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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间客-第7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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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场沉默行军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关朕?”

在这场战争的大背景下,任何牵涉到帝国的因素都会变得敏感而危险起来听到这名记者的质问,人群骤然安静无数双目光落到邰之源的脸上。

邰之源微微眯眼,目光微寒盯着那名记者,发现对方并未退缩,反而带着某种挑衅神情,隐约猜到政府方面正在寻找合适时机宣扬自己和那位帝国皇子许乐曾经的友谊来做为最强有力的反制手段。

“达文西是叛乱分子?”

邰之源冷冷盯着对方声音变得锋利而更加强硬:“那他是一个在前线坚持做战四年的叛乱分子,还是一个双腿被炸断将要终生残疾的叛乱分子?”

不等论坛报记者反驳,邰之源微眯着双眼,寒意逼人说道:“我是光荣的联邦退伍军官,我的手中不止像你一样握过笔我还握过枪。”

“我不是躲在安全的首都星圈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枝笔杀死想像中的帝国士兵以此来爱联邦的某些人。”

邰之源再着表情极为难看的记者,一字一句说道:“我上过前线我用手中的枪械与子弹反抗帝国的侵略,我杀死过无数冲到面前的帝国人。

“那些残忍野蛮的帝国士兵,并不是只存在于你这样人脑海之中的想像画面,而是活生生的真实存在!”

“所以问题中那段帝国人究竟想做什么,你应该去问帝国人,而不是应该来问我。”

“如果你和你的报社日后试图把我和帝国人联系起来,侮辱一名联邦退伍军官的尊严与荣耀,我会像对待帝国人一样毫不犹豫对你开枪!”

论坛报记者震惊望着这位瘦弱的年轻议员,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气势压的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里挥舞手臂,向四周的同行们喊道:“他在威胁我!你们看到没有?一位议员先生居然用威胁来对抗新闻自由!”

他以为新闻自由和威胁这种字眼,会很容易挑起身周记者们的情绪,没有想到却只得到一片漠然嘲讽目光。

因为他没有明白,既然他和他的报社敢用这种敏感到不能触碰的大义之名影射邰之源,那么邰之源自然可以用这种大义之名进行最铿锵有力甚至粗暴的还击。

“至于你说到联邦政局混乱,帝国会趁借取利,指责参加沉默行军的民众,会影响到前线的战事,我想做出以下正式回答。”

清冽的寒风中的年轻议员,望着面前的话筒和录音笔严肃说道:“如果你们相信达文西少校的指控……”

“那么你们就应该明白,联邦政府和某些军方高级将领在墨花星球上做的这些事情,不是排挤,不是打压,不是清洗,在浴血奋战英勇无畏的部队官兵身后开黑枪,这是赤裸裸的血腥谋杀!”

“在此,我想请全体联邦民众思考一下,这样的政府和帝国人,谁才是当前联邦真正的致命威胁!”

人群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举起手来(一)

沉默啊沉默,邰点源没有继续暴发,他转头望向最开始提问的邮报记者,轻声说道:“你刚才问要追究到什么地步?我的要求很简单:议会必须召开特别听证会调查古钟号爆炸事丵件,调查墨花星球七组事丵件,并且马上重新启动弹劾案,联邦政丵府所有涉嫌犯罪的官员必须接受审判。”

阴谋家的审判台— 这是当天夜间,联邦三大报之一论坛报紧急刊印的特刊大标题。

该特刊认为半年来联邦数桩重大事丵件的幕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某些腐朽的反动家族,意图煽动盲目的民众,挑动危险阶层对立情绪,激化社会矛盾,从而进行强力的反扑以达到延续罪恶生命的目的。

整整三大版的报道内容,贯彻甚至发展了白天那位记者先生的隐指或者说影射,把矛头直接指向沉默行军,指向沉默的七大家,指向年轻的议员邰之源。

头版那条醒目大标题的下方,是帕布尔总统亲自写的一篇政论文章,在文章中他用冷静的笔触解答了一些民众最关心的问题,对三年联邦政治事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然后在结语中,他这样写道:“宽容真正的敌人是狂热。但是挑战宽容的往往不是那些信仰笃定的狂热分子,而常常是这类人—口他们想要打消自己的疑虑,同时还想封住别人的嘴,捆绑别人的手脚。”

“他们想捆住我们的手脚,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废止了爱国者法案,他们想要封住别人的嘴,所以用各种手段威胁、挟持或者收买媒体。”

“乔治卡林说过,弱者的意志所能具有的唯一力量就是狂热,如果那些控制社会资源的怯懦强者们,只会调用如你我一样弱者最后的唯一力量,来达到他们私人的目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宽容?”(注1)

总统先生的文笔依然强健动人,如同演讲台上的雄辩滔滔,然而在今日之联邦却已经无法像当年那样,引起太多热烈的回响与声援。

看到这段文字若有所思的人不少,只是无论什么思想流派的学者或知识分子,都暂时保持了谨慎的沉默。

第二天清晨,已经沉默无闻很久的另一份大报,首都特区日报做出了迅速的回应,在第二版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编者热情欢呼主编和首席记者获得了自丵由,同时在最后面刊发了鲍勃先生对总统的简单回应。

“如果狂热这个词的对立面是冷酷,那么当你们选择冷酷时,就不要埋怨民众自然地选择了狂热。”

乔治卡林艺术中心门前的临时帐蓬内。一夜未睡的鲍勃主编拾起半熄的粗烟草啜了口,然后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正准备喝口陶丽斯亲手打理的苦咖啡,结束掉第二篇正式政论,便看到伍德掀帘走了进来。

“回应很简单有力,只是为什么要放在第二版?”

伍德记者抢过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被苦涩的稠汁刺激的皱起了眉头,摇头说道:“陶丽斯还真了解你的习惯。不过你到底什么时候把离丵婚手续办了?她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

“子女的反对意见比较大。”鲍勃主编苦涩笑道:“这刚好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在我看来回应总统先生的陈词滥调,甚至没有处理家庭问题重要。”

伍德挥了挥看了一夜的论坛报特刊,感慨说道:“几十年来依靠民众狂热支持,从矿区孤儿成长为联邦总统的帕布尔先生,居然开始警惕狂热这种词语,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嘲讽的事情。”

“历史总是容易令活的够久的当事者感到荒唐。”

鲍勃说道:“当年那位麦德林议员连续写了十几篇洋洋洒洒的社论,那时候谁能想到他是帝国人?同样谁能想到他的竞选对手,现在居然也开始写社论了?”

“政治历史就会永远这么乏味的重复下去?”伍德记者蹙着眉头,望着帐蓬外那些正在自觉清扫垃圾的游丵行民众,若有所思说道:“邰之源会不会不一样?”

“政客和政治家的区别,就像画匠和画家之前的区别,前者无法保留最初的真实与感触,永远是重复的手工活,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挣钱或者是声名。”

鲍勃主编感慨说道:“帕布尔从潦倒的律师事务所踏进联邦政坛的时候,我们也冈刚进入新闻圈,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替他呐喊辩护。因为我觉得他是政治圈内的异类,是一股清新的清流,最有可能成为政治家,而不是一肚子精丵液和满脑子银行卡密码的政客。”

“可惜事实总是这样的令人失望,他终究还是走到了玩弄权谋的政客道路上……至于你关心的那位年轻议员,我认为他无论是号召民众,煽动对立情绪,控制狂热气氛的尺度,都已经做的非常出色“如果你仔细分析那场与论坛报记者的对答,就会发现他实际上什么尖锐问题都没有给出真实答案,却已经足够说服旁观的听众他是正确的。”

“由于家世,我们眼中的野心在他看来只是理所当然,所以没有人能够捕捉到他身体里有任何令人不悦的味道,先天拥有令人感到宁静信任的气息。”

伍德皱眉问道:“这不是选秀,你究竟想说什么?”

鲍勃微笑说道:“我想说的是,这位年轻议员拥有超出年龄的沉稳和能力,他已经是位成熟的政客,他就是第二个帕布尔,甚至比帕布尔更老练成熟。”

伍德沉默不语。

“当然从目前看来,要击败像帕布尔总统这样成功的政客,确实需要帕布尔这样的政客手段。”鲍勃无奈摊手说道:“或者是像七组那样不讲道理的做法。

“问题是这两种我都并不喜欢。 ”伍德皱眉说道。

鲍勃主编自嘲说道:“像你我这样虚伪而怯懦的所谓知识分子,当然会言必称制度,把希望都寄托在制度二字上,只可惜这种希望很像是在说梦话。宪章光辉之下延续千万年的制度,也都会出现在这种大问题。”

伍德忽然说道:“也许世界上从来就没出现过政治家这种生物,任何人和政治接触久了,都会变成政客。”

鲍勃主编站起身来,掀开帐蓬的帘,望着远处艺术中心旁的沉默行军指挥部,沉默片刻后说道:“还记得席勒那本小说的著名结语词吗?”

“哪本?”伍德问道:“是不是绞刑架下的报告?”

“是的。”鲍勃静静看着秩序井然的示丵威民众们,低声喃喃念道:“善良的人们,你们要警惕啊!”

(注2)

没有多少人会像鲍勃伍德二人这样,刚刚结束牢狱之灾,被沉默行军群众保护着,却开始对那位年轻议员产生深远或多情的忧虑警惕。

绝大多数警惕目光依然落在帕布尔总统和政丵府之上,有几家著名的自丵由派媒体大版面解读爱国者法案废险的意义,同时转载了鲍勃主编对总统政论的简单回应,并且三年来难得尖锐地质问政丵府。

为什么废除爱国者法案如此重要的新闻,联邦新闻频道只播放了一条短讯,而且没有任何视频内容?是不是说明政丵府在严重干涉新丵闻自丵由?还有为什么联合调查部门看不到任何解散的迹像?

三年来为了迎合联邦社会的民意潮流,也因为爱国者法案和联合调查部门,除了首都特区日报之外,没有几家媒体会做出如此强硬的问询,直到现在法案废除,他们终于展露了自己事后的勇气。

或许是为了回应这种事后勇气以及各方面的压力,联邦议会很快便召开了特别会议,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甚至让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是,该特别会议和沉默行军的几项政治诉求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古钟号爆炸调查,没有七组调查,议会山特别会议试图通过一份名为国土安全法的全新法案,而该法案绝大部分内容竟和爱国者法案一模一样!

直到此时人们才记起,在议会山中帕布尔派别的议员数量依旧占据着绝对优势,这是他的议会。

议会山今天的气氛如同往常一般平静,或者说极端的压抑沉默,只有抱着材料的职员在席位间走来走去。

中期选举后,敌对派别的议员们已经习惯了失败,他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投票时不举手,即便这样也无法阻止那些法案条例通过,所以很多人干脆选择了睡觉,反正枕在脸下的手肯定无法举起来。

“请举起手来。”

议会山安保人员面无表情看着轮椅上的青年军官,示意他举起双手,然后拿出探测器进行检查,甚至没有放过残疾军官断腿上盖着的灰色毯子。

自从那一年拜伦副总统和几名议员惨死在议会山后,这里的安个措施变得无比严密,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带枪进入这座建筑。

接受完检查,达文西推动轮椅进入大门,他时不时抚摸一些酸痛的断腿处,坚毅面容上表情异常平静。

包括那名警卫在内,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这位正在被联邦政丵府通辑的叛乱分子,居然敢出现在议会山。

(注1:我忘了前两段话是在哪儿抄的了,但乔治卡林那句是尼采说的。

注2:伏契克的绞刑架下的报告。

注3:所有间客里类似的著名段落,俺都木有看过,俺只负责抄来装逼。)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举起手来(二)

投票是代表民众赋予议员的政治权利,举起手来或是放下手去代表了他们的态度,然而在现在的议会山中,有些议员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指,有些议员疲惫不堪地枕在手臂上睡觉,有些议员拿着手机在玩游戏。

国家安全顾问正在对国土安全法进行条疏说明,帕派议员正在一脸正经地提问质询,偶尔响起热烈的掌声,但在他们这些少数派议员们眼中仿佛根本不存在,既然无法通过投票解决问题,那么便沉默抵制好了。

“诸位议员,议会山是联邦正义的最后堡垒,为了赢得这场与帝国人的战争,为了维护民众的最大正义,在此我请求各位举起你们的手,通过国土安全法。”

国家安全顾问先生结束了自己的阐述,微笑点头示意下台。会议主持人看着流程表,对着话筒说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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