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高跟鞋i+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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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野心极强的男人通常把女人分为两类,一是工具,二是玩具。这样的男人,除非你能征服他,否则,连朋友都不要做。
母亲说,无论男人女人的地位是否平等,只要一遇到恋爱,一定是男人追逐女人。倒贴的女人很容易偷腥,也最容易被抛弃。
母亲说,不要爱不爱你的男人。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
不要为不值得你爱的男人哭泣,那样只会徒增伤心。
“我听迪瑞尔说,你今天连话都没怎么说,怎可以说是尽力?”
他在责备她。已经很明显了。
他责备她的理由,是她没有用心去勾引另一个男人。已经很明显了。
她强笑着,忍着。
“你没听过么,女人话越少越有神秘感,越温柔。说不定这样,詹姆斯才会……”
“不要找借口!回答我的话!”他竟未控制住情绪。似乎……在发火。
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她第一次知道。
莫尼卡是什么人呀。吃硬不吃软。
“你要我回答什么?”她提高音量,“这种事白雪一定乐意去做,你为什么不叫她去?她比我漂亮得多有男人缘得多!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亚力克似乎与她相反,平静很多。
“白雪是诺顿的公主。她再喜欢我,也不会同意。”
“那我也告诉你,我没办法。”她轻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他从来不正眼看我。连做爱这样的事都要求着他才勉强答应。他不喜欢我,我再喜欢他又有什么用?”
“他不喜欢你?”亚力克捏住她的脸,冷笑,“我觉得你挺擅长挑逗男人的嘛。你用勾引我那招去勾引他,朝他装小女人,撒娇,发嗲啊,让他尝尝心烦到喘不过气来的滋味,别说不想碰你,怕你要跑的时候,他连强奸的欲望都会有。”
外面的人哪里知道。最强帝国的王子说起话来,下流又粗俗。
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滚!”
一掌拍开他的手,绝对是巨响。
他甩甩自己被她抓出血印的手,毫不在意。
“你还担心自己没女人味,那我教你。”
往床上一翻,被褥软软地滚动。他握住她的双腕,拖她躺下,严实地将她压住。待她反应过来时,他已开始赤裸裸地舔她的耳垂,颈项。
黏黏湿湿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贴得如此紧密,不该碰的都碰光了。
“有你这样讨好男人的么?僵得像块木头。”他说话倒是调侃,在解她扣子的时候,弹飞了两颗。
她半睁着眼,盯着吊灯。
不要为不值得你爱的男人哭泣,那样只会徒增伤心。
她是明白的。
她原本只是愤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竟会开始想家。
寒冷之时,人们总是会怀念最温暖的地方。
他的动作渐渐停下来。
灯光眩目。
满满的世界里,都是温暖的灯光。
“我不介意你继续。”她轻轻说,“你我都已成年,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何况,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发生关系,提早一点无所谓。”
兴许是意兴阑珊。
他翻身下床,一句话也不说,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开始哼一首小调。
流传在整个魔界的曲子。分明是轻松的调子,却有不少人说它伤感而孤单,因为它会令人想家。
这支曲子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梦中的所罗河。
片刻过后,她起来整理床铺,叠衣服。
有的女孩生下来就是明珠,小时有父母关心,长大有男友或丈夫疼爱,永远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像白雪就是这样。纵使骄傲,生气,别人也会说那是可爱。如果有人欺负,扑到爱人怀里大哭一场,一切委屈在瞬间烟消云散。
莫尼卡不同。
她曾为她的白马王子哭过,但王子跟动人的公主跑了。她得到的只有一晚寂寞的回忆。
童话故事是美好的,现实是混帐的。
经一番挫折,长一番见识。
初恋总是义无返顾,完全投入,脆弱不堪。直到跌倒,受伤,才知道要保护自己,爱惜自己,要变得勇敢。
心红的时候可以让人看见,但眼红时却不可以让人发现。
莫尼卡蜷缩在被窝里,闭着眼,安静地微笑。
在再一次彻底付出,彻底伤害前,将自己都未曾完全发现的心动,偷偷藏起来,让它消失吧。
第50—52章
第50章
距离订婚典礼尚剩四日。晚上有舞会。所以莫尼卡起得特别早,命裁缝师见面,替自己量身定做全新的晚礼服。
但裁缝师还未到,一个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早上七点过的时候,白雪和詹姆斯吵得不可开交,据说还有摔碎东西的声音,几乎打架。
所有人都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白雪的娇小姐脾气人尽皆知,詹姆斯的温柔情人形象亦人尽皆知。所以有不少人说,只是白雪单方面使性子吧。
但他们的守卫说,大吼出声的人是詹姆斯。似乎还有长嚎欲哭的趋势。
一像柔如水轻如云的詹姆斯,竟会嚎叫?白雪究竟做了什么事?
难道是,屎盆儿?
莫尼卡心不在焉,才留意到裁缝师已叫她十来次。
“什么,什么?”
“莫尼卡小姐想要什么颜色的裙子?”
莫尼卡拿出黑色高跟鞋:“我穿这双,你看配什么衣服比较好?”
“鞋子的式样比较华贵,衣服可以是式样简单但闲雅的。不过,一般人都是用鞋配衣服。用衣服配鞋的,您还是头一个。”
莫尼卡笑笑。
晚上的事很重要。
她是魔族,对带有魔力的东西,天生就很敏感。但尚不能确定这鞋是否真有那样的功效。而且,现在虽然仍爱它,却少了当时的期待。
黄昏时分,莫尼卡看到了令人诧异的一幕。
窗外,隔了一座矮一些的楼台,宫中小花园内,詹姆斯绕过一座座凉亭,走路速度特别快。白雪都已换上盛装,却还追着他跑。他毫不怜香惜玉,连脑袋都不回。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随着步伐翩翩起舞。最后白雪终于绕到他的面前,拉他的袖子。他竟双手叉腰,一动不动地看她。
万人迷白雪竟也有这样萧条的时刻。
瞧她可怜的眼神,和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真让人不忍。莫尼卡感慨着,她不能袖手旁观,必须做点什么。
莫尼卡挥挥手,命人拉上窗帘。
印象中,詹姆斯心如海空,无所不容。会气成这样,看来白雪真是给他戴了绿帽子。
但这芬德皇宫里,最有可能和白雪搞上的人……
莫尼卡死咬着唇,精心化的口红花掉了。
亚力尔那个记仇的混帐,在她身上无法寻求发泄,百分百会找白雪。
好,这也好。反正他俩总有一天要好。
她狠狠跺脚,鞋跟碰得地面咚的一响。一回头,却与亚力克四目交接起。
两人面对面站着,像两只木桩。
他素喜军装,平时的衣服也是这类风格。这会儿黑色外套只披在肩上,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加上血红的项链坠子,一头金发,分外打眼。
虽然她一直觉得他黑发好看,但金发确实符合艾伦人的审美。也就是所谓“有艾伦贵族的气质”。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轻轻皱着眉,特别可怜:
“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她惊。
亚力克竟是这种反应!
她还在惊异的大海中遨游,他已环住她的腰,孩子气地撒娇。“不要生我的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对不起。”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同时想揭开他的假面具。
他抓住她的手,亲昵地亲吻她的指尖。
她电打一般收手,胀红了脸:“弗雷德里克!你……”
说到这,她突然明了。
这令人恶心的东西,又开始用他搞女人的通用手段对付她。
还未等他再度撒娇,她的表情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捧住他的脸,笑得温柔如水:
“我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
“真的。”她靠在他怀中,小声说,“我就算生气,又能有什么用?你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属于你的你会拿到手,不属于的你也会抢。”
亚力克几乎飞起来。
高兴的同时,又想起迪瑞尔说的话。
不知莫尼卡是开玩笑,还是真话。这回,他不要这么容易上当。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会帮你办到。”
“什么都没有,我惹不起你。”
“你还在生气。”
“没有。我只是不想闹得太僵而已。”她说一说的,又暴露本性,“你怎么做戏是你的事。我并不讨厌你。计划完成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开艾伦。我只是想,散也要散得开心些。”
亚力克默然。
“我想了很久,我做得不好。今天晚上会努力的。”
“如果实在不想,就不要做了。”
她完全当没听到。“晚上就穿这一套去么?”
他僵了片刻,摇摇头,脱下外套,命人替他拿衣服。
皇宫里的大肚楠总是多于年轻贵公子的。为表礼貌与正式,衬衫还一定得扎在裤子里。这样一来,身材好的会更加好,身材差的会更加差。
亚力克脱了外套往桌旁走几步,在场所有人都唰唰回头看向他。确切说,是他的腿。
莫尼卡看了一眼,瞥往别处。又回头再看一眼,再瞥往别处。来来回回重复了十来次,最后发现呼吸有些困难,跑到窗边透气。
第51章
“莫尼卡,过来帮帮忙。”她还未恢复正常,他又叫唤起来。
他披着淡金色的披风,一边以红色的艾伦肩章扣住。
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替他把另一边扣上。
“少把我当侍女使唤。”她拉拉他的披风,又拍了两下,动作特别粗鲁。若不是上好衣料,一定粉身碎骨。
“那下次我帮你穿。”
“我自己能行,谢谢。”
“内衣呢?”
“如果你愿意,内衣是可以拿给你洗的。”
“我可以顺便洗内衣裹着的东西。”
詹姆斯看去一点事儿都没有。
舞会前,莫尼卡在门口看到他。他还笑着过来打招呼。寒暄过后,他问:“怎么不见王子?”
“我一个人先来。”
“为什么?”
“也吵架了。”
也字一出口,莫尼卡就想自己掌嘴。好在詹姆斯没生气,只是略显忧郁:
“原来你也知道。”
“两个人待一起久了,难免会起摩擦的。进去吧。”
她学聪明很多,再不会傻兮兮跑去问他理由。如果白雪真是和亚力克有那么一腿儿,那死丫头一定会头一个通知她。
轻灵空旷的笛声响起。
M站在乐队前方,身穿及地长袍,扬起两截纤白的手臂。短发如同月下碧海,在变幻的灯光下闪耀。
笛声清冽如醇酒,震颠了秋日的枝头,勾起心头春之梦的回忆。
沉静的境界。舞池里的人渐渐密集。
优雅的贵族们在徘徊,在凝神倾听,走向期待中的幻景。
白雪和亚力克先后步入会场。一看到詹姆斯和莫尼卡坐一起讲话,白雪立刻放快脚步,却很快被亚力克拦住。见他与自己说话,她惊讶中还有喜悦。
亚力克把白雪带出去。
詹姆斯并未看到白雪,仍和莫尼卡聊着。
“鞋很漂亮,很衬你。”
“谢谢。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双。”
“但这么高的跟,能跳舞么。”
“刚开始不能,穿多了就习惯了。”
“那,跟我跳一支舞,可以吗?”
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点点头。看去很从容,实际心几乎跳破胸膛。
詹姆斯依然是俊美而高贵的,而且身上没有某人那种令人讨厌的侵略之气。他就算笑着,看去都很忧郁。
忧郁是女人的杀手。
他牵着她,不忘补充一句:“等弗雷德里克?苏姆殿下一来,我立刻就把你还给他。”
笛曲在奇妙完美的衔接中,转成了圆舞曲。宏大的,华丽的,唤醒天地,唤醒海洋,唤醒黑夜,唤醒蛰伏在心底的浪涛。
音乐是光明的细雨,雨点是跳舞的小脚,带领人们向极乐的世界飞去。
詹姆斯跳的是标交际舞,跳得很棒——理所当然,标准而规矩,绝无一丝破坏气氛的侵犯。
只是在首席乐师的演奏下,回忆被勾起,一丝丝涌现。
这双鞋太高,根本无法适应快节奏的舞蹈,但疼痛她已忘了。
她无法忘怀的是那一场宴会,宴会的阳台,阳台上的月光,月光中水蓝的眼。
他们超脱人群,音乐仿佛在极远的地方,大楼的钟声一次次敲响。她在他的带动下,看着诺顿的星光,满目摇晃。
没有欢娱的结合,竟是分外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