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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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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青山笑道:“人各有志,无需过多指责。”倒表现得豁达开明,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估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外面再度骚动起来,原来正是彭青山所写的作品被抽出来了,亦是一首词:《念奴娇》。

这一首,四位评委的评价更高,直言比张致元那一首要好,意境更高一筹。

讯息传来,木楼内一片欢腾,无数的恭祝庆贺之词,滚滚而来,大家都端着杯子,上来敬酒。

彭青山意气风发,来者不拒,一连十余杯下肚,脸不变色。他文武双全,本就有千杯不醉的海量。此刻玉树临风,脸上洋溢出动人的笑容,终于从哥哥身亡的打击中稍稍解脱了出来。

心情逐渐好转。

……

道安府里,雅室内,郭南明手中正拿着两张素纸在看。上面所写,霍然是两首《念奴娇》,分别出自张致元和彭青山之手……

因为道安诗会的缘故,道安府今晚开了特例,子时才关闭城门,因此传递消息,并无阻滞。

不多会,郭南明已看完,将两纸折叠起,径直放到灯火上,焚烧掉。他脸上,尽是寂寥之意,叹息道:“张致元彭青山,原来你们只得这般水平,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摇摇头,又喃喃道:“看来这冀州,再无值得期待之辈,我还是早些动身,游学江南吧,只希望那些江南才子,不会让我失望。”

纸张渐渐被烧成灰烬,掉落下来,散了一地。

人生,真是寂寞如灰。

……

“好词,好一首《念奴娇》!”

内厅之上,宋老夫子激动得白须都翘了起来,神情极为罕见。

那边吴向恒忙问:“可是郭南明之作?”

宋老夫子笑道:“舍他其谁?又是一首《念奴娇》,但措辞之妙,妙如清风;意境之高,可上青云,就连老夫,都自愧不如呀。”

这评语,算是高到顶点。

其他三人忙着抢来观看,无不拍案称赞,反复读着,久久不愿放下。

“道安诗会,当以此词为魁!”

宋老夫子立刻下了定论。

“必须的。”

根本没有反对的意见。

“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宣布结果吧,郭南明为魁首,彭青山次之,张致元再次之。”

“好的。”

这时候,刘志清忽道:“咦?这里还有一首词,就剩最后一首了。”

宋文博摆手笑道:“剩多少首都无关大雅了。”

刘志清点点头,自是认同:“那是……不过还是评一评吧,免得授人话柄。”说着,抽出那首词,开始看起来。

正文 第045章 揭晓

刘志清的神情,颇为轻松写意,今晚最后一首诗词了嘛,看完后,写几句评语,就过去了,整个道安诗会,即将圆满落幕。

那边吴向恒已迫不及待要向外界宣布结果,只是碍于还有一首作品没有点评完,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再产生什么变化,但在程序上,必须走完,便笑道:“志清,可看过了?”

刘志清却置若罔闻,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素纸,神色有些古怪的模样。

吴向恒就纳闷,再追问一句:“志清?”

刘志清还是没有搭腔,嘴唇开始动……他审阅作品,一般都是先默念一遍,然后挑出问题来谈,可现在,当阅读着手里的那首词时,看着看着,情绪不由自主沉浸进去,两片嘴皮子一开一合的,就读出声来:

“……羽扇纶巾,淡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

声音越读越大,先是朗读,渐而竟变成了吟唱般,当读完最后一句“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时,大手往书案上一拍:“好词!绝世好词!”

书案上一方砚台被拍翻,墨汁飞溅,幸而没有造成什么破坏,倒是他的手,墨汁淋漓,黑漆漆一片了。

这一番变故,让其余三人都呆住,很陌生地看着刘志清,脑筋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还是宋老夫子阅历更长,心性最为坚定,便皱着眉毛,走上来,伸手拿过那词作,嘴里道:“志清,且让我看看。”

他可不信,还有什么词作能比得过郭南明的《念奴娇》……

这同样是一首《念奴娇》,但没有注明词牌名,书法有些奇特,题目《怀古》两字,娟秀清丽,明显出自女子之手,下面正文的字却铁画银钩,气象森然:

“这字,不对呀。”

宋文博颇觉奇怪,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一首词,两人笔迹。当下按耐住疑问,继续往下看。

然而只读了前面三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老夫子的眼神便有些发直,情态一下子就不对了。

这时候,吴向恒与林远山都隐隐发现事情发生了某些古怪的变化,赶紧围拢上来,伸长脖子,要去看那张普普通通的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诗词,竟有如此魔力,能让刘志清和宋文博两人都失态。

一字一词,一句一阙,通篇读完,三声叹息,几乎同时响起。

等他们叹完,让在一边的刘志清问:“宋老,你看如何?”

宋文博仍沉浸在词作意境之中,不可自拔。许久才终于抬起头来:“雄壮激荡,旷达深沉,容古今于一笔,此词一出,世上再无《念奴娇》。”

诸人心有戚戚然,皆默然无声,更别提意见了。他们倒是很想挑剔出些瑕疵来,无奈反复地看,每看一次,就叹绝一次。此词借古抒怀,将写景、咏史、抒情融为一体,简直字字珠玑,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若说郭南明那首《念奴娇》足以称雄冀州的话,眼前这一首则可以傲视天下,更具备传诵的资本。

片刻后,刘志清想起一事,赶紧说道:“快看看作者为谁?”

于是八只眼睛凑成一堆儿,死死地盯着词作最后的署名……

“彭城江腾镖局诗会代表叶君生作……”

叶君生是谁?

四人面面相觑,皆茫茫然。

……

此时道安府中,一些人家还亮着灯火。街上卖夜宵的档口生意正红火,卖面的,卖馄饨的,摊上都有不少客人光顾,人声交杂。其中一些话题,赫然在谈论在通江之上举办的道安诗会。

由此可见,诗会的影响已深入人心。

“啪”的轻响,原来是灯花微微炸了开来。

郭南明放下手中书卷,皱一皱眉,一阵气血翻腾,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颇感难受。干脆起身站到窗前,举首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一阵敲门声,他霍然转身,不料却见到是刘姨推门进来,顿时有些失望。

刘姨看见放在案头的参茶,只喝了一小半,剩下的却凉了。便道:“明少爷,时候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郭南明“嗯”了声:“刘姨你先去睡。”

刘姨收拾好杯子,道:“明少爷,你还要等最后的结果吗?”心里却想,少爷虽然说无悬念,但还是在乎的。

郭南明淡然道:“嗯,既然参加了,自然要知道结果。”

刘姨微笑道:“也不知道那边怎么弄的,这么晚还没有揭晓。往年诗会,可是一早就尘埃落定。”

郭南明道:“也许本届的作品比较多吧。”

刘姨道:“应该是,不过多又如何?我可不觉得他们有资格与少爷你争,徒然浪费时间罢了。”

郭南明傲然一笑。

他来参加本届诗会,就是为了夺魁,拿第一。

……

最终结果迟迟不见公布,等待在外面的众人就有些不耐烦了,毕竟大冷的天,不大好受,当下议论纷纷起来:

“怎么回事?怎得还不揭晓最后三甲名单?”

“可不是嘛,郭南明他们的作品都审核完了,还有什么看头?”

“依我看,第三肯定是张致元了,估计是第一和第二不好定夺,这才拖了时间。”

“第一当是郭南明,郭南明的《念奴娇》,典故结合得精巧自然,用词遣句,炉火纯青,舍他其谁?”

“不好说,彭青山的《念奴娇》意境高昂,情景交融,天衣无缝,未必就输掉了……”

外面的争论,有小厮传递讯息进来,彭青山不置可否,内心委实在打鼓:郭南明的《念奴娇》他自是看过了,写得非常好,果然不负“冀州第一才子”之名。但是彭青山可绝不情愿就此甘拜下风,他觉得自己的《念奴娇》同样有独到之处。毕竟诗词艺术,仁者见仁,并没有绝对的衡量标准,一切,还得看诗会评审的品味角度。

是自己,还是郭南明?

一个大大的疑问悬在心坎上,甚感焦虑。

“揭晓了!”

外面猛地一声“炸”开,随即就像煮开了的粥,一下子沸腾起来,闹哄哄的,声浪如潮,吵得耳朵生疼。

太杂乱了,一时间无从分辨。

饶是彭青山沉稳如山,此际也有些按捺不住,急切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于是冲到窗前,竖起耳朵倾听,隐约间听到一句“郭南明得了第二”,心中顿时像化开的蜜糖,甜得要流溢出来,至于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进去了。

郭南明只得第二,那么第一还有什么悬念?

自然便是他彭青山呀!

正文 第046章 吐血

江家座船上,朱八珍正优哉游哉地开始喝第六杯茶,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翘着二郎腿,心里那个美呀,简直像吃了蜜糖。

近年来,他八珍镖局发展的势头被江腾镖局压得死死的,委实憋屈。今天晚上,终于逮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扬眉吐气,狠狠踩江知年一脚。而且,经过今晚,八珍镖局的名声自然一炮打响,对于以后的发展,大大有利。

江知年也喝了不少茶水,憋在肚子里,仿佛装满了一肚子气。至于江静儿,早就返回房间,落一个眼不看为净。

蹬蹬蹬!

专门负责报告的小厮快步走进,嘴里大呼:“最后三甲结果揭晓了!”

坐在上首的江知年没好气地问道:“三甲都有谁?”他可懒得去看抄录过来的文书,没那个心情。

那小厮笑容满面,朝他恭敬地拱手作礼,道:“恭喜恭喜!”

这一句蹦出来,让江知年半天摸不着头脑;坐在边上的朱八珍起身离座,站过去,道:“你这小厮,是不是恭喜错人了?”

小厮疑问:“你是?”

朱八珍昂然道:“我乃武山县八珍镖局的总镖头朱八珍是也,这一位,是武山张致元。”

小厮没听说过朱八珍,但知道张致元,连忙施礼。

张致元淡然问道:“结果揭晓了,三甲者为谁?”

小厮苦着脸,道:“张相公,恭喜你通过了初选。”

张致元没好气地一摆手:“废话,这个我早知道了,说重点。”过初选都要恭喜的话,那他就不是张致元了。

小厮吞一口口水,鼓起勇气,这才结结巴巴地回答:“张相公,三甲没有你……”

这话会得罪人,但遮掩不过去,鬼知道这张致元怎地跑到江家的船上来,还一个劲追问不休。

果不其然,张致元一张瘦脸登时就黑了: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三甲没有你’?

那边朱八珍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消散,听了这话,顿时就凝固住,精彩得很。

座上江知年一听,不禁哈哈大笑:三甲中没有张致元,意味着什么?简直就是意味着失败,朱八珍得意洋洋地耀武扬威,到头来却是五十步笑百步,这让江知年像吃了人参果一般,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

“哎呀朱兄,我终于知道你为何不急着回船了,以张相公之才,三甲旁落,着实不值得庆贺。”

闻言,张致元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朱八珍跳起来,气急败坏地道:“江知年,你休得冷嘲热讽,哼哼,虽然致元没有进入三甲,可起码也过了初选,哪里像某些书痴白痴,写的东西狗屁不如,早不知被扔到哪个垃圾堆了。”

江知年愤然道:“朱八珍,我敬你是客,方以礼相待,少在我这里撒野。”

朱八珍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回椅子,端起茶就往嘴里灌。

那小厮见到双方不再吵了,赶紧禀告,好完成任务,讨些赏钱:“恭喜江老爷!”

江知年一瞪眼:“你到底恭喜个啥?”

小厮陪着小心道:“恭喜江老爷,贵镖局诗会代表叶君生所作诗词《念奴娇·怀古》获得了本届诗会头魁,可喜可贺呀。”

噗!

朱八珍一口浓茶喷出去,喷了小厮一脸。

张致元刚端起杯子,一个手抖,杯子就摔落在地,砰然破碎。

江知年同样目瞪口呆,连口水流了出来都不知道:“什么,你说什么?”

“恭贺贵镖局诗会代表叶君生夺得本届诗会头魁!”

……

“什么,你说什么?”

木楼之上,彭青山面色铁青,劈胸把报告的小厮抓住,几乎拎了起来。

小厮猝不及防,吓一跳,赶紧道:“恭喜彭大官人获得本届诗会第三名……”

“我要听后面那句!”

彭青山几乎是吼道。

小厮面色苍白:“郭南明获得第二……”

“最后面那句!”

小厮耳朵嗡嗡响,几乎要聋了,条件反射地念着:“本届诗会头魁,为彭城江腾镖局诗会代表叶君生所得……”

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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