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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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个声音说:“就是,就是。特别是李苏阳,我当年还以为他要么是跟王晨晨,要么是跟赵晴,这怎么两上美女没弄到手,还跟班长搅和到一块儿了?自暴自弃也不带这样的吧?”
李苏阳也不客气,直接朝那人的身上甩了一拳:“刚子,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你诚心毁我是不是?”
“哟嗬,这腔调不对啊?这里头绝对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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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绝对有事”让人听出了弦外之音,史丹萌也站出来凑热闹:“事儿,肯定是有,但是他说不说,可就看你们几个人的本事了。”
结果喝酒的时候,李苏阳成了众矢之的,几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轮番灌他。李苏阳眯着一双笑眼左右逢源,来者不拒,那些人见李苏阳久攻不克,又把矛头对准了我和赵晴。
被连着灌了几杯酒,我早就呛的喉咙发紧,脸颊也烫了起来。赵晴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皱眉苦脸的,夹了一口菜还没咽下去,就又有人端了一杯酒来。
有人好心劝道:“看这一杯又一杯的,你们俩跟李苏阳是铁三角,他不说干脆你们俩说吧。”
我心里一紧,支支吾吾地道:“说,说什么?”
“当然是说李苏阳的事儿了。”
“我不知道啊。”
张文刚笑笑说:“你不知道?王晨晨,亏你潜伏在李苏阳身边多年,这点小道消息都打听不出来?该罚,该罚,把这酒杯干了。”
我是有苦说不出,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了。
辛辣的感觉在肚子里来回转,烧的我连肠子都拧成了结。
赵晴也被他们的左右夹攻给惹急了,挥手拂开端到她面前的酒,酒气忡忡地说:“你们也太那个了,自己问不出来,拿我和晨晨当炮灰?”
张文刚暧昧地笑笑说:“我们不是好奇吗,这么多年,追他的那个萍那个丽的,他看都不看一眼。我就不信,在这么多的诱惑之下,他就能独善其身。”
结果这一场同学聚会,成了赛酒会,李苏阳、赵晴我们三个人被灌了个丢盔卸甲,遁逃无门。
稍稍清醒一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车上,赵晴不见了踪影,只有李苏阳在开车。我伸手去拉他:“你是酒驾,不要命了啊?”
他不吭声,推开我的手继续开。
“李苏阳,你这什么态度啊?你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连累我和赵晴,你凶神恶煞的,干嘛呀?”
他扭头瞪我一眼:“去哪儿?”
我看着窗外摇晃不清的霓虹,随意乱晃着手指:“左拐,左拐,再左拐。”
他不看我,趁等红灯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酒精催使,我胆子也大了很多,想也不想就一把将烟从他嘴里夺下来,折成两半扔在方向盘上:“不能抽烟!”
他皱了一皱眉,又摸出烟盒。
我抓过来踩在脚底下:“开车呢,别抽烟!”
他讪笑:“你管的倒宽,你是我的谁呀?”
我瞪他:“不是谁,但就得管你。”
他也回瞪着我:“王晨晨,你别得寸进尺啊!”
我理直气壮地提高了声调:“我就进了!李苏阳,你想死,别在我眼皮子底下!”
电光火石之间,我看见他的眼里有什么闪了一下。虽然只是一逝,但那瞬间的光华却让我呆住。就在下一秒钟,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而后,他温热的嘴唇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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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舌头翘开我的嘴,继而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寸寸占领。我的呼吸被抢占,酒劲拱上来,越发地头晕目炫,身子也软的好像一摊泥巴,无力贴在椅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响起一阵尖锐的鸣笛声,不同的声音,一下连着一下,如同催战的号角一般。
李苏阳却置若罔闻,依旧抱着我不肯松开。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来敲车窗,李苏阳放开我,不耐烦地把车窗落下来。
只听一个声音说:“你们没事吧?我是医生,要不要帮。。。。。。”
说到一半,便没了动静。我奇怪地往车窗外望了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剩下一股风从黑洞洞的窗口吹进来。
李苏阳把车窗摇上,叼了一根烟,然后又开始专心致志地开车。我缩在车里,看着霓虹灯光在他的侧脸后面迅速划过,竟慢慢地睡着了。
清醒一点的时候,已经在我家楼下了。他叫醒我,我睁开眼一瞧,他整张脸压下来,离我不到一尺的距离,如同一张放大的人像。他目光灼灼的样子让人有些紧张,我坐起来,扭头去开车门。
他从车上追下来,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我扭头就走,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人心跳加速,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像躲债似的落荒而逃。
这一夜真的是睡的没有知觉,外面下雨了也不知道。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我拉开窗帘,突然发现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红色马6。
其实,红色的马6很常见,只是我心里的直觉,那就是李苏阳的车。
他一夜没走?昨天他喝了那么多酒,难道。。。。。。
我顾不得换衣服,穿着拖鞋就往楼下跑。我把脸贴在车窗上,看见李苏阳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两只手无力地搭着,怎么都觉得古怪非常。我去拉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拍了几下车窗,他似乎也没有听见。
一切都显得极不正常,我的心揪了起来。我绕到另一头去,用力地拍玻璃,大声喊他的名字,他总算有了动静。
他一见是我,打开车门,伸出猿臂,一把将我捞了进去。
因为出来的急,顾不得拿伞,我已经被浇的全身精湿,睡衣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裙脚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
我坐在李苏阳的腿上,把他的身上也沾湿了。他拿了纸巾给我擦脸,责怪连连地说:“怎么这样就跑下来了?”
“早上起来,看见你的车,以为出了什么事,一着急就跑下来了。”
他得意洋洋地朝我笑笑:“这么关心我呀?”
我不答,故意岔开话题:“你昨天怎么没走啊?”
他露着两排洁白的牙齿继续犯贫:“走了就追不着媳妇了。”
“谁是你媳妇?”
我推开他搭在我腿上的手,他却又得寸进尺地缠上来,紧紧地搂住我的脚:“王晨晨,其实,你选了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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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应该是选了他吧。
因为这段日子,我极少想起薛毅。大概是觉得愧疚,所以偶尔想起他来,心里也是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我又唉声叹气起来,李苏阳却像是害怕什么一样,紧紧地搂着我,把头贴在我的腰间:“你选了我,就不能再反悔。晨晨,我会对你好的。”
“我知道。可是李苏阳,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薛毅说。”那天,他在电话里说想娶我的话还字字清晰地在耳边徘徊,我很难想象,如果我告诉薛毅,我爱上了李苏阳,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薛毅,真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没有出声,李苏阳顿了一顿,又说:“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来敲车门,当场就认出是你,可是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一道天雷滚滚而至,将我的所有的记忆劈成一团混沌。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不安地问:“昨天那个人是他?”
怪不得,那个声音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看来,他什么都看见了,也包括我和李苏阳的那个吻。。。。。。
我心里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我能想象的出薛毅当时的心情,倘若换了是我,我想我一定会当即变脸,俨若泼妇。
李苏阳仰头看着我,郑重其事:“晨晨,如果你觉得为难,不如让我去和他谈谈?”
我摇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说吧。”
我欠薛毅一个解释,我必须当面和他说清楚。
*
和李苏阳确定了关系之后,我又开始挠破头皮,想着该如何约薛毅出来,好好地跟他解释解释。腹稿打了好几天,总算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了,但语音小姐却反复告诉我,我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在心头划过,我在家里如坐针毡地想了一天,决定去医院里找他。
正值流感高发时期,医院里人满为患,病人们戴着口罩,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叫号。我搭电梯来到骨外科,拉住一名路过的护士。
“你好,请问薛毅,薛医生在吗?”
护士很客气:“您是?”
“我约了他看病。”
小护士吃惊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说:“薛医生申请去外国进修,昨天就走了。”
“去多久?”
“三年。”
心里像是破了个洞,一股风吹过,兜的整个心都被着颤抖。我想不到他竟然恨我如此,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那小护士极是热心,一直不停地问我:“您哪里不舒服?我们骨外科的医生都经验丰富,要不您换一位大夫看看?”
我勉强对她笑笑,告诉她我会考虑,之后又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医院。
*
日子一天天流逝,我和李苏阳的亲密关系也逐渐曝光,而我却一直对薛毅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接到一通电话,是张阿姨的儿媳妇付永静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薛毅有东西让她带给我。
我们相约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这家咖啡厅地势不错,但顾客很少,虽然是周末,但却门可罗雀,和对面不远的KFC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我们刻意避开留声机,选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服务员很有礼貌地拿了餐饮单来,微笑着推荐着新推出的甜品和优惠套餐,但我们只点了两杯咖啡。
我捏着勺子,一边轻轻地搅着咖啡,一边看着杯里卷起的小小的涡旋,心里猜测着薛毅究竟有什么东西,要托付永静捎给我。
付永静喝了几口咖啡,放下杯子的时候,杯底磕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次约你出来,是因为我表哥临走的时候,曾经交给我一封信。他说,如果他三个月还不回来,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我从她手里接过信来,急不可耐打开。
那是一张漂亮的玫瑰花卡片,上面的钢笔字迹很漂亮,只有短短四个字:祝你幸福。
我捏紧了卡片,问:“只有这一句话?”
付永静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表哥说,是他没自信,才不敢留下来和你现在那个他一争高下。现在你们走到了一起,他由衷地祝你们幸福。”
激动、宽慰。。。。。。各种感觉纷至沓来,和付永静分开以后,我整个人都在飘。久积心头的大石终于消散无形,大街上,不知哪里在放着《喜洋洋和灰太狼》的主题曲,我抬头看看,似乎天空真的为我而变的更加蔚蓝清透了。
*
我和李苏阳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只是,宴客的时候,赵晴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没错,就是那个开殡葬公司的程硕。
我只不过是顺便做做好事,让他过来找赵晴求观音香,岂料他一看见赵晴,便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我和李苏阳心领神会,经常故意给他们创造时间,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程硕终于抱得美人归。有一天,我拿程硕开涮:“你这叫捡了夫人又拾兵,这观音香多难得啊,以前还想买呢,这回要多少有多少。”
程硕当即脸色大变,伸手来掩我的嘴:“姑奶奶,我又哪得罪你了?你大人有大量,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鲨鱼总行了吧。”
*
婚后,我和李苏阳一直帮着赵晴做那些个驱狐送鬼的事儿,原先的铁三角也变成了铁四方。虽然我们俩有护身符和蛟龙鳞,但却也没能独善其身。
有一天晚上,我和李苏阳回家。半一路上,他一直朝我暧昧地眨眼,言语中也是诸多暗示,我知道,他是对婆婆的那句“想抱孙子”上心了。
回到婚宅,我才把门打开,钥匙还来不及拨,就被他心急火燎地推了进去。
“钥匙,钥匙。。。。。。”
“早拨下来了,不信你看?”他手里拿着钥匙晃了几下,下一秒钟,却用力将我按倒在沙发上,不等我反抗,便急不可耐地将嘴唇压了下来。
他是吻技高手,在史丹萌的老家我就体验过。他的手像是附了一层火,在我的腰身上抚过一遍,我就像全身被点着了一样,到处都开始发烫。
我被他挑拨的全身都发颤,他却很享受似的依旧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耳垂上辗转流连连。
吻着吻着,他忽然停住,趴在我身上重重地喘息着。黑暗中,他闪着亮漆漆的胴眸盯着我的脸仔细地瞧,而后用沙哑的声音说:“晨晨,给我生个儿子!”
“女。。。。。。女儿不行吗?”我问。
“行,只要是你生的,什么都行。”
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吻,我被他吻的心荆荡漾,脑中一片空白。稍稍拾起一些意识的时候,身上已经不着寸缕,而他已经开始积极地播撒甘露了。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