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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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院方再次准备任命万如海做行政正主任，可是那位行政副主任依然强烈反对，并且他的建议还得到了雷书记的支持。当初马成教授被警察带走时，他说过一句类似委托万如海之类的话，这位副主任对马成教授恨得咬牙切齿，他向雷书记要求和万如海公平竞争，两人同为副主任，干满一年再说。

都说天意不可违，那位副主任就可说是逆天而动了。事有不巧，或许是他的心里不痛快，心结没有解开，也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一向医术不错的他出事了。他负责的一个病了出了医疗事故，那个病人是副主任给做的手术，手术完成送回病房的时候一切显示良好。手术后的病情千变万化，病人术后三小时出现腹腔内大出血，最后死在了再次手术时的台上。可惜，他没有能够及时发现，也没有嘱托下级医生经常查看。

错误不是他一人酿成，但是，这个错误太大，太明显。万如海什么都不用说，啥也不用做，就决定了这位副主任将彻底失败。

在病人家属的强烈质疑下，医院经过调查后对事故做了严肃处理。副班主任作为责任人黯然神伤，被调离原工作岗位，不要说竞争主任，就连继续呆在天马医院，做个普通外科医生都难。这就是竞争，这就是厦门最知名，技术力量最强大医院对自身的整顿。许多病人知道后纷纷表示，医院是人命关天的地方，就是需要这种果断处理、对病人负责的措施。

马成教授当时的临阵点将，看来是颇具眼光的，很有创意。厦门天马医院肝胆医院正式挂牌的那天，原来的那位行政副主任办理离院手续，永远离开了天马医院。天马医院在一天前正式任命万如海出任肝胆医院院长，其实就是原来的主任，级别一样，只不过听起来味道就不一样，明显地有了档次。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万如海初上台，肝胆医院副院长的位置暂时空缺，立时有人来找万如海计讨要这个官职。万院长原本是不打算设副院长，也不是不想设，他是想等李阳职称上去之后，至少要是主治医师才说得过去。于是，万如海对于找上门来的人当然就没有表态。

这一天，医院陈院长打电话叫万如海去他办公室。其实，万如海心里有数，知道是院方出面建议他安排肝胆医院副院长。万如海听从陈院长的建议，决定让科里一位54岁的主任医师出任副院长。这其实是一个荣誉奖，这样落得心安，有一个副院长，别人就不好意思来找他。算算时间，当李阳够条件时，这位副院长也就差不多要退休了。

之后，李阳顺利晋升主治医师，万如海让李阳担任院长助理。再2年后，那位副院长退下来，李阳正式成为万如海的第二把手。如果不是因为牵涉到了更深的情感纠葛，这种合作应该是珠联璧合，这是后话。

刘芳，万如海的下属，肝胆医院的住院医生。刘芳对万如海充满好感，看到万如海迅猛地晋职、晋爵，心动不已。但是，刘芳是一个合同制医生，也就是相对的临时医生。合同制医生有转为正式职工的可能，前提条件必须是科室需要，对刘芳而言，要转为正式职工，她必须得到万如海院长的认可。

刘芳不算漂亮，但绝不丑陋，开朗热情，24岁的年龄正是青春好年华，与30岁多一点的万如海还是非常般配。只不过，万院长有妻如子，而刘芳呢？说有男朋友，也行，说没有男朋友也没错，反正现代社会，没结婚的都不算数，当然，结了婚也可以离婚，但那性质就变了，就只能是离异单身，这个单身的含金量就要大打折扣了。

因为感情，因为目的，刘芳加倍关心照顾万如海。不久，刘芳成为万如海的情人，她感觉万院长是一个好男人。她对他的好感越来越深。

万如海竭尽全力帮助刘芳转为天马医院正式员工。刘芳冲过层层关卡，终于在这一年的年末成为天马医院的正式一员。也就在得知好消息的晚上，刘芳请万如海一起过圣诞平安夜。一酒精的兴奋下，在整个节日浪漫氛围的烘托下，刘芳对万有强烈的好感达到顶峰，在没有爱情出现的时候，将好感幻想成爱情，心甘情愿在酒店客房向万如海付出处女之身。

这一夜，刘芳与万如海床上癫狂。

如果一直下去做情人，或许爱与不爱永远是模糊的。但是，不久刘芳遇到另外一个已婚男人，她觉得那是她真爱的男人，她愿意为他哭，为他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她明白这才是爱情，也才明白爱与好感的差异。此时，万如海爱上她了，明白此事，更知道感情不可勉强，痛苦不堪。圣诞夜的床上癫狂，万如海无法忘怀。

万如海无奈，只有祝她幸福。然而，刘芳找到了爱情，爱情却离她很远，她天天以泪洗面。那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没办法给她婚姻的现实，他不可能为她而离婚。

万如海默默地关心刘芳，时时爱护着她，直到她走出困惑，那时万如海也有了一段真正幸福的感情生活。

正文　第三十章　狂乱的序曲

“李大夫，您等我一下。”清脆的女声停住了李阳前进的步伐。很快，一个女子站在李阳的面前，正准备下班的李阳被一个女子截住。

李阳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是他喜欢的那种外貌。女子站在他的身边与他高矮搭配，构成黄金分割比，颇具美感。女子胸部突出，最关键最重要的是胸部弹性十足——这是李阳眼力之毒所在，他能在两秒钟透过女子的外包装，看出包装里面的东东，当然啦，通俗点说，就是能够一眼之下，确定包装里头是乳房还是以假乱真的高耸乳罩，或者是是人峰，只不过是让填充材料给撑起来的。李阳毫不迟疑地下了结论，此女子胸之坚挺，绝对货真价实。

此步骤瞬间完成，李阳收回放在女子胸部的目光，接着扫描她的脸部，光滑平整白皙，眼睛则充分传递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性情，这种情很容易让男人为之晕头转向。当然，李阳没有，他承认这是一个美女，但是大帅哥李阳不是普通男人。

女子好象短时间里有些云里雾里。太不应该！作为一个职业医药代表，在帅哥面前表现失态。但女子很快恢复常态，她很有礼貌地对李阳说：“李大夫，你好！我是中康公司的钟心怡，这是我的名片。”

李阳抬头看了看，视线上方有着熟悉的一行标语，那是悬挂在病房大门的红色横幅“坚决制止商业贿赂，还医学一块净土。”横幅的布料经过一些时日已经有点退色，但那刚劲有力的贴字清晰可见。李阳一时间感觉到立体的滑稽。

李阳不动声色地接过钟心怡的名片，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无论从美女，还是从金钱来说，他都不缺，但他是绅士的文明的。接过名片后，李阳阅读了一下，“钟心怡，高级药师。”他念了出来，有些不相信地看了钟心怡一眼，的确是非常年轻，“你的高级来得很快呀。”

钟心怡的脸有些红了，低声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们老总帮我们印的，说是好开展工作。”

李阳于心不忍，缓和了口气，用哥哥对妹妹的口吻说道：“没事，不是你的事情。”

钟心怡好象受到了某种鼓励，或者说是误读了李阳言语中的宽容，她从正面相对的位置转到了李阳的右侧，左手就轻轻地放在了李阳的右胳膊上。这是女生惯用的撒娇手段，钟心怡屡试不爽。美女相伴，男人如果冷漠拒绝，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李阳的身子依然挺直，心是暖暖的。钟心怡贴得更近了，她高高耸起的左乳贴在了李阳的右胸。

“李大夫，我们公司的抗菌王已经进了你们医院，请你多关照。”钟心怡终于对李阳说出了她的目的。

当然，这是她的工作，人为生计谋，对与错，是与非，无法简单评判。钟心怡每天要围绕着医院领导与相关医生转，凭着她的优雅与努力，她已经与医院大部分相关人员联系上了。其实也简单，只需要根据不同的对象，采取不同的方式，告诉他们一些事项，说是某产品如何如何好，使用了会有什么表示等。她们不用去太多考虑该产品的医学价值。这是纯粹的市场法则、市场动作，与科学无关，与医学无关。当然，仍旧有些医学专家，坚持医学市场必须充分考虑科学性，同时要兼顾人文准则。

李阳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我会考虑的。”确实，市场上同类产品不计其数，每天还有许多这样的产品问世，有些不过换个名字，就是旧瓶装新酒。李阳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人，不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钟心怡眼里流露出失望，因为面对没有兴趣的医生，这是最头痛的。他没有兴趣在这一方面，哪里会想得起她所代理的抗菌王呀，想不起就更谈不上支持。

“你还没有吃饭吧？”钟心怡做着最后的努力，其实她完全不必这样，李阳只是普通医生，并不具备很多的权力，直接一点说就是他的不支持与否并不会对她的销售大局构成重大影响。

话不能客观说，钟心怡是一个要做就做最好的女子，她不想放弃任何希望，她想抓住一切应该抓住的东西。因而，钟心怡对李阳的支持非常在乎，更何况，她对李阳充满好感，好象在内心里需要他的精神支持。

李阳被钟心怡温柔和有些无助的声音打动，笑着回答：“刚下班，准备回家去，当然还没有吃呀。”

“那，我请你吃饭，好吗？”钟心怡完全忘记了她只是一个初次来找李阳的代表，她与李阳应该说还是陌生人。这会的钟心怡，强烈地想和李阳在一起，她心里在想象着与李阳一起的快乐。

李阳在一瞬间感受到了这个巨大的变化，对于功利性的情色，他能够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对于纯净的因情而起的相约，他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想到过拒绝。

“我请你吃饭。”李阳潇洒地说，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女孩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他的了，“当然是我请了。”

“哪有你请的道理。”钟心怡说，“走吧，我请你。”她自然而然地搀着了李阳的胳膊。

“李阳，蛮滋润的吗。”李阳的一个朋友与他打着招呼。

李阳下意识地抖了下胳膊，虽说是二十一世纪，可是这样还是有点太亲热的嫌疑，这主要是因为他的未婚妻邱倩在同一个医院。

钟心怡感觉到不妥，放开了李阳的胳膊。

李阳在左，钟心怡在右，两人默契地往医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几家酒楼，自然是就近找个地方吃他们俩的第一顿饭了。

对一个人有好感真的就这样简单，这只是开始，那狂乱其实已经有了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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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胆爱　我的爱人

李阳与钟心怡好象心照不宣地走进天马大酒店。

之所以会心照不宣，很好解释，钟心怡此时放弃任何选择，完全由李阳主导。看起来再合理不过，无论是从钟心怡的工作，还是她与李阳的个人交往，钟心怡此刻乐意的是被动接受与服从。

钟心怡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工作，客观地说是放弃了她的医药推销一事。女性特有的直觉告诉她，李阳这位帅哥医生对于和她们这些人的业务交往缺乏兴趣，和他谈那类事情，只能是南辕北辙，而换一种方式，或许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钟心怡好想好想与李阳一起，吃饭呀什么的，就是想，没有理由，无法解释。

与李阳不谈工作，那是快乐的，温情脉脉的，短短的二十几分钟的交往，钟心怡不可遏止地将情感投到了李阳的身上。

与钟心怡往外走时，李阳遇见了几个同事，有医生，也有护士妹妹，以及个别部门及科室领导。医院的林荫道上、球场边上，不时可以看见许多打扮装束、举止行为与钟心怡相似的年轻女孩，她们与一些科室主任或者副主任交谈着，虽然呼不见声音，但从表情看，可谓交谈甚欢。

世事如奇，千奇百怪变化多端。反商业贿赂轰轰烈烈地开展过了，没过去多长时间，一切照旧，甚至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该出现在医院的人依旧出现，该出现在医院的场景依然常常可见，并没有受先前什么反商业贿赂的任何影响。这事情本就太复杂，复杂到没有谁有办法在短期内很好地解决。说不合理吗，人人在做，公司、个人、单位，合资的民营的，还有外资企业，无一例外。大环境大气候下想不受影响，恐怕都难。

正在那里与年轻女孩们说话的主任们感到意外，当他们看到李阳与钟心怡一起往外走的时候，都不同程度里在心里问着为什么。他们中有几位认识钟心怡，之所以诧异的原因，首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