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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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在前厅等了有段工夫,那宣旨的宫人明显有些不耐烦,可见他们从外面进来,立马堆了笑,迎上来:“将军、小姐终于回来了。”
陶天点点头,走过场地说了句:“有劳公公久候。”
那人便从身后人手中的托盘里,将金灿灿的纹龙锦缎圣旨取了出来,朗声道:“宣家长女匀接旨。”
于是,前厅便窸窸窣窣跪了一地的人。
那人这才展开圣旨,扯着嗓子读起来:“镇国将军之妹宣匀,乃良将忠门之后,才貌无双,蕙心纨质,朕与皇后躬闻之甚悦;怿王怀珺淑质贞亮,英才卓砾,当择贤女以配。值宣家长女待字闺中,与怿王堪为佳偶,特将汝许怿王为妃,于六月十九日完婚。钦此。”
作者有话要说:某冈在上一章问,大家比较萌什么样的男主,怎么完全没有人回答呢~?
你们再不说话,别怪某冈整个深山野人出来啊~!
正文 第88章 单身夜
本以为早有觉悟;心中应当淡定平静得很才对;可陶晴那颗心竟还是跳得比平时略快了几下。
传旨的宫人念完后;就将那一卷金帛交到了陶天手上;然后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红着面皮道:“恭喜将军;恭喜小姐;这当真是再美满不过的喜事了呢!”
郑管家早备好了银两;交到那人手上,道:“公公们一路辛苦了。”
那人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扭过头来看着陶天,“小的们今日过来也算是沾了贵人的喜气,就是三生修来的莫大福分了;这些却是不敢收的。”
这些惺惺作态的无知人类啊!陶天在心中叹口气;实在没兴趣敷衍他们,可为了早点将人赶出去,还是硬扯着嘴角道:“公公客气了,大热的天,路上总要喝杯解暑茶的。”
那人只好十分“矜持”地将东西收了,这才十分“矜持”地表示,该回宫里复命了。
也不知该说“宣骆”治家有方,还是该说陶天的态度很重要,总之,都与这件足以震动朝野的大事,将军府却出奇的平静,即便下人们因为忙碌而腿脚明显比以往更快了些。
下午陶晴午觉起来,就听落蓝说礼部来了人,就这次皇家婚礼征求意见,当然此事不用她出马,只是陶天坐镇的话,怕是来人要被狠狠折腾一番的。
晚饭后回了肆晴居,她这才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你说他是如何让皇上同意这门婚事的?”
陶天想也不想:“要么是给东西,要么是给承诺,总之肯定是皇帝老儿想要的。要真想知道,就去问你的王爷夫君吧。”
“……”请问您说了这一堆,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陶天看她蔫了吧唧的,只好友情提示:“怕是从明天起,来府里道喜的客人就不会断了。”
果然,陶晴闻听此话后,整个人更加蔫了……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好歹现在也是待嫁的王妃了,该端的架子都端起来,他们能怎么样,何况成亲前,你还要学习礼仪,确实不宜见客的。”他拿手支着额头,满是百无聊赖的情绪,“再说了,把他们都挡在前面,我也算是多了个乐子。”
……
果然,第二天起,就从宫里来了量体准备裁衣的姑姑,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别人送的贺礼也陆陆续续地从前院抬进了肆晴居,都是些好东西,一看就是值钱货,致使陶晴十分之忧虑。
她只好去找陶天,愁眉苦脸地道:“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对我实在没有用处,就别往我那儿搬了。”
“这怎么行呢,人家可是因为你要成亲才送来的,总要给未来的王妃过过目才好。”陶天眉眼弯弯地看着她,说完又忽然凑上来,“难道因为看得到得不到,所以看了更生气么?这倒是真的,虽说你这次是身穿,可还真不能带东西回去。”
陶晴看着眼前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无言以对,果然啊,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注:某人没说出来的那句是人至贱则无敌……)
自此,陶晴算是彻底闲下来了,唯一的功能就是被人量尺寸,或者是挑首饰,然后就是每日跟着请来的姑姑学习半个时辰的礼仪,只是这些事情多在上午就完成了,下午的时间久、就完全成了她自己的,一切如陶天所料,她现在果真是出不了将军府的大门了……
只是这几日怿王也没有上门了……
三日后,前院的丫头过来禀告,说是有客来了,按说有客的话,一般的到不了她这里,莫非是怿王来了?却不想是英华郡主大驾光临……
陶晴听了,本来想挥手让人将她打发了事,转念一想,这可是此次任务的目标之一啊,反正是闲着,要不就见见?
片刻之后,华纤凌就被人引着进来了,一进门就立刻泪汪汪地道:“匀匀,我还以为因着上次的事情,你再不会见我了……”
“郡主多虑了,这些日子身体不甚好,哥哥又不许出门,宣匀这才没有去拜会郡主。”
“还道这些拜会不拜会的,匀匀将是王妃了,要说拜会,也是我去拜会怿王妃的。”她说完这话脸上竟十分戚然,低头默了片刻,才有低声道:“上次的事情,我听父亲讲了,确是侯府待客不周了,如今既能同你见面,总该为侯府道歉的。”
“过去的事情又提起作甚?”陶晴本想叫落碧去端些点心上来,可看着跟前这人又忽然不舍得了,于是继续不动声色地坐着,看着桌上那一杯茶,一点都不觉寒碜……
那华纤凌本就不是冲着茶和点心来的,自然不会将这些细枝末节放在心上,只是又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道:“是了,不提这些,如今是喜事呢。”
陶晴只是笑笑。
华英郡主忽然凑过来拉了她的手,一双眼睛真诚得吓死人,“虽说不提,可我无一日不在为匀匀的……终身大事而心焦,不想匀匀竟做了王妃,也算是安了我这一颗心。”
这人自进门以来的每一句话都紧紧围绕着“那件事”这个中心,虽然把“道歉”、“愧疚”都说清楚了,可目的也忒明显了,不就是在反复提点“你一个被护院看过膀子的人凭什么嫁给王爷”么?
可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当初怿王从侯府里凭空消失,她就不信华纤凌没有怀疑将军府,只怕说“怀疑”这个词都是轻的,人家多半是认定将军府把王爷给“偷”出来的!
所以,她这试探……莫非是认为王爷为了报恩而牺牲色相以身相许于她么?陶晴那张嘴在心里咧道一个扭曲的弧度,然后拿帕子在嘴角点了两下,姑且当做是娇羞了,这才低着头,抿着嘴,吞吞吐吐地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知怎的……王爷先前倒是跟哥哥提过一次,谁曾想他竟还去同皇上讲了,圣上的旨意又下的如此快……府里如今已忙成这样了……”
这番模样在华纤凌看来,那绝对是怀春少女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而欲语还休啊……
所以,即便陶晴热情挽留,她还是很快就起身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又说下次见面,怕就是要去王府拜见王妃了……
陶晴十分诚挚又委婉地表达了欢迎之意……
又过了两天,是六月初九,怿王才再次登门,陶晴总觉得在“闺房”见他别扭得紧,便在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去了翠园,守亭待客。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府里忙得鸡飞狗跳,她闲得无聊,一直在想怿王怎么这么爽快地同意了这门婚事呢?还因为这门婚事而给了皇帝老儿不少好处,若他当真喜欢自己也还说得过去,可问题的关键就是这货绝壁没有爱上自己!
如今,人在跟前,看着那一双因为笑意而如同春水乍起的眸子,陶晴却没勇气问出口了,有些话一旦从心里出来,只怕两人再不能如同此时这样自在了……
他既没问她为何要嫁,她又何必去追究他因何愿娶呢……
他扭过头来看着她,笑问:“匀匀可有话说?”
陶晴注意已定了,自然是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问:“王府里可有湖么?”
“没有。”他答得极为干脆,想了想又补充道:“若匀匀喜欢,让人挖一个就是,王府背河,从河中引水倒也便利。”
这工程量还真挺大的,劳民伤财啊,陶晴赶紧摇头:“那倒不必,麻烦得紧,再者,我也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怿王笑笑,将头转开,目光在翠湖上逡巡了一圈,又收回来,看着她,道:“有将军和我在,匀匀无需管这些。”
在陶晴的悠闲和陶天的“充实”里,日子还是不紧不慢迈着方步离开,然后就到了六月十八。
也不知是心情太好,还是心情太不好,总之,陶晴一个没留意,晚饭就吃多了,只好去散步消食,并拉了老哥一道。
在翠湖边上,心不甘情不愿的陶天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语重心长地道:“你真不是因为明天有一场饿肚子的硬仗要打而做准备么?那干嘛还来散步啊,不就白准备了么?还是说生命在于折腾?”
陶晴瞥了她一眼,自己往前走。
陶天见她气呼呼的,忍不住就乐了,贱兮兮地跟在后边,又走了一大段,陶晴才悻悻地决定回去了。
陶天忽然快走两步,停在她跟前,扎了个马步,上身微微往前倾着,说:“上来,哥背你回去。”
这回该陶晴乐了,二话不说赶紧跳了上去。
“急什么啊,哥又不会反悔。”陶天扶着她的腿往上托了托,迈步朝前走。
陶晴在他背上撇了撇嘴,“这还真说不准,您那诚信值早就是负数了好吧?”
“小人之心!”陶天低咒了一声,又走了几步,才说:“不是小时候就答应过你了嘛,等你结婚的时候,哥就把你从楼上背下来。”
陶晴趴在他背上,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你勒我脖子干嘛?要成亲了也不能弑兄啊!”陶天不满地反抗,等脖子轻快了些,又说,“后来,你不是搬家住了么?住二十二楼,我乐了好几天呢,因为有电梯!哈哈哈……”
陶晴想也不想,就说:“说不定那天小区会停电,然后发电机又恰巧坏了。”
陶天:“……”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文案上留了群号,亲们没看到么~?
某冈再贴一遍:296522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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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洞房花烛
好在礼部官多马壮;短短十多日的功夫,就将“六礼”中除“亲迎”这一项外;统统搞定;彰显出极高的专业素质。
第二日天还未亮,落碧落蓝并宫里来的嬷嬷就将陶晴从床上拉了起来,道是王府已来“催妆”了;陶晴努力睁开眼,果然见落碧捧着霞帔站在一边,该是从王府送来的。陶晴只好任她们将自己给扯在凳子上折腾,等清醒些了果然听到外面有乐声响起;是了,听闻这里要作乐催妆的,陶晴第一反应就是还好,还好自家老哥是镇国大将军,嫁的是个王爷,不然若是唢呐声漫天,只怕这对耳朵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等霞帔加身,陶晴已经欲哭无泪了,虽说她曾多次明示暗示,希望礼服轻便些,毕竟是农历六月啊,可却如今只能怪自己当时真是太委婉含蓄了,怎么说呢,跟这件里三层外三层的王妃礼服比起来,和服什么的简直弱爆了……
等落碧将最后一根钗子轻轻插在青丝里,她却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紧,就好像在高考考场上听到预备交卷的铃声响起来一样。
陶晴被人搀着朝前院正堂而去,霞帔曳地,一方红纱盖在头上,模糊了视线,乐声传过来,近的好似是贴着耳朵响起,又像从雾气蒙蒙的山上飘来,她低着头,只能看到织锦鞋面上绣着鸳鸯,滚边处缀着珍珠,经过厚重的木地板,踱在打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偶有花瓣在脚边绽放……
好像哪个女孩曾在幼时憧憬过,说将来长大,婚礼定要在教堂里举行,在漫天花雨里,对着那人说“不管生活给予什么,我只要你给一个相伴永远的承诺”……
曾经的憧憬在片刻间被唤醒,陶晴忽然不紧张了,可整个神思却好似在花雨里漂浮里起来,直到她的手被人托起,指尖被轻轻握着,有温度漫过来,似三月的春光。那人站在跟前,红纱挡不住眉眼间的山风水气,他低了头,山风水气里氤氲着笑意,他说:“走到这里就好,此后,我会陪你。”
不知怎的,陶晴忽然想唤一声“怀珺”,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化作轻纱后面一抹看不见的笑,是啊,一路走来当真辛苦呢……
因为父母早就不在了,陶天坚持没有让他们叩拜,只是对怿王说:“舍妹比不得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还望王爷日后多多谦让,权当是看在做哥哥的面上。”
怿王点点头道:“怀珺娶妻,不过是想对所娶的那个人好罢了。”
陶天转过头,难得没有笑,看着她说:“嫁出去的妹妹也是心头肉,想了、累了,随时过来,哥哥就在这里。”
陶晴鼻子有点酸,想说点什么又怕人听出来,就只是嘟着嘴小声喊了声:“哥哥……”
陶天这时却忽然俯□来,低头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