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记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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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他那复杂的眼神,应该是误会了,但没必要去解释,有时候越解释越糟糕。
女的经大家一介绍也马上熟了,都是家属什么的,其中还有孙阳的姐姐孙谦,她看着我笑,“看来孙阳还是没福气啊!”
我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一个劲的说:“孙教授人很好!”
章御将我拉到他身边,然后对昆少说:“胡一筒,管好你老婆,别让她忽悠我们这个缺心眼儿的!”
我笑,原来胡一筒是昆少的外号。笑过之后才想起跟章御算帐,“死章鱼,你说谁缺心眼?”
“我说错了,你不是缺心眼儿,是少根筋!”
我揪着他胳膊上的肉一拧,他疼的直皱眉,“你轻点儿,怎么还有暴力倾向?”
我们坐头等仓,上了飞机,觉得要远离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才放松下来。
见我有睡意,乘务员给我盖了薄毯,我便沉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正靠在章御的身上,我说:“给你靠麻了吧?你怎么也不推开我?”
他笑笑,故意色咪咪的说:“你主动靠过来我求之不得呢,怎么能推你?”
“一会儿整个人都靠你身上去,压死你!”我吓唬他。
他大笑,很没气质的那种,“你要愿意,一会儿到宾馆我们试试?”天啊,怎么这个人什么都能联想到!
“章御!”我气急败坏的喊他,“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
程天朗和他女朋友坐我跟章御后头,也跟着笑,程天朗说,“章御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我小声嘀咕。
到了日本的宾馆,已经早早有人等在门口了,用汉语跟我们交谈,我赞叹,“日本人的汉语说的真好!”
章御说,“他是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房间预定的是五组套房,正好五位男士,其他四个人都带了女伴进入房间,剩我跟章御在门口尴尬的对望,“我以为是普通单间,每人一间的!”我说。
他笑笑,“这是惯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他们说再增加一组!”
“算了!”我不想给他找麻烦,本来带我出来已经让他很破费了。
还好,套房里有单独的房间,大不了一个人睡厅,一个人睡房。
章御在房间里打电话,声音很低,估计是不愿意让我听到,我假装出门去看看环境,在电梯口等着。
章骋也出来,看到我,一笑,“真没想到是这样!”
什么样?我知道他指我跟章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低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章骋说,“但愿象你说的!”
“为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今天这些人除了昆少,其他人都带情妇!”
天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难道你?你,你带的不是女朋友?”
“我们这样的人不会轻易交女朋友,随便带个人出来玩玩,回去就一拍两散了!”章骋讪讪的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你受伤害!”
我笑,“我现在已经刀枪不入,谁能伤害的了我?”我做了一个军体拳的防御姿势,军体拳还是大学军训的时候章骋教我的。
章骋也笑,“真想念上大学那会儿没心没肺跟着你们疯的日子!”
“来,练练!”我摆好架势叫班长一起来。
他果真勇猛如当年,一个擒拿,将我反摔在地上,“输了,输了!”我笑,“愧对师傅啊!”
章骋一把将我拉起来,用力太大,我一下扑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俩在干什么?”我不知道章御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正冷冷的注视着我和章骋。
我赶紧从章骋身上躲开,“我们练习练习拳脚!呵呵。”
“章骋,你离她远点!”章御气冲冲拉着我回到房间。
“你生什么气?”怎么在我面前老是跟个小孩儿似的?在别人面前不是都挺好吗?心平气和、稳重大方、气宇轩昂。
“你不是拒绝章骋了吗?”
“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啊!”总不能拒绝了人家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吧?
“好朋友也应该有个限度?”他说。
“你说,怎样才算有限度?”我不是想跟他吵,而是心中气愤。
他不说话。
我也不再说,省得说多了还吵,而且,我跟他吵个什么劲儿啊?他管不着我,我也管不着他,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和思考角度。
晚餐的时候,孙谦来叫我去吃饭,我没胃口,刚才把带的零食吃了大半,早就不饿了!
看着窗外的街景,华丽而宁静,心中便无端涌起很多愁绪。
手机响,我以为是章御打电话来叫我吃饭呢,“喂”了一声,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攥住手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湿湿的,凉凉的,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呼吸和自己紊乱的心跳。
那头是肖远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声音的轻叹,“我买了去英国的机票,我们走吧!”
我已经泪流满面,“肖远,太晚了!”
一个人徘徊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想逃避,却发现没有一个角落是属于我的。
想起了我妈,想着她跟我说:“我走了,你别难过!要不我走的不安心!”
想起了肖远,想着他说:“笨蛋,我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呢?”我疯狂的喊。
发现自己就象一叶漂浮的浮萍,漂漂摇摇,因为无根,所以无法安定。
逛遍了整条街,任性的一直沿着大路漫无目的的走。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压抑的太苦,我已无法承受。
疯狂过后,情绪逐渐冷静。就象暴风雨过后,乌云已然散尽。心中有隐隐的疼痛,但一切终于释然。
回到宾馆,章御他们刚吃完消夜回来,他问我饿不饿?
我摇头,对他歉然一笑,“对不起!我有时候脾气太冲动。”
他说:“是我,不该带你来!”
我本想让章御睡卧房,我睡客厅。他却坚持我睡卧房。
卧房的双人床能睡四个人不止,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老想着章御,他那高大的身躯窝在沙发上肯定很难受!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宾馆派了旅行车送我们去富士山,车上章御老是支着腰,我问他,“腰不舒服?”
他哼了一声。
我有点过意不去,估计是昨天睡沙发睡的,“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我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为了给她缓解疼痛跟医生学了几招推拿。
“求之不得呢!”他半伏在坐位上,我则低他身帮他揉捏。
昆少见了说,“老大,你昨晚功课做的太认真了吧?”然后,一车人都跟着哈哈大笑,章骋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才渐渐明白过来做功课是什么意思,不觉一阵脸红,手也停下来。
章御回过头看我,说:“你别理他们!”
一整天,章御玩的都不舒服,我见他总搐着腰。
晚上回去,我说:“今天你睡大床,我在客厅睡沙发!”
他摇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
“我以前又不是没在你家睡过沙发!”
“以前跟现在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还是你,我不也还是我?”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以前我逗你玩,现在我是认真的!”他闷闷的说。
什么是逗我玩?什么又认真?我听不明白,也懒得去弄明白!
“那你明天腰再不舒服就去跟他们解释,我们没……”
“没什么?”他故意逗我。
“就是没……没……那个……”
“做爱!”他直截了当的说。
我觉得脸上发烧,“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这已经很文雅了!我都没说那两个字……”
“章御!”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晚上睡到半夜,总觉得客厅有动静,透过门缝看到章御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你不累?怎么还不睡?”
他看我出来,一下坐起来,“睡不着!你呢?”
“我也睡不着!”电视台正在直播足球赛,我虽然不懂足球,但总爱跟人家凑热闹,起哄,干脆坐在沙发上跟他一起看。
球踢得不温不火,我们看得也蔫儿,半场的时候还零比零,我打了个哈欠,说:“没劲!”
章御说:“那我们做点有劲的事儿?”
我以为他会提议吃点东西,可他却说:“我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
“好吧!”
“这里很难受,我们去床上坐着玩儿!”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窝在沙发上,有点不忍,本来我该睡沙发的。
“好!”我说。
他灿烂的一笑,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卧房。
“剪刀、石头、步!”我们俩象两个小学生似的,爬在床上玩最简单的游戏。
他赢了,让我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选大冒险,他说:“对着窗户喊两声我是猪!”
我高声喊:“章御是猪!章御是猪!”
他大笑,“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想起了耍点儿小聪明!”
“哪儿是聪明?完全按要求办事嘛!”我说。
章御输的时候选真心话,我问他多大,他看着我笑,“机会有限,你问点儿有难度的吧!”
“什么有难度?”
“比如我爱的人是谁?”
“我对你有多少存款更有兴趣!”我瞟了他一眼,他爱谁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许,这个花花大少爱的人有一卡车,一一细数,数到天亮也数不完。
“说实话,我真没多少存款,都投资了,手里也就有个百把十万的美金!”
“在穷人面前显摆你有钱是吧?”我瞪他。
“你不是对我的存款感兴趣?”
“我的意思是相对上一个问题来说我这个更感兴趣,不是要问你这个。”
“哦,上一个问题是什么?我多大是吧?我32,性别:男;民族:汉;籍贯:山东,注,我爷爷是山东人;血型:O;爱好:篮球;优点:幽默、风趣,尽管有人说我冷酷无情、骄横霸道,但那都是不了解我的人说的,你别在意;缺点: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我还没消化过来的时候,他又说:“把最重要的忘了,我,未婚!”
我笑,果真风趣幽默!
然后两个人又继续石头剪刀步,继续讲一些所谓的真心话,玩大冒险。玩着玩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觉得有只大手在我脸上画圈,我一惊,爬起来,正好顶在章御的下巴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他揉着下巴,说:“你怎么突然就醒了?”废话,有人在你脸上画东西你也得醒,又不是猪!
章御不说话,只是盯着我,脸上也见不到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看那样子,好象我占了他什么便宜。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睡着的,你千万别在意!”
“笨蛋,我在意个屁啊!”他是不是没睡好,心情不好啊?多云的脸上一片阴郁,这个人喜怒无常!
“要是没睡好就再睡会儿!”我建议他。
“你陪我!”他拉着我倒在床上。
“让我起来!”我挣扎着。
他压在我身上,“嘘,呆会儿!要不你会后悔!”
看到他眼里的情欲,感受到他胯下的坚硬,我不敢动,呆呆的看着他。
他轻吻着我,唇由柔润变得炙热,然后一寸一寸向我的颈窝移动,最后,又回来,深切的和我纠缠,我的理智被他的灼热燃烧得荡然无存。
我傻了,彻底傻了,任由他摆布。
还好,门铃声响起来。
章御不情愿的放开我,咒骂着去开门,一串脏话,不堪入耳!
我站起来整理衣服,看到章骋走进来,“大家都准备出发了,就差你俩,快点吧!”
章御点头,将他推出去,然后转身对我说:“亲爱的,我们继续!”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说:“章御,你把我当什么了?”
樱花很美,看着一片姹紫嫣红,我突然感叹韶华易逝,这娇美如云的霞瓣经过风吹雨打,很快就会残败,不留痕迹,青春如花,也会转眼凋零,然后红颜老去,徒留感慨。
章骋问我伤感什么?
我不答他,转身寻找一片娇嫩的花瓣,说,“如何才能让它永远都散发芳香?”
他笑我多愁善感,又不是林黛玉,做什么葬花吟?
不关花与景,只是瞬间心便苍老!
为期五天的旅行,章御只参与了三天,后两天只交代了一声临时有事,就从日本直飞美国了!
走了也好,免得面对着尴尬。
知道没有未来,无法结果,所以不想成为他花名册上的一员,如果那样,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章御,如同肖远,或者更甚于肖远。
不想再一次体验万劫不复,所以要守护好自己的心!
有时候,自己还蛮聪明的!
第 16 章
一首《再别康桥》与大家共赏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