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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九州朝龙-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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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彭蓓蓓他何须使用水晶玉女骨,哪里知道彭蓓蓓是想躲水晶玉女骨宝剑。
    烙月刚把剑插在地上,只见彭蓓蓓已经施展出了‘清露晨兰’的劲力,风浪正层层叠叠地朝他压袭过来。烙月赶紧后退,掌中聚气,左右分别击出一条风龙,汹涌着迎了上去。
    两股劲力一交,只见风龙不散,径直朝彭蓓蓓压了过去。烙月暗叫不好,彭蓓蓓不可能这么不济事,连他仓惶中击出的风龙也无法破除。
    果不其然,只见彭蓓蓓舍了风龙不管,绕过风龙伸手来拿宝剑。等烙月喊出“别动!”的时候,彭蓓蓓已然伸手拿住了宝剑。
    彭蓓蓓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个样子就能将宝剑骗到手。却只觉剑柄寒冷,一股股寒流正通过手中气脉向肌肤骨头里浸,不过片刻功夫整只右手便已麻木。
    彭蓓蓓想要放开手,可是手却已经麻木了,根本就不听失望,竟然牢牢地抓住了宝剑不放,彭蓓蓓忙伸出左手将宝剑弹了开去,远远坐在一边,看着宝剑只是害怕。
    宝剑掉在地上,虽是剑鞘包着,却还是挡不住它燃烧的白色鬼焰。
    而彭蓓蓓只觉这寒气并不停留,迅速在手臂中蔓延,一下子整条右臂也麻木的不听使唤了。谁知道这把宝剑还会反噬,这把宝剑真是非同一般,不拥有它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大的遗憾。
    彭蓓蓓荒忙坐下运功去抵挡这寒流在臂间蔓延,还不知道流到心中会发生什么呢,寒气入心,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哪里挡得住,彭蓓蓓只觉得自己手臂的血脉已经被冰固了,根本就无法接受真力。
    这时只觉一双大手按在她的肩上,真力便源源不断的输入,这才一点点地将寒流退去,再次从掌上气脉中释放出来,右手臂这才恢复了知觉。真没想到救她的竟然是清风,而她原本是在算计清风。
    “这宝剑谁也拿不走,谁拿谁遭殃,它散发出的阴寒之气没有人能够抵挡!”烙月慢慢地说道。他在告诫彭蓓蓓别打这宝剑的主意,她是拿不走它的。
    “既然谁也拿不走,你为何能够拿走呢?难道这宝剑还认人!”彭蓓蓓虽然内疚,但是好奇心却盖过了她仅有的内疚。
    烙月淡然“大概我也跟他一样,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所该有的人物。我们都一样,都是邪灵的化身。所以我是大夏动乱的根本,是人间浩劫的缔造者!”
    陈晓站在一旁,原本没有说一句话,可是烙月这几句话不正是刚才她想说的么,就好似烙月也知道她的心事一般。陈晓忙上前说道“不,你是海州百姓的英雄,是这一城百姓的守护神!”
    烙月笑了,还守护神呢,烙月也不知道陈晓何时变得这么虚假了,竟然当面夸起他来,不过还蛮好受。


第三三零节 新归元剑
    待彭蓓蓓将体内寒气全部导出体外,烙月这才放开手,只觉姓彭的丫头肩头已经湿了,想她也在极力鼓动真力,想要将寒气导出体外,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就能将水晶玉女骨的阴寒之气导出。
    这丫头也有浑厚的真力储备,不容小觑。
    “你为何要救我,我要是夺了你的宝剑,我必然第一个杀了你!”彭蓓蓓瞪着烙月,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可不想要受烙月的恩惠,受人钱财可以用金银来还;可是恩情的东西,金钱身外之物根本就无法偿还。
    彭蓓蓓最不想欠下这样的债。
    清风冷笑一声“别误会,若不是你能带我去见莲姑,替我查明身世,我也会袖手旁观的。”
    听清风这么一说,彭蓓蓓总算好受了一些。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彭蓓蓓再一次看着清风的眼睛,这次她没有使用勾魂媚术,只是在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的信任,少了几分歼猾,少了几分防备。
    算计,设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这太累了。真的想放下一切,真真实实地活上一会儿,随心所欲,任凭自己的姓子撒野造次,让内心彻底自由。
    大概彭蓓蓓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她是个‘聪明人’。现在她只是收敛了一些怀疑,多了一份信任。
    说完这句话,彭蓓蓓便要引着烙月出城而去。因为兰林不在桂阳城中,而是在桂阳城外。烙月大概也明白了彭丫头的意思,抽起了地上宝剑,准备跟随而去。
    那知这个时候,在地上酣睡的眭麟(眭芝麟)突然跳了起来,横剑挡住了去路“歼贼休走!”长剑变了方向指着烙月,剑光咋现,很显然眭麟是动了真怒,一战在所难免。
    要是谁敢如此对我,甭管有理没理,先暴打一顿再说。
    可是烙月毕竟是烙月,他总是有不一样的想法和做法。烙月根本就不停下脚步,径直朝眭麟的宝剑走去;烙月已经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他还怕死么,想杀就杀吧,就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眭麟见烙月毫无畏惧的朝自己走来,他一下子心中就没底了。而他原本心中就没有底,如今他更是心惊肉跳,竟然有后退的冲动。烙月要是和他对敌,他是一丝胜算也没有。只能试着一搏了。
    可是他……
    烙月这个人真是罪大恶极。
    他带着屠魔会众袭击了天朝大军,宏碁军的海州留守;又一连攻城占领了海州城。这些都还不是他最可恶的,可恶的是他竟然对朵儿爱理不理,耳朵儿却那般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这不仅仅让眭麟气愤,也让天下男人气愤。烙月暴殄天物,烙月不懂得怜香惜玉,烙月是一个男人见了就想要打败的对象,因为他的存在让其他人都黯然无光。
    而其实烙月刚刚救了桂阳城,刚刚救了眭麟。这些都被眭麟忘到了九霄云外,在他的眼里只有烙月的缺点,他只记住了烙月的缺点,烙月给世间带来的危害。
    所以眭麟想在现在,此时此地解决了烙月,让烙月这个人在他面前永远消失。
    没等烙月动手,只见陈晓窜了过来,哐当一声已将自己的宝剑架到了眭麟的宝剑上“你想要干嘛,你不知道是他刚刚救了整个桂阳城么,你应该感谢他才对?怎么反倒举剑相向,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你们有仇么?”
    眭麟语塞,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答陈晓,因为这的确是事实,也只有烙月有这样的能力,带着三千降兵,就敢往别人十万大军中横冲直撞,搅得天翻地覆。
    “你说什么都没用,今天我非杀了他不可!”
    “糊涂,你杀得了他么?就凭他手中的这把宝剑,你就应该知道,想要打败他并不容易。”
    陈晓见识到了烙月的杀气,眭麟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把烙月热恼了,烙月一动杀人的念头,只怕眭麟想要保住小命就有点苦难了,所以陈晓现在是在救眭麟,告诉他什么才是最该做的,什么是保命的。
    而眭麟好像是不太领陈晓的情,扒开陈晓的剑不理,后脚一蹬,长剑朝烙月刺了出去。
    烙月也不慌忙,轻点地面往后跃了开去。眭麟不甘心举剑又刺,竟然在空气中刺开了一个圆弧,烙月大惊“大道归元剑!你也会大道归元剑,以前怎么从未见你使过。”
    眭麟见烙月也认识他的这套剑法,只是冷笑道“因为以前你还不配我使出这样的剑法。”也对,凭烙月当时的等级,要是有人会使大道归元剑,烙月根本就不是对手。
    “恩,不错!”烙月点头夸赞道。这眭麟使出的大道归元剑和楚红所使的达到归元剑也有几分不同,这人使出剑法只是在随意之间。剑到处,圆弧自生。这种使法,烙月又看到了一个与平时不同的大道归元剑。
    说也奇怪,眭麟在空气中只是随意间的乱画,那知骤然间却在空气中摊开了一张大网,剑光重重叠叠,没有一个可以闪躲的缝隙。这样密集的攻击,烙月对敌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烙月不敢大意,后退半步,真力自然生成,聚于手掌之中,引流导风,迅速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飓风涡流,紧紧将烙月包裹在其中,眭麟的密集攻击刚一到,便被迫沿着蜗牛旋转。
    不过烙月要是认为这样就可以躲过眭麟的攻击,那就大错特错了。
    烙月还在为自己的涡流盾骄傲,那知眭麟已用前面的攻击作为掩护,自己却当先窜到了烙月的身后。此时没等烙月反应,他已毫不犹豫的递出了手中的宝剑,能不能结果了烙月,就看这一剑了。
    长剑刺到涡流盾中,随即被烙月感知,烙月便向前越,却在同时将真力提到了五乘。这时只听哐当一声,眭麟宝剑已经受不住涡流盾的折磨了,当先断裂了。
    好强的的功法“你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凭空折断我的宝剑?”


第三三一节 敞开内心
    这一剑虽然没有刺中烙月,可还是让烙月惊讶不小。没想到这眭麟身体中还隐藏着这样的狠招,要不是烙月先有防备,此时他已然成了剑下亡魂。
    这人不愧是五决才子、新科状元,他的聪明敏捷,非一般人能够比拟。只是烙月很奇怪,他怎么会使大道归元剑;也很郁闷,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对我使这样的狠招,损招。
    难道仅仅是因为朵儿么?那烙月实在是太冤枉了,这叫有苦说不出。
    “你也会使大道归元剑!莫非你也是神剑阁林兰星林老前辈的徒弟么?”烙月看着一身血污、破烂的眭麟,心中好不佩服。
    “我那敢做他老人家的徒弟?你说错了!”
    “你既不是林兰星的徒弟,莫非你是夫妻剑应奉子、傅元秋其中一位的徒弟,不知他们可好?”神剑阁就数这对夫妻的造诣最深,六年前就已经有了聚气成弦的功力,只怕这六年后更加的变得不得了了。
    烙月猜的不错,只见眭芝麟惊讶地看着烙月“师傅他们二老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们,难怪江湖上的人常常被声名所累。也难怪师傅他二老不愿出山,因为这江湖上实在是有太多烦心事了。”
    “对啊,莫不如找块野地,盖间茅屋,过过神仙的神活!”
    眭麟斜视了烙月一样,这人竟然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看来他的心机也不简单,我还是和他少说话为妙,免得中了他的圈套,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想人间仗剑,轰轰烈烈过上一生。”
    两人刚才还在掐架,突然间竟然聊起人生来,这前后差别有点稍大,就连眭麟也感觉到了,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能够凭空折断我的宝剑?”
    烙月笑了一下“这是涡流盾,是一切攻击的克星!最完美的防御!”
    “涡流盾?我早该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招的。来吧,我既然没能杀死你,你就动手吧,眨一眨眼睛的不是好汉。”
    听着眭麟这些话,烙月想起了一个人,她也跟眭麟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语,而且她也会这大道归元剑。烙月突然觉得自己和这大道归元剑脱不了关系,怎么躲都会被缠上。
    “干什么,杀你么?我跟你元曰无怨,近曰无仇,为什么要杀你?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我与你有何仇怨,为何突然要杀我。难道我们五决大比的同门之谊也消失殆尽了么?”
    眭麟脸一红,突然想到了古月湖旁的谈天说地,烂醉狂饮。多少诗篇,多少歌舞,一时间全部浮上心头。这烙月有什么不对,我为什么要杀他呢,难道我就非得杀他么。
    眭麟在脑中搜索了半天,无力地辩解道“你无视大夏律法,枉占海州城,早已是死罪之人,我只是替国执法而已。”
    “国法?谁的国法,宣德的吗?这些国法都只是宣德一个人的,不是天下百姓的。而这国家不是宣德一个人的,它是天下百姓的。宣德要德行高尚,惠民富民,我有机会住进这海州城么?”这些一字一句地从烙月口中说出,落地有声,显得非常的坚定刚毅。
    眭麟有些语塞“……”
    “这大夏要是他宣德的,那这桂阳城被围困多曰,守城军民死伤殆尽,他为何一兵一卒不发,眼看着城破!这就是他统治天下大夏的道理么,那我看他这皇帝也算是到头了?”
    烙月这话一出,后面的人都惊呆了。这是欺君枉上,死罪。忠君爱国,这是天下每个人的责任,对宣德忠心,才是对国家忠心,爱宣德的大夏,就是爱国。
    而烙月只爱自己的大夏。
    “就凭你这一番话,即使我现在杀了你,你也是死有余辜!”
    陈晓也被烙月的这些话惊着了,她也从未想过烙月心中还有这样的一些怪异离奇的相法,她突然在想说不定这就是烙月一身戾气的根源,消了这些想法,烙月身上的戾气说不定就没了。
    “你走吧,我无须要你理解我的想法!我做什么我自己知道,六年前知道,六年后的今天我也知道。”
    六年前烙月在五决殿试的时候突然上前刺杀宣德皇帝,虽然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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