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万象通明录-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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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捉岛，这个地名引发了巴特一个奇特的记忆，他脱口而出道，“那地方不是俄罗斯的吗？去那里干嘛？”
陀古萨用惊异的目光盯着巴特，“那里早就是日本的领土了，你不知道吗？”
巴特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有两个记忆在打架一般，一方告诉自己择捉岛是日本的领土，另一方告诉自己那个地方是俄罗斯控制的，伴随着这两方的争论，更多的不同的记忆似乎正在发酵，巴特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都乱掉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陀古萨的话打断了巴特的思索，“你难道忘了吗？是你提议去找黑客基姆的，你觉得会对调查有帮助。”
“是吗？”巴特扶了扶自己的脑袋，回忆起了自己的言行，这让本来已经开始翻腾的脑浆平复了下来。“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出去工作了？”
“和我一起。”陀古萨说道。
“你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巴特问道。
“我总要试探一下我的搭档是否还正常。”陀古萨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巴特站起身来，“那么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出发吧！我迫不及待想要干掉陷害我的家伙了。”
就在巴特站起来的同时，面对着他的门又被推开了，这一次是小清水遥走了进来，“你们真是好运气，头儿决定替你们背黑锅了。”她这样说道。
“你有什么意见吗？”巴特盯着小清水遥问道。
“听说你们要去择捉岛，”小清水遥问道，“我希望一起去。”
“为什么？”陀古萨反问，“这可不是你的任务，你的任务难道不是继续抓捕难民中的恐怖分子吗？”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去做吧！”小清水遥走近到了巴特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既然你这样容易就被别人暗算了，入侵到了你的脑部，这说明了你们需要加强自己的力量。”
“所以有了我。”陀古萨站出来说道，“我不会被别人入侵脑部。”
“这可不一定，”小清水遥抱着手臂看着两个人，“真正厉害的黑客可不会只会用硬邦邦的手段，更何况你们找的那个人叫做基姆。”
“哦，他很有名吗？”巴特反问。
“是的，”小清水遥说道，“说不定你们还没有见到他就被他烧坏了脑子。”
“真是可惜啊！”巴特点了点头，“但是这是我们的工作，除非头儿交代，不然的话你还是去完成你自己的工作吧！”
“岂有此理！”小清水遥看上去发火了，“别以为你们有了少佐的消息不告诉我，我就没有办法了！”
“少佐？”陀古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巴特，“你有少佐的消息吗？”
巴特一脸疑惑，“没有啊！”不过他随即严肃地看着小清水遥，“你说少佐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你的行程记录仪！”小清水遥理直气壮地说道，“不是不断地叫着素子素子的名字么？”
巴特觉得自己脸都要红透了，将头骗到了一边。
“素子……吗？”陀古萨的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烦死了！小孩子就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巴特推开了小清水遥，大踏步地走出了门，“陀古萨，快一点，我们要准备好装备，尽快赶往择捉岛。”
“是的，我知道了。”陀古萨口头上应道，随即看了一眼小清水遥，对方一副懊恼的表情，“呃，那个家伙……”
“看来只有去找课长了！”小清水遥用力握了握手。
陀古萨不得不摇了摇头——草薙素子少佐果然是男女通吃么？
……
一直到坐上飞机，陀古萨看到了巴特那张脸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笑，他的表情早就被巴特看见了，恼怒、羞愧等各种情绪充盈在巴特的心中，他用力瞪了瞪陀古萨，“你到底要笑道什么时候。”
陀古萨摆了摆手，“仔细想一想，以少佐的丰姿，你迷上她也很正常。”
“哼！”坐在另一边的小清水遥发出了不满的哼声，她终于还是赶上来了，成功地成为了拖油瓶。
巴特不得不低下头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武器，“电子时代，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了！”
“陀古萨，”小清水遥叫道，“你难道对少佐也有不轨之心吗？”
“不不，”陀古萨连忙摆了摆手，“我只是出于一个下属对于上级的敬佩而已，”他解释道，“况且我有老婆，我很爱她。”
小清水遥继续发出了哼的哼声。
飞机在千岛群岛的机场停了下来，巴特对自己居然到达了在自己的另外一个记忆中不属于日本的岛屿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当他下意识地开始思考的时候，头脑中的翻腾又起来了。
“快走，巴特！”小清水遥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他快步跟上少女的脚步，同时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了。
“不用这么紧张吧？”陀古萨问道，“我们只是去找他问问话而已。”
巴特默不作声。
“还是小心一点好，”小清水遥说道，“对于这类从事高智商犯罪的家伙，不要小看他们，现在的暴力可不仅仅是武器和黑社会。”
“那么还有什么？”陀古萨下意识地问道。
小清水遥看了看巴特，“你不是看见过了吗？他可以把人的脑袋黑掉。”一边说，小清水遥一边用手指放在了太阳穴边上，然后挥了挥。
陀古萨看上去开始紧张了。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跋涉，基姆的住处似乎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靠，这就是黑客的家吗？”一幢巨大，甚至说得上是雄伟的建筑物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陀古萨不由得感叹到，“那么，直接上门吗？”
黑暗的天空和雄伟的建筑，长长的通道，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第005章 循环
巴特站在门口和陀古萨以及小清水遥讲基姆的简历，“那家伙原本是军队的远距离侦察兵，此后混迹于特殊部队的电子部队之流，秘密贩卖武器，劣迹斑斑，最后沦为一个及其平庸的黑客。”
“可谓经验丰富啊！”陀古萨说道，“不过及其平庸的黑客也能购买这样大的房子么？”
“为了能力将自己完全改造，”巴特继续说道，“不过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罢了。”
“是吗？”小清水遥也眯了眯眼睛，“真是看不出来呢！总没觉得这是成功人士才能拥有财产呢！”
“如果他生在中国的话，早就被关起来了。”巴特随口说道，随即他便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拿中国举例。
“你是说那个变质的社会主义国家吗？”陀古萨在一旁说道，“虽然他们的政治制度非常恐怖，但是现在好歹是世界第一强国吧？”
“哟，是吗？”巴特歪着头，“好吧，进去吧！”他踏出了第一步。
小清水遥紧紧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要小心一点啊！”她叫到，“那可是黑客的别墅，你们要看好自己的电脑！”
那座巨大的城堡给人以无穷的压抑感，每向它迈去一步，这种感觉就越发地强烈。巴特面色沉重地朝前走着，不过充满了警惕，一直到门口，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掏枪，似乎都不用特别说明，三个人同时掏出了自己的手枪，巴特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门的把手上，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好了，准备进去了！”
“小心点。”小清水遥这样说道。
巴特拉开了门，伴随着沉重的吱呀声，就好像拉开了的大门从这里可以走去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进门之后是广阔的大厅，可以开舞会的那种，两边的的楼梯起伏而上，像极了电影中的宫殿，两个楼梯口的中间蹲着少女和犬这种装饰物。巴特站定了，目光不断地在少女和犬的雕像上扫来扫去。屋顶悬挂着巨型的机械鸟的雕饰，金光闪耀的整建筑物内充满了金属的美感。
“我去上面！”陀古萨说道，小清水遥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我也去！”
巴特的目光落在了少女指着地面的手指上，aemaetb，什么意思？
巴特走过长长的走廊，看见太阳光从外面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墙面上满是装饰物的影子，推开一扇没有上锁的门，就像突然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碧蓝的天空和白云，飞翔的鸥鸟，色彩鲜亮如同真的一样的全息投影图像展现在了巴特的眼前，远处的城堡或者是教堂，在屋子中央坐着貌似正在吃饭一家人，神态样貌栩栩如生，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静态的图像，没有动态的影子。虽然是这样的逼真，但是并不给人温暖的感觉，反而越发的衬托出这间房子里的诡异。
转身出了门，能够看到角落里面孩子追逐的身影，不过还是静态的图像，仿佛是为了让屋子不显得孤单刻意制作出来的一样。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便到了院子里，院子里也不寂寞，飞翔的鸽子保持着飞翔的姿态，朝着各个方向奋力地扇动着翅膀，这一刻，仿佛时间凝固了一样。
巴特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又开始翻腾了。
“巴特，最上面书房！”陀古萨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巴特立即转身朝着发出叫声的最上层的书房跑去。
陀古萨和小清水遥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躺在偌大的书房中间的躺椅上的瘫倒的人偶——或者说，这是一个完全的义体人，根本不加以掩饰让自己的义体符合人类的审美观，他根本就像是可以制造自己是人偶这种印象一样，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连接线依然插在脑后，不过脑子后面已经显现出焦灼的痕迹，似乎是运行过度烧掉了一样。
小清水遥此时缩在角落里面，只有陀古萨正视着这具也许不能算是尸体的尸体，“看来我们来玩了，”他说道，“似乎是外部入侵，用攻击性防壁把他的脑子烧掉了。”
为了拓展记忆，现在的人可以将自己的大脑和外部存储设备连接起来，交由个人电脑控制，或者直接用大脑控制自己的外部存储设备，这样一来，外部存储器的损坏有时候也会影响到大脑本身。之前巴特就是这样，他的个人电脑被黑客攻破防火墙之后，他本身的记忆就被改写了。
在尸体对面的书架上，用激光投影讽刺地投射着死者的遗言——“根据遗嘱，谢绝鲜花、装饰花、鸟类赠送。”
这几乎就为巴特在下面看到的全息投影做了注解。
巴特把枪收了起来。
他俯下身子，将基姆所躺的躺椅掀翻在地，基姆的遗体重重落在了地上。
“喂！”陀古萨发出了不满的叫声。
这一刻，巴特福灵心至，“寝不尸，居不容。”他说道，“子曰：睡觉不要搞得像死掉了一样！我没空和你在这里开玩笑。”
伴随着他这句话，那具本来的尸体发出了嘎嘎嘎的笑声来。陀古萨惊讶地望了过去。
本来就在角落里的小清水遥继续缩了缩身子。
“嘿嘿嘿嘿，”基姆继续笑起来，脸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
……
四个人在书房坐了下来，如同日本娃娃的小机器人端上来了茶水到每个人的跟前，小清水遥和陀古萨都端起了一杯，巴特没有端，只是盯着基姆，希望从他这里得到足够多的信息。
基姆却开始从哲学开始谈起来了，“对于人偶来说，也不过就是没有灵魂的人罢了，我不理解那些赋予人偶灵魂人的做法。”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变成了这幅鬼样？”巴特反驳道，基姆的身体完全就是人偶的拙劣的模仿。
“人，就身体而言，完全比不上人偶，他本身就有着认知的缺陷，对于一个种族来说，完全与否，取决于意识的消失或者具备完全无限的意识，那也就是说，是人偶或者神。”
对于这样形而上的谈话，陀古萨完全没有听的兴趣，他端着茶杯，一边巡梭着着基姆的藏书，一边问道，“可不可以谈谈正经的工作？”
“不，”基姆说道，“和人偶和神相提并论的还有另外一个……”
“动物吗？”巴特说道。
“雪莱的云雀那种境界……”基姆继续说道，“我们这种自我意识过强的生物，根本不能够达到那种境界。”
巴特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你为了达到这种境界，所以把自己改造成了人偶？”
“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他说道，“能够理解死亡的屈指可数。”
陀古萨随手拍了一下书架，一扇书架翻了起来，从书架后面推出来一个城堡的模型，几乎就是陀古萨他们在外面看到的这座建筑物的模型，陀古萨忍不住好奇，探头从城堡的窗口向里面望去……
……
巴特站在门口和陀古萨以及小清水遥讲完了基姆的简历，“……人是无法违背自然规律才死亡的，所以基姆将自己完全义体化，肉身认同人偶已经死亡，同时以死亡的姿态继续活下去。”
他回头看了看那幢高大的建筑物，“好吧，进去吧！”
……
在两个楼梯口的少女所指的单词aemaetb，ae被单独放在了一边，martb还在一起。这时候，陀古萨在楼上叫道，“巴特！”
进入了书房，两个人看着躺椅上的人偶，人偶的样子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