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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间客-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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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之源沉默了许久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了许乐,“以后不要太激动……另外,出院之前,安个微型的脑电波监控仪,一旦发现有什么问题,就吃一片药。”

许乐接过药瓶,沉默地看了看标签,果然没有联邦医药管理局的标志,又看了一下注意事项,微微偏头,疑惑地望着邰之源说道:“镇定剂?”

“我经常吃的。”邰之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歉意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今天晚上就要离开京州,我留些人给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们。另外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许乐点点头,没有挽留对方的意思。虽然他救了邰之源一命,但他也清楚,对方在社会中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想必也是一个十分忙碌的家伙,对方亲自前来医院探望自己,已经足够了。

“我的私人电话号码在你手机的第一位,有事儿,可以打电话给我。”

邰之源和许乐在梨花大学H1区结识,已经过了很多天,直到此时,许乐才第一次知道他的私人电话号码。

……

……

邰之源走后,许乐在第一军区总医院里,又接受了几天的保守治疗与监控,那些医术高明的专家教授们,最终确认许乐大概是因为在那次事件中,遭受到某种外力的打击,脑颅部的损伤,让他的大脑皮层神经元受损,开始异常放电,从而导致了癫痫。

正如那位专家所说,癫痫这种病没什么好治的,所以总医院的治疗重心,依然放在许乐受伤严重的身体上,粉碎性骨折的右大腿,还有身上几处贯穿枪伤,其实要比所谓癫痫要命得多。

听了几次会诊方案之后,许乐才知道自己在体育馆地下停车场里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如果不是从豪华包厢离开时,戴上了防弹头盔和避弹衣,他这条性命,只怕早就挂在那个黑暗潮湿的空间里了。

一念及此,许乐不禁有些后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这么热血冲动,救邰之源他当然愿意,只是险些送了性命,却不是他的本意。同时令他感到警惧的是,他的眼中再次出现了幻听,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那张动力结构图,而是一幅很熟悉的矿坑画面……

许乐开始对癫痫的诊断结果,表示怀疑。

第七十六章 伪劣产品害死人?

动力输出结构图,传动装置结构图,喷口设计图,各种尺寸不一,用途也有明显差异的图纸,都出现了。就像是梨花大学那位周教授讲课时,所播放的幻灯课件一样,一张张地在他的眼前闪过,出现,然后消失。只是这些图纸所涵盖的范围,明显比大学里面教授的范围更要宽广许多。

除了图纸之外,还有无穷无尽的风光片,联邦摄影家们用不同视角拍摄的不同静止画面,拥有惊心动魄的美丽,尤其是那些从太空飞船上所拍摄的联邦各大行星图,更是令人心生敬畏向往之意。

还有花,各式各样的花。

还有女人,各式各样的女人。

……

……

许乐半靠在病床上,病床能够自动调节高度,所以躺着比较舒服,然而他盯着自己依然被白色塑泥密封定位、悬挂在金属支架上,就像一根白水泥棒子般的大腿,脸上没有丝毫舒服的表情,反而觉得自己见了鬼,表情异常难看。

因为这时候他的大腿之上,正有一朵红色的花朵在怒放。

此时的许乐当然能够清楚地知道,这幅图画其实并不是出现在白色塑泥上,而是出现在自己脑中与视神经有关的某个区域,然后呈现在自己的感知中,在自己的视网膜上开出了一朵花。这已经是病人许乐住院的第十七天,他的癫痫病似乎也再没有复发过,至少医生再也没有听到铃声,听到他自己报告再次出现幻觉。

虽然事实上幻觉一直都存在。

当结构图变成了矿坑的图画时,许乐便知道事情大了,这绝对不是什么癫痫,这些像神迹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画面,好像是有意识一般,能够随着自己强烈的情绪意愿而出现消失。

许乐那时在孤单的病房内,十分想念家乡——东林大区。于是,那幅从宇宙中俯瞰东林星矿坑的图画,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夜半无人时,许乐强行压抑下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沉默地再次进行了很多次实验,发现随着自己的意愿足够强烈,便会有和自己意愿相关的一些画面出现在眼前,比如那山、那狗、那女人。

大脑皮层灰质神经元的异常放电,是绝对不会受到意愿控制的。从来没有听说过癫痫病人,可以像调取资料库一般,让自己脑子里的放电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除非他在吸毒。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许乐沉默地想了很多天都没有想明白。既然确定了不是癫痫所引起的幻觉,他便再也没有对第一军区总医院的专家们说过实情,因为他很担心。

当他发现自己脑子里的古怪和癫痫的关系其实并不大时,第一时间内,便想到了被医院监控到的所谓“肌肉痉挛”是什么意思。那是体内那股力量在进行自我修复,也就是许乐无比熟悉的颤抖,只不过那些颤抖已经能够被他成功地控制在皮肤之下,当他熟睡或昏迷时,依然在不停地自我运行着。

这是许乐的秘密,而不是癫痫所引的病症。

不顾医院专家们的劝阻,他坚持去除了夜晚睡眠时所有的监控设备,拔掉了身上所有的电极,不然如果真被别人发现了自己肌原纤维痉挛的真正原因,不知道会引出多大的麻烦来。

这些天,许乐一个人孤独而沉默地对抗着眼眶里的画面。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

然而渐渐习惯了这种随着意志出现的画面后,就算不是幻觉,他也有些麻木了,毕竟这些画面好像并没有真的让他变成一个疯子。

那些画面不是想出现便能随时出现在他的眼眸里,而是需要许乐极为专注地想着某些方面内容的时候,这些画面才会从他的脑海里被调出来,呈现在他的眼前。

如果那些画面真是随时都会出现在眼眸中,许乐不能保证自己比一般人更坚强的神经会不会崩溃,因为那样就等于,只要一睁眼,就会无时无刻不看着两个内容完全不一样的画面,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

那岂不成了传说中古董电视的画中画功能?或是更远古神话里那个有两个瞳孔的怪物英雄?

夜半无人时,他尝试了很多次,用最快的速度,拼命地联想,将他脑子里能够调出的画面全部调了一次,确认那些都不属于自己的知识,自己的回忆。沉默地看着腿上的那朵花,许乐知道自己没有眼花,而是自己的眼里生出了花,或是脑海里被谁种上了花。

陷入了茫然无知的不安与恐惧已经好些天了,许乐强迫自己冷静地分析了自昏迷以后的所有遭遇。排除了医院方面拿自己做试验之后,他很自然地翻起了脑海中沉睡的一段记忆,那一段昏迷后黑色梦境的记忆。

是的,所有的画面似曾相识,都来自昏迷后那个奇怪而荒诞的梦。他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却依然什么都不明白,不知道这些画面是什么时候,被谁灌进了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又和一般的记忆画面截然不同,可以如此清晰,如此真切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许乐的手渐渐轻轻触摸到了自己的颈后,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一小块皮肤。

他沉默许久之后,确认应该是这块芯片出了什么问题。当自己体内那股热流化为巨大的能量爆发出来后,让这块芯片受到了某种损害,受损芯片不受控制释放出来的脉冲或是电流,让自己的大脑皮层出现了异常放电,才会让自己在昏迷后进入了那个奇怪的黑色梦中,并且深刻地烙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才会让那些画面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可问题是,难道说芯片里面本身就存储着那些东西?自己究竟应该怎样摆脱这种局面?难道要从手镯里重新换一块芯片,再次开始全新的人生?可是大脑受的损害已经成了现实,再换芯片有用吗?自己将来会不会因为大脑的异常放电变成真正的白痴?虽然不是癫痫,但好像现在的状况比癫痫更可怕!

许乐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五官痛苦地微微扭曲,在心里不停地对封余大叔咒骂,伪劣产品害死人啊。

……

……

或许是因为许乐跟随封余大叔练了很多年马步与那些奇怪的姿式,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一般人好太多,所以身体上的那些伤,好的非常之快,尤其是粉碎性骨折的大腿,每天的透视照片上,那些裂纹似乎都在用肉眼可辨的速度聚拢。

这一点令总医院的医生们啧啧称奇,如果不是知道这位病人的来历有些古怪,背景有些惊人,他们或许真会动请许乐配合他们研究的念头。

那些插在许乐身体上的管子早就已经拔走,不过入院一个月的时间,那些军用枪械在他身体上留下的贯穿伤,便基本上好了,毕竟没有伤到骨头。那些被高速旋转弹头撕裂烧焦的肌肉纤维,已经修复如初,只是皮肤上仍然残留了一些粉红色的新生肌肤印迹。被机甲反震而骨折的大腿,倒不可能好那么快,但此时的许乐,至少可以坐着轮椅,在总医院优美的环境中去散散心。

他不怕孤独,也不怕寂寞,但他不喜欢病房里那些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因为每当独处的时候,他总忍不住尝试着以雪白天花板为背景,把那些脑海里的记忆碎片调取出来,像放幻灯片一样放给自己看。

一边放一边恐惧,却又觉得欲罢不能,许乐觉得自己像犯了毒瘾的可怜人。

摇了摇脑袋,许乐的脸上生出两抹不好意思的红晕,赶紧不再去看脑海里面那些各式各样女子的画面,因为那些画面实在太清晰,太逼真,看着就像是色情杂志一般。

只要心意一动,便能看到诱惑无穷的裸女图片,还不是一般男子脑海里时常泛滥的想像,而是真真切切的画面,这是什么样的境界?这才是真正的意淫啊!

……

……

初识男女之事的许乐,能够勉强控制住窥视自己脑海一角“万女图”的欲望,却很自然地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至少在他的脑子里,对方依然是他的女朋友。无论是对自己脑子异常状况的恐惧,还是所受的刺激,或是长期医院生活所带来的孤独感,都让他很迫切地想见到张小萌。男女之间的感情,不外乎是外在的这些因素所刺激着成长,遑论许乐此时面临着全方位的压力。

从知道许乐受伤的那一刻起,张小萌便已经准备动身前来京州。那位非职业间谍姑娘,在经历了双月节舞会的失败与失落之后,明显没有汲取任何教训,依然下意识里把自己看成了普通人,得知自己喜欢的男人受伤,当然无法安坐于校园之中。

只是许乐由于自己身体的异常状况,将张小萌过来的时间拖延了许久,直到前几天,许乐对于大脑异常放电所造成的诡异现象麻木了,而且确实压抑不住对张小萌的思念,两个人才约好了,十四号那天在医院见面。

然而就在他想给张小萌打电话,确认对方什么时候能到京州时,他的手机却收到了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是二十七杯酒,小心张小萌。”

第七十七章 二十七杯酒

联邦有一古老的歌谣,叫二十七杯酒。

这歌是这么唱的:

第一杯酒,阳光明媚,窗外的青藤爬进了我的眼。第二杯酒,春风轻漾,叶梢轻拂着我的眉。第三杯酒,鸟儿鸣叫,轻啄着我的心。第四杯酒,影上窗楣,让我忘了我是谁。第五杯酒,少年将飞,穿越层林叠翠……

十一杯酒,群山苍翠,有个老翁枕石而醉。十二杯酒,临渊而窥,山崖还给年岁。十三杯酒,蜗牛有角,彼世界如此世界一般疲惫。十四杯酒,迷眼渐累,火堆旁的人们渐要沉睡……

二十五杯酒,想起父亲,窗外的雨点坠了下来。二十六杯酒,乌蝇不飞,若心悸的你我躲在叶下看秋雨渐衰。二十七杯酒,弹几点泪,轻轻放下酒杯。

这古老的歌摇,一直存在于联邦国民小学的公用教材之上,是所有联邦公民大概都曾经学习过的诗辞。这诗用平常简单甚至有些拙朴的语言,讲述了一个雨中独饮的年轻人,看着窗外的景致,心思渐飞入山河大川之中,历经数世数地之想像,最终神归己体,忆及逝世之亲人,独潸然而泪下……

这简单而动人的诗辞,最初的作者早已不可考证,而且在如今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也没有多少人还会将这小辞记在心中。

许乐在东林大区的时候,也很少有机会能够听到这歌,除了在大导演林隆基的那部电影中,那位林导演很巧妙的把二十七杯酒,当作了整个电影贯穿始终的背景音乐。

最近一次许乐听到二十七杯酒,那是在临海州的那间酒吧。在那个雨夜安静的酒吧中,酒量极为惊人的施清海,这位流氓官员连喝了二十七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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