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如风之重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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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居然也这么孩子气?真是太看不出来了。”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她一句都不理,现在他也一样,什么也听不到。
如风扭过头来,抱着司徒今的胳膊,“爸爸,我们去接大哥下班好不好?”
“好!”看得正起劲的司徒今,立刻答道。
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下,奇风看着后视镜,“爸,你可以下车了?”
“这里?”
奇风指了指后面,“大哥的车!”
两人回过头去,如风睁大了眼睛,“停在那的,果然是大哥的车啊,真的不能在背后说人,一说一个准,我叫大哥一声。”
打开车窗正准备喊人,却又停住了,因为她看到,车门打开,走出来的,是随风。大哥随后也从车里跳出来,急匆匆的几步跨上前拉住她。
随风眼睛通红,正哭着在说什么。
司徒今和奇风显然也看见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奇风的脸色慢慢黑下来,很快的发动了车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见随风那个女人,心里都会有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狂躁,甚至,还有些些不安。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伤害过风儿一次,所以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总会有危险的阴影。
“奇风,随风和宁远的分居协议已经生效了吗?”车走了一会儿,司徒今突然问道。
奇风瞟了如风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宁远现在在做什么?”
“还留在这里,”他顿了顿才道,“不过已经转了行,现在在做些摄影的工作。”
如风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来。
她因为身体所限,所以基本上没怎么离开过家,可是宁远不一样,他走过很多城市,去过很多地方。她每次在他电脑上看见那些各形各色的图片,总是充满了赞叹和向往。
所以宁远后来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去到哪里,见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总会想方设法摄下来,然后绘声绘色的讲给她听。
有些时候,他还会自已剪缉编成短片,让她跟着他的镜头,触摸那些美好和独特。
他做那些事的时候,总是笑容灿烂,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活力。
她常常在想,或许宁远最擅长最喜欢的,不是大哥公司里那些枯躁的程序和无聊的应酬,而是这一副副湖光山色,风水人情。
沉浸在那里面的宁远,格外迷人。
她的嘴角慢慢勾起,或许宁远能在这个他喜欢的世界里,寻得心灵的慰藉,然后,迎接他新的生活吧。
一段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婚姻,早点结束,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救赎。
希望有大哥的开解,随风姐姐也能快点走出来,这一段感情带来的伤害,也就到此为止。
“爸,随风另外给她找地方住吧!”奇风突然道。
司徒今略略皱了眉头,“恐怕迎风那不太好说。”他揉了揉眉心,“但是她也的确不适合和我们住在一起了。”
“要不然让她另外找地方住,要不然我和风儿搬出来。”反正他绝不可能再让风儿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一天认出风儿的身份,再搞些什么事出来。
司徒今点点头,“嗯,如果你们要搬,我和你们一起搬。”沉吟半响,接着道,“把吴妈她们也搬了吧,吃惯了她做的饭,换了我不习惯。”
奇风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要不要把园丁也搬了,省得你看不惯别人修剪的花草?”
“有道理,再加上李婶她们。”司徒今居然还点头。
如风终于快被他打败了,“爸爸,你要不要把桌子凳子沙发床被子一起搬?”
“那倒不用,”司徒今笑眯眯的,“我不认床,只认人。”
“爸爸,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司徒今轻笑一声,目光却移向了前座,与后视镜中奇风的视线相触,“不能让随风知道风儿的身份。”
奇风移开了视线,“那是自然。”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而这边,随风仍然哭泣不止。
迎风只能无力的拍着她的背,“一个男人心里有没有你,你其实早该知道,早点走出来,也是好事。”
随风使劲的摇着头,“我只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值得宁远如此念念不忘,坚守至今。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们结婚这么久,他连我的手也不肯牵一下。”
“随风,风儿到底有哪里好,难道你和她相处二十年,还感觉不出来吗?更何况,纵然她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只要宁远心里的是她,那么在他眼里,她便什么都是好了。这才是爱情,你明白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捂着脸,放声大哭。
抢来的感情,终究是不属于你的。这场悲剧,早已注定了。迎风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家,什么家,那里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迎风站起身来,停了一下,“你总还有些东西要收拾,先回去吧。过两天,看看哪里的房子你喜欢,我给你买。”
随风停住了哭泣,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大哥,你不让我回家去和你们住一起?”
迎风避开了她的视线,“奇风快结婚了,秋小姐也在家里,你再回来,不太方便,反正以后各自成了家都会有自己的家庭的。”
随风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大哥,如果今天我换成是如风,你也会这样做吗?”
迎风笑了笑,“反正都要出嫁的,又不会一直住在家里。”他提脚走了几步,身后,随风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大哥,所以叫如风的人,都可以得到上天的眷顾吗?”
一个司徒如风,霸占着她心上人的爱情;
一个秋如风,如今,要霸占她的家。
这个名字是不是注定能得到幸福,她不信,一点也不信。
而此时那个名叫如风的人,正无意间翻开了前面座椅背后的口袋,“咦,二哥你还看书啊?”
她伸手将书拿了出来,奇风连忙踩了刹车将车开向一边,“不准看,放回去。”
如风本来不是一定要看的,现在可还非看不可了,“该不会是什么黄色小说吧,还……。”一句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司徒今也感兴趣的凑过头来,正在这时,奇风也将车停好,伸手过来抢。
可是显然晚了,司徒今喷笑出声,“《女孩心事》,哈哈,奇风你居然看这个书?”
转眼成空
时光还是不紧不慢的流着,但是对于如风来说,轮椅上的日子还是过得很慢的。
冬天早已过去,就连春天,都已经过完了。
她的双腿,已经进入康复理疗阶段,就算还不能行走,但是诸如洗澡上厕所之类的基本生活能力她还是有的。
想想近半年来的悲惨生活,她抿嘴轻笑,她不好过,奇风更不好过。
每每给她洗完澡,他便要自己再洗一回冷水澡,以至于二十多年来没得过一次感冒的某人,这一个冬天里大大小小的感冒得过不止数十次,让家庭医生对他的身体检查又检查了之后,还要小心翼翼的请他再去医院再作个彻底的扫描。
奇风二哥当时黑得像锅底的脸,她现在想想,仍然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如风本来是笑着的,可是看着医院走廊那儿坐着的人,脸上的笑容便顿住了。向身后陪着她的医护人员摆摆手,自己慢慢的挪了过去。
在他面前站定,然后,缓缓俯□来,微凉的左手,抚住他的额头,声音里,还着微微的叹息,“你有多少血来淌?”居然一动也不动的,任额角的血流了满面满身。
一旁的小护士眼睛都急红了,“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去诊疗室非不去。”
宁远慢慢的抬起头来,看进了一双混和着温柔与怜惜的眼睛,宛若,很多年以前,他与她的初见。
是梦吗?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快速的伸出手,按在额上,连同她的手掌。仿若紧紧握住,便不会再有失去。
谁料那只手在额上重重一按,他还来不及痛呼出声,便迎上了一阵痛骂,“宁远,来了医院还不快去包扎,你坐在这儿等死啊?”
宁远眨眨眼,终于回到现实,那个时候,她没有骂他的。
她的手掌抽出,揪着他的衣领,拉向旁边那个目瞪口呆的小护士,“麻烦你带他去包扎,谢谢。”
宁远愣愣的望着她,迈不动脚步。
如风盯着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现在,立刻,马上!”
宁远弯了嘴角,好半天,才低声应道,“好!”随着那小护士走了几步,又转回头来,“你一会还在吗?”
如风指了指自己的脚,“放心,现在给我一个小时,我也走不出这医院。”
宁远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好久不见,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中午有约了。”
“是吗?”宁远笑笑,转过身走了。
看着他一步步走远,如风才收回视线,略略皱了皱眉头。
“他还真听你的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如风回头,随风站在她身后,还微微的喘着气,显然是才刚到不久的。
如风淡淡一笑,“他既然有伤,早晚都会去包扎,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跟她多说,一步一步,又慢慢往回走,还等在那边的小护士连忙过来扶住她。
“你以前,认识宁远?”
如风脚步顿了顿,“是啊,我认识。”
“秋如风!”她几步跨上前来,伸手抓她的衣襟,却在半空中被人拦住,一个陌生男子将如风护在身后,冷冷的望着她。
随风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又看向如风,“秋如风,你好本事,连我二哥最得力的保镖,都留在你身边了。你竟然还敢当着他的人的面,去招惹别的男人。”
如风深吸了一口气,“随风,你若再不知自省,终会失去所有关心你的人。”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随风冷笑,“你倒是知道自省,爬不上秋池的床,便爬上了我二哥的床,你以为你凭借的是什么,不过是你与某人有几分相似的神态,你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替代品。”
如风不再说话,沉默着离去。
对她,她已经无语可说。
中午时分,奇风一跨进医院的花园,便往阳光最灿烂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见如风正甩手慢慢的走着。
眼里的笑意,柔和了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的脚步,沉稳有力,却要比平时略快,“风儿!”
如风仰头,大大的笑脸却是冲着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二哥,你来了,想死你了。”
“想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奇风挑了挑眉,“是想我带来的饭吧?”
“对啊,就知道你最懂我。”如风眯着眼睛。
奇风揉揉她的头发,拉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边打开手中的饭盒,“今天怎么样了?”
“陈医师说我每天固定来做复健,再多练习练习,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嗯!”他点着头,语气再认真不过,“是要快点好,我等不及了。”
如风刚喝了一口汤,还来不及赞叹,差点被这句话吓得呛到,她极其艰难的控制住后,才瞪向他,“你在说什么?”
奇风的身体,稍稍前倾,“我不想再感冒了。”
“咳咳!”这下如风真的被呛到了,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奇风连忙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拍着,“小心点,怎么喝个汤还要被呛。”
如风咳得满脸通红,这个罪魁祸首还要在这儿装无辜,她推了他一把,“食不言,寝不语。从现在起不许说话,我要安静的吃饭。”
奇风满脸笑意,点了点头,只是另外拿了一双筷子,帮她夹菜。
走廊的尽头,花架之下,宁远安静的看着阳光沐浴下的那一对壁人,嘴角,还有浅浅笑意。
能看见她的笑容,已然是一种幸福。
他早已失去得到的资格,却庆幸终还有人护她终生欢笑。
那个人,他知道,要比他们所有人,都做得更好,他不会有别的牵绊,不会有身不由已,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这样,真的很好,至少她再不会受到伤害。他先前怎么会那么迂腐,居然还想要反对呢!
“宁远,你不要告诉我,你对这个秋如风,也有了心思?”随风从身后走了出来。
宁远身体一僵,飞快的回头,“与你无关。”
“宁远?”她拉住了他。
宁远推开了她的手,“请自重,司徒小姐。”
“司徒小姐?哼,宁远,你见着我妹妹的时候,也是这样称呼吗?”随风的声音,带着凄厉的绝望。
宁远头也不回的离开,声音,很平淡,就如同对着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无爱无恨,“劳您费心了。”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随风才捂着脸,慢慢的坐了下去。
她只是爱这个人啊,为什么,不肯爱她?
她抬起头来,死死望着不远处的如花笑颜,她恨,她好恨。
这边,奇风还在揉着她的头发,“下午让大哥过来接你,我等会还要开个会,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