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青梅,宝贝休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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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十五度小忧伤
南惠,嫁给我吧
南惠咬着笔头,读着曼昆的《经济学原理》,眉头深锁。
窗外,是六月的天气,不冷不热,但是空气已经隐隐浮躁了起来,阳台上晒着厚重的棉被,妈妈说,应该不会冷了,被子羽绒服的,都要洗洗干净晒晒霉气收起来了。
南惠在准备考研,自从父亲过世后,南家就有些家徒四壁了,要不是西家收留,给她们娘俩收拾了这件杂物房住,她们很有可能就流落街头。
抬眼看着窗外,蓝天碧云,天气晴好。
南惠想出去花园走走,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把目光重新落回到艰涩的《经济学原理》上。
读书,是南惠唯一的出路,妈妈在变老,等到干不动活的时候,她们也不好意思再住在西家,西家所在的地段,就算只是这么一个杂物房,也是寸土寸金的。
她要考研,她要进大公司,她要做白领,她要和妈妈拥有自己的房子——虽然,凭良心讲,西家人对她们母女是真的不错的——但总也是寄人篱下,南惠是个有骨气的丫头。
“短期中通货膨胀与失业之间存在着权衡取台,这是由于某些价格调整缓慢造成的。政府为了抑制通货膨胀……”
抬起头,瞪着天花板,南惠有些有口无心的巩固着那些早已经背书了的条条款款,正背的起劲,房门忽然被推开,那踢踏的球鞋声,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西爵麻烦你下次进来请敲门。”
南惠放下书本,转过头,不客气的对着面前二十二三岁的男孩训道。
这个人叫西爵,西老爷第二个老婆生的儿子。
西老爷结了两次婚,当然不是重婚罪,大老婆已经离了。
为什么南惠会称呼西老爷的前妻大老婆,因为虽然离了,但是这个前妻还是和西老爷住在一起。南惠在西家这么多年,原因当然是知道的,西老爷和前妻的儿子西博说了,要是赶走他妈妈,他立刻就自杀。
所以,在外人看来,西老爷就有两个老婆,每个老婆都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算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至于到底是享没享呢,这人家家里的事情,她这人不八卦不去管这些闲事。有这个打听被人家事的闲心思,她也都用来读书了。
西爵进来没有带上门,门口是个小天台,阳光从天台投射进来,在他身上蒙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辉,他已经成人了英俊面孔,在这层光辉下,显然的有些模糊。
他很帅,是那种走在大街上会让女人尖叫到晕厥的类型。
从幼儿园开始,西爵的存在都带着不可抗拒的毁灭性,因为只要他所在的班级,女生的考试平均分几乎都是个位数,能保持个位数,还是因为南惠每次的满分,稍微拉高了一点点平均分。
最后学校为了保证升学率,不得不让他单独一个教室,另外单独请各科老师来教。
上了高中后,他的魅力有所下降,因为他开始混道学流氓派,整个人弄的邋里邋遢的,每天不学好,球鞋当拖鞋,校服披肩,很长的一段时间,南惠都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小阿飞。
不过西老爷一顿毒打,还是有效果的。
大学,以西爵的成绩,花了西老爷一个图书馆的钱,才把他捐进去,他还老大不乐意的,读到大二就辍学了,和所有富二代一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南惠最讨厌他自己不学好,还不许她学的那种心态,每次到她背书的点儿,他肯定来捣乱。
难听的话骂他一千遍,他也不以为意,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都可以开坦克车。
南惠很尊重西老爷和两个太太,也尊重西博哥,就是对这个西爵,打哪儿开始看,都看不顺眼。
昨天这个点来,是拉她去后院除草,说是她读书不能读傻了,要适当运动,结果搞半天,是他把老爷的一块草皮给弄坏了,拉她过去补救。
今天也不知道闯了什么祸,这个冤孽。
“南惠,你给我看看,我这后面怎么了,痒死了。”
他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拉下白色的体恤,露出肩头,皮肤很健康,小麦色。
“让你妈去看,我很忙,我要准备考研。”
他抓起她的书:“你才大二你准备什么啊,再说你这么用功读书干嘛?”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爸没了,我妈妈总有一天会老,这个家的担子,我要扛起来。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我当然不懂,你们这些穷人的生活,我可没兴趣知道。不过南惠你可真傻。”
南惠抢了书过来,恶狠狠的瞪了西爵一眼:“我怎么傻了。”
“就算我读书没你好,我也知道,你们女孩子,这辈子唯一的出路不是靠自己,是靠男人,你不记得我们大学那个教授,整天把理想挂在嘴边,最后怎么的,嫁了个暴发户,跟着人家去农村了,种蘑菇,理想什么的,值多少钱。女人这辈子找个有的靠的不就行了。”
“和你没话说,粗鄙。”南惠推了西爵一把,指着门口:“出去,左拐,回家,爱干嘛干嘛。”
“这也是我家。”西爵无心一句,南惠却有些黯淡了,是,她现在是寄人篱下着,她知道西爵是无心,听着依旧挺难受。
“好,那我去学校图书馆看书。”
不想离妈妈太远,她的高考成绩能够上全国最好的学校,却委屈了自己报考离家不到两站路的一所二本类大学。
她收拾东西就要走,却被西爵一把拦住,讨好的看着她:“这也是你家,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反正我哥和我爸都这么喜欢你,我爸说了,你迟早回事我们西家的儿媳妇。”
南惠脸一红,没想到西老爷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心里并没有惊喜或者快乐,因为她尊重西博,但是并不代表她爱西博,愿意嫁给西博,至于西爵,更不可能。
这个两面派,在别人面前,永远装着面具,冷心冷脸,不苟言笑,在她面前,俨然就是混球一个。
“别胡说,我去图书馆看书,妈,晚饭不用给我做,我在学校吃,顺便上了晚自习回来。”
对着里屋喊了一句,南惠背着书包,在院子里牵了自行车就走。
西爵却上来,一把拉住了南惠的自行车。
“喂,你嫁给我哥吧,别的女人求都求不到的。”
“让开。”
“南惠,你可真固执,嫁给我哥吧,昂?”
“让不让开。”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他学着南妈妈的语气,阴阳怪调,“你这孩子你不听话啊,你读一生一世的书,不就是为了发达,你嫁给我哥,直接就成豪门少奶奶了啊。”
“西爵,你再不让开,我不客气了。”
“我最喜欢看你不客气的样子,南惠,你就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不肯嫁给我哥的理由,你不是挺喜欢我哥的吗?”
南惠的眼神,恨恨的瞪着西爵,良久,才咬牙切齿的开口:“别拿这和我开玩笑,我南惠,绝对不会依靠任何男人,我的命运我做主。”
“呦吼,酷哦!我的命运我做主。”西爵一脸贱样,真让南惠手痒,不过这是在院子里,他怎么的也是少爷,南惠不敢动手,只能发狠。
“走开了,我要去念书,不然我告诉老爷你缠着我,你向我求婚,死缠烂打非要我嫁给你,哼!”
那英俊的男孩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恶的微笑:“去吧!反正嫁给我哥和嫁给我,也差不多,南惠,你不考虑我哥,你就考虑下我吧。”
“去死,西爵你这个王八蛋。”抄起包包,就向对面的男孩砸过去,阳光下,男孩轻易躲开,顺手扯住了她的包包,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包包,一辆自行车,一米阳光,一阵青草香。
他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身上有宛若贵族的王子气息,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南惠因为生气而红润的脸颊上,薄唇,轻启:“南惠,我是认真的,嫁给我吧!”
心跳,有一瞬的停滞,然后,狂跳到不能自已,甚至比听到西老爷说让她做媳妇,听到西博喜欢她的时候,更为剧烈的反应。
唇干舌燥,看着眼前那沉静温柔,英俊浅笑的面孔,南惠甚至能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说什么?
他说,南惠,嫁给我吧?
男孩的眼睛,是漆黑的墨色,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体恤上印着一副碎裂的油画,一条蓝色乞丐牛仔,脚上是一双当做拖鞋穿的球鞋,脚趾头的位置故意割破,露出一截大拇指。
随性,阳光,又有点小邋遢。
他说南惠嫁给我吧。
阳光密布的六月,她就这样傻在了原地。
一只手把着自行车笼头,一直手,捏着书包肩带。
良久,她沉沉的提了一口气,正要开口,眼前的男人,猛然爆笑起来,看着她红润发怔的面孔,笑的不能自已,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修长的手指,因为大笑而颤抖,指着南惠,大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南惠你个傻子,你真当我求婚啊,我耍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玩,你那表情,哈哈哈哈,太认真的,太逗了,哈哈哈!”
据说,此后两年,南惠再也没有理会过西爵,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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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比较那傻文艺范儿点,手痒还是忍不住开个坑,慢慢写吧。
明天开始送正文,大家给个面子,看个至少三五章再决定要不要放弃掉。
么么!
我又不是没看过
“呲……”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天空,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天空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钝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镜头拉近,有血,从那趴在水泥路上的身体不住溢出,那身体痉挛了一阵,渐渐的,归于平静。
镜头再度拉近,虽然沾满了血,但是不可否认,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个英俊到让人窒息的男人。
墨色的浓眉斜飞入鬓,鼻梁俊挺笔直,嘴唇薄如刀削,如今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气,显然的,这人已经死了。
“Cut!很好,开始准备下一场戏。”
安静死寂的马路边上,因为这一句话,忽然喧闹起来,而马路中央的“死人”,也站起身,撸了把身上粘稠的血浆,倒抽着冷气揉着摔疼了的腰,一瘸一拐的往马路东边走,没人上去搀扶,没人过去搭理。
南惠拿着毛巾跑过去的时候,西爵正在和导演说话,虽然态度谦卑,但是并不低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导演似乎有些不耐烦,伸手推了一把西爵:“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各部门准备,下一场,子敬,蔡琳,准备。”
西爵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在导演面前站了会儿,略有沉思,然后,冷着一张脸,一步一瘸朝着南惠走来,南惠忙上前,把浴袍给他披上,他却推开:“我去冲凉,黏的难受。”
“你和导演说什么呢?”南惠追过来。
西爵头也不回:“没什么。”
“哦!”南惠没在多问,对他晃了下手机,“下午《年华似水》剧组试镜,我给你争取了一个名额,电影是CAA投拍的,有个角色很适合你。”
西爵高大的身影,忽然顿了一下。
却依旧是头也不回:“我不演文艺片,文艺片太容易把人定型,以后想转都转不回来。”
“你别这么挑好不好,文艺片不演,偶像剧你说脑残,清宫戏你不愿意剔头发,古装大片你又轮上拍,你真打算在这种泡沫剧里,当一辈子的小配角,今天被车撞,明天被谁水淹,西爵你闹脾气你也得有个程度。”
他忽然转过身来,脸色是南惠少见的严肃:“我又不是为了赚钱,我也不是为了出名,我就为了我自己喜欢,所以我挑不可以吗?”
有血气上涌,南惠的脸涨的一片通红,一个拳头就想打扁那张俊脸,是,他少爷,他大爷,他高兴,他乐意,他想拍什么拍什么,可他有没有想过她,车前马后,奔波辛劳,为了给他拉一个所谓的“他喜欢”的剧本,她要看多少白眼,要搭多少人情,要点头哈腰多少次,要看多少脸色。
辛辛苦苦拉来的剧本,几乎都让他全盘否定,只接这些泡沫家庭剧的小角色来演,他是和自己过不去呢,还是和她过不去?
从小到大坚强,可这一刻,南惠忽然委屈到不行,一把将手机丢到西爵手中:“对方地址就在我短信箱里,你爱去不去。还有,你女朋友打电话来过,约你今天晚上吃饭,地址也在短信箱里。”
她强忍着眼泪,扭过头,肩膀的微微耸动,却出卖了她的委屈。
西爵顶着一身“糖浆色素”血,看着南惠大步离开的背影,眼神,终于软了下来,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南惠的胳膊。
果然在哭吗?还以为她都不会哭呢,从小到大,这是第三次见到她的眼泪吧。
第一次,她爸爸死了,有人介绍她妈妈来家里当保姆,带着小小的她,她眼泪汪汪的对他父亲说:老爷,求你收留我们吧。
第二次,她高考近乎满分,却不得不忍痛放弃全国最好的Q大,上了家附近一个二本类学校。
这,是第三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