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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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考虑了一下:“接下去倒不必这么铺张了,也罢!就叫我婆娘拿了五万贯出来便是!”
那边黑衣狱官被程展的口气给吓住了,长安城内能随随便便拿出个五万贯地主可不多啊,特别是拿出五万贯现钱的那就更稀罕了,他当即劝了一句:“程小哥,您不多考虑考虑!咱地物价再贵,也只是比市价贵上三百倍而已,何况以后的日子还久着,您是不是……”
程展冷冷地瞄了他一眼:“凭什么我拿个五万贯家里就翻天了?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作的主张!对了,见了我那些婆娘,让她们把打赏地钱给准备好了!”
程展心中暗道:“光是咱在长安大狱的消息就值这五万贯!再说了,老子若是呆在这长安大
外面的款子交给谁花啊!”
黑衣狱官却是越发恭敬了:“还真是大肥羊,放心吧!哼,便是天大的肥羊,也经不起这么花钱的!”
他向后退了两步:“请程小哥到自己地狱室去吧,虽然不大,可也清净着!若是嫌太黑,您再点上几根蜡烛,倒也算是好地方!”
程展点点头道:“给我再买上五十根蜡烛,记账上!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狱官脸上就显现出警惕地神色,他严正警告程展:“程公子,你不要想收买我!虽然我很贪财,但是我也很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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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只是淡淡地瞅了他一眼,黑衣狱官反而越发没有底气了:“现在我每月拿地千儿八百贯,已经够我花了!在长安大狱,卫王殿下就是一切,代表了一切!”
“哟!不过不大可能吧?”程展今天遇到了太多地意外,以致于一度慌了手脚,但是现在他已经调整过来。
“您的事情,我不敢打听,你地黑钱我也不敢收!这长安大狱里里外外,都是卫王殿下的人!”黑衣狱官抗拒着并不存在的贿赂:“卫王殿下就是一切!何况你就是能传出消息,又能怎么样?这里里外外几十道关卡,有三千名士兵把守着,在大狱对面,又是三千名士兵把守!”
他滔滔不绝地在说服着自己:“何况这大狱里还有着卫王殿下的王牌……”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话太多了,他地嘴巴就这么张在那里。
程展很轻松地转过头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刘宏平!”黑衣狱官有些诧异地问道:“小哥想干什么?”
程展笑了:“如果我能从这大狱里出去,很想让你替干事!”
程展地手信与信物递到夏语冰手里,已经是程展入狱后第三天地事情。
刘宏平有些恭维地说道:“这是令家主的意思,我们只是下面办事地小卒!”
程展的手信很简单,也经过了狱官们的审核,只是说自己眼下身处绝境,需要提个五万贯出来救急。
旁边的众女都是有些乱了阵脚,连声询问道:“阿展怎么样?他怎么都没了消息?”
这段时间之内,她们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整天催促王启年去打探程展的消息,可王启年费尽了无数心机,也不过是打探到一些琐碎的消息,只知道程展大大得罪了卫王殿下,至于原因则是无数的说法,至于程展的下落,虽然有人说是进了长安大狱,也有其它的说法。
城外隶属于程展的忠义军又突然哗变,史景思等一众程展系的军官音信全无,直到今天才得到了确实的音信,他们没出什么意外,事变之时被赵流波等徐珑月安插的棋子软禁,事后被礼送出境,但是程展的这点本钱也丢掉了。
加上雨梅香突然晕迷不醒,她们当真是有些手忙脚乱,苏惠兰和冷氏姐妹又帮不上什么忙,夏语冰暗自埋怨寒珑月和司马琼走得太快,如果迟上一天走就好多了。
但刘宏平仍是软硬不吃,冷冷地答道:“程小哥出了点小意外,马上就能回家!”
夏语冰点点头,然后答道:“五万贯便五万贯,只要夫君平安,再多的钱奴家也认了!”
唐玉容毕竟是有过大手笔的前教主夫人,她当即点点头,把一切给办得妥当了,甚至连打赏的钱都准备好了,让刘宏平这帮狱官十分满意。
只是刘宏平前脚刚走,旁边冷氏姐妹就乱了阵脚:“这五万贯真给啊?总得给个阿展的实在消息!”
夏语冰淡淡地说道:“他现在在长安大狱,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她望着长安大狱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抛弃你的!”
“准备劫狱吧!”她对着身后的姐妹们说道。
“长安大狱!那可不简单!”苏惠兰柔柔而有力地说道:“但是我会和阿展站在一起的!”
唐玉容淡淡地笑道:“我们一起去!”
冷氏姐妹相互对视一眼,她们和阿展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很短,然后她们说道:“好!唐门也闯过了,我们姐妹再闯闯这长安大狱!”
女人们的手牵在一起。
“劫狱!”
这是她们的呼声。
二百二十二章 准备(上)
难过,难过年,过年难。
王启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年关,他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他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被那家中的老婆孩子、琐事和情人都消磨个干净,但是他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难过的年关。
劫长安大狱?开什么玩笑啊!
这简单是寿星公上吊
江湖人物劫长安大狱,那不是没有过!
十二年前,长安灞水帮多大的威名,多大的势力,堂堂的长安第一帮,为了把陷在长安大狱里的副帮主给救出来,动员了二百六十名好手,结果在长安大狱半个时辰就被杀个干干净净,最后灞水帮连根苗都没剩下来。
这至少是冲进去的例子,当年的长乐教、天河帮甚至还没起事就被公人捕快剿灭了,至于武林高手,去年江湖上最有名的女魔头“七巧魔手谢慧灵”就栽在长安大狱里面。
这长安大狱,可是有着三千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强兵,而且这长安大狱之中藏龙卧虎,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机关,多少高手。
可是他又不能不救,夏语冰和苏惠兰都亲自交代了,而自己的主子又陷在这大狱之中,不救不成。
但是他一回家就愣了,自己这威风的日子才过上几年啊!
以谢江湖的朋友都称呼自己一声:“王摸鱼”,而现在他们却恭敬地称呼一声:“王大侠!”
可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吗?
他在房里已经踱了两个时辰的步子了,接着是他又呆呆在床前坐了老半天,黄脸婆子怯生生:“孩他爹,食饭了……”
王启年几乎就掀桌子发作几句,只是看到黄脸婆那操劳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下一刻他以从有没有过的温柔地说道:“好!”
他已经想清楚了,他之所以这么威风八面。之所以能给这个家庭做些尽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抓住机会打拼的结果。
饭桌上都是家常便饭,王启年扒了几口饭,却觉得很有一种暖意,也是第一次留恋着这种感情,他转头朝着婆娘:“现下长安城不怎么太平,明天你带娃回老家去,还好……”
他的婆娘有些诧异地看着王启年,在这个男人身上她又发现许多年前见为她心动地那种感觉,不是偶尔后发迹的骄气、傲气。那就是一种锐气、朝气。
王启年在心底心潮澎湃:“为了你们娘几个,我拼了老命搏这一场富贵便是!”
夏语冰觉得自己内心很焦灼。
在长安城内可以运用的人手太少了。若不是赵流波把史景思这帮军官放回来,她手下恐怕没有什么可用之兵。
但即便这样。她手上可以运用的兵力也不过是八十人而已,当然这些都是可靠的战力。
王启年手上还有着百名江湖人物,但是这些人顶多是打探些消息,在长安城放几个火头。不堪大用,何况眼下到了年关,他们也没有什么干活的积极性了。
王启年自己也承认:“没几个真正能卖命的人,我到时候招募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来,不过价钱就不好说了!”
夏语冰觉得自己很坚难,她的心情很焦急。
她根本没打算走上层路线。卫王司马鸿的力量她是很清楚地。即使是马家也不可能让程展从长安大狱中脱身。
她知道程展在长安大狱中多呆一分钟。就多上一分危险。
大年初一。这是她和苏惠兰、唐玉容商量好劫狱的时间。
大年三十地晚上,是长安大狱人手最少的一天。根据苏惠兰打探地消息,那一天长安大狱内只有七百人驻守,而第二天会增加到一千人,可是大年夜人手最少,必定是有所戒备的一天。
她知道长安大狱是怎么样难以攻克的地方,但是她只是下了一个决心:“阿展,一定要等着我!”
在旁人看来,史思景是个只知道服从命令的人。
但这一刻,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擦拭着兵器。
在竟陵沈家,他是一个真正地老人,他知道他这一辈子都和沈家脱离不了关系。
他一向洁身自好,白博闻的把戏他一向没有参加,他只知道忠诚于自己所得的薪酬。
这些时日来,他对自己的位置和薪酬都很满意,一个佃农子弟出身的人,能做上幢主、军主、杂号将军的位置,他很知足了。
可是他现在却被一种悔恨地心情所包裹,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忠义军生变地那一刻,当所有人把目光凝视自己地时候,他犹豫了!
他从来是个需要命令的人,只要有命令下达,他便是最勇敢地勇士,但是没有命令的话,他只会等待命令来临。
他是在场众人位置最高的一个,但是他却犹豫了,一想到,他的心情就充满了悔恨。
在那一刻之前,他是居于忠义军权力第二位的人,当程展不在的时候,他就掌握了整个忠义军的全部权力,但是就是因为他的犹豫,以致于丢掉了整个忠义军。
“再也不能这样了!”
他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赵流波很满意现在的位置。
他原本只是个小人物,因为得到徐珑月徐仙子的指点,后来做了队主、幢副,现在又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他原来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现在却是滔滔不绝,见到一个人便会拉住他好好地谈一谈自己是怎么发迹的。
他现在是个很有权力的人,在忠义军也是前三位的大人物,他甚至觉得自己腰杆硬了。
权力,始终是最好的春药。
他觉得自己在忠义军不应当局限于这个老三的位置,他尤其不满意主张去投奔柳家的意见在柳家的手上。
这种意见是荒谬的!
他大声地说道:“咱们得听徐仙子的,虽然你替徐仙子代管忠义军,可是咱们得听她的!”
事实上,他想听自己的!
而现在徐仙子就来了这么一封书信,让他非常满意的书信。
他大声地说道:“好啊!早就应当这么办了,借着这个大年初一,咱们办出一番大事业来!”
二百二十二章 准备(下)
马鸿第一次感受到恐怖和兴奋夹杂的感觉,他似乎闻的气息。
作为一个理智的疯子,对于生活的品味并不高,最美味的食品,和最苦的黄莲,在他的眼中都是可以食用的食物,至多只是味道上有点差距。
因为他只需要权力。
但是今天他已经第七次拍桌子,他朝着上菜的仆人骂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叫厨房重做过!”
卫王的屋子里,仍旧是那般摆设,仍旧是南朝的青花瓷器,燕国的红木大床,那张书桌是长安城内最好的工匠费了年半时间才制成,至于那书架,和皇宫内的没有区别。
但是今天,这一切在司马鸿的眼里都变了味道,他暴跳如雷,大声训斥道:“一帮不中用的奴才!”
李光克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他轻轻地打开房门询问道:“卫王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还是先用饭吧!王妃既然想家,就先让她回家吧!”
现下李光克觉得前次司马鸿处置程展似乎有些不当,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司马鸿怎么能把程展押进长安大狱里去,那虽然也算是卫王府的私牢,可是人多嘴杂,王妃失贞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对卫王的前程大大不利。
王妃虽然说是失贞了,但是她也是世家豪门出身,背后有着无数的关系网,有些后台连当今皇上都得掂量掂量,他好声劝道:“卫王爷爷,您是做大事的主,是不是该理一理政事了?”
这些天来,李光克观察到司马鸿一直心神不定,有时候就连政事都无心理会了。
他经常会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他把自己封闭起来。
看起来王妃失身于程展这件事,对司马鸿的打击非常大。
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了。他只会在封闭房间内呆上半天,然后什么都不做。
司马鸿似乎没有听到李光克的话,他仍在仔细地观察着自己那双刚猛有力的手。
他的手似乎刚刚做过一番剧烈运动,李光克小声地说道:“大事为重啊!卫王殿下是要做大事,一统六合八荒的人物,怎么能为这么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了!”