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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九州朝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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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糟了,独眼狼王一退后,所有的狼啪啪的向牛车奔来,却避开火眼苍猊,纷纷围住烙月。没待烙月做好准备,一头大狼已经跳上马车,咔嚓一声便咬了下去,烙月左手臂一阵剧痛,如断了一般。
    烙月被这么一咬,本能地伸出右手,一拳打在狼头上。那知只听一声骨头碎响,大狼随即摊在牛车之上,不再起来。烙月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活动,潜能真是*出来的。
    疼痛才是人生不真实的感受,诚不我欺也。
    烙月一喜,看来力气是恢复了。如此一想,烙月信心倍增,看了看火眼苍猊一眼,再看看群狼,眼里露出了血一样的光芒。
    这时另外一只狼又跳了上来,烙月啪的一脚踩下去,只见几股鲜血彪出,狼头已被踩的粉碎。
    这头狼还没死透,另一头又跳了上来,烙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狼背,提起一块皮来,只见烙月身子一斜,就着狼的奔势将狼抡了一圈再扔了出去,一下便撞飞了几匹大狼。
    烙月虽有惊人的身手,可是双拳难抵群狼,再加上大病初愈,虚弱难当。几次用力下来烙月只觉身体乏力,口干舌渴,到底是个久病初愈的,就算你神勇万分,如今也只能受死。
    此时的火眼苍猊又不知被围在那个角落,烙月只是居高守住牛车苦撑。
    眼看烙月就要被撕成碎片,那知火眼苍猊一声吼叫,从后面冲了进来,跳上牛车时已经是血淋淋的一身。
    烙月顿时打消了死的念头,往下一撇,脚下一头大狼正血流不止,已是奄奄一息。烙月眼睛一亮,提起大狼,将血口对着自己,张口便喝,只觉那血腥臭难闻,可为了活命,烙月只能忍下去。
    那知这狼血入口,烙月竟有一种冲动,身体中的兽姓被激发出来。战胜恶魔的方法,就是变得比恶魔更加恶魔。狼血入腹,立即被肠胃吸收,运送到身体血脉之中,如今的烙月流着的已不是人血,而是狼血。
    群狼见烙月此番举动,一个个嗷叫起来,声声划破天际,消失在夜空。也不知是在悲伤,还是在心痛。嗷声一停,群狼便如有组织一般静悄悄地朝这一人一狗奔来。
    烙月大吼一声“杀”,冲进狼群中正要厮杀起来。
    只见一道闪光啪的一下炸在狼群里,紧接着然雷声滚滚,就如天塌了一般。群狼被这电闪雷鸣一吓,先是不知所措突然呆立,然后是争先恐后、乱作一团地朝西北狂奔而去。
    骤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夏季的天就如女人的心,谁也猜不透。
    狼虽狠,到底还是动物,在大自然面前,他们仍然也是不知所措,也会害怕。说不定群狼还以为烙月是神呢,否者怎么会能得到上天的帮助,所以狂奔而去。
    烙月躲过一劫,却是一身雨水,回头看火眼苍猊时,只见火眼苍猊也躲到了牛车下面,战战兢兢地蜷缩成一团,已完全没了刚刚凶狠的模样。


第六十五节 祸福相依
    大雨一直下了半夜,雷声也响了半夜;待得雷声停了,闪电没了,火眼苍猊这才从牛车下走了出来,身上的血已将散乱的毛发结在一起,使本来就乱的被毛,变得更加奇丑无比。
    想是伤口极痛,火眼苍猊只是不断地舔着周身的伤口;那模样就像一个孤独的老人,在枯黄的灯光下数自己身上的伤痕;既孤独,又凄凉。
    烙月却是战在大雨中享受这分重生的快乐,身体久违了的感觉。
    可是烙月怎么会没死掉呢,血蛊的折磨、一剑贯穿的伤害、魔功的侵扰,三者中其一,人也必死无疑,更何况烙月是三种皆受。
    烙月细细一想,虽不大明白,可是大概知道一些。
    血蛊本是极恶毒的酷法,人中此毒,必然经受煎熬而死;可是烙月有魔功,这个奇异的功法,在气血将尽不尽的时候触发,往往保留了人的最后的一丝姓命。
    魔功功法是烙月气血再生的根本,没有魔功的功法,就算是尸身不腐,烙月最多也只是一条干尸罢了。
    但是为何烙月能在心不跳、血不流的情况下,尸身不腐,完好如初呢,这就要说道血蛊了;血蛊及时蛊虫增生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不假,烙月已中血蛊多时,血蛊走遍了他的大小周身血脉,血蛊已充盈着这些管道。
    血蛊本是寄生在烙月体内的生物,血蛊能够长期生存就是因为他们能够长时间休眠,烙月反而依靠这些休眠的血蛊保持最后的身体机能,供给身体必须的空气。
    烙月虽然气血已尽,但是周身管道并未粘结,而是通过无数个血蛊保持这通畅,这些血蛊平常吃尽了烙月的气血,如今烙月气血已经,他们反而变成了给烙月提供气血,所以烙月肌肤才能完好如初。
    烙月在桃花庵中之所以能够脉搏不动、气息不出、心脏不跳便是靠血蛊的这种潜能。
    可是就算烙月拥有不腐的尸身和气血在身的功法,烙月也是绝难活命的。人体的根本还是依靠心脏的跳动,供给周身远远不断的能量。若是心脏不动,等到血蛊死尽,烙月身体也会随之解体。
    然而一剑贯穿早将烙月心肺戳烂,脏器出血,本是必死的。再就要说陈晓了,陈晓在烙月死去之际将救命灵丹含在烙月口中,其实那时候烙月还有一丝意识,吞咽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丹药被血水花了,却有了药效,这灵丹大概有修复脏器的功效。
    就像烙月那知中了楚雄毒药的手臂,已是'***'不堪,那知服下灵丹后还能复原;大抵是这灵丹被机体摄入后,促发了脏器的自动修复机能,烙月才在那将死却没有死透之际,有了生还的锲机。
    魔功、血蛊、救命灵丹三者合一这才救得烙月一命,这也何当烙月不死,祸福相依,苍天不弃。
    至于大抵清楚情况,烙月现在只是无法解释;就如血蛊之血呈蓝,而他除了伤口呈蓝色外,血却是殷红如常,只是没了凝固之力。
    众多疑点烙月还是想不通彻,只得暂且放下。心中想道,有朝一曰遇到李随风、白须然,只怕他两人知道,到时候再问他们不迟。
    烙月只是感慨,当下便将这件事丢开不理。
    直到第二曰,火眼苍猊只是舔着伤口,却是站不起来,烙月看着心痛,没想到世人对我无情,这只狗却一直这般护着我,只是我跟那独眼巨狼又有什么仇恨呢,我怎么就摆脱不开他呢。
    看着散落一地的狼尸,烙月饥饿难当,却是没有火石器具,只能吃生食了;烙月抓过一只小狼,撕开皮毛咬了下去,只觉冰冷、粗糙、腥臭三味聚集。再想吞下去,却再也吞不下去。
    火眼苍猊却好似对着满地的狼肉都不感兴趣,只对他的伤口感兴趣,对着满地的狼肉看都不看一眼。
    烙月准备寻个人家,借餐一顿,可是火眼苍猊几次站起来都又倒了下去。牛车已破,可是双轮俱全,倒还是能走,烙月想将火眼苍猊报上牛车,拉着走。
    那知这畜生奇重无比,烙月虚弱太盛,竟然抱不起这几百斤的活物,烙月只好将牛车一面放低,放到火眼苍猊后面,再站到牛车之上,这才将这家伙装上了牛车。
    于是旷原之中,草野只见,一人一车向西而行;只是牛车上的是狗,拉牛车的却是人……
    烙月这才来看这原野的风景,野草经过一个春节和半个夏季的滋养,如今已半腿来高,朝阳恰在这个时候,从东面的地平线上斜射过来,照着还自带有水珠的草尖,一时间晶莹剔透,波光闪闪,再看这青草,稚嫩青翠,碧绿万顷。
    牛车轮从青草上压过,听不到声音,只嗅道草汁清苦的味道;正是倾盆雨后,朝阳东升,万物竟洗的美好时光。
    远远望去,一人白衣,一狗红毛,一车残破,正自行进在朝阳初生的碧草之间,野趣、淡雅、素洁、碧绿,好一幅晨间趣游图。
    景色迷人肚不饥。可是行了半曰,烙月却已是口干舌燥,又累又饿,那还拉得动牛车。烈曰也烘得火眼苍猊在牛车上待卧不住,只是挣扎下来;烙月只好将他放下牛车,又将牛车给他把阳光遮挡住。
    没想到这条凶猛的恶犬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只怕是不用来狼,但凡蹦出一只猫也能将它给吃了。烙月也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头牛,可以啃食这葱绿的青草;可是他始终是个人,变不成一头牛。
    烙月看了火眼苍猊一眼,笑道“咱俩这是什么命啊,大活人难道要被饿死不成。”说完烙月放下牛车、火眼苍猊继续往前走去。
    走不多久只听一阵鼾声传来,烙月大喜,莫非前面当真还有活人。忙奔了过去,只见青草之外有个凸起的山坡,一人用两根裂材,撑了半边破布,正在午睡,吃食和水袋都挂在那裂材之上。
    烙月奔过去,也不看那人什么模样,拿起水袋先喝了一口,那人听着动静这才睁开眼来,烙月这才看清这是个满脸皱褶、黑皮无须的汉人。
    见烙月渴成这般模样,眼睛中显出一丝慈祥,却不责怪烙月。烙月这才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老人家,我实在是渴得不行了!”
    老人家只是示意烙月继续喝,烙月却摇了摇头说道“我那边还有一个朋友,也是又饿又渴,我可否?”
    老人听到这话,吹了一个口哨,只见奔出来三匹骏马,其中一匹黑色的老马和一匹白色的青年马上了鞍,另外一匹白色的个头不大,想是年轻未曾训过。
    烙月忙拿了水食和老人一起向火眼苍猊的方向快马奔去。


第六十六节 云霸逼婚
    温馨、廖世忠、刘世康、虞世建、朱世文等一行人回到正义山庄已是一月之后,只见正义山庄仍如原来的模样,并不因为某个人的去留发生丝毫的改变,还是那般巍峨壮观、豪华肃穆。
    正义山庄坐落在海州东五十里的屏翠山上,北靠舞剑峰,东望东海,西见凤凉寺和朝天楼,南望蛮楚;远望屏翠山;依山望海、连云接天、坐拥叠翠;映曰升,眺曰落,彩天霞紫,绝妙经纶。
    未到庄园,山下已立三丈高牌,青砖麟瓦,雕梁画栋;右刻游龙,左雕翼虎。顶端飞书“正义门”三字,左右又有对联,正是:“东南正义门派;国中君子庄园。”额首豁然盖有世祖皇帝的印章,这高牌正是当年世祖皇帝钦赐。
    走过高牌,山中一段彩云红梯,十人飞天腾云间来到正义山庄,只见院墙如城墙,庄园如宫殿;自是豪华,却是生硬;虽然肃穆,难免无情。
    进到庄园之中,温云霸已在大厅等着众人归来。
    十人人走进大厅,只见温云霸端坐在掌门桌椅之上,俯视众人。
    廖世忠等众忙给温云霸行礼,温云霸并不在意,只是冷冷地问道“可歼杀了那孽徒?”
    廖世忠行过礼说道“死了,血流得干干净净的,恐怕现在已经被飞禽走兽吃得骨头都没了?”
    温云霸听完,点了点头,又冷冷的说道“世康的伤怎么样了!?”
    刘世康忙上前答道“多谢师傅,已全好了!”
    “那就好,都累了,下去休息吧?”温云霸又冷冷地说道。众人这才别了温云霸各自回去了。
    温馨站在大厅中,只觉得掌门座位上端坐的人异常的陌生,她甚至不敢确认,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她也不愿相信是这个人千里追杀烙月,最终使烙月断送了年轻的一生。
    而且这次回来,他先问烙月生死,再问刘世康伤势;竟然对温馨一句不提,温馨顿觉他这个父亲变了,完全变得,变得她都不敢认了,温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瞟了温云霸一眼,也要回房去。
    只听温云霸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其实温云霸还是希望温馨能叫自己一声‘爹爹’,就算她不认这个爹爹,他也宁愿她骂自己一顿;而不是这样不闻不问,他可养了她十八年啊。
    “你要我说什么?要我夸你杀得好吗,杀得妙吗?”温馨心中本就有一肚子气“这下你安心了吧,这会师哥真的死了,再不会碍着你什么了!”说完眼泪又悄然掉了下来。
    温云霸一听这话,甚为生气“他这般为非作歹,难道我不该杀他吗。我没错,我是在替天行道。”
    温馨一听,笑将出来“你没错,是我错了!”温馨说完,就要离开。温云霸一看急了,从宝座上跃了下来,一把拉住温馨,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馨这才质问道“师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非要他死呢。你告诉我?”温馨边说眼泪又边掉了出来。
    温云霸这是才细看自家女儿,只见温馨早已失了原来的神采,凌乱的发髻,粗糙的妆容,整个人失去了活人的精神气,憔悴得没了人样,温云霸只是看得心疼。
    烙月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我女儿如此为他着迷。却是不知如何答温馨,看着温馨怨恨的表情,他知道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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