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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命犯桃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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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其实现在想来,几位公子当初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个个都憋着一口气,给我专拣那低贱的活计去做。虽然多少有李安文在上边给罩着,但现在既然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就算我这水货周大地主丢得起,他们也丢不起这个脸不是。

大家很是配合,又是齐声开口:“恩”。

我一肚子话被灭的熄了火,咂咂嘴,自觉无趣,只得转脸看向殷元笙。

殷元笙很有大哥派头的说道:“将军身体中确实已经不是本元,但是匪行尚在京畿,此事还需得隐瞒下来。至于其他,老爷方才已经明说,大家便不用客气罢。”

“恩。”众人终于如蒙大赦,作鸟兽状散去。

“唉。”

“唉。”

“唉。”

我跟在殷元笙身后,一路上连叹了十几口气。

殷大公子十分善解人意的顿步回头:“有些事情还需得慢慢来,这些年各人心里都搁着一个结,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得开的。”

我连连点头,心里惋惜。要是这红妆姑娘品味一致,人人都如这殷元笙一般,现而今也不会一个头来两个大。

就拿这歧阳来说吧。算算年纪,其实进府的时候,比华眠大不了多少。

歧阳的父亲确实是个神医。一次庆帝身患怪疾,宫内御医束手无策,是周红妆无意遇见顾老神医,引荐给了皇帝。

顾老神医无愧于神医这个名头,药到病除。庆帝龙颜大悦,将顾老神医纳进了太医院。

至于顾小神医,当时就被出落成一代采花将军的红妆姑娘盯上。后来一次,顾老爹诊断时失了老蹄,庆帝炸毛要把老爹拖出去一刀咔嚓。

顾小神医也是个孝子,哭哭啼啼去找了红妆姑娘。红妆姑娘为人豪爽,当即点头。不过条件是——顾小神医以身相许。

毕竟年纪小没混过社会,顾歧阳救父心切,咬咬牙便答应了。

不得不说虽然周红妆行事毒辣了些,但绝对言而有信。小神医前脚刚嫁进府中,顾老爹后脚就被放了出来。

可惜这老爹也是个福缘浅的。出来后,发现自个儿独子做了别人家六公子,一下子没缓过来,仨月后气郁积胸,还是撒手去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红妆姑娘脾气虽不好,但是对府内公子吃穿用度皆是大方。除了周红妆发脾气时外,顾小神医在将军府也吃不到什么大苦头。

可有一次平远侯来府中,寻周将军喝酒时喝高了,无意间说出当年顾老爹的误诊,正是周红妆有意栽赃,为的就是顾歧阳。

当时周红妆向周老爹提过此意,结果被老爹很有气势的啐了一口浓痰。后面的事情,便是在意料之内。

顾六公子尝试过投毒、行刺、雇凶……等等一系列方法,铁了心要置周将军于死地。但人红妆姑娘可是上过战场,做的是刀子舔人头的事儿,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六公子压根儿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回回平安无事。

顾六公子郁闷了,悲伤了,绝望了,开始了所有人初嫁到将军府都会做的一件事儿——绝食。

结果三天没到,殷大公子发挥精神,和六公子谈了整整一天的心。傍晚时分,两人并肩走出屋子后,顾歧阳也不闹了也不折腾了,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晚上元笙给我大致介绍了一番燕国的内朝情形,听得我瞌睡一浪更比一浪高。

好不容易捱完了一个时辰,我伸伸懒腰准备回去,无意间瞥见元笙屋中挂着的一把宝剑,忽生顽意,上前便想取下来。

“这把剑还未开封,只是装饰罢了。喜欢便拿去。”殷元笙在我身后开口道。

我伸在半空的手讷讷放下,转身干笑道:“呵呵呵呵,我就是看看,看看。”

殷大公子向来不喜人动自己的东西,我一时忘了。

“对了,元笙。”看见这剑,我的右手又痒痒起来:“以前我会使剑的罢?”

殷元笙看看我,看看剑,半晌才“恩”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歧阳的血泪史……

今天查了些资料,所以更的有些晚,晚上还会有一更^ ^

撒花花啊撒花花~~

26

26、第二十六章 …

“看,这便成了。”殷元笙握着我的手,轻轻一带。狼毫柔软笔锋就势一转、一按、一提,一个大大的“殷”字便在纸上淋漓书成。

字刚健挺拔,自带遒劲霸道,不入凡俗。正是殷元笙的手迹。

“算是奖励?”我侧首看他,和他相握的手还悬在半空。

殷元笙的脸近在咫尺,我甚至只要微微再往后靠些,鼻尖就可擦上他的面颊。

我发现根本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色在前,心旌止不住摇荡。

春~药事件之后,我愈发的色胆包天了。看来是药三分毒,留了点副作用。

“恩。”殷元笙对我的觊觎毫无察觉。微微一笑,唇角弯了起来:“明日练剑,若是无衣也夸赞你,我便教你把我的名字写全咯。”

“一言为定!”占便宜要及时,我咧嘴一笑,一口答应。

我笑容还在半空,房门忽地被人一把推开。

夏辞秋立在门口,一双高挑凤眼看着我愣了愣,旋即换做有些僵硬的一笑:“老爷,辞秋打扰了。九公子和六公子在院里吵了起来,您若是没事,”说着抬头望了一眼尚握着我手的殷元笙,向我水光荡~漾的一笑,“您若是没事,还是过去看看吧。”

不知为什么,看着夏三公子的那一望,我身心无比舒畅,从头畅快到脚。

“吵架?”我不自觉挑了挑眉:“还是歧阳和华眠?”

这倒是新鲜了,就算哪天无衣和匪行握手言和相亲相爱,我也不会相信府上这两只小白兔儿也会吵起来。

“老爷,去看看罢。”殷元笙松了手,将笔从我掌心抽出:“别闹出什么事来。”

歧阳和华眠正对峙站在后院里,华眠抱膝蹲在地上,一双眼睛变成了红彤彤的兔子眼。

歧阳则低头顺着怀中黑猫的毛。黑猫的右前爪被裹了一圈绷带,此时低声喵呜了几下,就乖巧的赖在歧阳怀中不动了。

我扫一眼院中,其余几位公子也都到了场,这是专门等着我那。

我抽抽鼻子:“这是……怎么了?”

“师父,是九公子把六公子的猫给弄伤了。”见我过来,赵福儿一溜小跑上来,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老爷,我不是故意的……”华眠瘪瘪嘴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我不过是想试一试书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顾歧阳小朋友听了,两道清秀长眉一竖,气咻咻抬头驳回去:“胡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把猫绑在风筝上,这不是想摔死它么?”

“我没有……呜呜呜呜……”

“你就是故意的!上次小黑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土木模型,你就乘机报复!”歧阳心疼的摸摸怀中的黑猫,一扫往日和颜细语的模样。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听这面前两个小人儿你来我往,一句赶一句,头有点子发昏。

不得已,我向韦青离看去。他会意一笑,移步过来。

根据韦侍郎简短扼要的概括,原来华眠看了书上的风筝载人的传说,也试着做了一架小型风筝,依样算好了风向风力。

也是这黑猫倒霉,正在中午惬意十足地晒太阳时,被正愁没有活物试验的华眠工程师眼见发现,待小黑睡醒,已经被华眠欢快地绑上了一架小风筝,正站在屋顶等待起风。

由于计算失误,小风筝重重摔在了地上。被死死固定在上面的小黑,估摸着也被摔成了乙级残废。

歧阳人生内向,和府内其他公子们来往亦不甚多,这只黑猫算是他最亲密的伙伴。见小黑受伤,当然是心疼得跟掉了一块肉似地,处理完小黑的伤口,就直接来找华眠理论。

我点点头,转头对华眠道:“华眠,还不向歧阳赔罪罢。”

在场诸人听了我这番话不由一愣神。在府里我向来偏袒九公子,即使承认是杨思离的身份后也一样,想必这次也早已私下认定,我定然会护了华眠。

柳华眠委屈的低了头,性子却犟了起来,就是不肯认错。

我这次冷了声音:“华眠?”

柳华眠缓缓抬头看我一眼,把头埋得更低了,还是不发声。

一边殷元笙看出不大对劲,扯了一把我的袖子,出面打了圆场:“这次就算了,九公子也是无心之过。下次若是再有,华眠,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一边伸手想去扶柳华眠站起。

华眠红着眼圈,犹豫了片刻,也终于抬手去够元笙的手。

我忽然一挥袖子,隔在他俩之间,脸色又是一沉:“元笙,你别管。”

又转向柳华眠道:“这件事情原本便是你的不是,不用下次。华眠,你现在,就当着全府人的面,向歧阳赔礼道歉!”

殷元笙目光复杂看我一眼,片刻终是放下了手。

柳华眠哪见过我这般声急色厉,鼻子使劲一抽,埋头又大哭起来。

我鼻子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拂袖便走,留下一句颇有气势的话:“也罢,你便在这里一个人想明白吧。其他人谁也不许陪他,都给我回屋子里去!”

这一次,总算是按元笙平日教我的,摆出了十二分的老爷气派,潇洒得很。

我留心行了几步,终于听得身后几声叹气,踏着散乱脚步声渐渐远去。

小心肝儿突然一抽一抽的,本来就空空的地方,又被生生割去一块。

晚上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我趴在窗栏上往外望去,外边是一片黑洞洞的昏沉,看得人渗得慌。

也不知道华眠那孩子怎么样了。这孩子平日性子虽软,但也倔得很,不知道会不会还死心眼的呆在院子里面。

我又是一声叹气,觉得自己操着一颗当妈的心。

门吱呀一声开了,夏辞秋收了伞,弹了弹衣角的水花进了屋子。见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眼波流转,柔媚一笑道:“老爷既然这么心疼,方才又何必发那么大的火。”

我怏怏抬眼看了一眼他,心中郁闷,又回过头继续看那细细密密的雨花。

夏辞秋在我身后轻笑一声:“老爷放心,元笙已经把九公子抱回了屋子,方灌了碗姜汤,不碍的。现下估摸着应该是已经睡了。老爷若是不放心,不妨和辞秋一同走一遭。”

我摆摆手:“不必。元笙办事我自然放心。”

人低落的时候智商总会下降几分。我话一出口才觉不对,一晃眼夏辞秋已经欺身上来,毫不客气张嘴便咬了我的唇。

一段日子下来,我已经摸清楚夏辞秋的毛病。要我在他面前提起殷元笙半个字来,那就是自寻死路。这次我自作自受,我认栽。

唇齿纠缠了一阵,我抬袖使劲抹去唇上鲜血,恨恨道:“夏辞秋,你是属狗的么?”

夏辞秋满足松了手,伸舌在自己唇上舔了一遍,笑眯眯叫了我名字:“杨思离,你怎么知道?”

今日心情着实不大好,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心情又更加低落了些。我扭了头,闷闷没有接话。

“怎么样,还是挂记着华眠吧。”夏辞秋轻笑道。

面前突然多了一小坛酒,手指一碰,还是温热的。

“多谢。”我笑笑,最近这段日子酒喝得倒是不少。

温热花雕入口,从心底暖了起来。我抱着坛子蹭到床上,满意的赞了一声:“这酒真是好东西。秋雨打窗凉气正盛,刚好可以活血益气。”

夏辞秋笑道:“也不尽然。小醉怡情,大醉伤身。酒这东西容易上瘾,浅尝辄止便好。”

我点点头:“辞秋所言甚是。”

夏辞秋一手支颐,长眼微眯,含笑不客气的点点头。

“辞秋觉得,今日我处理的是也不是?”我顿生有几分沧桑之感,伸手按着太阳穴问道。

“我觉得老爷做法甚是英明。”夏辞秋弯了眼睛,微微前倾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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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鼻子:“小孩子太宠着也不行,还是需得教训教训,才不会惯着了。”说完觉得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

“老爷说的是。”

“罢了,不说这个。”我叹道,袖子在空中随意一挥。两人语气又变得客套起来,我心里只觉堵得慌。

一口酒下肚,我换了个舒服姿势,歪着脑袋,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夏辞秋忽道:“夏辞秋,我看你对华眠,倒是没甚见外。”

夏辞秋勾勾唇角,似笑非笑:“杨思离,你白养这么个干儿子,有一天他总要走的罢。”

我埋头喝了一口酒,哈哈一笑:“夏辞秋,还是你是明白人。”

夏辞秋倾身,从我手中把坛子夺了过去,就着我方才喝过的位置也是一口,笑得有几分迷离:“我也算不上明白人。咱们啊,都糊涂。明白人一早看破了,哪里还需要喝酒唱戏。”

我笑笑:“也是。累人累己,但也总有点不甘心罢。不晓得自己唱的戏,别人懂了几分。要是该懂的地方没懂,不该懂的会错了意,悲剧也唱成了闹剧。”

夏辞秋向我凑得近了些,他喝酒容易上脸,两颊已是红晕飞起,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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