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信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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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女孩的头,轻声问:“聊得怎么样了?”女孩抬起略带迷茫的视线,看向身边的中年男子,有些怯怯地问道:“thomas,你说,我该去么?”
thomas失笑了:“卉甄啊,这件事,该你自己决定啊,怎么能问我呢?这可是关乎你一生的决定的呢,你应该自己选择呢,要是我帮你决定了,以后你走的不顺了,你该多怨我啊?”可是女孩用那样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他,他最后只能叹口气,说:“那这样吧,我就跟你说说留学意大利的利弊,然后你自己分析,自己斟酌,好不好?”女孩如释重负,抱着宣传册点头点得那叫一个欢快。
thomas想了想,说:“有利的地方不少,首先,就像你知道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是世界美术最高学府,我也是那里出来的,我可以很骄傲地说,它绝对能提供有质量保证的教育;再者,意大利的公立大学是不收取学费的,只收取注册费,这可以为你的家庭省下一大笔开支;最后,意大利的社会福利很好,如果你在那边生活学习的话,留学生资金担保低,生活费用低,可申请生活补助及高额奖学金,而且参加学生医疗保险后,可以享受免费医疗。总的来说,在那边生活的确是没太多后顾之忧的。”
看女孩听进去了,他继续分析留学意大利的弊端:“当然,也不是说留学意大利就是完美的,也有些弊端,首当其冲的,就是你要远离家人,一个人在意大利求学,不知道你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其次,那边教育比较宽进严出,官方说法是课时三年,但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四年或是五年才能毕业的,时间上比较长,当然,也不排除我们卉甄很争气,早早就能出师的可能性。”
说完自己能说的话之后,thomas摸摸女孩的脑袋,和气地说:“所以,卉甄回去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好好考虑吧,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也同样是不小的挑战哦。”女孩答应后,离开了thomas的画廊,回到了家里。南允哲今天有课还没回来,只有韩美淑在家。在客厅写着剧本的韩美淑,一看着女儿有点魂不守舍地回了家,就担心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凑上去嘘寒问暖。
南卉甄恍惚着把手里的宣传册递给妈妈,什么也没说,晃回自己房间,一屁股坐到床上,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连韩美淑在她房门外,敲了好几次门,都半点没有听见。
南卉甄敏感地感觉到,这可能,真的是她命运的转择点了。她这是第一次,很清晰地有了种认知——如果她选了留学意大利这条路,她的人生,将会截然不同,这种感觉,让她既有些热血沸腾,又感到彷徨不安。
一方面,作为一个喜好美术的人,她很早就知道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而她现在竟然有机会,触及到这个一直在她心中格外遥不可及的学校,她知道,这个机会很难得,难得的让她,几乎不愿意放手了。
另一方面,南卉甄觉得害怕。那个她素未蒙面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模样,她真的能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里独自好好生活吗?她真的能取得学校的认可,顺利入学、顺利出师吗?这些担心,让南卉甄纵使被这个“世界最高美术学府”深深吸引,也不敢下这个艰难的决定。
还有,还有一个南卉甄不准备明说的原因——她舍不得。她舍不得温和慈爱的爸爸,百般细心的妈妈,舍不得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舍不得热情开朗的abigale,和疼爱包容她的崔胜贤。说她没出息也好,儿女情长也好,她就是舍不得,只要一想到,她要在没有他们的国度里生活,南卉甄就难受得好想哭。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格外地踟蹰不前。于是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睿智的父亲,希望跟父亲说清楚,这些种种顾虑后,她的父亲,会给予她最正确的引导,帮助她做下最正确的决定,就像他这十六年来,一直为她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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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艰难的决定
南允哲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韩美淑在客厅里,也没写剧本,就一脸严肃地瞅着什么东西。他换好鞋,将手里的公文包随手放在玄关处,走到韩美淑身边,好奇地询问道:“美淑,你在看什么呢,表情这么严阵以待。”韩美淑却没心思理会他的调侃,将手里的宣传册递给自家老公,说:“卉甄拿回来的,你看看吧。”
南允哲接过宣传册,翻了翻,奇怪的说道:“这不是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的宣传册吗?卉甄从哪拿来的?”韩美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并说:“唉,老公,你说,咱们闺女是不是想去这个学校啦?还有,我看卉甄今天回来的时候,颇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呢,你说她是怎么了?”
南允哲也不答话,想了一会儿之后,拍着妻子的肩说:“美淑,该做饭了,我饿了,卉甄一定也饿了。”韩美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又不轻不重掐了他一把,恨恨道:“跟你说正经的呢!少跟我在这岔开话题!”
南允哲一个吃痛,忙讨好道:“哎呀,我也是说正经的呀,吃饭才是正事。等吃完饭,我会和卉甄好好谈谈的,好不好?”韩美淑无奈,起身做饭去了,南允哲看着妻子的背影消失在厨房,原本脸上轻松的笑意也慢慢散去,他垂首盯着拿在手上的宣传册,眼里满是深思。
晚餐在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气氛中过去了,估计一家三口,都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饭后,韩美淑给了自家老公一个眼神后,到厨房去洗碗收拾去了,南允哲则在沙发上坐好,等着自家女儿过来找他。果然,不久就看到南卉甄,扭巴着自己的衣角,蹭到了自己身边坐下。南允哲了然地伸手,半圈住女儿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询问道:“卉甄,是不是有什么想跟爸爸说说啊?”
南卉甄靠在爸爸坚实的肩膀上,原本忐忑的心,慢慢安下了一些,她开口,说起今天的事情来,也讲了自己的期待和隐秘的不舍,然后,女孩求助地望向,在自己心中无所不能的父亲,问道:“爸爸,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南允哲摸摸女儿柔顺的发,说:“这个问题,爸爸没办法帮你下决定。卉甄,你要知道,你的人生,终究是要你自己去走的,该怎么走下去,总需要你自己去下决定的。爸爸不能帮你一辈子的,卉甄。”
女孩有些惶恐地拽紧了父亲的衣襟,急声说道:“可是,可是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决定。”南允哲却笑着摇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南卉甄的额头,说:“爸爸不这样觉得,爸爸知道,我们卉甄的小脑袋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了,卉甄啊,爸爸知道你怕什么,也知道你舍不得什么,但是卉甄,有时候,人生是需要取舍的,不可能万事都能两全的。”
看着女孩明显沮丧下来了的脸,南允哲拍拍她的肩膀,继续劝慰道:“卉甄还记不记得,爸爸最喜欢《尼采全集》里的哪一句话?”南卉甄点点头,答道:“记得,爸爸最喜欢的话,就是‘你必须准备好沐浴在你自身的烈焰之中:如果你不先化为灰烬,你怎么可能重生呢?’这句话。”
南允哲笑道:“对,爸爸最喜欢这句话。现在,爸爸同样将这句话送给你,只希望能与君共勉。人这一辈子,总是在重复着斗争,不是在与世人、与这社会斗争,便是在与自己斗争,生命不止,斗争不息。所以,不要畏惧前路,未知并不一定意味着恐惧,也许也代表着无限的生机。”
在父亲的循循善诱里,女孩的眼底,渐渐有了丝坚定,南允哲见状,欣慰地微笑了一下,说:“卉甄已经十六岁了,是大姑娘了,这个决定,就由卉甄自己来下吧。你只需要询问自己的内心: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你会不会后悔,就行了。不管如何,你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都要走完。不过,卉甄要记住,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爸爸妈妈永远是你的后盾,永远留在原地等你,不会离开,任何时候,只要你回头,就能找到我们。”
父亲这样掏心掏肺的话语,终于红了南卉甄的眼眶,她侧过头,将眼角沁出的那点泪水,轻轻擦在父亲的领上,闭上双眼,任由心底最后的那丝恐惧,被这巨大的感动与安心,毫不留情地扫荡干净。她对自己的父亲郑重地说道:“好的,爸爸,我会好好想清楚的,也会自己决定的。”是啊,有了父亲的这番话,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也许后来每每想起,她都会百般后悔吧。
只是,她想道:在做下这个决定之前,她想要见崔胜贤一面,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非见他不可的理由,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不这样做,她一定不会安心地去意大利求学。这件事情无关逻辑,无关因果,无关一切的一切,就仅仅是,本能而已。她的本能令她这样做,于是她决定顺应她的本能。
崔胜贤最近过得并不是很好,因为他的好兄弟权志龙,最近过得是水深火热。前段时间里,权志龙终于完成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希望,出了自己的solo专辑,里面的主打歌《heartbreaker》,取得了相当大的反响,本来兄弟几个都为他感到很高兴的,但是,没有想到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忽然传出了权志龙的《heartbreaker》是抄袭之作。这样的新闻,令整个yg和bigbang都有几分措手不及。
虽然在他们发布《谎言》的时候,也传出过抄袭的传言,但是很快对方当事人便出来澄清了,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但是这一次,发布这则消息的人附上了音频对比,再加上其言之凿凿,更有不少人推波助澜,这一次的新闻,影响力远远超过上一次,没几天,权志龙便招致了一片骂声,这使得这个骄傲的少年倍受打击。他开始将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就算是他的女友沈雅静,整日在他房门口陪他说话,他也一语不发。
身为兄弟,崔胜贤觉得权志龙遭遇这般无妄之灾,的确是很大的打击,但同时,他也为权志龙此时的的颓丧自闭,感到愤怒和痛心。比起权志龙来,崔胜贤遭遇过更多的逆境,就算他常常二囧又搞笑,但遇到大事的时候,他又比很多人看得透,也比很多人有担当。在他看来,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最严重的,而权志龙这番做派,才是正合了那些散布谣言人的心思,他们就是希望权志龙和bigbang,就此一蹶不振,但是,他们不应该让那些人如愿,他们应该站得更直,过得更好。
终于,陪着沈雅静忍耐多天后,在某天里,崔胜贤终于爆发了,他一脚踹开了权志龙的房门,对着他一顿教训,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虽说后来被东永裴和沈雅静劝住了,但是最近神经尤其过敏的权志龙,迁怒了沈雅静,对着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作为跟沈雅静认识多年的好朋友兼好兄长,崔胜贤险些跟权志龙打起来,只是后来在沈雅静的坚持下,他还是没有动手,只是送脚部受伤的沈雅静回家休养去了。等到送完沈雅静返回宿舍之后,他一进客厅,就看到权志龙一副坐立难安的后悔模样,他心里明白这货一定已经知错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气,故意没理他,回身把门一关,发出了好大一声响。
也就是在这样憋着气的时候,他接到了南卉甄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女孩清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于是崔胜贤还带着几分怒火的心,一下子安宁了许多,女孩问道:“哟不塞哟,胜贤哥吗?”他回道:“对啊,是我,卉甄找我什么事啊?”就算是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南卉甄还是敏感地从青年的话语里,听出了他情绪不高,她疑惑地问:“胜贤哥,你不开心吗?”
看看,看看,这就是那个让他动了心的女孩,她真是特别不是吗?就算是仅凭着声音,就算是他什么都还没有提起,就算她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是准确地感知到了他的心情,这一切,就算再怎么看,都好像是宿命一样。他于是便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道:“刚刚是的,但现在听到卉甄的声音,就慢慢开心了。”仅仅因为这声回答,女孩就此笑眯了眼睛,心里也尽是满足。
崔胜贤又问:“对了,卉甄还没有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南卉甄这才记起正事,嚅嗫了一下,迟疑着问道:“胜贤哥最近忙不忙?那个,我们能见一面吗?”崔胜贤历来是个记不住日程表的【注1】,所以一下子也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通告,什么时候没有了,他于是对南卉甄说:“呃,这个,哥也不确定。这样吧,哥去问问,等会儿把我有空闲的时间,发给你吧。”南卉甄乖巧地应下,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崔胜贤紧接着一个电话,给正在为了音乐剧《shouting》【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