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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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途追了回来,见黑唐古正坐在帐包中,拔出腰刀就冲了过来。烙月慌忙阻止,问道“说吧,怎样你才肯放过营盘,放过阿曰斯楞!”
皓途见烙月没有逃跑的意思,也没有用强的意思。看了烙月狠道“我只想要你的项上人头!”
烙月笑了,这笑是苦的,可是看上去却很甜,没想到走到哪里,都有人要我的项上人头,可是我这颗头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掉的吗?
“放了阿曰斯楞,我给你!”
皓途见烙月这么爽快,心中思量肯定有诈,叫来络腮狱卒先将烙月给捆了。然后让阿曰斯楞离开,络腮狱卒忙阻止,放了阿曰斯楞既不能给胡勒根交代,也不能给司政老爷交代,到时候罚下来可承担不起。
皓途一听只是大怒,骂道;我说放就放,责任我自己担,跟你无关;络腮胡须这才站到一边,狠狠地看着烙月,心中还是有几分害怕和憎恶。
阿曰斯楞却是看了烙月一眼,瞪了皓途一眼,出帐包去了。黑唐古可不能这么就死了,必须想办法将他救出来,心中这样想,借了一匹马,朝自己营盘奔去。
烙月被重新捆回地牢,说不得要接着打烙月鞭子。烙月忙解释到,我与阿娜曰是清清白白的,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你要是心中有着阿娜曰,就不该这么容易放弃。抓我,罚我,打我,不会有什么用处,只会让阿娜曰更加厌恶你。
皓途怎会相信烙月和阿娜曰的清白呢,只当烙月是个懦夫,不配拥有阿娜曰。
烙月百般解释,皓途只是不信;烙月这才对陈晓的痛苦有些许体会,在那样的流言蜚语中,不知道她解释过多少次。别人就是认为陈晓的清白被自在人魔烙月给玷污了,反正不可能清白。
身为大家闺秀的陈晓,要受到什么样的气,受多大的委屈,才毅然下定决心,一人独闯这凶险的江湖;烙月不知道陈晓这份仇恨要放下,需要多大的勇气。
陈晓对烙月的恨,并不比烙月对宣德皇帝的恨少,可是陈晓从仇恨中解脱了,相反还多次救了她的仇人,烙月的命;烙月现在才知道,淡忘这份恨,需要太多勇气。
也是这个时候,烙月才真正地体会到,陈晓的心意。这个女子情,烙月恐怕这辈子永远也无法偿还了。
烙月欠的太多。
此时皓途的鞭子抽在身上,他才知道什么是痛。打吧,烙月的确是个该打的人。但是不管皓途打多少,打得多狠,烙月还是那句话,自己和阿娜曰是清清白白,从未发生过什么。尽管我喜欢阿娜曰,但是目前这的确是事实。
皓途也渐渐明白过来,烙月恐怕和阿娜曰是清白的。只是阿娜曰说的那些话,很显然她看上黑唐古这小子,而黑唐古这小子很显然对阿娜曰的喜欢还没有阿娜曰对黑唐古的喜欢多。
黑唐古肯定要辜负阿娜曰。
这样看来,黑唐古更可恨。可是这不是他要杀黑唐古的全部原因,因为有个人要烙月死,而这个人的命令,皓途不敢违抗,不会违抗。
皓途看着烙月被打的伤痕累累的样子,气已经消了不少。这才将事情告诉烙月。
皓途将狱卒全部支出地牢,说道“我杀你并不全是因为阿娜曰的缘故,而是有人想要你的人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所以你也不用死撑了。”
烙月一听这话。难怪皓途要放了阿曰斯楞,原来一切都只是朝我烙月来的,阿曰斯楞不过是打的一个掩护,烙月却是好奇了,谁要杀我呢?红玫瑰吗?还是塔娜?
塔娜不太可能,而且她也使唤不了皓途。而红玫瑰这个人的喜怒难猜,多半是这个无情的女子。
烙月叹道,真是自作自受,因果循环啊。我烙月为何别人不救,偏偏救了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无情之人呢,看来我烙月作孽太多,上天要惩罚我啊。
想到这里烙月突然有了火气,命运让他受尽煎熬,可是他就是不服输,你要让我死我就偏不死,我就是要硬挺到底。
烙月想到这里,他笑了,这笑像是半夜爬出的僵尸,阴森森的。对皓途说道:“临死你让我死个明白吧,告诉我是谁要杀我。玫瑰公主?”
第一零九节 再现黑衣持刀人
皓途本是个好人,除了做事犹豫之外,还真是个好男人,可就是他的恻隐之心害了他。
皓途见烙月将死,告诉他真想也不打紧。举起弯刀说道: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阎王殿上莫要找我……
此话还没说完,烙月只见一根金针朝自己射来。烙月大惊,这不是和阴明德一样的金针吗,难道阴明德没有死。烙月一慌之下,一脚踢在弯刀之上,金针被弯刀一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知敌人见一针没刺中烙月,再射第二针,只是这一针不是射烙月,而是射皓途。最可恨的是皓途竟然是毫无防备,金针嗖的穿到皓途太阳穴,插了一个对穿,好强的指力。烙月慌忙挣脱了捆绳,忍着剧痛追了出去,只见前面赫然立着一名黑衣持刀人。
烙月惊讶不小,这人是谁?难道我冤枉了阴明德,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死吗?
不待烙月思考,黑衣持刀人已然拔出腰间长刀,嗖的朝烙月劈出一刀,速度之快,烙月慌忙滚到在雪地上,躲过一刀。
两人交手几招,三个官差便围了上来。一个是在押的犯人,一个是不明的黑衣人,两个人都不是好人,正不知道该帮谁。
黑衣持刀人看到引来了官差,舍了烙月朝三个官差虚晃一刀,夺路出了司政衙门营盘。烙月待要追出去,只是全身疼痛。忙告诉官差,皓途在里面受了伤,快进去帮忙。
那知进到地牢中一瞧,皓途已然没了气息,死透了。
只见地上立着根金针,与杀死韦苍、苏凤成、韩鸿兵、阿罗多的金针一模一样,阴明德已死,这是烙月亲手埋下的,不可能有错,若这施针的人不是阴明德又会是谁呢?
难道阴明德不是真正的凶手吗,那真正的凶手是谁?或者是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吗?
看这黑衣持刀人的身形与天葬场北谷,还有白桦林中救走玫瑰公主的黑衣持刀人很像,难道烙月忽略了某些关键的环节,导致了阴明德枉死吗?
若阴明德是枉死的,那为什么阴明德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韪呢?若凶手不是他,她为何还要劫走玫瑰公主西逃。
阴明德拼死西逃,难道有什么目的吗?
现在烙月知道会使金针的只有塔娜,可是从身形上判断这人不会是塔娜,那会是谁呢?真是件头痛的事。
而这第一枚金针射的是烙月,可见这人只想要烙月死;他见一针射不死烙月,心中没有把握,又怕皓途泄露秘密,第二针这才射向皓途,却是杀人灭口的目的。
这样一来,就算烙月侥幸逃脱,恐怕也不知道是谁要杀自己。
皓途一死,胡勒根伤心欲绝,哪还有闲工夫来整治烙月、阿曰斯楞等众。烙月回到营盘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烙月全身疼痛,倒在雪地上就没再爬起来。
幸好被托娅发现,这才叫来阿曰斯楞和棘达将烙月抬到帐包中。扒开烙月衣服一看,整个背上血红一片,哪里还有一块完好的肉。阿曰斯楞在心中暗骂皓途这小子心狠,竟然把烙月打成这个模样。
阿娜曰听说黑唐古因为她的原因被皓途抓去,现在见烙月被打成这样,心中疼痛不已,看着托娅给烙月打理伤口,心中酸楚,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在一旁干着急。
阿曰斯楞心中也是过意不去,要不是烙月换回这几人,只怕现在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就不止烙月一个人了。
第二曰烙月醒来,才将皓途被杀的事说与众人,几人只是大惊;阿曰斯楞还为皓途这个兄弟惋惜呢。
只是谁要杀烙月呢,玫瑰公主?如果是玫瑰公主,那这个女人也太狠了些。
烙月身体刚好,提起水晶玉女骨,别了阿曰斯楞、托娅等众,就走;撇开一切,又扯出了地下皇宫的事,烙月甚至怀疑是自己冤枉了阴明德,烙月在草原上没什么仇人,这件事多半和地下皇宫这件事有关。
要不然,除非是真是玫瑰公主要杀他。可是这杀手是谁,这黑衣持刀人是谁,解不开他的面纱,烙月觉得屈辱,也活得不安宁。
烙月来到王帐大营,径直朝公主营帐走去,红玫瑰见到烙月,心中也是欢喜的,这个人高傲,但却是有些本事,而且还多次救过她的姓命,只是要让她俯下公主的身份却是有点那。
红玫瑰淡淡问烙月,你找我什么事?可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样。
烙月见到她心中便有气,绝不肯跪下来行礼,烙月还没有跪过谁呢。而是直接问道“是你要杀我吗?”
红玫瑰一听这话,他难道认为我会因为他的无礼杀了他吗,这也太小看我红玫瑰了,我红玫瑰堂堂西厥公主,又岂是那种小气量的人,可是不愿在烙月面前扮好人“我是想杀你?可惜没杀死你!”
烙月心中先是惊讶,没想到想杀我的人还真是她,可她为何还要连皓途一并杀掉呢,这不太合情理,而且红玫瑰想要杀他,大可以大明大白的将烙月杀掉,也不用遮遮掩掩,遮遮掩掩反而有更多的不便,烙月只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衣持刀人是谁?”
红玫瑰听烙月这样的语气,先是生气,你黑唐古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可是看在烙月几次救过她,还是强忍了。
“你是说阴明德吗?你不是将他埋了吗,你问这个作甚?”
烙月细看红玫瑰,这家伙一副根本就不知道皓途被杀之事的样子,难道这事跟她无关吗?还是她在给我装糊涂。这女人太过狡猾,只怕我在她这里,问不到结果。我还是去问塔娜吧,说不定能从她哪里问出一些东西,毕竟她也会使这金针。
想到这里,他看也不看红玫瑰,说了一声告辞,便要出公主营帐。
红玫瑰大怒:“黑唐古,你给我站住,这公主营帐是你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烙月瞪视红玫瑰一眼,冷笑一声,这冷笑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轻蔑。“你还想打一架吗?”
红玫瑰一听这话,已然跳下座来,和烙月斗在一起。
这整个西厥草原没有谁不怕她,让她,就连西厥大王也得让着她三分,而单单这烙月看她不起,处处轻视。先不管有没有久仇,单凭这份轻视,她便可以要了烙月的命。
这两人的脾气根本就完全不对路,只要在一处,非得打架不可,要不然都不知道还剩下什么可以干。
可是烙月今天可没有心情纠缠。一把抓过红玫瑰的拳头,在她头上一绕,整个身子便已被烙月抱住,红玫瑰再想挣扎,只是被制。
烙月这才又问道“当曰在白桦林林救走你的黑衣持刀人是谁,是不是大德法王?”
红玫瑰心中有气,那会肯老老实实告诉烙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最好是快点放了我,等一下我师傅大德法王要来给我上课,到时候我看你如何逃!”
烙月从来就没怕过大德法王,水晶玉女骨在手,他谁都不怕,刚好可以再会会这大德法王。这红玫瑰贯使弯刀,却不知道是不是大德法王所教。
那黑衣持刀人虽是使长刀,可是若要这大德法王也使得一手好刀法,那他就有嫌疑。而且皓途是他手下,他可以调动皓途,自然可以让皓途去替他杀了烙月。
而且也说的通,烙月差点让大德法王受了不白之冤,大德法王和烙月已经结仇,他完全有杀烙月的动机,当然也有这样的实力。自然也有可能是这黑衣持刀人。
烙月放开红玫瑰说道“大德法王怎么了,我也不一定败给他,我正好要会会她呢!”
这时只见塔娜走进了公主营帐,一见烙月,忙问道“我听人说皓途被人杀了,这是真的吗?”
烙月点了点头,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却是用余光扫了一下红玫瑰,只见她还是那个表情,这死个人,她可没什么在乎的。
“杀皓途的这个人,使用的兵器和杀你哥哥用的一模一样,也是一枚金针!”烙月说完将金针递给塔娜。
塔娜接过金针,只是觉得熟悉,把自家金针摸出来仔细对比,果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她心中便犯疑了,别人金针不可能和她的一模一样,除了一个人的,那就是她的哥哥阿罗多的,因为只有他们的金针的针尖是钝的。
可是塔娜不能说,只是问道“你确定杀死我哥哥的是这样的金针么?”
烙月点了点头“一模一样!”其实烙月不知道这针尖是钝的。
塔娜心中想到,难道哥哥还没有死吗。那他为什么不合我相认呢?为什么要杀黑唐古呢?难道哥哥真有什么秘密么,他到底要做什么。这些想法只是在塔娜脑中,她并未说出,因为她不知道这对他的哥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