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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人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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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一座木楼上,戴了孝的彭青山正与几名知心好友坐着……大哥刚刚身故,他自不能亲身参加诗会,出入画舫推杯换盏,只好在此等待结果。但那琴声,以及顺流而下的女子,都耳闻目睹到了,同样大受震动。

闻言彭青山呵呵一笑道:“我既未见过李才女,刚才也没有见到对方面目,如何能知道?咱们还是等诗会的结果。”

那张兄笑道:“正是正是,不过话说回来,以青山兄之才,本届诗会,前三甲当手到擒来,何须担心?”

彭青山眼眸掠过精光,道:“三甲何足道也。”他参加诗会,本就是奔着夺魁的目的而来,唯有第一名,才不枉此行。

张兄一愣,随即明白,举起酒杯:“那就预祝青山兄夺得诗魁,傲视群雄。”

彭青山笑道:“结果未出之前,却不好说,这趟郭南明可是参加了的,还有张致元。”

心里暗道:可恨那郭南明,这届居然会来参加,否则诗魁之名,如何有人能与我争?哼,就算如此,我也势在必得!

他昨晚发挥极佳,泼墨挥毫,写就一首好词,当为平生代表作,甚为得意,故而信心很足。

要知道临时出题,变数颇大,侧重即时发挥,谁发挥得好,谁的把握就大。这道理,一如现代考场。平时的基础才学重要,能发挥几成更重要。

……

道安府中,一间雅室,一名身穿丝袍的少年正捧书而观,他面目清雅,神态淡然,只是身子骨略显单薄。眉宇间那一抹傲气,自然而然就浮现于外,犹若天生,怎么都掩饰不住。

有敲门声,随即一名妇女端着一碗参茶进来,道:“明少爷,喝了这碗参茶吧。”

那明少爷淡淡“嗯”了声,回答:“刘姨你放下吧,我先看完这一页书。”

刘姨便把茶放下,不无溺爱地道:“明少爷,你不是参加诗会了吗?怎么不到现场去等待结果,而是留在院中读书?”

明少爷傲然道:“没有悬念的结果,何须等待?”

刘姨呵呵一笑:“那是,既然明少爷参加了这届诗会,那诗魁之名别人自然是争不去的了。”

语气很肯定,理所当然的样子。

明少爷放下书卷,叹息一声:“参加这诗会,真心无聊,若不是有彭青山与张致元在,那简直一点乐趣都没有,在这冀州,是越发寂寞了。”

言语中,充满了寂寥之意。

刘姨笑道:“老爷不是叫你去考科举,做官吗?”

明少爷哂笑道:“我志不在此,为官何用?大丈夫当放歌游学,败尽天下士子,文道独称雄……好,就这么定了,开春就去游学,先到江南,再会京师。自古有言,文无第一,我偏偏就要去当这个第一。好教这天下人知晓,吾郭南明何许人也!”

说着,双眼放出强烈的光芒来,信心饱满得,似乎就连那天地大海都装不下了。

正文 第043章 评审

霍霍霍!

拳风挥舞,鼓荡成声,显得颇有威势。

一套《小天星拳》打完,江静儿出了身香汗,娇喘细细。侯在一边的丫鬟阿格赶紧过来帮她擦汗。

江静儿闭住眼睛,懒洋洋问:“那呆子睡醒了没?”

阿格咯咯笑道:“还没有呢。”

江静儿哦了声,不再言语。

阿格忽又道:“倒是武山县的朱老爷带人过来了。”

江静儿马上睁开眼睛:“朱八珍?”秀眉一扬,毫无客气可言。

这朱八珍乃是江家对头,在彭城邻边的武山县开有八珍镖局。正所谓同行冤家,彼此多有生意上的冲突。而朱八珍性格跋扈刻薄,嘴巴臭得很。对于他,江静儿极为反感。

“走,去看看。”

船舱主厅上,江知年脸色有些阴沉,看着坐在旁边的那位朱老爷,就觉得不舒服。

朱八珍今年刚四十岁,正值壮年,同为武林中人,自幼拜师学得一手《五行阴阳掌》,非常了得。论武功,还在江知年之上。更重要的是,他有个弟弟,在道安府里当大捕头,手下有一票人。

“今晚诗会揭晓,不知朱兄来我这船上,有何指教?”

江知年打着哈哈,毕竟来者是客,不能赶人,表面的客套功夫要做出来。

朱八珍呵呵一笑:“正因为揭晓结果,才来与知年兄同乐。”

这话有点难理解,作为商家,年年诗会都是花了金钱,然后陪太子读书的主,何乐之有?

朱八珍没有进一步解释,转而介绍身边坐着的那青年:“知年兄,我来介绍,此子乃我武山县人,张姓,字‘致元’,张致元是也。”

青年身材瘦削,样貌普通,此刻起身朝江知年拱一拱手,施个礼。

江知年还了礼,念叨着这个名字颇为熟稔,忽地脑海灵光一闪,失声道:“你就是张致元?”

张致元,武山县人,秀才出身,年少即有诗作出世,在当地,属于神童级别的人物,如今正积极备课,准备参加乡试。

这样的文才俊秀,就算江知年也曾听闻过的。

朱八珍很满意他的震惊反应,笑道:“莫非武山县还有第二个张致元不成?嗯,知年兄,本届诗会,张秀才正是本镖局的代表。”

江知年倒吸口冷气,终于明白那句“同乐”之意了,有张致元作代表,通过诗会初选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甚至可能问鼎三甲,自然是乐事。问题在于,对方这般架势,敢情是来耀武扬威的。

脸色不禁更阴沉了。

朱八珍故作张望状:“知年兄,你的诗会代表呢,怎得不请出来认识认识?”

江知年寒着声音道:“不好意思,他病倒了,如今正睡在里头呢。”

“呃,原来这样,真是可惜了……嗯,知年兄,我可听说你这趟请的是叶家之子。”

江知年点点头。

朱八珍就很惊叹地道:“叶家之子,彭城书痴,远近闻名,孰人不识?昨晚定有上佳表现,写出了好诗词吧。”

反话,绝对的反话。

江知年脸上肌肉不禁跳了跳,恨不得一拳打在对方可恶的嘴脸上。话说昨晚叶君生根本就没有到场,哪里写过一个字?最后交稿,可是自家孙女临时抱佛脚糊弄应付的……

其中关窍,江静儿没说,他自然不知晓。

那张致元也附和道:“彭城书痴之名,某敬仰久矣,早想认识一番。”

江知年嘴角抽了抽,今晚这场子,肯定丢了。没法子,舞文弄墨的东西,本来自家就不在行,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八珍骑在头上,拉屎撒尿,还不好发作。

就听见孙女冷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虚伪,枉读圣贤书,如此矫揉造作,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番话,自是针对张致元的,可谓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张致元面色一变,抬头见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小姐,却不好批驳。

朱八珍却无顾忌:“知年兄,江小姐这话说得不对,传扬出去,会教人指责缺乏教养的。”

江静儿柳眉倒竖,冷言道:“我口道我心,何必需要别人来教?朱老爷,如今诗会结果还未揭晓,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哈哈哈。”

朱八珍当场就是一阵大笑。

江知年叹了口气,他心里当然明白孙女只是不想在口舌上输了气势,如此而已。

只无奈,某些没有悬念的事情,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明明白白。不管嘴巴多硬,都是无用功。

……

中央大船之上,四位评委已开始工作,先把密封的诗词稿件拆开,然后随机一张张抽取出来观阅。

他们并不是一起开工,而是轮流的,比如说先由老夫子宋文博取一份稿件,看完了,然后点评,随即交给别的人看,看的人,再进行点评,交叉意见……

不过他们阅卷多矣,经验丰富,目光老道,很少会出现意见相左的时候。

大浪淘沙,经过外厅的筛选,能进入初选的稿件不多,一共只得二十五份。这样工作量就轻得多了。

四个评委的工作氛围很是轻松写意,读一份诗词,就抿一口茶,或者浮一大白,精彩的点评妙句,信口拈来:

“向恒兄,这首《水调歌头》固有独到之处,可惜斧凿之迹太重,用典太多,反而落了下乘,可惜,可惜!”

“远山,你看这首《咏江》,破题气势不错,不过到了颈联结句则一泻千里,水平大跌,当为此子功力不足之故。”

“宋老,今有句曰‘长江风急送千里’,窃以为结合整首诗的意境,那‘急’字当改为‘高’,如此,方能烘托出那份志气高扬的气势。”

“嗯,不错,当如此。此子还需多推敲,多炼字。”

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当有好诗词,当即有执事过来,抄录好几份,然后传出去,在各个船只上诵读……这便是参加诗会的荣光,当作品得到传播,作者名声自然而然就得到宣扬。

有了名声,其他的东西就好办了。

“咦,好一首《念奴娇》,呵呵,原来是武山张致元的作品,果然不负众望……”

这时候,刘志清抽出了张致元的词作,精神一振,仔细阅读起来。

正文 第044章 高下

随着评审工作的展开,一些不错的诗词作品,开始在各船上传播开来,从一艘船,到另一艘船,速度很快。不少人纷纷拿出文房四宝,抄录誊写,可用之对比学习;而到了青楼画舫那边,更受重视,当即有专人研究,看适合谱上什么样的曲子,从而给姑娘们弹奏吟唱……

这个世界,可没有电子行业一说,作品的传播,除了刊印成书,推而销售之外,更多的在于口口相传。主要的渠道形式,或者写于某些热门景点显眼处,但凡有人路过,都能看见;或者题于大酒楼的墙壁之上;以及,由青楼的姑娘和梨园歌姬谱曲传唱。

最后一种,影响力尤其广泛。

因此就算没有版权一说,收不到任何酬劳,但诗人们还是趋之若鹜,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被谱上曲调,并以此为荣。

唐时便有一则小故事,说得是三位著名诗人王之涣、王昌龄,以及高适出去喝酒,听歌姬奏乐唱歌。当时三人打赌,看歌姬所唱的乐章采自谁的作品最多,并以此定名气高下。

当其时前面三女所唱,其中两首采自王昌龄的诗,一首采自高适的作品,于是他们两人就窃喜不已,等着看王之涣的笑话。

这时候王之涣指着最后的、长得最漂亮的那位歌姬说,如果此女所唱,不是自家作品,从此以后,终生避席。

等到那歌姬开口吟唱,正是“黄河远上白云间”……王昌龄与高适,大为佩服。

由此可见,诗词入曲,早成潮流,为一大雅事。

“哗,是张致元的词!”

“终于审核到他的作品了。”

“评价很高呀,吴向恒先生评曰‘当为三甲’;林远山先生的评价为‘行云流水,文义清新’……”

“快拿过来,让我抄一份。”

一阵骚动,人声鼎沸。至此,本届道安诗会掀起了一阵小高潮。

……

江家座船上,早有专门的人手传来讯息,并抄录了词作过来。

朱八珍哈哈大笑:“致元果真大才也。”

张致元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成竹在胸,道:“既然蒙受朱馆主之托,岂能敷衍了事,自当尽全力,幸未辱命。”

其实他本身,是不大愿意当八珍镖局的诗会代表。只是因为之前朱家对他有恩,又许了重酬,这才答应。

两人一唱一和,那边江知年爷孙听得气呼呼。对方这般造作,摆明了就是要落江家的面子。

“文绉绉的家伙,酸不可言……”

江静儿恨得牙痒痒的,如果是在擂台上,她早蹦跳起来,一枪就将这瘦巴巴的叫什么张致元的给挑了,再抽上几大嘴巴,让他能说会道,哼哼!

江知年干咳一声:“恭喜朱兄,结果已知,可得回去好好庆贺庆贺。”这是在变相下逐客令。

不料朱八珍呵呵一笑,摆摆手:“不急,知年兄,我还要等着看你们的结果呢。如果能取到好名次,自当恭贺。”

江知年心里暗骂:恭贺个屁,你这是要等着看笑话呢……请来的叶君生临场失踪,孙女肚子里那点墨水估计不够半杯子,结果早就显而易见,初选就被刷下来了。

恼怒归恼怒,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撕破脸皮逐客,那就显得自家度量太小,传出去,忒难听。

……

木楼之中,彭青山刚刚饮尽一杯素酒,摆在他面前的,正是张致元的那一首《念奴娇》:倒是巧,自己所写,也是《念奴娇》,不过观其词句,虽然算得上是佳作,但比起自己那一首,在意境之上,只怕还是略逊一筹……

洞悉了一位有力对手的作品,他信心大涨,嘴角露出微笑:接下来,就看郭南明的了。

身边的朋友弹了弹纸张,啧啧有声,道:“青山兄,这趟那张致元居然成为商家代表,简直是自折声誉嘛。”

读书人清高,商人逐利,两者本来泾渭分明,如张致元这般有了秀才功名,前途一片大好的,委身当八珍镖局的诗会代表,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彭青山笑道:“人各有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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