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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危险信号-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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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看见了女孩眼底的伤感,笑着拍拍女孩的手,道:“好了,卉甄,别这样。你要知道,人这一辈子啊,生死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闭口不谈,就能规避的。就算我去了,我也希望你们知道,我这算是寿终正寝,没什么好悲伤地,而且啊,我家老头子也在那边等着我呢,你们该祝福我,死亡未必不是另一个起始啊。”

老妇人笑得轻描淡写,但南卉甄和崔胜贤却心情沉重,他们强压着难受,陪着老妇人说了些话,刻意挑着生活工作中遇到的有趣事情讲,逗得abigbale跟着开怀大笑了一会。

没过多久,聊着聊着的时候,年纪大了爱犯困的abigale,就垂着头打起了瞌睡,看着abigale睡着时格外慈祥安宁的面容,南卉甄开始觉得自己想要为abigale做些什么,这样,等abigale真的离开的那一天,或许她才不会那么遗憾。

思考了很久后,她做了个决定,从那天之后,南卉甄不上课的时候,都用来画画了,她将自己关在画室里忙碌着,崔胜贤不清楚她在忙什么,但也没有去打扰女孩,且他最近也忙着跟着《同窗生》剧组到处去宣传。

十一月六日,《同窗生》在韩国正式上映,因为多方面的因素,电影的反响并不是很热烈【注4】,好在崔胜贤也并不是很热衷于这个。

他已经尽自己的能力去演了,最后电影出来究竟是怎样的效果,也不是他一个演员就能决定的,所以他虽也有几分遗憾,却并没有太难过,而心疼他的努力的vip们,也坚定地支持着青年,让他略感欣慰。

十一月底,南卉甄在thomas的协助下,举办了自己的第二场个人画展,这次她的个人画展,有一个名字,叫“abigale的甜品店”,就如画展的名字,整个画展里面所有的画作,都是以abigale和她的甜品店为素材的。

一幅幅色彩温暖美好的画作,诠释着一个个属于那个小小甜品店的美丽瞬间,院里的摇椅上睡着了的老妇人,深夜里灯火不灭的二层小楼,院墙上趴着晒太阳的虎斑纹老猫,并不宽敞却温馨的阁楼,盘子里吃了一半美味糕点,老妇人温暖的笑。

女孩将她对于甜品店和老妇人的所有最温暖真挚的感情,都用她的画作呈现了出来,越来越行动不便的abigale,也在thomas和其夫人的搀扶下,来看了这个以她和她的小店为主角画展。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令老妇人感动不已,她隐约意识到,女孩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更多的人记住abigale和她的小店。

这些倾注了女孩全部情感心血的画作,从展出的第一天起,就让不少参观画展的人争相求购,但是南卉甄却坚持,这次展出的全部画作,皆是非卖品,将在展出结束后,全部放到abigale的甜品店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类求而不得,反而更加挂念的心里作祟,女孩这样的声明,使得她这一批画在业界得到的评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少人盛赞她的这些画里,囊括了最单纯的美好,让人心生向往,有人甚至称南卉甄为“色彩治疗师”,说她的画能治愈人心。

而也同样拜南卉甄的这次画展所赐,abigale的甜品店也跟着出名了。这个居于深巷之中的恍如遗世独立的甜品店,渐渐地吸引了很多文艺小资的人前来光顾。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冲着那些挂在甜品店里的南卉甄的画来的,但久而久之,abigale的好手艺和甜品店那种独特而安宁的氛围,使得很多人都愿意走过那些蜿蜿蜒蜒的巷子,只为在甜品店里求得浮生一日里的半点安宁。

abigale的甜品店,慢慢成了首尔一个相当有名的文青聚集地,声名甚至因为网络的盛行,被传到了全国其他各地,让有些来首尔旅游的人,都会专程来寻找这个深巷中的小店,仿佛将其视为了一个很重要的景点一样。

就在大家以为日子会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时,十二月的时候,abigale的身体急速地衰弱下去,她开始睡得越来越多,醒的越来越少。

她的两个儿子和儿媳,以及南卉甄崔胜贤,都倍感焦心,常常来陪伴她,但是亲友们的牵挂,还是没能阻挡死神的脚步。

十二月中下旬,在即将接近2013年尾声的时候,abigale在睡梦中安详的去了,她去的时候,穿得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一丝释然的笑意。

南卉甄、崔胜贤、thomas,和abigale开咖啡馆的小儿子johnny,都围在abigale身前哭了,场面一时弥漫着悲痛。

南卉甄不由地想,是不是每一个好人,都是在亲人们的笑声中,哭着降生,又在亲人们的哭声中,笑着离世呢?

美国已逝的重量级拳击手乔·路易斯曾说:“每个人都想进入天堂,但却没有人想死。”但是也就如abigale生前说的那样,生与死,其实是半点不由人的。

生命就好像一个因果循环的圆,世界也因生死的不断交替,而得以生生不息。

看着abigale静谧的遗容,想着abigale曾说过的话,南卉甄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也似乎懂了些什么,她擦了擦眼泪,握紧了身边的崔胜贤的手。

在今年经历了很多的南卉甄,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慢慢地成长成了一个坚强而睿智的大人了,她已经能用一种包容的态度,看待人生中的很多事情了。

而这样的特质,必将令她将来的每一步,走得更加稳重,而她的路,也必将越走越阔达。

作者有话要说:abigale的离世,是寿终正寝,她在爱人去世后,一个人撑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死亡对她来说,说不定才是一种解脱。

可以说,这也算是另一个我从文章一开始就埋下的伏笔了,她的离去,将会使崔塔普和南卉甄更加懂事,也更加珍惜起身边的人。

于是,估计下章或者下下章,崔小草就差不多该求婚了。

ps:下次更新,周二晚上十点半左右。

【注1】:查资料的时候,查到在七月底的时候,曾有人拍到崔小草因为颈椎间盘突出去看医生的照片。

【注2】:本来是有两张他受伤瞬间的动图的,但是准备上传到图册里面的时候,怎么也传不上去,一直告诉我帧数太多,郁闷,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翻出了一张他受伤后的静态图,大家可以看一下:

如果有对动图有兴趣地孩纸们,干脆就留邮箱吧,我找天一起发给你们。另外,看到动图,作为一个考过急救员证,好歹算是略通急救处理的人,我真心想吐槽一句:流血量大的时候是该止血,但请别用卫生纸压着止血好么?卫生纸本身就有很多看不见的细菌好么!而且用卫生纸止血,被血打湿后很容易留下碎纸屑在伤口上,根本不利于伤口清理好么…这不是添乱么…剧组拍打戏神马的难道没有准备医用纱布之类的么,拿点医用纱布止血啊……

【注3】:这是他伤愈后,手上留下的伤疤图:

【注4】:某北是玻璃心,知晓《同窗生》是be后就没敢看,写到这部分内容的时候,就专门去搜了电影的影评。我看了很多影评,总结一下,主流观点觉得电影中规中矩,称不上很出彩,但都普遍肯定崔塔普在戏中打戏利落,演技也有爆发力。我个人觉得,中途换导演,对电影的影响还是不小的╮(╯▽╰)╭

第五十二章 珍惜身边人

天刚亮不久;崔胜贤和南卉甄就起来了;两人一起吃过简单的早餐,以往这个时候;共进早餐的他俩都会说说笑笑的,但在今天;餐桌上却显得格外沉默。

饭后,他们一起洗过碗碟,便进屋换衣服去了。崔胜贤换身一身黑色西装;用专门的手法打上了葬礼专用的黑色领带【注1】;南卉甄也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并将头发尽数拢到脑后,团成一个简单的髻。

崔胜贤先弄好,他在玄关处等待南卉甄;同时给自己的助手打电话,询问了他现在所在的位置,知晓其已在门外后,便挂了电话,静静站在玄关处等待南卉甄。

南卉甄很快也弄好了,她快步走出门来,两人在玄关处换好全黑的鞋子,便一起出门,上车离去。

助手将他们送到三星首尔医院【注2】后便离去了,南卉甄和崔胜贤一起下到医院的地下丧葬场去了【注3】,一同去参加abigale的葬礼。

昨天,abigale就是在这个医院里,安详地离世了,虽然悲痛,但thomas还是很快肩负起了长子的责任,利落地联系葬仪公司,为自己的母亲料理起了葬礼事宜。

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他人生中亲历的第一次葬礼了,在很多年前,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就曾与自己的母亲一起,为自己父亲举办葬礼,只是这一次,他身边再无母亲的陪伴了,他需要自己来了。

灵堂布置在丧葬场的其中一个馆内,同时在这天办葬礼的,还有两户人家,南卉甄和崔胜贤也是仔细确认了一番后,才走进abigale的灵堂。

灵堂外面到处摆放着纯白色的菊花、编织好的花圈和哀悼的条幅,因为abigale是法国人,在韩国的亲友不多,这些花圈大多出自亲近的亲友们之手,南卉甄和全家一起送了一个,崔胜贤也送了一个。

本来今天南允哲是准备要跟韩美淑一起来的,但是他的行动不太方便,最后南卉甄还是劝自己父亲不要前来,由她将聊表他们心意的白包【注4】带到就是了。

礼堂门口坐着thomas画廊里的一个员工,南卉甄和崔胜贤进入礼堂后,将手中的白包交予这个人,在登记礼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便走向礼堂内部。

在礼堂的正中,摆放着abigale的遗像,黑白照片上,老妇人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暖慈和,盛放的大朵爪型白菊花一朵接一朵紧紧地挨挤在一起,将老妇人的遗像簇拥在中央。

遗像前的矮几上,摆放着贡品【注5】,thomas和他的夫人以及他弟弟一家,都站在遗像的一侧,南卉甄和崔胜贤先上前向abigale的遗像行了大礼【注6】,又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白菊敬献在矮几之上,才起身,走到thomas他们身前,向他们鞠躬慰问。

thomas的眼眶还红着,整个人看上去也很没有精神,南卉甄看到这个对自己帮助良多的前辈如此,心里也很不好受,她哑着嗓子说道:“thomas,你要节哀顺变,不要太过悲痛了。”

thomas勉强地笑笑,说:“谢谢你的关心,卉甄,不过别担心,我会好好的。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了,上一次的时候,我不也是撑过来了吗,所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虽然thomas脸上挂着笑意,但是南卉甄知道,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的难受。

少年丧父的他,跟母亲弟弟相依为命多年,所以即使是长大成人后的兄弟俩,跟母亲abigale的感情也一直很好,而这下,兄弟俩的母亲,就这样撒手去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已经成了孤儿了。

也许有人会说,孤儿指的难道不是失去双亲的未成年人吗?thomas和johnny早已成年多时,他们又哪里能算得上孤儿呢?

但其实,南卉甄觉得,正因为他们成年了,他们需要面对这个社会的种种残酷,他们必须要藏起心中那个孩子,故作坚强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闯荡在这个荆棘密布的城市丛林。

他们渐渐有了家庭,有了妻儿,有了更多责任,责任使他们坚强,也使他们疲惫,他们唯一能真正得到喘息的机会,就是在abigale身边。

因为只要abigale在世一日,就算他们兄弟俩在如何成熟懂事都好,他们都可以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将幽居心灵一隅的那个孩子释放出来,偶尔地在母亲面前任性一回,软弱一回,只有他们的母亲,永远将他们视作个孩子。

而现在,兄弟俩的避风港已经去了,他们心中心中那个孩子,将无法再走出他们心灵的囚笼,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们不也都是孤儿吗?

南卉甄的眼眶几乎立时就红了,她掩饰地低下头,不希望在thomas面前哭出来,以致更加勾动他的愁肠。

崔胜贤敏感地察觉到了女友的情绪,他开口跟thomas他们慰问过后,就牵着女孩走到了一旁的餐饮区,找了张空桌子入座。

招待的人很快端上了一些食物,但是南卉甄和崔胜贤都没有什么心思吃,女孩只是静静跪坐着不知在想什么,而崔胜贤则拿过烧酒,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参加完葬礼回去,南卉甄仍显得很是低落,连晚餐时也没心思做饭,崔胜贤叫了外卖,她也不怎么动筷子,崔胜贤皱了眉,对女孩说:“卉甄,听话,你得吃点东西,不要这样子,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女孩抬起头,看着青年含着担忧的眼神,心里一阵酸软,她倾身主动偎进他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脖颈,脸颊贴于他的颈侧,感受着他颈部温热的皮肤下,那属于青年的生机勃勃的脉搏。

她说:“胜贤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咱们都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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