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修真邪君-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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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写写画画的背影,雕刻得栩栩如生,可惜却看不到正脸,显得既神秘又古怪。
跃千愁越发觉得好奇了,主位的石雕画像怎么会用个书生的背影来做主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书生有什么不寻常的含义?目光朝左右的石壁看了看,又被两边墙壁上的石雕人物图案给吸引了。
两边各雕刻了六位身披威武战甲的男人,容貌栩栩如生各不相同,却是一个个气势不凡。两边算算加起来总共是十二个人,皆微微侧身面朝居中石壁上的书生背影石雕画像,仿佛对那书生很敬畏,让人感觉他们都是那书生的手下。
难道这是个祭祀用的地下宫殿?谁会在几百米深的地下挖个宫殿出来?跃千愁扛着根挂了几只野鸡的长矛,杵在大殿内摸个下巴琢磨,忽然间浑身微微一震,目光呆滞的朝左右两边的十二位身披战甲的雕像看去……
他突然想起东极圣土有一群冥界遗留的修士,据说生活在地下世界,难道这地宫是……
“冥界十二大冥将,难道他们便是冥界的十二大冥将?”
跃千愁的目光霍然盯向高台主位上的书生背影石雕,呲了口凉气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书生就是传说中的冥皇?冥皇怎么会是个书生?”
“不错!他就是主宰冥界的冥皇陛下。”
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在身后响起。
跃千愁吓了一跳,急忙转身,一不小心将长矛上那几只已经死得硬邦邦的野山鸡给甩得老远。只见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半张脸遮着黑纱巾的长发披肩黑衣女子,除了脸上的黑纱巾,身上没有其它的装饰物。虽然看似像个活人,但是身上的死气比阴风谷虞姬身上的还重,正好奇的盯着自己打量。
“你是谁?”
跃千愁双手握着长矛对着她,动作显得有些幼稚。
神秘女子瞥了眼地上掉的野山鸡,再看了看跃千愁近乎赤裸的装饰和打扮,神情显得有些愕然起来,语气疑惑道:“你是外面部落的土著?”
随即又反应了过来,皱眉道:“不可能,外面世界的土著怎么可能闯到这里来,你到底是谁?”
跃千愁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随时做好了闪人的准备,干脆大大方方的收起长矛,走去将自己甩到一边的野山鸡提溜起来,往长矛上一挑,重新上肩。他瞅着对方冷笑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哪里来的女贼,竟敢擅闯此地?”
“我擅闯此地?”
那女子顿了顿道:“此地乃是我亲手开辟的圣殿,我乃冥皇陛下亲点的冥界圣女,怎么会是女贼?”
跃千愁闻言一怔,没想到随便一问,这女人就把自己的老底全部交待了,怎么感觉有点二?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冥界圣女?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冥界圣女是干什么的?”
“主持冥界所有重大典礼和仪式啊!”
神秘女人的语气貌似反问,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哦!好像听说过。”
跃千愁不以为然道。心中的警惕放松了些许,已经给这所谓的冥界圣女评分为,百分之八十的白痴度。但是仍不敢轻敌,怕又碰上个扮猪吃老虎的。
“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能进到圣殿来?”
冥界圣女追问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
跃千愁指了指她身后的通道,说道:“自然是从那走进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是从哪进来的?”
“不可能。”
冥界圣女摇头道:“除非有什么重大仪式,否则除了我之外,连冥皇手下的十二大冥将也不敢擅闯此地。”
“真的假的?”
跃千愁眉头一挑,满面狐疑道:“如此说来,你在冥界的地位比十二大冥将还高?你的修为也比他们高?”
“我的修为不如他们,但是他们对我很尊敬,一直在保护着我。”
冥界圣女淡淡说道。
“一直在保护着你?”
跃千愁嗤笑道:“我怎么听说这里的两位冥将已经被人给杀了?他们还怎么保护你?”
“那是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已经不再需要他们的保护,这也是他们的宿命。”
冥界圣女慢慢道来,随后轻盈的直直走了过来,跃千愁迅速闪到了一边。却见她根本无意对自己怎么样,而是悄无声息的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步步踩着台阶走到了高台上。跃千愁发现这女人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怪不得到了自己身后自己都不知道。
她绕到那五角形的台子后面,正对下方,对跃千愁微微点头道:“上来吧!”
“干嘛?”
跃千愁随口问了句,但是这女人言谈举止间却总是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警惕。他想了想,还是依言挑着长矛小心翼翼的顺着台阶走了上去。
走上高台才发现,那五角形的台子实际上是个沙盘,里面装满了黑色的细沙。冥界圣女从黑袖中伸出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拿起沙盘中的一只银色细棒,轻轻将整个沙盘的表面扫得平平整整,然后对跃千愁说道:“用你的左手在沙盘上压出一个手印来。”
“干嘛?”
跃千愁再次问了句。但还是将扛在左肩上的长矛转换到了右肩,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冥界圣女怕她耍诈,眼睛的余光却盯着自己的左手掌轻轻摁在了黑色沙盘上。
然而手掌刚摁在了沙盘上,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躁动,觉得奇怪了,自己为什么要依她的话去做?当即手掌乱抹,将沙盘上自己按下的掌印给抹掉了。盯着冥界圣女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第七百九十四章 荒芜之地
冥界圣女没有回答,目光恬静的伸出了自己的苍白右手,缓缓按在了黑色沙盘上。原本平整的沙盘虽然已经被跃千愁扫乱了,但是她仍然准确的寻找到了跃千愁之前摁下手掌的位置,两个人手掌摁下的位置重合在了一起。
跃千愁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这所谓的冥界圣女到底在干什么。
黑色纱巾下的面容虽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但是从上半部的清秀轮廓来判断,样貌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如远山的黛眉下,双眼微闭,隐隐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
“咦!”
冥界圣女睁开了双眼,苍白的手掌从沙盘上收了回来,盯着跃千愁好奇道:“怎么会这样?”
“哪样?”
跃千愁目光在沙盘上扫来扫去,也没看出个一二三来,表示怀疑道:“你在搞什么东东?”
冥界圣女手中的银色细棒将沙盘再次扫平,然后轻轻放在了沙盘中,黑色细沙上立刻镶嵌一道银线,两种颜色都异常显眼,忽然给人一种神秘而触目惊心的感觉。跃千愁心中怦怦一跳,感觉有古怪,赶紧移开了视线……
冥界圣女看向他的目光安详而恬静,充满了与世无争的纯洁,又仿佛蕴含着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细细的打量过跃千愁后,黑色纱巾下透露着奇怪的语气,道:“你的生命应该早已终结了才是,可为什么会活得好好的?好奇怪的命运,连我也无法窥视……”
“神叨叨个什么东西,你这个冥界圣女不会是巫婆吧?”
跃千愁讥笑一句,忽然脸上的笑容一僵,嘴角抽了抽……他猛然由那句‘你的生命应该早已终结了才是’联想到了一些东西,无论是前世的自己,还是今世这副躯体的本尊,确实如这冥界圣女所说的那样,生命应该早就终结了才是……
对方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如坐针毡,感觉浑身不舒服,咳嗽一声,试探着问道:“我说那个圣女,难道你会算命?”
冥界圣女忽然陷入了沉默,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突然变得漆黑一片,里面仿佛有星芒在游动,当即把跃千愁吓了一跳,紧张的注视着她。良久以后,才见她的双眸恢复了过来,静静看着他说道:“你是个变数,我无法揣摩你的命运,两位保护我的冥将已经陨落,看来我回到冥界的日子不远了。”
跃千愁被她玄之又玄的话给弄得心痒痒,挠着头皮再次追问道:“你真的会算命?”
“我不会算命,但我会尝试着去理解别人的命运,能感受别人的命运是我的荣幸。”
冥界圣女恬静安然的说道。说这话时,居然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虔诚而又圣洁的味道。
很有玄学大师的风范啊!跃千愁眼睛一亮,越是谦虚的人,他反而认为是有真本事的人。肩膀上扛的长矛连带着几只硬邦邦的野鸡被他一起给顺手扔到了台下,***着双手兴奋而又恭敬的请教道:“尊敬的圣女,我的人生道路漫长而又充满了迷惑,你来理解理解我的命运吧!让我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也好尽量少犯点错误……”
冥界圣女静静的摇头道:“你的命运充满了变数,我无法理解。就算能理解别人的命运,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将改变他人的命运,那便是我的罪过,我将会失去理解别人命运的能力。你不要勉强我,就算是冥皇陛下也从来不会勉强我。”
说完转身对着石壁上的冥皇壁雕抱臂虔诚躬身行礼,随后绕过五角形台子,沿着台阶向下走去。跃千愁当即屁颠颠的跟在了她后面,纠缠道:“我不让你泄露,你给我指引一条前进的方向也行,让我参考参考,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冥界圣女缓缓朝通道走去,不再理会他。跃千愁连“喂”了几声,最后忍不住恼羞成怒道:“我看你就是个骗子,明明是不懂,偏偏还要装出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
临近通道口的冥界圣女霍然转身盯向他,激将法果然有用!跃千愁跟着止步,神情僵了僵,讪笑道:“想证明你不是骗子也很简单,你先算算我以后会有几个老婆,还有我以后修为最高能达到什么地步,还有我的寿命有多长……”
他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因为他估摸着这女人搞不好还真是大能耐的人,否则怎么可能被冥皇钦点为冥界圣女,何况人又好说话没什么脾气,有这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跃千愁,我帮不了你什么,你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不要再跟着我了,圣殿外的人可不会像我对你一样客气。”
冥界圣女说完便转身而去。
跃千愁当即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他从进来开始,就从未提过自己的名字,可对方居然一口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这……跃千愁忽然对着离开的背影喊道:“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名字。当我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冥皇陛下便告诉我,我是从无尽的黑暗中走出来的,我是冥界圣女。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们都称呼我为冥界圣女,于是我就是冥界圣女,我没有名字,我就是冥界圣女,冥界圣女就是我……”
随着冥界圣女的背影消失在长长的通道深处,传来的话音也渐渐消失了。
跃千愁独自站在光影昏暗的地下圣殿内愣了好一会儿,想跟着冥界圣女一起出去又不敢,诚如冥界圣女所说,外面的冥修肯定不会对他这个擅闯的人客气。
再次打量圣殿的四周,忽然有种做梦的感觉,自己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然后又突然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冥界圣女的女人,莫名其妙的一番谈话后,让人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就好像是因缘际会一般,两人注定要在这里短暂的碰上一面……
收了收心,不再多想,还是办自己的大事重要。跃千愁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扔掉的东西上,走去把长矛串上野山鸡,再次往肩膀上一扛,忽然神叨叨的迈起京戏步伐,驱指朝前方的墙壁一剑指,两眼暴睁,嘴里喝着京剧唱腔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咚锵咚锵……”
他二五八六的闯入墙壁中消失不见了……
一个人在暗不见天日的地下赶路是孤独寂寞的,加上在地下的速度又远不如在天上飞那么快,他只有变着花样的自己给自己解闷。数日后,他忽然感觉周边的泥土越来越坚实厚硬,周边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奇怪之下冒出地面来查探,顺便再确认自己行走的方向有没有偏离……
一片广袤而荒凉的戈壁滩上突然冒出一颗脑袋,脑袋上长满了小辫子,东张西望的到处打量。这是一片非常开阔的戈壁滩,四周看不见任何的障碍物,天高云阔艳阳晴朗……跃千愁直接从地下蹦了出来,畅快的呼吸新鲜的空气,这几天在地下真是闷坏了。
此地足够开阔,虽然容易被别人发现,但是他也容易发现别人,利于逃跑。他现在一想到要回地下就恶心,之前练成土诀时的兴奋劲已经在这几天消磨光了,任谁钻入地下老是目睹被吓得乱跑的老鼠和蚯蚓都高兴不起来……
扛着长矛晃了一阵,没有发现天上有任何人飞过的迹象,四周也是荒凉一片,除了灰褐色的砾石还是砾石,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连株小草都看不到。如此迹象,可能和这里的高温有关系,温度高的有些不正常。不过也正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