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纨绔少爷 (穿越之纨绔少爷)-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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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苦着脸道:“微臣打算过几日就选,不过皇上,微臣有一言,微臣觉得,影子招人手不一定要在军中选人呀,军士当兵久了,身上有种气质,别人稍微观察一下就会露馅儿,然后被人干掉,微臣估计您光抚恤金就得赔死……”
“那你打算在哪选?”
方铮想了想,慎重道:“很多地方,比如民间秘密征集平民,或者行脚的商人,乡间的郎中,书院的学子,甚至……是牢房中的犯人,只需相貌平凡,不引人注目便行。当然,微臣这只是建议,行不行得通,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沉吟了半晌,微微点头道:“不错,你的话很有道理,影子不是军队,用不着他们上阵厮杀,选军士充入其中委实不妥……”
方铮笑道:“皇上英明,如此一来,各行各业都有咱们影子的密探,影子也就能快速的壮大了。”
顿了顿,方铮接着道:“将来影子发展壮大了,微臣打算按职能,将影子分割成好几部分,大家各司其责,互通往来,这样效率会更高。那个时候,必然会有一些明面上的事务,那时便可以在各军中挑选精练之士充入其中了。”
皇上微笑道:“朕将此事全权交予你,你便要认真办好,不管你从哪里选人,朕都不干涉,但朕要看结果,新招募的人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派上用场!明白吗?”
方铮急忙躬身领旨。正欲向皇上告退之时,皇上忽然道:“过几日礼部尚书会到你府上,你好好接待一下吧。”
方铮一楞,礼部尚书杨笃清?他来我家干嘛?我跟他不太熟呀……
皇上见他一脸呆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傻小子,你就打算跟朕的宓儿一直这样没名没份的相处下去?哼!朕可丢不起这个脸!”
方铮脑子转得快,闻言立马就明白了,皇上这是要把长平嫁给我了呀,所以派礼部尚书上门商量亲事呢。
一阵狂喜充斥在胸间,方铮激动得脸色通红,如饮醇酒般晕晕乎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闪烁:要成家了,我要成家了,少爷我以后便是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了……
皇上见方铮的神色有异,不由吓了一跳:“方铮,……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方铮使劲摇摇头,忽然仰天长笑三声,皇上正莫名其妙时,方铮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皇上的手,摇了摇,又摇了摇,语气激动,声音哽咽:“皇上,不,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呜呜呜,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皇上或许从未被孩子这样亲密的接触过,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却还是对方铮的亲密动作感到了欣喜,伸出龙爪,慈爱又带着几分僵硬的在方铮肩上拍了拍,温言笑道:“傻小子,还不到十九岁,便已是官居五品,又是忠勇伯,也该成家了。以后千万要待朕的宓儿好,否则朕可得新帐老帐一起算,砍了你的脑袋!”
方铮抹了抹眼泪,抽噎道:“皇上……我就一个问题想问问。”
皇上满脸笑意的看着方铮,眼中饱含欣慰:“你问吧。”
“微臣就想问问,……皇家嫁女,给多少嫁妆呀?”
“……”
第一百四十九章 鼎之轻重
方铮又一次被勃然大怒的皇上赶出了御书房,他已记不清被赶出去多少次了,看来这位准岳父大人不太好打交道啊。
出了宫门,方铮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城西影子下属们的暂住地。特务机构的筹备工作迫在眉睫,皇上催得甚急,一向惫懒的方大少爷大反常态,生平第一次认真办起事来。他有很多事要与温森和几十号老弟兄们商量,毕竟这种事他没经验,而下属们却是将来影子机构的骨干中坚份子,方铮压根儿没什么官架子,所以他不介意有事儿大家一起商量着办,这样兴许可以查遗补漏,少挨皇上几句骂。
潘尚书府内。
时已入夜,宽敞的书房内点着几盏油灯,豆大的灯光或明或暗的在丝丝微风中摇曳。
潘尚书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腰板如往常一般挺得笔直,神情也如往常般平静,只是两鬓间斑白的华发和脸上橘皮般的皱纹,却显露出这位执掌朝堂数十年,权势熏天的权臣已然老态毕现。再大的权力,再多的金钱,临到老了,能留下什么?终归还是一捧黄土,什么都带不走。
可惜潘尚书看不开,或者说他刻意拒绝去想这个问题,这世间能看透权与利的,能有几人?上至九五至尊,下至山野农樵,谁不是在穷一生之力追逐着这两样东西?
所以尽管潘尚书已近古稀。之年,权势之大,已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仍然放不开。人越老就越害怕,他怕失去那种一呼百应的风光,他怕潘家这个偌大的家族在他死了之后衰败没落,不复往日荣耀,他更怕皇上望着他时那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支冷箭般,洞穿他的心脏……
林青山默默无语的坐在潘尚书。的对面,望着老态龙钟的老大人,心中不知怎的,泛起几分怜悯。真奇怪,朝堂之上一手遮天,对待政敌杀伐果断,文武百官皆要承仰鼻息的吏部尚书,太子太师,他需要怜悯么?
闭着双眼,潘尚书像在打盹儿。似的,半晌,却忽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确定了么?”
林青山恭声道:“确定了,而且此事皇上已交由方铮。去办,如今方铮正在悄然发展。”
潘尚书听到方铮的名字,老脸不由闪过几分懊怒,哼了哼:“那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何德何能受如此深厚之圣眷?”
林青山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潘尚书的话。他。只是个幕僚而已,从他科考落第之后潘尚书收容他的第一天起,他便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幕僚,他可以给老大人提供情报,可以给老大人提出建议,但他没办法回应老大人对皇上的满腹怨气和牢骚。
深深的叹息一。声,潘尚书凄然道:“皇上这是要对付老夫了啊!臣不为君所容,何以立足于朝堂,何以立威于百官?罢了,罢了,老夫辞官去也……”
似是看穿了潘尚书的作态,林青山淡淡笑道:“老大人何出引退之言?且不论老大人乃太子之师,他日太子若登大宝,朝堂之上何人敢与老大人争锋?且说老大人多年来苦心培植的势力,您忍心抛却吗?老大人若引退,您门下遍布华朝的门生故吏倚靠何人去?还请老大人三思啊!”
潘尚书深深看了林青山一眼,又闭上眼,欣慰的笑道:“天下文人士子多矣,唯有青山知我,呵呵。”
林青山急忙躬身道:“门下不才,愿为老大人解忧。”
潘尚书笑道:“青山何以教我?”
林青山眼皮一跳,忙道:“不敢,门下以为,老大人之忧,无非天威难测,为君所不喜,而君所不喜者,一曰党争,二曰老大人权柄过重,但是这两样,却是老大人立足朝堂,号令百官之根本,不可能让出来的。如此一来,老大人与皇上之间的矛盾,已成死局,不可解也。”
潘尚书不置可否,淡笑道:“嗯,继续说,勿需顾虑。”
林青山瞧了瞧潘尚书的脸色,一时却也琢磨不透他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想了想,林青山还是咬了咬牙,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只是声音放低了很多。
“……既然已成解不开的死局,门下以为,那就不必解了。”
潘尚书闻言眼皮一跳,猛然睁开双眼,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几丝令人惊悚的寒芒,随即又立即消失,重新恢复了浑浊的模样。
淡淡的一笑,潘尚书平静的道:“青山此言何意?”语气中带着几分阴森森的寒意。
潘尚书的反应林青山看在眼里,自己也惊怖不已,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了层层冷汗。跟随潘尚书多年,他当然知道潘尚书的为人,今日这话说出来实乃大逆不道,若潘尚书还没有下定决心,或者犹豫不定的话,那么林青山就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以潘尚书的性格,自己有了谋逆之心,他便不会留一个祸患在身边牵连到自己。
但是高风险往往也意味着高回报,林青山更明白,若他的话说到潘尚书的心坎上去了,他日大事成后,自己封侯拜相,荣光无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豪赌,赢了,他将很可能高官厚禄,荣归故里,一扫落第之时家乡人对他的嘲笑讥讽的耻辱,继而封妻荫子,成为人人称羡的士族阶层。
输了,他将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任谁都不知道,这位经常出入尚书府的中年男子去了何处。几年之后,他的名字会被人渐渐遗忘,仿佛世上从没出现过这个人。
文人虽弱,但狠起来却比武夫更胜三分。几乎眨眼之间,林青山便咬牙做了决定。
“老大人容禀,门下这番话听来或许大逆不道,但确实是门下的心里话。……皇上年已老迈,却迟迟不将皇位让给太子,这就说明,皇上对太子还不够满意,甚至……皇上有换储之心也未可知……”
林青山抬头看着潘尚书平静的脸色,接着道:“所以,门下以为如今太子殿下的地位,也不是很牢固,而老大人身在高位,权柄过重,不论皇上有无换储之心,肯定是不能再容下老大人的,没有一个皇帝喜欢看见大臣手中抓着天下过半的权力,这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是一种挑衅!”
潘尚书闻言橘皮般的老脸终于抽动了几下。
林青山对潘尚书的反应很满意,继续道:“请恕门下直言,无论老大人辞与不辞,皇上都必定不会放过您了。老大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是整个华朝都知道的事,在民间看来,这是老大人德高望重,但在皇上眼里,您的力量和威望已经与皇权分庭抗礼了,试问,皇上怎会容许您辞官离京,逍遥自在的安度晚年?这不是放虎归山么?”
潘尚书终于变了脸色,苍白的脸上表情变幻,害怕,不甘,继而狰狞。在豆大的灯光下,显得恐怖之极。
林青山被吓到了,呐呐不敢再多说一句,但心里却放下了大石。看来,潘尚书被自己说动了。
潘尚书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只是身处高位,多年来早已身不由己,自己对权力的渴望和追逐,门生故吏对他的倚仗,皇帝对他的信任,迫使他不得不一步一步走到了高峰,很多事情他不愿做,不想做,可自然便有人帮他做好,然后归到他头上,久而久之,便形成如今这种骑虎难下的态势。
曾几何时,自己竟然成了皇上心头的一根毒刺?当年君臣和睦,其乐融融的回忆至今还在潘尚书脑海中萦绕,时过境迁,直至今日,自己却要被皇上必欲除之而后快,世事无常,何至于斯!
定了定神,潘尚书忽然问道:“方铮筹办影子机构,太子殿下有何说法?”
林青山恭声道:“门下去见了太子殿下,太子只说了一句话:‘父皇做的任何事,必定有他的道理,孤是全力赞同的。’然后便打发门下回来了。”
潘尚书冷笑了一声,然后望向林青山,沉声道:“你呢?你有何想法?”
林青山毫不犹豫道:“老大人,方铮组建影子机构,这是皇上对您下手的第一步,老大人不可不察啊!”
潘尚书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青山,道:“你跟老夫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林青山嗫嚅着,呐呐不敢出言,接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林青山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直视着潘尚书的双眼,淡声道:“如今这种局势下,门下以为,既然天威难测,以老大人的能力,莫如……换天吧!”
换天!潘尚书心头大震,脸色剧变,厉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青山点了点头,“门下知道,老大人,您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您愿意引颈就戮,那么门下愿与老大人满门同死!”
谁愿意伸着脖子让人砍?执掌权柄数十年的权臣,习惯了象牙塔顶端的风光,怎么可能甘心被皇上一句话就满门抄斩?
潘尚书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楞楞的盯着书桌上豆大的油灯,久久不发一语。
“老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该下决定了,将太子扶上龙椅,以后谁还敢与您争长论短?若您对太子殿下也不放心的话,甚至可以……取而代之。”
潘尚书闻言眼皮又是一跳,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起来。
林青山的声音放得很低,几不可闻,如薄雾般不可捉摸:“老大人,如诗如画的锦绣江山,不一定非得姓周的,它也可以姓潘。”
潘尚书的老脸不停的抽搐着,浑浊的老眼布满了血丝,放射出贪婪而兴奋的光芒,呼吸粗重得如同牛喘,夹杂着老年人胸腔中沉闷的痰音,如同弥留之际的苟延残喘。
天下共主,九五之位,黄袍披身……潘尚书做过几千几万次这样的美梦了。每次从梦中笑醒,却只能穿戴上大臣的官服,手执笏板,呵欠连天的坐着官轿,来到金銮殿上早朝。向着一位他认为根本没资格没能力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三叩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