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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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芒棘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想着自己怎么见了狎昵的男色心就乱呢,敷衍道:“没有没有,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我的意识是……你不就是‘你们’。啊对了,微生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微生文也不拆穿芒棘刻意转换话题的用心,答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倒好,在我养伤的时候一声不响回到墨江,我自然是追你而来。”
芒棘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有事么……呵呵,世子真是魄力,说来就来,齐盛帝不是让你留在盛京的嘛。”
微生文瞥了芒棘一眼,“你背对着我说话很自在?”说着他指了指他身前空着的床榻,“来,别客气,坐着聊。”
芒棘木然的走过去,沿着床榻的边边坐下,还是有意无意的保持了很微生文的距离。
微生文笑了笑,“是小武发现你不在,得知你回墨江就闹开了,甚至闹到了齐盛帝面前,最后齐盛帝没办法才同意由离王带小武来墨江。”
芒棘觉得匪夷所思,“所以,离王就把你带到神暝宫来了?这不像他的作风……而且他应该还没到啊……”
微生文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哪有那么好心。他可不希望我们看到你,才到墨江就把小武打发到了他的离王府,还派了重兵把守美其名曰说保护我们的安全,说白了不就是不想让你见到小武。”
“可打死他都想不到,那群草包重兵看得住一个微生武却拿你微生文没办法,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比他先一步来神暝宫。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过奖过奖。”微生文觉得芒棘这番话很受用,笑得更妖娆了几分,“离王府的人也算不上草包,就算是我,要偷偷潜出来竟比潜出皇宫还难。我为了见你,可算是担着最大秘密被发现的风险。”
芒棘白了微生文一眼,她觉得他只是在和颜晋楚别苗头。
男人的心思怎么有时也和小女子一样,芒棘笑道:“尊贵的冰荒世子,等下就到饭点了,今日神暝宫有大型晚宴,我没功夫招呼你。这床,你爱怎么睡怎么睡,只是等下我回来的时候,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回到离王府去吧。”
“不要。”微生文竟然撅起嘴一副撒娇模样,“我都想好了,神暝宫主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婿也来到墨江,怎有不邀请之礼?所以等下你会派人去离王府请冰荒世子来赴宴。”
“我也不要。”芒棘断然否决这个提议,“今晚我已经够麻烦了,不但要应付武林各门各派树立威信,还要应付离王,我可不想再多给你来给我添麻烦。”
想了想,芒棘又补充道:“这种时代,女子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如果你再往那一站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别人就会用一种‘为人妇’的眼神看我,那岂不是更没威信了。”
微生文眨眨眼睛,“那我牺牲一下,小鸟依人的跟在你的身旁,唯你是瞻。”
芒棘皱起眉头,还是一脸的不赞同。
微生文眼珠一转,又道:“那不说我是你未婚夫婿,就算我是你至交好友,你也该尽地主之谊宴请我一顿。不管,若这样你也不答应,我就赖在你这儿不走了,到时候被人发现我也破罐破摔,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
芒棘见好就收,心中很满意,面上还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么你快回离王府,别请世子赴宴的人都到了,尊贵的世子殿下还在去离王府的路上。”
“嗯哼。”微生文对着芒棘妖娆魅惑的一笑,靛蓝色的身影鬼魅般一闪就消失在芒棘的寝殿,人已不见,还留下一句悠悠的话语,“可别小瞧了我的轻功,怎会比你的手下慢。”
声音渐行渐远,芒棘终于舒展了一个笑,短期内不用担心这个‘未婚夫婿’的事了。
已经飞速往离王府赶的微生文突然感觉到有点吃亏,若他只能作为一个普通客人出现在神暝宫,那还有什么意义?再仔细回想芒棘的勉为其难,似乎带着一点隐藏的得意……
该死的,好像上了这女人的当。
第五十章 纰漏
虽然觉得冰荒世子若能不提及他们婚事的同时一起来来吃顿饭乐呵乐呵还是很不错的,但该派谁去离王府把他带来神暝宫呢?
芒棘短暂的犹豫后,觉得让闻人逐带人去离王府请冰荒世子最为合适。最主要她知道,就算颜晋楚不再离王府,要把世子名正言顺的请出来也不是一般容易的事,派其他人去只怕身份不够,也周旋不过。
因时间已经紧迫,闻人逐接到命令以后便出发去离王府,只是临走时看芒棘的目光意味深长。
芒棘还没思索出闻人逐这个别样的目光到底什么意思,画汝传来消息,颜晋楚已经到神暝宫三里之外。
“画汝,你觉得我该去大门候着迎接,还是等离王到了门口才姗姗来迟显摆身份?”
画汝的回答很淡定而强悍,“宫主怎需降低身份去迎接离王?属下去就好。”
芒棘的头上出现三条黑线,其实以颜晋楚对神暝宫的熟悉程度来说,她也觉得她毋须大动干戈,只是去请世子的闻人逐应该与离王队伍擦身而过,自己摆了这样一道,总该动用一点怀柔政策。
颜晋楚明摆着不想让冰荒世子出现,自己却派人去请,这等于甩了离王一个响亮的耳光,若不再去赶紧去‘揉揉’那张被她打了耳光的脸……后果会很严重吧。
世间有多少事能两全?
芒棘没有多想,当她盛装出现在神暝宫的大门口迎接颜晋楚的时候,颜晋楚确实诧异于芒棘的热情,觉得此女子今日举动十分反常。
“离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令神暝宫蓬荜生辉,我本该在百里外相迎,只是我也是今日才刚刚回到这里,事务繁多,如今怠慢了离王殿下,还请恕罪。”
芒棘奴颜媚骨一脸诚恳,说得情真意切,此刻寒风阵阵都要被这位亲和的宫主带去了寒意。
颜晋楚挑起眉毛,若不是知道此女子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物,还真以为她因自己的到来诚惶诚恐,看这动作,看这神态,听这话语,才几日不见,她对自己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或者说,怎么她的演技好似又上了一个台阶。
只不过这样的态度,颜晋楚很受用,于是笑也显得越发暧昧,“几日不见,宫主越发婉婉有仪,只是百里之外尚未及墨江地界,宫主如此说是否暗示本王,宫主愿与本王细游一番?”
他对调戏芒棘一向很乐道,这样说着,便有些期待的看着芒棘,揣测着她会如何伶俐的岔开这样暧昧的话题。
没想到芒棘丝毫没有岔开话题的意思,接口道:“殿下若有此雅兴,我当然是受宠若惊无比期待,只是如今神暝宫事务繁忙,暂时抽不出空来,不过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身边的画汝很惊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崇敬的宫主,颜晋楚的脸上也有不可察的诧异,而站在他身边的易昭早就露出一个看不懂的表情看着芒棘。
芒棘却像唱独角戏一般,又恍然道:“啊对了,说起来我本该留在盛京,只是这里突生变故才匆匆赶回,说起来该和皇上请罪的,到时免不了我再次前往盛京,想必又要劳烦殿下,而那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游玩机会。”
易昭的下巴要掉地上了,心想这个一直在明里暗里拒绝王爷的女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平时她一直拐弯抹角的回绝王爷,他看不惯;如今她似乎应了,他怎么觉得自己心里的感觉还是怪怪的呢?
颜晋楚笑了笑,“宫主所言甚是,如此说来,本王也期待的很。”
看颜晋楚顺着自己说了下去,于是乎,芒棘笑得有些谄媚,“这些是后话,如今殿下来的正巧是晚膳时间,说来今日神暝宫宴请各门各派,我在盛京时也深受殿下的照顾,今日若殿下不嫌弃,我借花献佛,借此宴为殿下洗尘。”
颜晋楚开始好奇,他很像知道今日芒棘如此殷勤的原因究竟为何,“宫主如此盛情,本王怎好拒绝。”
就在大家在诧异却又和祥的气氛中慢慢向宴会大厅移动时,芒棘才很不经意的仿佛突然想起某件事一般的道:“殿下,听说冰荒世子与殿下一起来到墨江,说起来我与世子在盛京时也算颇有交情,故友来访总是甚感欣喜不亦乐乎的,不知道世子如今何在?”
颜晋楚微笑的神情突然僵了一下,连前进的脚步也在不觉中停了下来,就连他身边的易昭也有了一瞬的晃神,手上的宝剑差一点掉在地上。
芒棘对于这对主仆会有这样的反应感到无限讶异,然后才发现就连自己身边的画汝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此刻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芒棘拼命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特别古怪的话,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穿越来也不过一个月,怪话说的不少,但是很少引起这么齐刷刷的惊讶。
哦……也许是她主动提及冰荒世子所以有点怪?
“神暝宫主果然剔透玲珑,消息灵通。”颜晋楚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芒棘,而是眼神森冷的瞥向身边的易昭。
“过奖……过奖……”芒棘感觉都气愤的异常,但她觉得这一次能为她解惑的绝不是颜晋楚。
身边传来画汝压低的声音,“宫主如何确定世子来到墨江?属下没没有得到这样的消息。”
芒棘这才明白自吩咐闻人逐去离王府请世子之时开始一直以来的异样感从何而来,颜晋楚对冰荒世子与他同行一事封闭的极好,就连神暝宫密探都未得知离王的队伍里有一个冰荒世子,而她一个今日才回到神暝宫就一直在处理事务的宫主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呢?
原来当时闻人逐意味深长的眼神是这个意思,当时他也一定不知道冰荒世子竟然来到墨江。
这下纰漏大了。
正在芒棘头大想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颜晋楚却淡淡开口,“世子随本王连日赶路甚感疲乏,所以本王送他先在离王府小憩,宫主既如此周道,派人去请便是。”
芒棘觉得这个时候绝对不适合告诉颜晋楚,她已经先斩后奏派闻人逐去了离王府。
她天真了,她本以为自己请世子来只是抽了颜晋楚一个不痛不痒的耳光,所以她礼数周全的想缓冲一下。
可没想到,这耳光的力度似乎太强了一些。
芒棘笑得尴尬,想着得尽快让颜晋楚入戏,开席后世子才到好歹能说自己后来叫人去请的,若闻人逐这个效率王动作太快,只怕脸对脸的撞上就糟糕透了。
这么想着,芒棘的脚步也略有加快,边走边说:“是——晚一点我派人去请……还请殿下先行入座,跟殿下相比,冰荒世子其实没那么重要。”
第五十一章 夺人
与此同时,闻人逐已经来到离王府门外,他说出来访目的后,守门侍卫面面相觑——离王回到墨江他们都知道,可是并没有听说与离王同行的有冰荒世子。
此刻离王并没有回离王府,守门侍卫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让闻人逐进离王府且应付这类突然造访的人早就成了他们的必修功课,任来人如何巧舌如簧,他们只要坚持不放人进去即可。
自然他们也知道离王府与神暝宫的关系暧昧不清,离王是想与神暝宫交好关系的,侍卫们说话的语气客气有礼,“副宫主想必消息错误,离王殿下回墨江直接去了神暝宫并未回府,今日府上也没有任何访客,副宫主说冰荒世子在离王府实在荒谬。”
闻人逐笑得彬彬有礼,“如此说来,冰荒世子并不在离王府?”
守门侍卫头领袁诚理直气壮斩钉截铁,“若冰荒世子在,我们自无权干涉世子的行动自由。”
他语气虽还算客气,但表情带着不容置疑和一点藐视,说到底神暝宫在武林中再如何名声赫赫,于他心里来说,只是一群会武功的乌合之众。离王礼待他们是王爷看重他们,却并不说明他们的身份真有多么贵重。
如今他把话已说到这个地步,难不成眼前这人还能硬从他们面前闯进离王府搜人吗?再看闻人逐身边只不过三两人,随传闻他武功高强,但离王府的护卫又岂是吃素的。
更何况,世子的确不再离王府内——光这一点就能让他更气壮几分。
“既如此……”闻人逐微微一笑,“若见到世子,在下是否能直接带世子去神暝宫?”
袁诚心突然一慌,想着难道闻人逐真要硬闯?
不,他一定得拦住,离王不在,若他轻易让人闯进,不说离王府的面子往哪搁,就是他自己也责有攸归,想来自己从是一个小侍卫一步步的当上守门侍卫头领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怎能出任何纰漏。
才想下令摆出戒备姿态,只见闻人逐已经轻轻一跃就跳上了离王府的墙头。
袁诚冷冷一笑,离王殿下声名在外,想对他不利之人哪是用手救数的过来的,离王府从外看来确实普通,但是只是内部的人才知道这里究竟是何等的龙潭虎穴。
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来刺杀离王的人,但是谁曾越过离王府的外墙?
没有,从来没有。
袁诚一个手势,围墙内就传出一些诡异‘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