继续道:“各国年年交战,致使户无壮丁,农垦荒废,百姓怨苦,民不聊生。要想终止这一切只有靠战争,让战争来止息战争。只有一个强有力的国家站出来,吞并所有的国家,到那时,江山一统干戈止。此乃民心之所向。”春秋战国时代是真正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年代,这里没有焚书坑儒,没有文字狱,每个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所以赵相如才会在公开场合这么肆无忌惮。

公孙启听得很是仔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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