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妃记-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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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东宫也不平静,建成得知子轩被施以杖刑同样心急如焚,他埋怨元吉道:“元吉,你不是说子轩不会有事的吗?”
元吉两手一摊。“大哥,我是说父皇不会杀她,我哪想得到父皇会对她动刑啊?再说,这人又没死。你急什么呀?等到了六月初六,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啊?”
“可是……可是,如果这些天父皇天天打她,她能受得了吗?她等得到六月初六吗?”建成担心得不得了。
是啊。她能受得了吗?子仪的神思又飘回了二十一世纪:子轩从小就身子弱,因为她喜欢历史,整天就知道坐着看书,也不锻炼身体,所以头痛脑热的总是不断。二婶在家里备很多常用药,因为子轩今儿感冒了、明儿拉肚子了,总不能天天去药房买药。二婶没事就跟子轩唠叨:“要不你跟你姐姐学学跳舞,你看子仪从小练舞蹈,身体多好。”这时子轩总是撒娇道:“哎呀,妈。就我那点音乐细胞,学跳舞,我踩得上点吗?”子仪还记得那时她和子轩经常睡在一个被窝说悄悄话,有时子轩也会搂着她撒娇。子仪总是推开她,说她太瘦了,快赶上非州难民了,搂着她硌得慌。就那副瘦弱的小身板,能挨得住杖刑……
“大哥,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元吉的话将子仪的神思又拉回了大唐。
建成道:“元吉,我得救她出来。”
“这可不行!”元吉道。“大哥,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二哥有多能干你我都很清楚,失去了这次机会。可能死的就是我们了。”
郑观音也劝道:“是啊,建成,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建成满面愁容,“但是我不能对子轩见死不救啊!”
元吉也知道建成对子轩那死心眼的感情,于是换了个说法:“要不这样吧,大哥。明天开始我们多去找父皇商议对付突厥之事,让他老人家分分神,这样就没时间去逼子轩了。”
“对对对,这样好,这样好。建成你听元吉的,可千万别冲动。”郑观音道。
建成表面上答应了他们,但这次他无论如何不能听元吉的,他不能冒险继续把子轩留在宫中。于是,他暗中叫来了亲随李忠……
武德九年六月三日,世民一大早就派人去请李靖和李世勣来秦王府。世民很明白,他手下只有八百人,而元吉那边应该不下千人,若是不能第一时间得手,他并不占优势。而李靖和李世勣都是手里握有兵权的大将,若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胜算会大些。
不一会儿,下人来报:“禀二殿下,李大都督和李总管来了。”
世民道:“快请他们进来。”
李靖和李世勣来到世民面前,问道:“不知二殿下如此匆忙地请我们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世民道:“关于太子、齐王与本王之间的兄弟相争,想必二位将军早有耳闻。目前的形势显然已到了关键的时刻,就连子轩也被他们设计被父皇扣在宫中,还受了杖刑。本王自然不能再隐忍下去,定要奋力一博。本王曾与二位将军一同征战杀场,希望能够得到二位将军的相助,哪怕仅仅是为了救出子轩……二位将军知道子轩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说着,世民又红了眼眶。
李靖道:“李靖知道二殿下与杨妃的感情甚笃,杨妃也曾在我要被杀头之时请二殿下出手相救。可是齐王妃也曾救过李靖,若当初平定萧铣之时,不是齐王妃去帮末将说情,怕是我早已被皇上以‘迁延不进’之罪斩杀。她们姐妹二人对李靖都有救命之恩,若李靖今日答应帮二殿下,那就对不起齐王妃。若李靖此时帮助太子一方,则是对不起杨妃。所以李靖无法选择,请二殿下原谅。”
世民点头道:“你说的对,两方都对你有恩,你帮哪一方都是不讲请义,本王能够理解。”
“谢二殿下,能明白李靖的难处。”
世民又看向李世勣,问道:“懋功,那你呢?”
李世勣一听问道自己,哭着跪倒在地,“二殿下,我知道这些年太子和齐王屡次陷害您都是子仪出的主意,可是世勣自从把子仪从瓦岗救出那天起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她。二殿下决定与太子、齐王最后一博是被逼无奈,可子仪现在是齐王妃,她住在齐王府,世勣不能背弃她。她吃了太多的苦了,她觉得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现在除了世勣她谁也不相信,若世勣跟随二殿下,将会成为打垮她的最后一击。世勣不能这么做!”
世民叹道:“对于子仪来说,只有懋功你付出了真情,本王对不起她,又怎能要求你弃她于不顾?”
李世勣继续哭道:“以二殿下之才能,相信没有我二人的帮助,也能胜得了太子和齐王。世勣想请求二殿下……请二殿下成功之时,放子仪一条生路。”
世民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会的,即使你不说,我也不会为难她的,毕竟是我对不起她。”L
☆、第一百六十六章绝妙的计谋
李靖和李世积都不能伸出援手,李靖为的是个“义”字,李世积为的是个“情”字,世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他能理解他们的难处。但事情还是要办,就靠自己的这八百人吧,想来敬德和咬金正在联络他们吧。
属下都被世民派了任务,现在世民要完成他自己的任务了,他穿了朝服,向太极宫走去。
世民见了李渊,见了礼,道:“父皇前些日子跟儿臣说留子轩在宫中商议应对突厥来袭一事,如今父皇已派了元吉挂帅,大军也将于六月初六出征,看来父皇跟子轩已商讨好了对策。儿臣想接子轩回秦王府,毕竟治儿还小,需要亲娘的照顾,还请父皇允准。”
李渊冷哼一声,“你真的不知道朕为什么留她在宫里?”
世民装糊途道:“难道除了应对突厥,还有别的事?”
李渊也不说话,将太史令傅奕的那道密奏扔到他面前。世民捡起一看,上书:“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世民故作惊恐状,跪倒在地,哭道:“父皇,这是大哥和元吉想要杀儿臣啊!从齐王府的大和阁到大哥送的烈马,再到上次的毒酒,他们早就想要儿臣的命了,只是这次他们想借父皇之手罢了!父皇,儿臣自问没有做过残害手足之事,而大哥和元吉却千方百计地要置儿臣于死地,好像一心一意要为王世充、窦建德报仇似的。儿臣今日就要枉死在这里,以后不能侍奉父皇左右了,只是儿臣的鬼魂到了地下实在耻于见到王世充、窦建德等诸贼,他们一定会笑话儿臣一生纵横沙场,最后却落得个死在亲兄弟屠刀下的下场!”
世民一番悲壮的陈词将李渊镇住了,世民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虽有夺嫡之心却从未像建成、元吉一样动过杀心。而他摆的功劳也是事实,他为大唐的基业立了汗马功劳,最后没有战死沙场,却死于兄弟夺嫡。这岂不是大唐的笑话?李渊这个时候又想起世民的种种好处来,便问道:“世民,你果真不知道朕留子轩在宫里是因为太白经天之事?”
世民答道:“父皇没有告诉儿臣,儿臣怎么会知道呢?儿臣不像大哥和元吉在宫里有人帮忙。父皇这边有个风吹草动,立即就会有人去给他们通风报信。”
“你是说宫中有人给建成和元吉做内应?”李渊吃了一惊。
世民道:“何止是内应?大哥和元吉与张婕妤、尹德妃早就有染,要不张、尹二妃怎能处处维护他们,为他们办事就像是为自家人办事一样地卖力?”
李渊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没想到世民会来这一手,青天白日的他竟然污告建成和元吉**后宫。宫闱森严,什么**后宫,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为了对付兄弟,不惜给皇帝老爹扣了顶绿油油的帽子!李渊对世民的好感立时全无,他说:“你说他们**后宫,可有证据?”
世民道:“儿臣自然有证据,但要与大哥和元吉当面对质时方可拿出。”
“好,好。”李渊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明天早上你们兄弟三人一同到海池来见朕,当着朕的面、当着朝臣的面对质个清楚。”
“是,那儿臣先退下了。”世民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地利用了李渊的情绪,给建成和元吉安了一个荒诞的罪名,激得李渊脑羞成怒,促成了李渊迫不及待地第二日就要调查,这样便可以把建成和元吉从守备森严的东宫和齐王府调进宫来,而他们进宫的必经之路便是玄武门!
望着世民远去的背影,李渊心道:世民啊世民。你别怪父皇无情,是你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你造这样的谣中伤的不仅仅是建成和元吉啊,你把父皇置于何地?你为大唐建立的功勋。朕不会忘记;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杀你。但为了绝了你夺嫡之念,为了让建成顺利继位,朕明日会废了你亲王的爵位……
世民出了太极殿,向宫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沿途的承香殿。子轩就被囚禁在这里,然而四周都是守卫,世民看不到她,只能驻足在门前祈祷子轩能够挺到明天敬德来救她。突然他发现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如同自己一样驻足在承香殿前,是子仪,她还是那样的明艳动人,只是微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她望向承香殿的目光充满了哀伤和自责。
世民走上前去,说:“子仪,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好好说说话吗?”
子仪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憔悴的脸,心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这个曾经让她爱得疯狂、恨得彻骨的男人在六月六日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便应到:“好,你想说什么?”
世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的相思殿一直空着,我们去那里说吧。”
“好。”子仪跟着世民走进了相思殿,苦笑着说,“又是相思殿,上次我就是在相思殿前拦住了你,发现了子轩绣给你的香囊,她告诉你那个香囊上图案的意义了吗?”
“没有。”世民答道。
子仪轻笑道:“那我来告诉你吧,那个图案叫丘比特之箭,在我的家乡丘比特是爱神,他是长着一双翅膀的小天使,他挎着他的小弓箭,给世上相爱的人幸福。相传,他那带来永恒爱情的箭是金子制成的,需要小心地将其磨利,这样才能穿透两个恋人的心房并嵌入其中。被他金箭射中心的两个人会永远相爱、不离不弃。这就是子轩要向你表达的感情。”
世民点头,“原来如此,你的家乡是1400年后的美国吧,所以那时你才说在这个世界只有你和子轩懂得这个图案的含意。”
子仪惊叹,“子轩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她还真不是一般地爱你。”
“子仪,子轩是你的亲妹妹,在唐朝,你们姐妹俩本该相依为命,如今却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看见你在承香殿前,就知道你还是在意她这个妹妹的。”世民说。L
☆、第一百六十七章了断情缘
子仪被他说中了心事,忙掩饰道:“在意?我为什么要在意她?我是来看她什么时候死的。从我看到那个香囊起,我便没有这个妹妹了!我被卖到妓院被人轻薄时,她在哪儿?我在瓦岗被逼得差点嫁给李密时,她在哪儿?我被李元吉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在哪儿?她在给你绣香囊!她在跟你花前月下!她曾经答应我不会留下我一个人,会一直陪着我的,她做到了吗?姐姐不在的时候便抢姐姐的男人,这便是我的好妹妹的所作所为!”
“子仪,你明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子轩的错。”世民痛苦地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子仪,那白色的一方手帕,上面子仪正穿着红艳的拉丁舞裙舞着,世民道,“这个也是子轩绣的,自从你丢了,她没有一天不在找你。跟随我们出征时,她到处张贴寻人启示;找不到你,她一直自责,她说是她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把你丢了,她对不起奶奶。你来到长安时,她怪我不去救你,跟我闹翻了,跑到东宫去求建成,这些你都知道,她从来没有不管你。”
子仪看着那方手帕,红了眼眶,可她仍然倔强地说:“可她最后还不是嫁给了你?”
“那是我逼她的!”世民恳切地看着子仪,希望她能听进去他的话,“子轩对我有情,可是她一直克制着、躲避着,她不肯接受我的爱,一方面因为她不想改变历史,一方面就是因为你。为此她不惜进宫,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在洛阳一战时强要了她,要不然她还是不肯面对这段感情的。子仪,子轩从头到尾没有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子仪的泪瞬间决堤,“李世民,是。对不起我的人是你!那你倒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你知不知道,在1400年后,我是漂亮的校花。被多少男孩捧在手心里?怎么在你眼里我就什么都不是?既然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