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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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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不由得好奇地往角落里打量了几眼,怎么那里站了这么个大活人,我居然都没看到?

牧无忧知道她在想什么,便笑着释疑,“他是我的暗卫,叫夜坤,另一个叫夜离。”

原来是暗卫,难怪这么会隐藏。

见牧无忧脸色红润,想必恢复得不错,舒心便没再问他的伤情,跟夜坤出去烤野鸽。

夜坤就在天井中央架起了烤架,野鸽早就收拾好了,舒心挽起袖子上阵。

不多时,阵阵焦香传来,夜坤端着黄灿灿、焦香扑鼻的野鸽走进房间。

一进房间,牧无忧就极有深意地“盯”了夜坤一眼,“放在桌上,我与心儿一起吃。”

自己怎么就得罪少主了?夜坤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本还想请少主指点一下迷津,可是在少主“热烈”的目光下,他只得识趣地一闪身,消失在角落里。

牧无忧自然不会告诉他,我看到你刚才跟心儿一边烧烤一边聊天,还聊得那么欢,心里极度不舒服。

舒心在铜盆子里洗了手,大大方方地坐到桌前,跟牧无忧一起吃着烤得滋滋往外冒油,外焦里嫩的鸽子肉。

牧无忧其实已经能够下地了,但为了让舒心经常来看望他,便装作依然病弱,趴在小榻上啃烤野鸽。

虽然姿势不那么方便,可几只野鸽仍旧是三两下就被他给解决了,而且他吃得又快又优雅。

可是舒心却吃得满脸都是油。

对比之下,舒心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跑到盥洗架那儿,把脸擦一擦。

可是,因心中尴尬,不免走得急了些,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留神,舒心往前一扑。

牧无忧忙一拽她的衣袖,舒心回身摔在了牧无忧的身上。

两人是嘴对着嘴,鼻子对着鼻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你们在干什么?”

房门忽然大开,一道惊讶到极点的女声响了起来。

掐灭在摇篮里

来人是一名华服美鬓的中年贵妇,由一名侍女搀扶着,端庄高贵地站在房门口。

她头上的步摇还在轻轻晃动,显然是一路疾走过来的。

此时,她那一双与牧无忧极其相似的漂亮眼睛,死死地盯着舒心,保养得宜的纤手,也紧握成拳,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似乎不这么用力地握着,她就会忍不住扑上去,把舒心从牧无忧的身上掀起来似的。

舒心赶紧支起身子跳了起来,下意识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不自然的开口道:“是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钏”

可是舒心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和此地无银三百银的解释,更是惹得贵妇人多看了她几眼。

在来回看了她与牧无忧几眼后,那贵妇人才由丫鬟扶着,疾步走了进来。

“母妃。”牧无忧轻唤了一声糅。

被母妃看到这一幕,他也有些不自在,更有些忐忑。

他怕母妃以为舒心是那种不知廉耻、投怀送抱的女孩子。

因此牧无忧赶紧解释:“母妃,刚才真的是……”

“忧儿,你怎么就这么让娘操心呢!”贵妇人含着泪道,“背上都是伤,你怎么不趴着还躺着,是想伤上加伤是不是?”

牧无忧忙趴过来,接着解释:“之前一直是趴着的,可是心……舒姑娘要摔了,我拉了她一把,所以就翻过来了。母妃,是我没控制好力度,不干舒姑娘的事。”

贵妇人没有说话,指挥着随从将牧无忧抬到床、上休息,又下令让文太医过来请个脉。

这贵妇人正是景王妃。

从京城到舒家村,坐马车大概要十天的行程,可她硬生生只用了六天便赶到了。

可是景王妃真没想到,一来到这儿就看到这么一幕。

在当母亲的心中,自然一开始是认为舒心想缠着自己儿子。

不过听儿子解释了几句之后,景王妃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舒心。

自家儿子什么品性,当母亲的人最是清楚,凭他那一身功夫,若不是自愿,就舒心那小身材,根本别想靠近他身边三尺范围。

可是明白归明白,并不表示景王妃会因此就喜欢舒心。

儿子还伤着呢,两个人在房里干什么?虽然没有关门,可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呀!

而且儿子急巴巴的替一个女孩子解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也让景王妃十分烦躁。

如果是京城中哪家官员的女儿,景王妃大概会乐见其成,可是舒心……就算是为妾,这门户也太低了点。

更何况,先不说她之前害儿子受伤一事,就说儿子对这个小姑娘这么上心,真纳了回去,日后恃宠生骄,与正妻对着干,那后院不得着火?

因此景王妃没理会儿子的解释,只关心地询问他的伤情,将舒心给冷在一边。

舒心倒不知道景王妃已经在心中,把她想像成了祸家妖妾,她只是觉得人家母子俩温馨相见,嘘寒问暖,自己这么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万分。

好在牧无忧时时关注着她,见她秀眉微蹙,便朝母妃道:“母妃,天色已晚,先让舒姑娘回去吧。”

景王妃似这才发现舒心一般,走到小桌旁,拂了拂衣袖端坐好。

景王府的大管家姓魏,极有眼色,立即指挥小丫头往王妃的跟前铺了块锦垫。

见景王妃带来的人都看着自己,舒心一头雾水,这是……要我下跪?

按说一介平民见到王妃,的确是应当下跪,可是生为21世纪的人类,骨子里就信奉生而平等,因此双膝怎么都弯不下去。

牧无忧还在想着怎么在母妃心中,帮心儿挽回印象,就愣了那么一下子,没注意到这边,再回过神来,顿时大怒,

“姓魏的,把锦垫撤了。舒姑娘是我的朋友。”

又朝母妃道:“母妃,你何时计较这些虚礼了?你不是说你最讨厌这样跪来跪去的么?”

虽然与舒心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牧无忧从一些细节处就发现,她很不喜欢下跪。

既然心儿不喜欢,他就不会勉强,同样,他也不会让别人勉强心儿。

景王妃被儿子的话气得一口气憋在心里,难道我堂堂的景王妃,让个乡下小丫头跪拜一下也不行?

魏管家也十分清楚世子的脾性,顿时头疼了起来,这锦垫撤不撤都得罪主子,只别都拿他开刀才好。

好在景王妃的确是不喜欢跪来跪去这一套的,开始也不过是想让舒心明白自己的地位而已。

因此这会儿平复了心情,保养得宜的玉手一抬,魏管家忙亲自将锦垫撤去。

景王妃朝舒心十分得体的微微一笑,“这些天多谢舒姑娘的照顾,以后就不必劳动舒姑娘了……”

“母妃!儿子还要喝舒姑娘熬的补汤滋补的呢。”牧无忧不满地打断母妃的话,朝着舒心道:“你明日一定要送补汤来。”

景王妃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当着下人的面与儿子起冲突,于是再度微笑,“那就麻烦舒姑娘了。”

舒心顶着景王妃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屈了屈膝,福了一礼,回道:“王妃客气了,这是民女应当做的。

牧公子对民女有救命之恩,民女除了这些厨艺能拿出手外,实在是无法报答。”

这下您应当懂我的意思了吧?我只打算用厨艺来报答你儿子的恩情,不会玩以身相许的戏码。

果然,听到舒心这番回答之后,景王妃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映着她绝世的容颜格外美艳,“那就麻烦舒姑娘明日将补汤,交给我的侍女紫琴。

天色不早,舒姑娘请回吧。路上可要小心,万莫再摔着了。”

天啊,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感觉说,我是故意扑到牧无忧身上的一样?

舒心心里别提多呕了,可是闹出了这样的误会,自己还不能解释,不然事情会越描越黑。

舒心真是被景王妃搞得又好气又好笑,想发泄又没处发泄,只得很不解气的狠狠瞪了牧无忧几眼,算是发泄了。

入了夜,在牧无忧的房中,四名黑衣人正单腿跪在地下。

在他们面前坐着一位身穿华服的中年贵妇,一位身穿深蓝色对襟箭袖武官服,英姿勃勃的少年。

床榻上则半趴着一位面容绝代无双的少年。

只听那四个黑衣人中的一人,朝贵妇人拱手至头顶,恭敬地说道:“王妃,是我等无能,没有保护好少主,请王妃降罪。”

尔后,其他三人也一口同声地说道:“请王妃降罪。”

这四个黑衣人正是牧无忧的父王为他精挑细选的暗卫,且从小跟随牧无忧,已经有多年了。

五人之间似主仆似挚友,情谊非同一般。在听到他们四人自求责罚,牧无忧忍不住要替他们求情。

抢在母妃说话之前道:“母妃,是孩儿任性,一定不要他们跟着,并非他们的失职,还请母妃宽宏大量,原谅他们和孩儿这一次。”

景王妃被儿子气乐了,“你也知道自己任性了么?明知自己惹了什么人,明知对方派了人来监视你,你还如此大意任性,是想气死我和你父王么?”

牧无忧头疼看了一旁的少年,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宫傲天。

宫傲天接到师弟的求助目光,便笑着道:“王妃,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要查清楚那帮人的来历,这件事情很蹊跷。”

本来宫傲天已经回京复命,听说师弟遇袭受伤,便立即告假,到舒家村来,帮忙照顾,顺便调查真相。

居然真的会发生刺杀事件,让宫傲天既震惊又气愤。

因为黄皓德被牧无忧打死一事,皇上已经有了定论:死有余辜!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以太后的长兄黄丞相为首的文官,还大量上折,要求严惩凶手,并弹颏景王教子无方。

但景王很快就找齐了黄皓德的恶行证据,上交大理寺,经大理寺核实,黄皓德可谓罪行累累,死有余辜。

黄丞相一党只得偃旗息鼓,而太后也下懿旨,表示娘家出了这样一个败类,她深感羞耻,下令黄家上下整顿家风、自我反省。

可是谁都没想到,事情盖棺定论之后,居然会有人追杀到舒家村来。

只不过,幕后之人,到底是皇太后还是黄丞相,这就得仔细调查了。

景王妃叹了口气道:“王爷说,不会是太后。太后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派人来暗杀忧儿。

一但事情败露,无法向咱们景王府交待,还会让大臣们有微言,更会让皇上对皇太后产生芥蒂。

这样得不偿失的方法,实属下下之策,以皇太后这般敏锐的心思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宫傲天点头赞成道:“那排除了皇太后,就只剩下都察院右都御史黄启明大人和黄丞相了。虽然有风险,但毕竟是在这种偏僻的小山村里,护卫远及不上京城之中。”

说完似笑非笑地睇了牧无忧一眼,调侃道:“不过也难说,师弟性好打抱不平,或许无意之中得罪了其他人,也不一定。”

牧无忧已经从宫傲天变幻莫测的神情中,猜到他应该已经想出了个所以然了,

便装作不知的问道:“哦,我想依宫大人的实力,不想查现在也大概能猜出他们是何许人了吧?”

宫傲天看了牧无忧一眼,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极有可能是黄启明大人派来的。

黄丞相家的死士,可不会这么弱。更何况黄丞相老谋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会出击。”

牧无忧也略微点头,嘴角微微勾起话里满是调侃之味:“难怪皇上这么信任宫大人,宫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呀,微略思索一下,就能看清幕后主使之人的真面目了”。

宫傲天被牧无忧这么挤兑也不生气,而反露出往常嘻笑的嘴脸,用传音向牧无忧打趣道:

“我再厉害也不及师弟你厉害,居然能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甘愿留宿一夜照顾你,细想想,那是怎样的诗情画意呀。”

一边说着,宫傲天还一边满脸隐讳地朝牧无忧挤眉弄眼。

没等牧无忧发问,只见那四个暗卫头一低,异口同声道:“请少主明鉴,属下并未透露半句。”

只有景王妃听不到使用内力的传音,完全在状况之外,“什么事未透露半句?”

牧无忧俊脸忽地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甜蜜、有些扭怩。

宫傲天忙掩饰地笑道:“是说师弟来舒家村的事。”

景王妃“哦”了一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没什么。”

说着又叹了口气,看着牧无忧道:“文太医说你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你为何非要多养几日才肯回京?”

牧无忧一撇嘴,“他说不碍事就不碍事了吗?”

景王妃平和的星眸忽的锐利起来:“忧儿,你这般赖在舒家村不走,到底为何?”

这种母子之间的私房话可不适合外人听,宫傲天见机地带着暗卫退下。

牧无忧略微犹豫了一下,决定向母妃和盘托出:“还请母妃仔细听我说完,再行判断。”

其实,一开始帮舒心,不过是牧无忧爱打抱不平的个性使然,而且舒心看他的眼神里,没有让他讨厌的那种痴迷。

后来时常来找舒心玩,也是因为在这个小山村里闲极无聊。

又觉得舒心对待他的态度自然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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