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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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度入眠
1、第一章 …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双软底鹿皮钩银靴。
于是我发现自己是跪着的。
我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被人按着肩头将整个身子扳了一个直角。
于是我发现自己的身边其实还跪着一个人,一个戴着凤冠穿着霞披,面前还垂着流冕的新娘子。
我有些愣神,下意识想要抬头打量四周,头却被人轻轻按了下去,然后就听得身后有一声嘹亮炸响:“礼成,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天灵一亮我终于明白,敢情我是穿越到了一个古代婚礼现场。那个声音方落下,整个厅中便喧哗了起来。我被人搀着站起来,又昏昏沉沉地被人潮拥簇着走向内院。
即使脑袋混沌无比,临走我还不忘回头望了一眼新娘子。她被另一群人围绕着带向我相反的方向。或许是传说中的感应,她也正回首盈盈向我投来一瞥。
虽然面目被流冕遮挡看得不甚清楚,但是我敢肯定,这绝对是一个美人,大大的美人。
有了美人新娘子,不知道那个好福气的新郎官在哪儿。我转动头颈四处找寻,只见大厅正中摆着一溜儿吃得半残的筵席。从余下的菜色看来,飞禽走兽,山珍海味一应俱全。想来新郎出身富庶,无怪乎能够抱得美人而归。
我不由得咂了咂舌,鲍汁酱肘子,普洱牛肉丁,鱼胶烹海参,干锅大雁肉。一圈菜名在舌尖打了个溜儿,到底化作口水干干咽了下去。
要是我能早穿半个时辰该有多好。我又咽了一口口水。这倒也不能怪我,在穿越前我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
欣赏完毕美食佳人,我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这时才想起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为什么刚才我会跪在新娘子面前?
身为一个经过十几年系统教育的现代女性,我开始只是因为刚刚穿越所以脑袋有点迟钝,而不是蠢。
因此在我反应过来以后,只觉一道炸雷立即从头劈至脚底板。
我条件反射般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一朵硕大无朋的大红花挂得不偏不倚。
没错,我是跟那个劳什子破灯笼许过愿望要穿越,但绝对不是女穿男!
我愤怒的在人群中不断扭头回望,企图把那个送我过来的家伙揪出来先暴打一番。但无奈身边的人们太过欢乐,还没等我找到他,后背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推的,我左脚正踩在右脚上,以一个平沙落雁的姿势绊过门槛,又像一个麻袋一样重重摔在了地上。
地上铺了一层大红的鸳鸯戏水的厚羊绒地毯,粉尘轻轻懒懒散到我的鼻子中。我狠狠打了个喷嚏爬了起来,还不忘整理好衣服顺便把那个看起来傻到了家的大红花一把给扯了下来。
胸前,有丘壑。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好歹性别还是自己的。
或许是女人的天性,我首先看见了房中一面大大的菱花铜镜。
镜中的女子年纪并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面目算不得有多倾城倾国,但清秀之中自有一股子英俊,还带着些桀骜和跋扈。
看着完全陌生的一张脸,我有点子发愣。再使劲一眨眼,我在镜中看见了刚才那个新娘子。她正坐在床沿上,两只涂了丹寇的白皙纤瘦的手不断绞着衣角。
丫的,姑奶奶我要的是美男,不是美女!
“阿拉丁!”我怒从心头起,打开门大吼了一声。阿拉丁是我为那个住在破灯笼里的鬼取的名字。
说起来真是晦气。我在现代的名字是杨思离,一日到山里面去,结果迷了路,稀里糊涂闯到了一个破庙,稀里糊涂看见了这么一盏破灯笼,又稀里糊涂地点亮了这盏灯笼。
于是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遇见了被我称为“阿拉丁”的那个灯笼鬼。
本来按道理我才是阿拉丁才对,但是我死活都想不起来那个灯神的名字,所以只好给灯笼鬼安了这么个既有派头又有异域风情的名字。
“为了感谢你放我出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阿拉丁说道。阿拉丁是一个小正太的模样,呆头呆脑的很是可爱,笑起来两颊还有小小的酒窝,让人总有上前掐两把的欲望。
我抗议:“神话故事里面都是写满足三个愿望的。”
“额……两个。”灯笼鬼挠挠头,做了个让步。
“好。”我爽快答应,眼睛也没眨立刻就说:“第一个愿望,我要你再满足我一百个愿望;第二个愿望,我要穿越。”
“……”
灯笼鬼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才讷讷道:“我的法力还没有这么高,一年之内只能满足你的两个愿望。所以那一百个愿望要花五十年,不对,五十一年才还得清。”
“没关系。”我笑眯眯:“只要你不反悔就可以。”
“好!那我先帮你实现那个穿越的愿望吧。”阿拉丁眼睛一亮,豪情万丈地拍了拍小胸膛。
“那我要去一个桃花多多的地方。”我招子一亮。在现代我俨然由黄金圣斗士升级为灭绝师太,这一次,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一起赚回来。
话还没说完,身体就突然一轻。再等我抬头,就是开头那个光景了。
阿拉丁依旧不在服务区内。
倒是身后那个娇娇小小的新娘子开口了,是怯怯的试探:“爷?”
我听见这么一声,差点没一个跟头直接栽在门槛上。
新娘子声音虽然纤纤弱弱,但是,千真万确是个男声!
我哆哆嗦嗦回头,指指自己的鼻尖:“你,刚刚叫我什么?”
“爷?”那新娘子垂了头,怯生生道:“华眠初来,还不懂规矩。如果冒犯了爷,请爷责罚。”声音嫩生生的能掐出水来。
我定了定神,反剪双手像模像样地慢慢踱步到华眠面前。他看见我走来,头垂得更低了,衣角已经被绞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咳。”我清了清嗓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道:“你叫华眠?什么华眠?”
“柳华眠。”
“柳华眠,好名字。”我没话找话。
“爷……”
“怎么了?”
“这个凤冠好重,我能把它摘下来么?”
“啊,好好。”总算找到点事情做,我赶紧站起来帮他摘下头上戴着的凤冠。
没了流冕的遮挡,这一回我将柳华眠的脸看了个真真切切。
剪水双瞳,娇俏可人。一张小脸俏生生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就像一个大大的洋娃娃。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左右,因为身子骨尚未长开,形容还小,乍看上去竟比女孩子还要清秀几分。
看着他的眼睛,我忽然有了一种无良老板包养,啊呸,雇佣童工的罪恶感。
“那个……华眠啊。”我干笑了几声,怎么听怎么像在小白兔面前的大灰狼:“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束的,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不用这么紧张,哦呵呵呵呵……”
“爷……”柳华眠又是一声怯怯。娃啊,你这样下去迟早得被大灰狼给吃了哇。
“怎么了?”我耐着性子回答。没办法,谁叫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您是不是又失忆了……”
这一次我从椅子上仰面直直摔了下去。
“你说什么?”我拍拍屁股上的羊毛屑,一骨碌爬起来瞪大眼睛问道:“什么叫我又失忆了?”
“那个……大公子事前跟我交代过,说老爷您得了间歇性失忆症。”柳华眠绞完了衣角开始绞手指:“大公子说如果您又失忆了,让我明天一早带着您去见他。”
哟,看起来蛮不错的,这样正利于我滥竽充数迅速打入群众。恩,看来这个灯笼鬼还挺体贴人的,给我选了个好壳子。
不过,“为什么你觉得我又失忆了?”
“爷……”柳华眠瞪大眼睛看我,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见犹怜。
算了算了,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挥一挥袖子,放过柳华眠一关。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洞房是没法圆了。就算再没见过男人,我也不至于支使童工吧。只好托着脑袋盯着房中一对巨大的红烛,眼睛来回摆动。
老爷我不睡,柳华眠自然更不敢睡。两人就这么相对枯坐着,无趣兼无聊。
“诶,我以前叫什么?”那蜡烛被我一根看成了两根时,我果断开始把面前这位新娘子当成度娘使。
“爷,您叫周无忆。”
周无忆,好名字。无忆无追,我倒是托了这个名字的福。
“我是干什么的?”
“爷,您是地主。”
我差点儿又翻了下去,我这壳子跟那周扒皮没啥亲戚关系吧。
“我们家有钱么?”其实我最关心这个问题。
“爷,这个您得问大公子……”
“华眠,这个大公子到底是谁?我的儿子么?”我有点儿纳闷。这孩子一口一个大公子的,听起来倒是颇有能力的一个人。可是这个壳子这么年轻,怎么地也不可能生了个大到能持家的儿子吧?
“大,大公子……大公子就是……”柳华眠思考良久,都没能找出个合适的说法,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华眠啊,不要着急,慢慢想。”我尽量放柔和脸色,像哄自己弟弟一般好脾气的安抚。但是,大灰狼的错觉依然还在。
“这样吧,华眠,那你在府里应该叫什么?”我换了一个方式,企图可以让他找到一些灵感。
柳华眠的眼睛忽然亮了亮,我心中一喜:这孩子开窍了!
“爷,我来的最晚,排行第九,是九公子。”他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层红晕,低下头小声说道。
“砰!”我的后脑勺狠狠撞到了后面的桌沿,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撒花,开更第一周至少每日一更的说!
第二章
醒来以后我安慰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其他人的新婚之夜一样被剥得个精光,而是着了薄薄一身中衣躺在床上。
后脑还隐隐作痛,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事情。柳华眠……大公子……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可能有点着凉。
扭头看向身边,空空落落,不知道柳华眠那孩子到哪儿去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推门进来。
“华眠?”我赶忙撑身坐起,看见那男子却是一愣。
一张美艳绝伦的脸映入眼帘。凤眼斜飞,眉如墨画,美到嚣张。上挑的眼角冲我一眯,风流四溢,妩媚横生。
许是睡意惺忪,看见他的一瞬脑海中却突然一亮。明明,明明生得一副绝艳妩媚的面孔,却偏偏有那孤松独立的清隽,有那湛湛然如沈卢出鞘的锋芒。
“老爷,九公子正在大公子房中受训,老爷想见他的话,辞秋这就带老爷过去。”那人冲我艳丽一笑,语音婉转。一边拿了外衣想服侍我穿上。
“咳咳,这个我自己来就好。”我干笑了笑,一把抓过衣服指指门外:“劳烦你在外面等一下吧。”
那人看看我又看看衣服,又是一笑,欲言又止。这一笑,笑得直让我的小心肝儿一颤。周无忆啊周无忆,这周大地主果真是享尽齐人之福。
所幸那人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出了门去。
我伸长脖子看他关好门,又走到远处赏起了花,这才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阿拉丁!”
这次总算顺利的把灯笼鬼给召唤了出来。
我蹙着眉头盯着阿拉丁,不解问道:“为什么你变成了三个鬼?还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三个?”阿拉丁挠了挠头,嘿然一笑:“我说呢,原来我是喝醉了。好久没喝到人间的美酒,昨儿个一不小心给喝高了。”
这般容易为声色犬马所诱惑,怪不得成不了仙。我也懒得与他计较这许多,一把拎到面前兴师问罪:“这就是你给我的穿越?”
“你不是要桃花吗?这里个个可都是世间少有的角色啊。你已经见过两个人了,难道你的品位比较特殊?这个倒是我疏忽了……”灯笼鬼继续挠他的头。
“你……我……”我被堵得张口结舌,半天才从牙缝里边恨恨挤出几个壮志凌云的宣言:“老娘我不要包办婚姻,我要自由恋爱!”
“切,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灯笼鬼听到我这番话立马来了精神,挺了挺他那小脊梁,三个影子立马变成一个:“这里女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如果你看上了哪个再娶回来不就好了嘛。”
我被灯笼鬼这番义正言辞厚颜无耻的说辞差点洗脑成功。在他潇洒一转身就要消失的一刻,我突然醍醐灌顶,一把拉过他的后领,气吞山河的又是一吼:“老娘我要的是一心一意,一心一意!”
这一吼声势颇为浩大,惊天地,泣鬼神,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动容。就连一向迟钝如我杨思离,也差点被自己感动得两眼汪汪。
在若干年后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某人拉过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遍这最后四个字。于是我泪眼婆娑森森的知道了,谁说天道总无常,应是善恶终有报。
灯笼鬼被我的这一吼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我无奈手上劲道稍稍一松,他就立刻跑得无影无踪。
冲动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